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晋江首发29

作品:《对美人强取豪夺之后

    回到公主府,谢玉京此时刚走到公主府的正院内,往西绕过主院,那里才是他住的地方,此时看向主院,谢玉京知晓萧辰意应该还未回到公主府内,他驻足瞧了两眼,突然想到方才那位陛下说的某句话,谢玉京挑唇笑笑,他想,可不是他先找上这位殿下的,而是这位殿下先找上他的才对。

    恍惚脑中突然蹿出了某些记忆,看着主院莹亮的光辉,谢玉京多停留了一会儿才往自己的小院方向走去。

    赵侍新踏进府门后,早已候在府门前等着向他禀报今晚情况的傅疾便赶紧迎上了前来,道“大人。”

    看傅疾一眼,赵侍新便领着人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等到了书房内,傅疾朝正背身站在南窗前看着窗外的人拱手道“大人,今晚那人,自从长公主府上出来之后,又遇上了弯刀月组织的人追杀,你只叫我们看着他,所以我们便一直都未出手,直到另一队今晚突然出现的人马现身救人”

    语气微停,傅疾想到那队人马最后在石桥边已证明了是谁的人,他又接着道“属下当时瞧着好像是大内人的身手,便很快隐去了身形,所以也不知,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现”

    想了想,傅疾又道“但大人,他们即使发现了,应该也认不出是大人您的人才对”

    “我们并未现身也并未出手”

    傅疾觉着若是被那位皇帝陛下知晓了大人其实一直都派人盯着那位公主府上的人,应该是不大妥当的,便这样斟酌着说道。

    赵侍新很快却道“即使知晓了也没关系,陛下那里,我自有分说。”

    傅疾放心了一些,便又接着问道,“那大人,长公主殿下那里”傅疾想问的自然是这段时间是不是就应该暂时撤回关注那位长公主殿下的人马了。

    赵侍新看他一眼,缓慢道“你安排一下,不必完全撤回,剩下的人小心点就好。”

    傅疾应了声是,便屏息等着大人接下来还可能的吩咐,但过了许久,却也没听见声音,只有远处大街上偶尔蹿上半空的烟火传出稍显沉闷的声响。

    傅疾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声唤道“大人

    ”

    前方人这才没回头的道“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

    傅疾与长业看一眼前方长身玉立的背影,这才安静的退了下去。

    赵侍新注视着空中璀璨耀目的烟火,他脑中控制不住的又现出了一张笑颜,一张同样映照着火光,朝他方向看来的笑颜,赵侍新眉宇渐渐深拧,转身走向了桌案,手肘撑在面上,按住额角,闭上眼,阴沉的气息笼罩全身。

    很快睁了眼,男人面容冷硬,唇角抿成一条线,脑中却只余一个念头。

    赵侍新,你要不要清醒一点。

    乞巧节那夜,回到府中时已经很晚了,萧辰意见谢玉京并未在正院里等她,已回到了自己房中,便也没急着去找他问话,等到了第二日,谢玉京才告诉她,说是那晚他被人追杀,慌不择路之际,所幸上天眷顾遇上了皇帝陛下微服出宫的车架,被秦昭随侍的暗卫给救了,才能侥幸逃过一劫,萧辰意见他面无异色,狐疑瞧他两眼,想着也说得过去,便也就信了他这说辞。

    那日,谢玉京还告诉她,很快应该就可以再去一趟兰夜寺了,萧辰意便一直等着他消息,结果过了好几日,这男人还没半点声响,而且,这几日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都关在屋子里捣鼓些什么东西,都没怎么见人。

    这夜,萧辰意无聊便主动的走到了谢玉京的房门外,此时才刚过二更,而这男人的房间内却就熄了灯火,萧辰意本欲离去,却还是有些好奇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屋内有什么声音,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耳边却突然听得“咯吱”的开门声,萧辰意本已侧过的身子又转了回去。

    却立时被眼前的一幕,不,应该说是一人给惊愣住的站在了原地。

    萧辰意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身黑衣,几乎令她移不开眼的男人,她盯着那张精瓷无暇如神造的脸,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你是谁”

    “谢玉京呢”

    那男人身量高大,与谢玉京相差无几,此时垂眼看她,即使没什么表情,那张脸却也仿佛自带着股无可匹敌的优越,却又神奇的令人反感不起来,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两眼,那男人才开口简短的道“你等会儿。”

