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 章

作品:《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

    “下一位。”登记员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眼前的人走开,下一个人上来。

    八月的天热得很,空气闷热粘稠得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高温烤得人里里外外都暴躁起来。

    登记员是只北极熊成的精,最怕的就是热,这大夏天的暑气简直可以要了他的命,更别说是脾气如何了。

    若不是妖怪管理局人手不够,也轮不到他在这受苦。

    “老规矩,要进人类社会就得先过管理局的考核,必须得到五个人类的认同感,你才能领到通行证。这五个人类就是雇佣你的雇主,要是你被其中一个人给解雇了,或者对方内心感觉不满意,你的通行证就没了。明白了吗”登记员一张嘴叭叭叭,一口气就把该说的话说完了,也懒得管对面的人到底什么反应。

    虞鱼有点懵,他刚刚往前走了两步,登记员就劈头盖脸地抛了一堆话过来,砸得他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扯了扯头上戴着的白色小圆帽,懵懵懂懂地“啊”

    登记员最不耐烦这种说一遍还听不懂的,他抬起头,神情暴躁地把手里用来登记的笔给拍在桌上,正想把郁闷了一天的烦躁情绪给开闸泄洪“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

    登记员想骂人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张着嘴,像是一只被突然按了静音键的土拔鼠。

    虞鱼眨了下眼。

    他的睫毛纤长卷翘,眨眼的时候带着一股温软缱绻的意味,不经意间就能拨拉得人心痒痒。

    虞鱼没弄懂登记员刚刚“叭叭叭”出来的那一串话,他耐心地问“不好意思,你刚刚说得太快了,我没有听清楚。能麻烦再说一遍吗”

    虞鱼伸出一根手指头,他的手指葱白细长,和人一样漂亮得惹眼。

    登记员慢慢地把嘴合拢了,他重新说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一次的语气温和得像是春风拂面,就跟刚才的暴躁老哥不是他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面前的少年。

    对方面容还带着点青涩,眉眼漂亮澄澈,透出点乖顺柔软的味道。他笑起来的时候,右脸颊上有个圆润的小酒窝,跟装了蜜一样甜。

    看到最后,登记员已经全凭职业本能在张嘴说话,心神早就被对方勾得不知道飘哪儿了。

    虞鱼专心致志地听着登记员讲话,对登记员的神游天外全然不知情,他目光专注地看着人,时不时点点小脑袋,表示自己听懂了。

    他点头的次数稍微多了点,头上的小圆帽被晃得往后滑了一小截,差点从头上掉下去。

    虞鱼赶紧伸手把小圆帽扶住了,他扶好帽子,像个乖巧听话的学生“我明白啦,谢谢你,那我现在登记一下,然后去领雇主的资料就行了吗”

    登记员轻咳一声,回了神“对。”他推出一张登记表,又把笔递给虞鱼,然后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这时候他看起来就很像个称职的登记员了。

    “登完表后,你去右边门后的柜子上拿雇主们的资料,其实就是一张引路纸,在你确定雇主人选后,它会根据你选择的雇主领路,带你去上岗。”

    虞鱼应了一声,攥着笔,凑到桌前去填登记表。

    登记员动了动鼻尖,身为北极熊,他极其灵敏的嗅觉在成精化形后依然是得天独厚的优势。他敏锐地嗅到空气中飘着的淡淡香气。

    这股香气很淡,淡得几乎无法察觉,但是却异常诱人。

    就好像烈阳高照的正午,你在外头奔波得汗流浃背,眼前突然冒出了个凉爽宜人的空调房,里面还备着圆筒冰淇凌。

    大概就是这种诱人程度。

    登记员有些陶醉了“好香啊”

    虞鱼填表的手猛地僵持住了,然后他奋笔疾书,三秒填完剩下的格子,放下笔,小心谨慎地远离了登记桌。

    登记员本来还想找找那股香气的来源,结果被虞鱼的动作所吸引,再想找的时候,就发现香气又消失了。

    虞鱼不安地扒拉了两下小圆帽,抿了抿嘴“我填完了。”

    登记员遗憾地放弃了寻找,他拿过那张填完的表格,非常温和“嗯,感谢您的配合。这个是您在人类身份的临时身份证,上岗的时候可以展示给您的雇主,它会根据您所应聘的岗位智能显示相关的身份信息。现在您可以去挑选雇主资料了,祝您一次通过。”

