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第三十七章

作品:《魏紫[清穿]

    魏紫又在闹脾气。

    为何用又字

    话还要从胤禛帮了魏紫的第二日说起。

    前一日夜里那般帮了魏紫,胤禛怀着说不清的心绪吩咐了管理庶务的两位嬷嬷,让她们找个身家清白的、会手法的妇人来。

    当日下午,听雨轩里就来了个干练精神的秦嬷嬷。

    秦嬷嬷早先也是宫里人,伺候的主子去了之后就被放了出来,如今又被张嬷嬷请来伺候魏紫。

    魏紫刚见秦嬷嬷时,心里开心的紧,可当秦嬷嬷上了手,她就瞬间不开心了。

    这所谓的手法也忒粗糙了些,东西是挤出来了,不涨了,却肿了。

    秦嬷嬷再要帮她,魏紫就不乐意了。

    连带着以前觉得慈眉善目的长相也变得阴险了起来。

    秦嬷嬷无法,只得退下了。

    魏紫憋着一口气,胤禛刚到就眼泪汪汪的盯着他,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

    那目光,仿佛在看什么负心汉、薄情郎。

    “这是怎么了”胤禛捏了捏那撅起来的双唇,声音低低的,带了些笑意。

    这屋里没旁人,伺候的都没进来,魏紫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刷的一下解开了衣服,将肚兜向一边扯去。

    那白皙上的红肿痕迹十分明显,胤禛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俊朗眉宇间闪过担忧,“怎么弄的”

    “爷还问”魏紫幽怨的看着它,缓缓拢起衣服,杏眼肿成了核桃,指责道:“都是爷找来的人,妾身满心欢喜的,竟然是这样的。”

    胤禛也没想到,素来深沉的双眸都茫然了一下,不知为何,竟有些气短,“秦嬷嬷是宫中老人,她所如此,想来所谓手法都是如此。”

    魏紫顿时更伤心了,什么嬷嬷还比不上胤禛。

    等等

    魏紫抬眼,眼睛扑闪扑闪的,残余哭腔使得声音软绵绵的:“爷就不那样。”

    胤禛脸一僵,他那可不是手法,旋即轻声斥道:“胡说什么,叫人听见不像样。”

    魏紫顾不得哭了,她还有大事要图谋,轻轻一声叹,转过头,托着下巴,一下一下的翻起书页来。

    本以为魏紫要哭了,没成想一滴泪未留,胤禛诧异了瞬,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没过多会儿,秦嬷嬷又来了。

    她得了四贝

    勒的令,为魏格格排忧解难,虽然魏格格年轻又娇嫩,丝毫苦都受不得,秦嬷嬷也不在意,来个三次能让魏格格点一回头,这差事都算她办的不错。

    没成想四贝勒本人也在。

    “给贝勒爷请安。”

    胤禛看着秦嬷嬷,不自觉想起魏紫身上的痕迹来,心里有些不自在,虽然秦嬷嬷是个女人,但他仍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只淡淡道:“起吧。”

    秦嬷嬷这还是第一次见胤禛,但早前便常听说四贝勒为人冷肃严厉,倒也没察觉出别的,起身又看向魏紫,问道:“不知魏格格这会儿可涨了”

    应当是涨的,胤禛想着,刚才匆匆一瞥,能瞧见肚兜已经有些被打湿了。

    既然涨,就得处理。

    胤禛有些不舒坦。

    魏紫合上书,轻声道:“多谢秦嬷嬷好意,这会儿还好。”

    秦嬷嬷一脸了然,顺着说:“那奴婢先退下,一会儿格格需要了,奴婢再来。”

    魏紫点点头,弯着眼睛笑起来,红红肿肿的眼皮也跟着开心起来,竟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等到秦嬷嬷一离开,魏紫又抓着衣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胤禛听着,不为所动。

    之前没办法,帮上一帮是闺房之乐,如今秦嬷嬷人都来了,再让他弄,实在不像话。

    晚膳直接摆在了听雨轩,胤禛拂了拂衣袖向堂屋走,身后却有人道:“爷,妾身走不得路,还请爷自个儿用膳吧。”