    声音有丝喑

    哑,像是染了风寒,或是其他什么缘故的有点奇怪,但还是能听出正常声线应该是会挺好听的。

    说完这句,那男人就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房门。

    萧辰意呆愣的瞧着眼前关上的房门,脑中一时还在回味着方才男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因为实在是太好看了吧

    可能也有银白月光加持的原因,萧辰意只觉着自己方才好像经历了一场近距离的颜值暴击。

    这男人比谢玉京那张脸瞧着,应该还要美上好几个度

    天呐,作为颜狗,萧辰意有点,不,是十分好奇的想再看人一眼。

    所以等见到一身华丽绣衣重新打开房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谢玉京时,萧辰意不自主将视线投向了已燃起灯烛的屋内,她毫不掩饰的直白道“谢玉京,方才那人呢”

    谢玉京手撑着门看她,平常的笑,“你说的是谁”

    挑挑眉,他又道“公主殿下难道不是来找我的”

    萧辰意当然是来找他的,不过她现在实在是对方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那副超级惊艳的美貌有些感兴趣,她便道“就是方才在你屋中,打开门,让我等会儿的男人。”

    谢玉京似乎突然恍然,然后道“哦,你说小三啊,他是最近才到我身边的一个暗卫。”

    萧辰意曾听谢玉京说过,因他的母妃本是大陈国中人,所以在大陈国也是有从小便为他培养,将来好为他所用的人的。

    他的母妃当年因某些原因很早便离开了他父皇,最后骨灰冢也留在了大陈国,所以谢玉京以往也曾低调的来过大陈国境内好几次,为了以防万一,他的母妃当年便培养了些人,所以此次也就正好派上了用场。

    只是不少人在之前的追杀中已经以身殒命,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之后一直以来便只留了三人在他身边,就是那小四小五小六,没想现在又来了个小三

    萧辰意又透过谢玉京的身影看向屋内,没见着人,她有些失望,道“你这新来的暗卫,还真是长得挺好看的啊”

    谢玉京瞧她两眼,突然似笑非笑的轻声道“想不到公主殿下原来也如此的肤浅”

    萧辰意大大方方的“爱美之心人皆有

    之,这有什么好指摘的”

    看着谢玉京萧辰意又揶揄道“三皇子莫不是比不过人家就恼了”

    谢玉京拢拢衣裳,倚在门边,未接她这句,突然正经的看着她道“殿下找玉京是有什么事”

    萧辰意这才想起自己今晚晃到这来的目的,她道“什么时候再去一趟兰夜寺”

    谢玉京抱胸看她,“公主殿下倒比我还着急。”

    萧辰意觉着谢玉京这话好像有点什么其他意味,但她又品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她便道“难道三皇子突然又不想早日回去了”

    谢玉京仰头看会儿天,再偏头看她,好似又回复了平日表情模样,往前两步,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牵住了她一只手道“外间风凉,我看公主殿下还是进屋来说吧。”

    萧辰意便被他给牵进了屋,坐到了梨花木桌旁。

    谢玉京给她斟了杯酒,推到她面前,然后看着她抿了一口,才道“公主殿下既这么着急,那三日后便去一趟。”

    萧辰意还未回应,他也端起酒杯,晃动两下,然后优雅的送到嘴边,一饮而下,道“若此次顺利,玉京应该很快,就会回去了。”

    说完,就瞧着她看。

    萧辰意便道“那就希望此次能够顺利,你也不必一介堂堂皇子,再这么委屈的待在我这公主府上了。”

    谢玉京又直直瞧着她倒了好几杯酒,一言不发的饮下,面上很快便起了点潮红,许久才放下薄胎酒杯,看着她搁在桌面上的一只手,突然拉过她这只手,按在了他胸膛上,没头没脑的问她一句,“殿下可有什么感觉”

    萧辰意有点懵,她问,“什么什么感觉”

    谢玉京定定看着她眼,见她一脸茫然,他收紧抓住她手掌的手,又道“就是想问问殿下你”

    “手感好不好”

    反应过来的萧辰意“”

    等明白过来谢玉京问的是什么,萧辰意不自主就认真的感受了一下,掌心下,隔着衣料,是紧实到甚至有些坚硬的肌肉,不知是不是这人喝了点酒的原因还有些烫,萧辰意察觉到这点,立时就收回了手,谢玉京按着她手,却也没用多大劲,似乎就是想戏弄她一番,萧辰意早知这人的轻浮模样,