    虞鱼抿唇笑了下,接过临时身份证后,便离开去拿资料了。

    在他离开后,登记员重新恢复了暴躁老哥的嘴脸,他臭着脸,拍拍桌子“下一个”

    他拍完桌子,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告诉刚才那位漂亮少年,雇主要挑阳气弱的比较好搞定。

    不过这是个精怪都知道的道理,对方应该也懂,用不着他操心。

    虞鱼蹲在不远处奶茶店外的小阶梯上,怀里抱着他的小背包,手里捏着几个小时前拿到手的那张纸,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

    不是他想要挑战高难度,是他必须得选阳气重的人类。

    作为一炷离家出走的神香,他可不想被家里的那群大妖怪立马找到。只有浓郁的阳气才能把他鹤立鸡群的特殊香气给遮掩住,所以他不得不选择阳气重的高难度雇主。

    不然没有遮掩,他又不能完全把香气收干净,那群大妖怪的嗅觉比刚刚那只北极熊不知道厉害多少倍,估计再过个一天,他的离家出走就会彻底泡汤。

    虞鱼蹲得脚有点麻,他站起来,跺跺脚,等着那股酸软劲儿过去。

    他用手指尖尖戳了戳那张纸,小小声道“希望你不要太为难我呀。”

    纸张上的右上角印着一张一寸照,照片上的男人五官英俊,高鼻深目,深邃的眉目间透着一股如刀般锋利的气势,明明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男人那惊人的气势却仿佛迎面扑来,让看的人下意识地想要屏息凝神。

    虞鱼正是要去给这位照片上的贺先生做家庭医生。

    那张纸被虞鱼戳得颤了颤,仿佛一只扑腾翅膀的鸟。

    “不是说会给我带路的吗怎么一直一动不动的。”他的语气软和,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娇。

    话音刚落,手里的纸就腾地一下从他手里飞了出去。

    “这次的合同,您本来不是不想谈的吗”副驾驶座上的何助理回头看了看贺故渊,显然不是很理解自己的老板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

    贺故渊面色沉稳,语气淡漠“我现在依然不打算谈。”

    何助理被噎了一下,腹诽道,那您大热天的往外跑是想干嘛坐着迈巴赫兜热风吗

    贺故渊神色淡淡地望了一眼窗外,对方公司的大厦就在不远处了。

    太阳穴忽然开始隐隐作痛,下一秒,熟悉的耳鸣如潮水般涌来。

    但贺故渊依然无动于衷地靠坐在后座上,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疼痛的一丝一毫的影响。

    只有他半阖起来的眼眸,透出一点疲惫。

    常年的偏头痛其实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但这种无影无踪的病症,这些年来却没有一个医生能稍微治疗或者缓解,每一次都是靠着贺故渊自己的意志力挺过去的。

    刚才母亲又给他打电话,说是找了个新的家庭医生给他,已经让那位新医生赶来他这里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贺故渊才会来谈这个浪费时间的合同。

    车内舒缓的音乐变成扰人清净的噪音,车窗透进来的光线也让他感觉不适。

    “何齐清,把音乐给我关了。”贺故渊出声道。

    何助理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将车载音乐给关闭了。

    “您头疼又犯了吗”何助理心下明白。

    贺故渊闭着眼没有回答,车里安静得出奇,司机和何助理都不敢开口说话,怕让贺故渊更难受。

    这次头疼的先兆期很快渡过,随之而来的是头部血管搏动性的疼痛。贺故渊一言不发地揉着额角,但疼痛却一点也没能缓解。

    何助理放低了声音“要不您吃点药吧,合同也别跟他们谈了。”

    贺故渊瞥了他一眼“不用。”

    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临近傍晚,外头的日光收敛了许多,但贺故渊仍然感到了强烈的不适,他被刺目的光线晃得视线模糊,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何助理紧随其后,生怕自己老板出事情。他在贺故渊身边呆了不下五年,对他发病时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

    贺故渊脚步还算沉稳,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大厦。

    进室内后应该会好上一些。

    晃眼的日光,嘈杂的车鸣与行人交谈声,都在加剧他的头疼,他需要一个安静昏暗的环境。

    另一头,虞鱼追着从手里飞走的薄纸跑。

    他的腿麻还没缓过来,跑的时候一颠一颠的,再加上他乖乖巧巧背好的双肩包,看起来像是刚下课堂蹦蹦跳跳的小学生。

    那张薄纸飞的速度很快,虞鱼光是追它就费劲得不行,也没有余力去观察四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贺总小心”