    胤禛转身看她,见她靠在那里,上身僵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胸前有匕首。

    魏紫无辜的回望回去。

    谁知胤禛忽然扯唇笑了下,走过来将魏紫横抱起来,不顾魏紫惊呼,将人抱到堂屋圆桌才将人放下。

    不是走不得路吗,不用你走便是。

    布菜的苏培盛和如烟默默缩小了存在感,候在一旁,等主子什么时候正经用膳了什么时候再上前。

    魏紫鼓了鼓脸颊,到底是先被满桌好菜吸引了目光,大事儿一边放,先吃饭才是紧急事儿。

    她一抬眼,如烟便知道这是馋了,立刻上前布菜。

    胤禛笑了下,也拿起了筷子。

    说是晚膳其实也才下午两三点,用了膳,胤禛便先离开了,他书房里还有事儿。

    魏紫抱着肚子挺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把

    胤禛放走了,懵了片刻,对如烟说:“我要睡了,谁都不见。”

    如烟应下,还有些奇怪,怎么忽然就说了谁都不见,平日里都没说过这话。

    直到秦嬷嬷又来了,如烟才明白自家格格所说的谁都不见的谁指的是哪个。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李侧福晋站在院中,夕阳的余晖的撒在她身上,为窈窕身影镀上一层金光。

    弘昀已经搬去了前院,西苑里少了许多欢闹声,依勒佳正在陪弘时玩儿,倒是让李侧福晋有了些许功夫赏景。

    一件厚实披风搭在了李侧福晋肩膀上,李侧福晋侧首,见是珍嬷嬷,微微笑了笑。

    珍嬷嬷不禁劝道:“侧福晋,天儿冷,您若是想赏景,不若移步到廊下,避避风。”

    天色美是美,可刮在人身上的风半点不做假。

    “已经赏完了。”李侧福晋笑道:“我进去便是。”

    珍嬷嬷含笑点了点头,陪着李侧福晋进了堂屋。

    堂屋里已经燃起了上好的银丝碳,配着地龙,整间屋子都暖烘烘的。

    “下个月便是钮祜禄格格的生辰,侧福晋准备送些什么”趁着李侧福晋有闲空儿,珍嬷嬷问道。

    李侧福晋漫不经心道:“随意送些头面便是。”

    她向来不会亲自去贺寿,能送礼物去已然是给足了脸面。

    “是。”珍嬷嬷也知道,只是顺嘴问一问。

    “算起来,爷有两三日不曾来西苑了。”李侧福晋忽然眯了眯眼,手指点了点:“听雨轩那头倒是没停过。”

    珍嬷嬷四平八稳道:“舒兰轩那边儿没保住,又出了那样的事儿,贝勒爷看重些也正常。”

    她想起正院以前那位嬷嬷,如今已然是地里头埋着的枯骨了。

    李侧福晋听了珍嬷嬷的话,神色放松了些,也不再管听雨轩了,说起了别的。

    “想来是查到了什么,果然是福晋,出手就是不留情面。”李侧福晋面上勾起懒懒的笑,眼中闪过一二分嘲讽。

    “侧福晋也该小心些,既然能查到耿格格,说不准就能查到别的蛛丝马迹。”珍嬷嬷语气带上些许担忧。

    李侧福晋笑意不减,拍了拍珍嬷嬷的手,安抚道:“放心吧,爷都查不到,福晋也只能查到这里了。”

    “话虽如此,可福

    晋都能查到耿格格,贝勒爷也该能查到才是,偏偏没有动静。”珍嬷嬷锋利的眉眼紧起来。

    李侧福晋面上笑意也淡了,半晌,落下一句:“事已至此,担忧也是无用功。况且,又不止咱们呢,谁都不会想爷查到的,且放心吧。”

    珍嬷嬷应了一声,又道:“侧福晋可要向书房送些东西,二格格和弘时阿哥也该见见贝勒爷了,父子之间的感情得日日培养才是。”

    李侧福晋应允了:“那便送些爷爱吃的,早些送去吧。”

    珍嬷嬷退出堂屋,安排送去书房的东西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胤禛果然来了。

    不止自己来的,还带了弘昀。

    李侧福晋喜上眉梢,忙上前行礼,伸手扯住了弘昀的手,这才注意到弘昀低垂着头,不是很开心的模样。

    “爷”她有些疑惑的看向胤禛,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胤禛唇线有些平,见了依勒佳从屋里出来才松开些,道:“说了他两句,不碍事,进去吧。”

    李侧福晋握紧了些弘昀的手,带着他跟在胤禛身后。

    “阿玛,您来的正好,我给您做了双靴子,您试试”依勒佳抱着一双靴子,亮着眼睛凑到胤禛身前。

    胤禛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惊诧了,“靴子,你亲手做的”

