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5 章

作品:《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

    虞鱼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颤巍巍地走出别墅大门,

    他迈出一只脚,然后

    把脚缩回来。

    人生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如果有的话, 那一定是寒冷;如果不止一道坎的话,那就再加上饿肚子。

    虞鱼扒拉着头上的贝雷帽,感觉到了人生的艰难与困苦。

    不行, 怎么能够因为一点点寒冷就退缩呢

    虞鱼哒哒哒地跑上楼,又哒哒哒地跑下楼。

    别看他表面上别无二致,但是他的大衣里贴了十八个暖宝宝贴

    虞鱼趾高气昂地二出大门, 然后被迎面而来的凛冽寒风吹自闭了。

    他哆哆嗦嗦地裹紧自己的大棉衣,又捂紧自己的围巾。没有关系,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有十八个不发光但发热的战友, 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能够抵御严寒

    虞鱼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地址报给了师傅。

    宿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风把脑袋吹得清醒不少。

    他看见虞鱼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沉思片刻, 将站得笔挺的姿势改成了依靠着门的姿势。

    开始装醉。

    虞鱼小跑着过来,原本围得严严实实的围巾被他跑散了, 帽子也往后歪了大半,一张脸露出小半,鼻尖冻得微红, 唇色要更红一些,搭上那张被风吹得更白的脸蛋,像个粉雕玉琢的陶瓷娃娃。

    他停在宿沉面前,喘了一口气,一小口白雾往外飘,又在空气中慢慢散开。

    “宿、宿总,你还醒着吗”虞鱼觉得自己都快被冻傻了。

    宿沉撩了下眼皮,看上去有点昏沉,他没应声。

    虞鱼觉得宿沉喝醉了,他把揣在口袋里的手手拿出来,伸出去扶宿沉。

    宿沉顺势靠在了虞鱼身上,他没敢完全靠上去,怕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压垮了。

    虞鱼扶着宿沉,吭哧吭哧地把宿沉往出租车上拖。

    宿沉觉得这有点像在拖麻袋。

    不,他不会是麻袋。

    虞鱼终于把宿沉拖到出租车的后座上,本来被冻得雪白的脸都因为运动浮上一层薄红。

    他慢吞吞地跟着上了车,坐在宿沉的旁边。

    师傅见人都坐好了,一踩油门,把车开起来。

    宿沉稍微偏过头,虞鱼被车外灯光照得朦胧的侧脸就映入眼中。

    他缓缓地放松肩膀,将头靠到虞鱼肩上。

    “有点冷。”宿沉说。

    虞鱼眨眨眼,瞧着靠在他肩上的宿沉。

    冷

    他把外套的拉链拉开。

    宿沉等着虞鱼把脱下来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虞鱼拉开拉链,把手伸到大衣内侧,把十八个暖宝宝撕了四五个下来,然后一口气给宿沉全贴上去。

    贴的时候还不忘解开宿沉的西装外套,堪称贴心至极。

    宿沉

    虞鱼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他小小声地告诉宿沉“如果还冷的话,我还带了好多个。”

    宿沉

    他觉得他等下应该醒酒了。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宿沉心里头憋着的那股火莫名散了不少。

    车内温度暖和,身上又贴了好几个暖宝宝,宿沉的酒气反而涌上来,不比刚才吹冷风时的清醒。

    等到下车,虞鱼又嘿咻嘿咻地架着宿沉往家里走,不过走到一半,宿沉就十分冷静地要求自己走。

    他不想再当麻袋了。

    回到家,酒精仿佛终于开始发挥功效,宿沉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重新清醒起来。

    棉花糖听到有人回来的声音,一溜烟地跑到门口来迎接,绕着宿沉和虞鱼来回转。

    宿沉蹲下身摸摸它的脑袋,棉花糖嗅了嗅他的手,估计是闻到酒气,非常嫌弃地别开头。

    家里开着暖气,虞鱼怕宿沉贴了那么多暖宝宝会热出汗,赶紧上手把他的西装外套扒下来,顺便把暖宝宝们也都拆掉。

    “咦这是什么”虞鱼正把暖宝宝一个个扯下来,扯的过程中,一个东西从西装外套的内兜里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发现是几张折起来的纸,上面潦草地写着曲谱。

    虞鱼还没细看,手里的纸张就被宿沉伸手一把抽走了。

    宿沉的脸色很难看,心底猛地窜起一把烈火,在酒精的催化下越燃越旺。

    棉花糖敏锐地抖了抖耳朵,迟疑地躲到了一旁,不再缠着人。

    虞鱼茫然地抬头,他舔舔唇,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曲子唔,挺好的。”

    宿沉把手里的纸张一把攥紧,直接捏成了皱巴巴的竖条。

    “闭嘴。”他急促地说,声音里带上了不自觉泄漏的能力,让虞鱼的头微微地抽疼了一下。

    虞鱼没注意这种细小的疼痛,他抬着头,能感觉到宿沉表露出的情绪。

    慌乱、厌恶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宿沉紧紧捏着那几张乐谱,嗓音低哑“这只是几张没用的废纸。”他这几天写出来的废物。