    贺故渊听到何助理慌乱的声音,他皱眉忍耐着头疼,正想转头问问情况。

    怀里就突然扑进了一个人。

    虞鱼本来就腿脚酸麻,灵敏度不比平常,脚下一绊时几乎是立马失去了平衡,直直往前倒。

    他紧张地闭起眼睛,希望等下不要摔得太疼,但是迟迟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疼痛。

    虞鱼悄咪咪地撩起眼皮。

    贺故渊看着怀里突然多出来的人,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被撞得微疼,但比起这些,他的心神已经全部集中在了另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上。

    有一股清淡柔和的香气在他的鼻尖萦绕,那股香味很淡很浅,但却让他剧烈的头疼一下便烟消云散,仿佛从未造访过。

    一张纸缓缓地飘下,慢腾腾地落到虞鱼的头上。

    他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模样。

    上岗第一天就冲撞了雇主,他还能在这个岗位上呆着吗

    虞鱼把盖到头上的纸张重新抓到手里,有点紧张地跟自己的雇主大眼瞪小眼。

    他舔了舔唇,斟酌地开口“贺、贺先生,你好”

    贺故渊眸色沉沉地望着虞鱼“你好。”

    虞鱼得到对方回应,松了口气,看来贺先生是个可以沟通的人类,交流应该不会有种族隔阂。

    “我刚刚才想要联系你,我是现在就去你的家里吗”虞鱼扑朔了一下眼睫,模样乖顺软和。

    一旁心惊胆颤生怕自家老板对人发脾气的何助理

    他内心震惊,老板什么时候铁树开花找了个小情人

    何助理望了一眼漂亮秀气的少年,先是被那股惊人的软和气给晃了神。等回了神,他又开始忧愁了。

    看起来年纪挺小,成年了吗老板该不会拐骗未成年吧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先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请大家放心,鱼鱼今年是1800岁的成年宝宝了qq

    这篇文大概会是甜甜的治愈风带着腥风血雨的修罗场,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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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属夜莺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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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和秋曾经红透了半边天,没有人不被他的歌声所吸引,他写的曲子每一首都是乐坛的宝藏。

    直到有一天,沈和秋在全国演唱会上当众失声,一个音也唱不出来。全场静音后一片哗然。

    之后,沈和秋突然就唱不出歌也写不出曲了,甚至连话都不喜欢讲。

    他从乐坛的最顶端跌下来。

    人人都觉得他会摔得粉身碎骨。

    直到有一天,沈和秋住进了易家主的豪宅里。

    没人再敢说这样的话。

    来易家的第一个晚上,沈和秋洗完澡,穿着露了大半个肩头的大号白衬衫,面无表情地爬了易晟的床。

    易晟苦口婆心,再三劝阻,才让沈和秋穿好了衣服。

    “我是你的粉丝。”易晟说,“我只是想听你唱歌。”

    易晟有很严重的失眠问题,只有亲耳听见沈和秋的歌声,他才能睡个好觉。

    沈和秋是他的药。

    沈和秋就像是童话夜莺里的夜莺,而易晟是等待夜莺用歌声救治的国王。

    人人都说易总养了只漂亮的金丝雀,没人知道他养的是他心里最宝贵的小夜莺。

    最开始,总是易晟在说“禾啾,唱一唱歌给我听吧。”

    再后来,是沈和秋站在演唱会的舞台上“这首歌是唱给你听的。”

    我的国王先生。

    食用指南

    1 受有抑郁症,不能唱歌是因为心理阴影,后面被攻治愈后就又能唱啦。禾啾只在夜晚一个人偷偷唱歌,所以是一只小夜莺。

    2 这是一个相互治愈的故事,攻受都有病

    3甜甜甜,1v1,he

    4和秋禾啾

    小粘糕abo

    在abo的典型社会里,aha对oga的占有欲十分强烈。

    对于属于自己的oga,aha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远离他,好让oga的眼里只有自己。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应修远默默地想道。

    他现在正被自己的小oga抱得紧紧的,寸步难行地停在原地。

    小oga把头埋在他的肩窝,嗅着独属aha的霸道信息素,一边软乎乎地絮絮叨叨

    “不许和别人说话”

    “不许对别人笑”

    “你是我的”

    林漫野是个娇气的oga,同时还是个金贵的小少爷。

    自小就被众星捧月地宠着惯着,林漫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直到遇到了他的独属aha

    他依旧不知道什么是收敛。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