    也没生气,道“手感好不好,三皇子自己摸摸不就得了。”

    谢玉京自然的放下手,又给她斟了杯酒,不置可否的笑笑“喝了这杯,殿下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然在玉京这房里待久了,陛下若是知晓了,恐怕就不好办了。”

    萧辰意目的达到,也有些乏了,便喝下了他那杯酒,起身离开。

    等人走后,谢玉京又晃荡着手中瓷杯,神色不明的瞧着杯中酒液。

    三日很快就过了,这日午后,萧辰意便领着谢玉京又来到了兰夜寺。

    到了寺里,萧辰意自去求神拜佛的祈福,而谢玉京便自也悄无身息的去做他自个儿的事。

    拜完几尊大佛,萧辰意便来到了佛寺里最大院落中的那棵姻缘树下,手搁在石桌面上,欣赏着树上红绸飘扬的景象。

    没料突然有个平民打扮的年轻小伙计竟不管不顾的向她方向近了前来,虽被侍卫给拦下,却也依然壮着胆子看向她方向,热枕的唤她长公主殿下。

    萧辰意远远瞧着人似乎有些眼熟,她见来人是个小青年,又一脸纯善,便招招手,让人放他近了前来。

    那小伙计来到她跟前,倒反而有些踌躇了,面上微红的瞧她一眼,又垂下了头去,低声道“不知长公主殿下可还认得小人”

    萧辰意让他抬起头来,瞧了半晌,她才恍然道“你是那个那次在露香院的中庭内给本宫送玉佩来的杂役”

    没料这人却有些失望的道“殿下果然是忘了”

    萧辰意面上狐疑,这小青年又接着道“不知殿下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在清平大街上,殿下救下的一位妇人和小孩儿”

    说着,他似乎有些激动,“殿下,我是小枕,刘枕”

    “此番,小枕知道,殿下的恩情,我和阿娘无以为报,所以所以只是想当面感谢一番公主殿下您,若是殿下不嫌弃,我和阿娘愿意”

    萧辰意听这下文,她很快便抬手有些无奈的止住了小青年即将出口的话,道“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对吧”

    再仔细打量人好几眼,与印象中某个有些久远的小身影重叠起来,萧辰意想起这孩子是谁了,不就是十年前在街面上,被一个

    恶霸欺负,冲撞到了她车架的那小孩儿,对了,还有个妇人。

    当时也就是因这事,她才会被荀大哥给看出端倪,崩了人设的,所以虽是件小事,萧辰意也挺有印象,没想到小孩儿已长这么大了。

    不过当年她是将他和他阿娘给弄到很远的地方去了的,怎么这是又回到京城里来了。

    萧辰意便问了出来,刘枕才告诉她,他和阿娘也是最近这一两年才回到的京城,他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萧辰意的,当年他们走后,也打听到公主殿下没多久就薨逝了,为此,他和阿娘还难过了好一阵儿呢。

    没想回来后,在露香院里竟又见到了殿下,见到了她这恩人,只是那时,在那样的情形下,却也只敢当面还她玉佩,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今日他和阿娘上山祈福,阿娘在方丈那里求签,而他转到这里,没想却又遇见了人,所以此番便不想再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而且他也知这位公主殿下实是个良善并且不拘小节之人,所以才敢如此大胆唐突。

    萧辰意见他似乎是想到她身边服侍,便道“看你这面上容色,如今应是同你那阿娘生活得也挺不错,自不必再为了什么恩情,改变自己现下的生活状态,你们的谢意本宫收下了,以后便就不提了吧。”

    萧辰意想到什么,看着他又缓慢道“知道了吗,以后,可不许再提半点了哦,对谁都不行。”

    刘枕好像有些明白贵人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又有些不大明白,他面上一红,许久才道“谢谢长公主殿下无论怎样,谢谢您”

    萧辰意瞧他清秀的面容涨的通红,她笑了笑,道“行了,不必再谢了,回去吧。”