    依勒佳拍拍胸膛,“自然是女儿亲手做的”

    胤禛笑了下,当即脱了脚上的靴子试了下。

    一只长一只短,一只胖一只手。

    依勒佳还兴冲冲的问道:“阿玛,穿着可还合脚”

    胤禛沉默了下,正想回答,隔壁弘时的哭声又传了过来。

    “我去看看弘时。”胤禛换了靴子,起身去了西厢。

    依勒佳没察觉出什么,也跟着去看了弘时,倒是李侧福晋收起了依勒佳亲手做的那双靴子。

    她知道,即便是不合脚、穿不了,胤禛也会带走的。

    直到这会儿,她才有空问问弘昀,“弘昀,可是你阿玛训斥你了”

    弘昀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的,闻言,抿了下唇,有些羞愧道:“额娘,我近日没有做完功课就跑出去玩儿了,还还骗了阿玛说我做完了功课。”

    李侧福晋心里有些失望,却没表现出来,她只希望弘昀健健康康的长大,至于别的还有弘时,当即安

    慰道:“你阿玛不会生气的,不然也不会带你来见额娘了。但日后万万不可再如此了。你刚刚搬去前院,不能随意走动,过上一两月就能日日来给额娘请安了。”

    弘昀知道,今日胤禛也没怎么训斥他,只是他自己心虚,越想越害怕,此刻听了李侧福晋的话才开心起来,问道:“可是真的我在前院都没人陪我玩儿,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儿,还不如姐姐跟我玩儿开心。”

    这会儿心里想的都还是玩儿。

    李侧福晋心中叹气,笑着道:“自然是真的。”

    哄好了弘昀,李侧福晋才带着他去了西厢,里头依勒佳正逗弄着弘时,胤禛笑着看着。

    “爷。”李侧福晋唤了一声。

    胤禛看过来,弘昀瑟缩了下,李侧福晋拍了拍他的背才壮着胆子走上前去。

    “阿玛。”弘昀小声叫了下,乖巧站在胤禛身侧,像是在罚站。

    胤禛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前个儿不是跟我说想额娘了,来了怎么又不开心了”

    “开心。”弘昀小小的笑了笑,这才真的放心下来。

    晚间,依勒佳回了自己的院子,弘昀也被苏培盛送回了前院,李侧福晋本已经准备伺候胤禛睡下了,却见他起了身。

    “爷可是要去沐浴”李侧福晋劝道:“今日天冷,不若晨起暖和些再沐浴吧”

    她倒没想过胤禛不在这里安置的可能性。

    “不了,改日再来看你。”胤禛道:“从下月起就让弘昀每日来后院请安。”

    他看了眼外头,见王正手里抱着依勒佳亲手做的靴子才道:“爷走了,时候不早,你睡吧。”

    李侧福晋这才反应过来,送胤禛出了西苑。

    冬夜里的风刮的人生疼,李侧福晋面色沉了下来,吩咐一旁的碧柳,“去打探一下,爷今夜去了哪里。”

    翌日,李侧福晋起了大早,亦或者说她昨日就没怎么睡。

    云燕为她梳头时,李侧福晋还揉了揉眉心,见碧柳凑上前来,拧了眉,示意她禀报。

    屋子里没有不可信的,碧柳便直接道:“昨儿贝勒爷先去了听雨轩一趟,约莫半个时辰便回了前院。”

    倒像是看了西苑几个孩子,又顺路去瞧了瞧听雨轩那位。

    李侧福晋面色好了不少,珍嬷嬷听了

    也道:“听说最近朝中事务多,想来贝勒爷忙的厉害。”

    李侧福晋扬了笑,这才放下了昨日不知是谁能从西苑勾走胤禛的心结。

    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以强迫自己忽视一些东西,但是万万受不了自己再也留不下胤禛这件事。

    好在,昨日胤禛哪儿也没去。

    “阿玛最近忙的厉害”依勒佳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有些失望道:“我还想让阿玛带我去庄子骑马呢”

    满洲姑奶奶哪个不会骑马

    李侧福晋扑哧笑道:“那你自个儿去磨你阿玛,磨但他有空同意了才是。”

    依勒佳握了握拳头,“我下午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v后一般都是日更的,但是偶尔也会灵感出走或者身体不舒服的情况啦。昨天在文案请了假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到,今天肥了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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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问:四爷是顺路去看霸王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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