正文 第78章

作品:《夺妻(软骨香)

    气氛僵持,顾知山那里会给他犹豫的时候。

    迈步向前,一步一步落在他心上,楚雄闭眼,想起自己可能得罪过的二十出头的男子。

    半晌,也没有任何结果。

    到底是历经世事,饱经沧桑的人物,初始的慌乱过后,楚雄居高临下,撇了一眼顾知山,斥道,

    “无知小儿,我念你年纪轻轻,想必不知天高地厚。

    你可知我身份,还不快让开,仔细我这身后,三千将士的弓箭,把你射成刺猬也成。

    到时候,可就白瞎了你的脸。”

    说罢,桀桀怪笑两声,“你可怎么勾搭小姑娘啊!”

    顾知山见他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

    懒得再和他多说,冷笑一声,道,“你回头看看。”

    楚雄见他神色淡定自若,完全不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

    甚至说,你回头看看,他回头看什么,他什么都不看。

    身后就是他从鞑子带来的将士,各个死忠于他,他怕什么?

    不过,当看到顾知山脸上淡定的笑容越发耀眼,一股心中不妙情绪升起,回头,身后营帐无一人。

    风吹过营帐,翻飞的旗帜似乎在嘲笑楚雄,他从鞑子带来的将士呢,怎么一个也不出现。

    横眉竖眼,楚雄扭头看向站在地上的年轻男人。

    明明二人之间,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男人,可两人之间的气势却迥然相异,男人哪怕只是站在地上,浑身的杀气也阻挡不住,让楚雄这个做惯了亏心事的,不由的开始,心中起了后怕。

    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自然是要死在沙滩上。

    “你到底是何人?我三千将士在何处?”

    银木仓一挥,直指顾知山。

    顾知山冷笑,“事情到如今,你还想不明白?”

    楚雄怎么会想不明白,他也是当世枭雄,自认也是把大隋和鞑子玩弄在手掌心的人物。

    如此询问,不过是确定顾知山的身份。

    见后者笑看自己,银木仓一收,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

    我倒不知我有什么重要的,肃毅侯追到这京西大营,来取我性命!”

    一眼便点破顾知山身份。能够自如出入京西大营,甚至不知什么时候,把他三千将士拘禁,他在营帐内歇息,竟然半点儿风声也不闻。

    真是,英雄出年少。

    他不该陪黄忠义走这一趟。

    然而,此刻后悔已经晚了。

    顾知山一拍手,韩有梁率将士们从营帐内走出,问道,

    “楚将军是自己下马,还是我们请你下去。”

    自己下马,自然是束手就擒,可若是请他下去,只怕是,堂堂一代将军,连一点点脸面都没有了。

    楚雄哈哈大笑,“我细微小人一个,出生于乡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你说让我下马就下马,怎么,就凭借你?”

    眼带鄙视,楚雄全然不把顾知山放在眼底。嘲讽笑道,

    “凭你从祖上得来的爵位,还是你的这小白脸?”

    顾知山见自己说话,被这人完全忽视,浑然不在意,只说了句,

    “韩有粮,上!”

    韩有粮应声出列,拱手朝顾知山,“是!侯爷!”

    韩有粮等了许久,总算是才盼到今日。

    拦马栓一打,刀片寒光直往前去,楚雄这才明白,他只怕早就被顾知山给盯上了。

    这西郊大营,他入住前仔细查看过,从没见什么阵法,或者隐藏下来的秘密。

    可现在,平白无故三千将士消失,便是西郊大营,他入住前也仔仔细细查看过,半点儿异常也没有。

    怎么好好的……

    愤怒的目光瞪向顾知山,后者一勾唇,遥指京城方向,

    “楚将军,请吧!”

    他已经比死在青州的柳道南夫妻,多活了许多年。

    比枉死在两国边境的将士平民,多活了许多年。

    不杀他,如何告慰那些在地府,愤怒咆哮的英灵!