    刘枕再朝她行了个大礼,这才红着耳朵转身跑走了。

    一路上,刘枕都按着自己的胸腔,觉着好像心都要跳出来了一样,他终于能亲口向这位殿下说出他一直以来的心意了,他终于得偿所愿了,刘枕觉着自己现下真是心头舒畅,刚长长松了口气,没料转过长廊,却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一个气质拔然而且还权势极盛的男人,是他们这等身份的人根本不敢直视的男人,当初在露香院里他只见过一面的那位赵大人

    这位

    大人身后还站着两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刘枕心头一颤,他见面前男人好像看了眼远处几乎被古树枝干遮掩住的清丽身影,缓缓才收回了视线,看向他道“你方才,找那人说了什么”

    “你好像并不怕她”

    刘枕怔愣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又听人接着问道“当初在露香院里也是你吧,还了玉佩的那个人。”

    刘枕支支吾吾道“回大人,是是是小的”

    “所以你到底是认得那玉佩上的字,还是如何就知晓那玉佩便是这位长公主殿下的了”

    刘枕额上渗汗,“我我我只是认得那上面的字而已”

    男人道“你没说实话。”

    很快便吩咐身后的人,道“带走。”

    刘枕惊惶不已,想挣扎却又不敢,只能惶惶然的求饶,却很快就被身后上前来的侍卫给拖走了。

    在兰夜寺一间供人休息的厢房内,刘枕被迫将所有的事实都告诉了面前的这位大人后,他本忐忑着接下来很可能会受到的残酷惩罚,但没料,这人却放他走了。

    刘枕几乎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虽懊恼又厌恶自己没遵守对那位殿下的约定,将当年的事说了出去,却也只能一边对屋内这位大人道谢,一边连滚带爬的奔出了厢房门外。

    他还有阿娘要照顾,而且这也是公主殿下做下的好事,应该不会给那位殿下造成危害吧,这位大人不也没想对付他

    等人走后,赵侍新也才转身走向了屋外,看着院中虬髯般生长的古木,半晌未有其他反应。

    他脑子里回想起了十年前,街面上他与人一同坐在马车内,听见车外响起的哭泣讨饶声,掀开一侧厢帘,瞧见的那个妇人和孩子。

    许久他才侧身往屋外长廊的左方走去,看方向,是去往那位公主殿下此时驻足暂且休息的院落。

    萧辰意此时正站在生长着姻缘树的院中,她本在屋里坐了会儿,实在是百无聊赖,便还是折身到了此处,仰头看着院中森然盈绿的古木。

    身后悄无身息的凑近了一人,来人似乎刻意隐去了声息,所以萧辰意才未注意到分毫。

    等她身子落进了人怀里,萧辰意才惊

    觉有人在她身后,不过一闻到来人身上独特的气息,萧辰意就知晓是谁了,她掰了掰人横在她腰间的手,一时没拿开,也不恼,只道“搞定了这是”

    谢玉京在她身后笑,“嗯差不多,不过待会儿还有点事要处理,殿下可能还得再等等。”

    萧辰意终于将人的手拿开,转头瞪了谢玉京一眼,针对他方才又心血来潮的轻浮,谢玉京却不予理会,依然面上盈笑的看她。

    萧辰意便赶人道“行行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赶紧办自己的事去吧。”

    谢玉京啧啧嘴,“还真是无情。”这才转身往一个方向离开,衣袂带风。

    萧辰意又转回了头去,想着也不知还要再等多久。

    而萧辰意却不知,在离她十几米远左斜方长廊的转角处,被几近人高的灌木丛遮掩住,将将好能勉强看清院中情形的地方,正站了个身着白衣的男人,盯着她那处方向,也不知瞧了多久。

    男人身旁带刺的花木枝干已折断了一枝。

    快至黄昏,萧辰意见谢玉京却还未回来,在院里吹了会儿风,这才又转过长廊回到了房内。

    她休息的这间屋子,本是个小佛堂,虽改为了休息间,但原先堂内横梁上垂挂的浅色纱幔却并没完全拆下,所以屋子里一直有股影影幢幢,看不真切屋中所有景象的感觉。

    萧辰意此时正站在拔步床边一米开外的地方,准备躺床上小憩一会儿。

    手刚放在腰带上,准备解开时,在萧辰意的前方地面上,因昏暗的光亮,有些黑沉的阴影越来越往前延展,在萧辰意未反应过来之际,一双手突然搂在了她腰间,同时一股子热气浮上了她耳郭。

    萧辰意一开始以为是谢玉京,她拍了拍来人的手,心头翻了个白眼,道“终于回来了。”