    他眉目低垂,透出一股阴沉沉的气息,像是要下雨前天空里压着的乌云。

    这种东西,他早就不该再碰了。

    宿沉伸手,把那几张乐谱撕成碎片。

    “垃圾就该好好丢进垃圾桶里。”宿沉哑声地笑了笑,把碎纸全都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先休息了,今天有点累。”宿沉说着,像是仓皇而逃一般,转身上楼。

    虞鱼站在原地,愣愣的,他揉了揉脸,刚刚外头风太大,他的脸都被吹得冰凉。

    棉花糖发现宿沉走了,又小心谨慎地迈着猫步,往虞鱼脚边走。

    虞鱼叹了口气,撸了两把棉花糖,走到垃圾桶旁边。

    阿姨今天下午刚换了垃圾袋,里面除了宿沉刚刚扔进去的那些碎纸片外,没有其他的东西。

    他把里头碎片全给捡出来,软哒哒地抱怨“口是心非。”

    “说是废纸的时候,眼里都是光芒。”虞鱼碎碎念,“我又不是瞎子。”

    明明那么喜欢,偏偏要把它贬得一文不值。

    “棉花糖,你的衣食父母是个大傻蛋。”虞鱼悄咪咪地跟棉花糖咬耳朵。

    宿沉做了个梦。

    他梦见一个阳光晴朗的午后,妈妈坐在琴房里弹琴。

    他能听见她弹的曲目,是秋日私语。

    妈妈发现他站在门口,停下了弹奏,朝他招手“沉沉。”

    “要和妈妈四手联弹吗”她笑的时候,眼睛像是一汪春水,温柔得让人心情都明媚起来。

    18岁的宿沉答应了,他们一起坐在琴凳上,从头开始,一起弹完了整首曲子。

    等回过神来,宿成海不知何时站在琴房门口,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眼里都是满溢出来的爱。

    宿寂站在宿成海的身后,也静静地看着琴房里的两人,脸上是浅浅的笑容。

    然后,天一下子就暗了。

    宿沉依旧坐在琴凳上,他独自弹着那首秋日私语,还没弹完,琴房的门就突然被推开了。

    宿寂站在门口,神色慌乱无助。

    宿沉第一次看到他成熟稳重的哥哥露出这样的表情,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仿佛预兆着不详。

    “阿沉”宿寂的声音哽了一下,“妈妈她”

    宿沉听不见声音了。

    他猛地睁开眼。

    昨天暖气调得有点高,他睡出一身汗。

    宿沉干脆起来洗了个澡,才下楼吃饭。

    虞鱼也已经起来了,正在给棉花糖弄它的早餐。

    他转身看见宿沉从楼上下来,面容柔软地露出个笑,小酒窝软乎乎的“早上好。”

    宿沉张了张嘴“早上好。”

    虞鱼收到回应,扭过身去,继续折腾棉花糖的早餐。

    他今天换的是猫咪连体睡衣,身后的那截尾巴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引得棉花糖总盯着,蠢蠢欲动想伸爪子。

    宿沉站在楼梯上,静静地看虞鱼忙完,才缓缓开口“抱歉。”

    “我昨天,失态了。”宿沉说。

    虞鱼抱着自己的尾巴,不让棉花糖有机可趁,他眨巴眨巴眼,语气带着晨起的温吞“没关系呀,你也没做什么。”

    宿沉揉揉眉心,他知道自己昨天有点失控,但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只好含糊过去“嗯”

    一切都一如往常,宿沉出门去公司的时候,都有些恍惚。

    昨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除了他撕碎扔掉的乐谱。

    宿沉摸了摸口袋,里面什么也没有。

    虞鱼看到宿沉出门了,趿拉着拖鞋就往楼上跑。

    他从今天开始,有一项非常重大的任务

    虞鱼坐在卧室的桌子前,看着昨晚收集在一个小盒子里的碎纸片。

    他要把这些纸片重新粘起来。

    最近,萧璟生活过的不太有滋味。

    虽然上次他去把k折腾了一顿,又遇到个可可爱爱的小记者,心情着实舒畅了好几天。

    但是,严峻的问题很快就出现了

    萧璟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打开的贪吃蛇界面,久久不能释怀。

    他的初恋对象,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上线了

    听不到他的初恋音,萧璟做什么都浑身不得劲。

    虽然自从他手伤之后,他一直都浑身不得劲,但是现在更不得劲了。

    萧璟日思夜想,成天在贪吃蛇里重复上线、下线、上线、下线,一天来来回回好几次,生怕错过“鱼鱼鱼鱼鱼”的上线时间。

    但是,虽然他如此强烈地期待着,对方的头像始终是灰的,连一次亮起都没有。

    在这样强烈的思念下,萧璟他

    又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解决宿总。

    最近在备考,忙到秃头,唉。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