    自打鞑子进京,朝廷中局势一日一遍。

    京中百姓,一时竟然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日早起,都有好消息出现。

    尤其是以顾知山为领先的一派,更是如日中天。哪怕是两三岁的黄毛小儿,也知道如今顾知山权势滔天,家里若是有老太爷们便邀上一两壶酒,在茶馆里面坐着闲聊,说的也都是当年和鞑子打仗的那些事儿。

    如今的顺遂,可是百年来的屈辱换来的。青州以外十六州,自打被攻打下来之后,可从来没有回归过大隋。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国家一统,华夏繁盛。

    街巷中来来往往,讨论的也都是京中最热的话题。

    临近秋冬,锦绣坊的管事们捧了锦罗绸缎上了张家,一边给月容眨眨奶奶和张太太等量体裁衣,一边说些京中近来流行的话题。

    “那肃毅候真是英明,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把楚将军从那3000将士里给薅了出来,硬生生在咱们大隋治了罪,听说秋后只能禀明了陛下,便要问斩。”

    婆子一惊一乍,月容和张太太等人只笑笑不说话。

    那管事的婆子猛的打了一下嘴,说:“倒是有件事要禀明太太奶奶,还有姑娘,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张太太见他故作玄虚,直接道,“你衣服做的好,我才找了你来,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直接说就是。”

    那管事的婆子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月容一眼,见她笑语晏晏和张大奶奶在挑布料,笑着奉承,说:“我说这话,倒是和咱们家姑娘有关。”

    月容闻言回头,放下手中布料。和她有关,难道是和顾知山的事情吗?

    “要说京中也有稀奇事儿,听说,柳家,姑娘原先长大的那点儿,那家丢了一个姑娘。”

    那婆子也是看屋子里面气氛和乐融融,

    锦绣坊的管事话一停,月容当时有些愣住了,柳家丢了一个姑娘,不就是柳妍丽吗?

    好好的她怎么丢了?

    不等月容说话,张大奶奶反倒是问了出来,不能婆子说话,便主动开口,笑道,“要是我们家也是厚道,原是他们家柳大老爷养了我们姑娘,当年青州里里外外找了那么些年,也一点音信也没有。

    合着我们家的珍宝,就是被她们给藏了起来。

    为了让我们月容,又是许给他们银子,又是把他们家儿子送到国子监读书去,仔细算起来到不欠那柳家的,反正是柳家亏欠我们的。”

    这话说出来,张太太颔首笑道,“可不是这个理。

    我们活人,不和死人计较。左右她养大的月容,我们便该感激他们。

    只是来往不来往的,外面男人们说了算,我们娘们做不到主。”

    这话说的委婉,并没有把柳妍丽偷东西那事给说出来。是给柳家留了面子,但管事的婆子不知道这是二件自己说的话,张家并不爱听明白,其中怕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缘故。

    暗自恼恨自己说话太多,得罪了张家可怎么才好?

    忙自打了一下嘴巴,说道,“我们这些走街串巷的,听风便是雨,太太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就是。”

    张太太见状,不过是转移话题,又扯回布料上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便有婆子领了人来回话,“大门上有人来,说是宫里面来请姑娘,奴才们问了话,是太后娘娘派车来请姑娘进宫。”

    太后娘娘有请,一时之间,众人也顾不上那管事的婆子。

    簇拥月容去里间换了衣物,又重新整理了包裹,张太太仔仔细细查看过,不放心,又亲自点了林妈妈等人跟着,才转身去看月容。

    簇新的薄绸小袄,蜀锦罗裙千金一匹。一张小脸白净,桃花眼潋滟,看着就让人喜欢。

    如今的月容,总算是有了金尊玉贵的气势。不像相国寺里,母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生的国色天香,可总是觉得形容凄楚,似是极为委屈。

    亲自送她上了马车,才拉住月容手道,一脸关切,

    “眼下这个时候娘娘找你去,只怕夜里是回不来了。

    娘娘待你虽然亲近,可也万事要守规矩,若是会受了委屈,回来告诉你娘给你出气!”