    “还不放手”

    身后人气息渐沉,萧辰意已闻到了萦绕在鼻间的,另一个熟悉味道,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前,身后人已开了口,声沉如琴,“你把我当谁了”

    萧辰意听这声音还能不知晓此时贴在她身后的男人是谁她立时挣扭着转身,男人放开了她一些,让她能转过身来,面朝向他,但也仅此而已,很快又揽住了她腰肢,将她带到了他

    身前。

    “赵赵侍新”

    萧辰意不得不惊异,她双手在前,撑在两人之间,阻挡着两人身体因男人手上的劲力而愈加靠近的状态。

    赵侍新两手紧锢着她,“见到是我就这么惊讶”

    萧辰意想,怎么能不惊讶,简直就是惊吓好吗

    “赵侍新,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萧辰意扭动着身子,想摆脱钳制。

    赵侍新看了她许久,却突然没头没脑的对她道“萧辰意,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今日,我好像又弄明白一些了。”

    缓缓的,他又道“不过,我现在对你,好像更好奇了。”

    萧辰意被赵侍新突然而来的这两句话给弄的一脸懵逼,她莫名其妙的道“赵侍新,你什么意思”

    赵侍新看着她脸,突然将她给转了个身,然后又从后贴近她,手依然搂在她腰间,唇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极为亲密的姿势道“也没什么意思。”

    “就是”

    赵侍新说着,一只手往上移了移,手指按在了萧辰意腰间的腰带上。

    微微用力,萧辰意只觉腰间一松,腰带被人抽走,衣襟便松散了些开来。

    细风从窗棂中吹了进来,屋内纱幔轻动,萧辰意惊骇,“赵侍新,你你想干什么”

    “这里可是佛门清静之地,你你敢乱来”

    耳边浮出一抹低沉的笑声,一个温软的东西偶尔总会若有似无的触碰到萧辰意的耳垂,萧辰意一手紧抓住自己松散开的衣襟,一手竭力想扳开赵侍新的手。

    被风吹着,萧辰意不自主缩了缩脖子。

    赵侍新看了眼被纱幔阻挡,似乎微开的窗户方向,他松开了手,却又突然躬身,将萧辰意给打横抱了起来,不顾她挣扎的,抱着人走向了床边。

    然后便将萧辰意放到了床上,此次,这人竟没用扔的。

    在萧辰意还没爬得起来之前,面前便已覆下了一个阴影,赵侍新俯身在萧辰意上方,手抓住了她两只手腕。

    萧辰意挣动,“赵侍新,你,我告诉你,你别乱来你莫不成是想在这里”

    萧辰意手腕挣不开,看着赵侍新黑沉的眼珠,她往后缩了缩,没辙的道

    “你,你别乱来”

    赵侍新终于更俯下了身来,缓缓对她道“萧辰意,当年最后一月的第一晚,要不,就在这里还了吧。”

    萧辰意抬头看他,最后一月

    第一晚

    她立时就又忍不住挣动起来,“赵侍新,你敢,你放手”

    赵侍新看她突然这么激动,他有点好笑,“萧辰意,你难道是在怕什么”

    萧辰意咬牙,“赵侍新,现在还是白天,你发的什么疯”

    赵侍新将她重重摁在床上,萧辰意的手腕被捏过她头顶,便听赵侍新又讽刺又仿佛有些反常温柔的道,“说得好像公主殿下当年会在乎是白天还是晚上一样。”

    萧辰意看赵侍新笼在黑暗中的脸,她盯着他双眼,她总觉着赵侍新今日好像有些不大正常。

    但萧辰意却也没太多时间思考,她怒瞪视向赵侍新“赵侍新,你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要发疯要不要也找个合适点的地方”

    赵侍新却根本毫不在意,他手已缠上她的腰,似乎隐忍着些什么情绪想发泄,在她耳边威胁的道“萧辰意,待会你最好不要反抗,也不要拒绝,不然我恐怕只能像当年殿下对我的那样,想些法子了。”

    萧辰意想到当年自己强迫人的某些手法,她面色青红,“赵侍新你”

    赵侍新瞧着陷在被褥里的女人,他突然低头,封住了萧辰意的唇。

    萧辰意“呜呜”两声,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头给扭开了去。

    刚想再说什么时,她脖间却传来了凉意,很快又是热意。

    萧辰意开始想动腿,结果她腿刚一有动作,就被一只粗热的手掌给按住了。

    那热意,让萧辰意只觉浑身一颤,她想起身,却被钳制的半点也动弹不得。

    只能又想用嘴出言反抗。

    但赵侍新却也不给她机会。

    她弗一刚想开口,赵侍新便仿佛瞧出了她想说些什么般,头低下去,便让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能出口的都是些支离破碎的声音。

    萧辰意很快就累了,即使赵侍新给她机会喘息开口,她也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赵侍新对她现在的反应似乎比较满意,而萧辰意不再竭力反抗之际,她才觉出赵侍新今日到底是

    哪里反常了,这人今日相比他之前侮辱她时的行动,此番竟能称的上是有那么些许的温柔,他虽掌控她,钳制她,强迫她,但却总让萧辰意觉出股莫名其妙的温柔,让萧辰意摸不着头脑又胆战心惊的温柔。

    身上的衣服松散开来的程度更大,萧辰意忍怒的缩了缩脖子。

    赵侍新抬头看她,视线落在她还覆着一层布的胸前,低声道,“冷”

    萧辰意只狠盯着他不说话,赵侍新便又接着道,“待会儿就不冷了。”

    他温热的手终于落在了萧辰意腰上大红的布料上,萧辰意将头偏了过去,有些屈辱的姿态。

    没料此时,屋外却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个男声,似乎十分的激动,“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小人小人回来了”

    门边传来争执声,萧辰意听那声音,她知晓此时叫她的人是谢玉京,但看眼现在还在她身前的男人,赵侍新一定都将她的人都给处置妥当了,此番在外间的恐怕只谢玉京一人了才对。

    但谢玉京一人又怎能与赵侍新的人对峙莫不是他还领了人来

    不过萧辰意却突然觉着又有了力气,她看向赵侍新道“有人来了,你还不放手”

    赵侍新蹙眉一瞬,他手从萧辰意的衣料上移开,也放开了她手腕,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是在与她商量般道,“萧辰意,今日就让这人死在这山上怎么样。”

    萧辰意立时拢紧衣襟,坐起身,惊骇的道“赵侍新,你敢”

    赵侍新又俯身,双手掌在她身旁两侧,凑近她,“我为何不敢”

    萧辰意紧攥住衣襟,双目圆睁,“你”

    谢玉京能让声音传到这屋里来,想必身边应该是有其他人的,那萧辰意突然想到,赵侍新此番是如何就能笃定他此时能杀得了他的

    但这男人现下深不可测,萧辰意不敢贸然轻视他,她便道“赵侍新,你不要滥杀无辜。”

    赵侍新逼近她,气息浮在她面上,他道“不若你求我,我就放了他。”

    萧辰意瞪着赵侍新,沉默。

    许久,她将头扭向了一侧,道“那你杀了他吧。”

    她可以为了自己的命而求他,但对

    于旁人,萧辰意想,她若果真求他,只会让赵侍新更抓住她的把柄,而且她总觉着,求他好像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萧辰意便决定循着自己的潜意识开口。

    赵侍新退开,突然笑了笑。

    萧辰意又转回头看他,恶狠狠的,“你笑什么”

    赵侍新盯着她脸,见她面上生动的表情,他突然偏头,又如亲吻宠物般吻了吻她唇角,才退开道,“萧辰意,你若果真此时为他求我,那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萧辰意抿抿唇,很想咬这男人一口,这混蛋想到此时还在天牢的荀大哥,果然只要是她特别在意的人,不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屋外日影西斜,厢房的屋顶上,几缕已似人非人的阴影似乎悄无声息的又消散了去。

    听外间还在叫喊着长公主的声音,赵侍新看眼房门方向,他拉过一旁薄被扔在了萧辰意的身上,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向了门处,只听“吱呀”一声,赵侍新开了门。

    屋外的嘈杂声立时便安静了下来,然后萧辰意就见一个衣衫有些凌乱的男人,出现在了赵侍新面前,那男人理了理衣裳,看向屋内一眼,然后才朝着赵侍新笑道“呀,原来果真是赵大人呐”

    “不过赵大人怎会在此处的”

    男人嗓音陡然沉了下来,又道“长公主殿下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下一次,下一次,男主会很生气,气死了,然后女主就惨了,要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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