    张大奶奶没听完便笑,“娘,如今妹妹这个身份,谁敢给她气受。

    只怕啊,没等到妹妹面前,便被爹和肃毅侯给灭了去,连两个哥哥都用不到出手,更别提咱们了。”

    “你故意来闹我!”

    张太太回头拍了儿媳一下,又嘱咐了一些家常话,见月容都一一应下才送她,上了马车亲自把车帘放下,目送她出了二门。

    一回头,立马变了神色,问张大奶奶,“那柳家姑娘,真不见了?”

    “锦绣坊的管事,虽然话多了些,可句句都有来历,只怕是真的。”

    张大奶奶回道,见张太太紧皱眉头,似乎是极为担心,笑道,

    “太太担心这些做什么,那柳家姑娘品行不端,见到咱们家东西好,便偷偷拿了去,若是做了什么,也只怕在情理之中。”

    张太太听了这话,略微松了一口气,随机道,“你打发婆子去他们家一趟,只说是我的话,问问家里可缺什么,有什么需要,只管来家里找我。

    别为了这点事,让人在背后说你妹妹。”

    张大奶奶随即应了下来,自去张罗。

    等晚间张大回来,和他说起这事儿,道,“好好的姑娘家不见了,又是这么个时候,可真是!”

    张大下了衙,他刚顶了刑部的差,正是更进一步的时候,顾知山索性偷懒,把黄家一案全部扔给了他。

    里里外外又是口供,又是杀人,又是家产,又是银子,还有,一直昏迷不醒的黄老太太,在亲儿子黄大的照看下,虽然不能行走,可神智也恢复正常。

    黄太傅杀妻一事铁上钉钉,藏匿的银钱在黄老太太的回忆下,也都有了下落。

    至于黄忠义不是亲生,楚雄如何塞给黄二儿子,那就是另外一桩案子了。

    想起理不清的黄家案子,又想到柳家,那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那有柳妍丽,究竟是如何得罪了黄忠义。竟然让他出手,主动去杀一个闺中女儿。

    张大奶奶见张大面色疲惫,低声,没有再继续说话。

    “柳妍丽死了,黄忠义下的手。”

    张大叹口气,说道,“可黄忠义被楚茉所杀,阎王爷里那做了鬼,只怕我们再也不知原因!

    这到底是什么风流情债?”

    话到最后,仍旧是忍不住咬牙切齿,“一个个的,死的干干净净,你是没见,柳二叔柳二婶那模样,只怕把女儿的死,怪罪到了咱们家身上!”

    皇宫内院不同平民百姓之家,饮食皆有定量,只唯独一个是例外,当今天子。

    月容进了宫,哪里都没去,马车一路疾驰,直到天子住所。

    月容初始不明所以,等走到廊下,又听到里面熟悉的咒骂声,

    “你算是什么舅舅?细心不如月容,贴心也不如他,我要月容来,才不要你!”

    顾知山纠正他,“是舅母。”

    “就是月容,我要月容。”

    “是舅母!!”

    男人重复提醒。

    “就是月容!我要月容!”

    “是舅母!!!”

    男人不耐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更新稳定(划重点)的

    《我可以给你当小媳妇儿》by山茶不渣

    青梧及笄之年,却成了望门寡,更惨的是,正在被婆家派来的人追杀。

    走投无路千钧一发之际,她抱住了路过的山匪裤腿,“救,救命啊。”

    山匪健硕身板,凶神恶煞,“我们山上不养闲人。”

    青梧哭了,眼泪扑簌簌的掉,“我,我可以给你当小媳妇儿,呜呜。”

    青梧端着小板凳,坐在老槐树下抹眼泪。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完了,这黑山的土匪,可是出了名的凶残……而现在自己成了匪头的小媳妇儿,呜呜呜,完了。

    不远处的薛鹤初看了眼坐得乖巧的小女人,漆黑的眸子里闪过笑意,而后低头继续研究手里的山林沟壑图。

    “哎呦我的少爷!老爷问您到底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