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68 章

作品:《表哥许愿系统(快穿)

    自从温父请命让温虞从军之后,逍遥侯府经常会有各方势力递来拜贴,只不过这两年沈浪习性颇为怠慢。

    盛都官员不管大小,统统拒之门外,而府上侯夫人温虞在军中,后院有无能主事的女眷之流。

    各路官员们想要走女眷的路子接近温家也都没有法子。

    而这一次,应家的帖子直接送了过来,想必这两年中间莫说是太子等不及了,恐怕应家一干亲信也都等不及了。

    毕竟这再拖下去,宫里的小皇子怕是要长大了。

    到时候唯一储君的优势可就没有了,再加上元庆帝这两年来的动作不断,应家一窝子老狐狸要是再没有嗅到不对

    海伯手上拿着应家的帖子,一时间欲言又止。

    这两年来沈浪早已将海伯收为了己用,在他将温虞送进军中之时,老人精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再加上不将人彻底的拉拢过来,许许多多瞒着元庆帝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展开的事情若是没有内应相助,分分钟就会被元庆帝发现。

    所以,现在海伯以及原本在侯府安插的不少亲信暗卫都成了自己人,而海伯在宫中亦有一张自己的人脉网,这下

    沈浪手中的势力就从元庆帝的后宫伸到了边关,只不过这朝堂之上尚未有什么结交的权贵功勋。

    沈浪想到这儿,抱着孩子的沉吟了半响,沉声道“应家借着什么由头递的帖子”

    海伯将帖子往沈浪跟前放了放道“今年科考放了榜,应相府的大公子便召集了此届的文状元跟武状元,说是搞个文武会一书一武会友,这侯爷前些年常同应家小少爷吟诗作对,这不应家大公子的帖子便递过来了。”

    这么一说,沈浪倒是想起了前两年刚过来时遇见的那应家公子,应磊。

    “应家一书一武会友是假,想要借机笼络武将倒是真。”

    这盛都城内谁人不知应相一家权倾朝野,只是文臣谋士养了一堆,却少有武将投奔其门下。

    就是有,那也是朝中无足轻重的小将,统领之流。

    如今太子身在吏部,看上去是个油水肥差,可实际上想要动手脚却也需要皇帝点头,应相手中又握着户部。

    这一大家子,倒也算得上是富可敌半国,毁就毁在手中没有兵马大权,否则以应皇贵妃的野心,现在早已让自己的儿子称了帝。

    海伯是宫中的人精儿,沈浪这话一出便想通了其中深意,“这应相一家司马昭之心,怕是世人皆知了。”

    “陛下就此一成年长子,宫中亦无能与应家抗衡的皇子贵妃,应家一家独大的局面在云庆内外早已不是秘密,边关守卫军当中,除了张家是皇帝亲信,温家纯臣,怕是其中最为式微的刘家,早就已经心生了投靠之心”

    否则前两年又怎么会做出太子私会刘家未出阁嫡女之说,现下刘家尚未同太子结亲,天高皇帝远的,南浔又远离盛都,这背地里的事谁又说的准。

    “那侯爷咱们这”

    沈浪拍了拍怀里尚且年幼的孩子,笑道“本候文不成武不就你觉得这应家大公此番相邀,是打算看本候的笑话”

    海伯闻言,摇了摇头并不这么以为,低声道“侯爷,如今夫人在军中连升三级谋了中郎将一职,若是再过两年,夫人在军中地位那将是另一番风景,如今温家就已经不容小觑,老奴以为这相爷恐怕是打得”

    沈浪,“海伯的意思是应相一脉到现在都还没对温家死心,想要继续拉拢温家”

    海伯点了点头,“恐怕太子一党正是此意。”

    “可海伯,如今温家只有夫人一女,且已经同本候成了婚,如今更是孩子都已经有了,应丞相想拉拢温家的话,走联姻路子已然行不通再说,我那岳丈大人并无亲戚,母族父族皆无人,只要岳丈大人不点头,应相的手怎么都是无法伸进去的”

    “侯爷你忘了”海伯一脸笑意的摇了摇头,道“温家虽然无人,可是侯爷这不是还有您在呢”

    “哦你的意思是应相拉拢温家不成,现在走怀柔政策,先将身在盛都的本候笼络过去”

    “正是如此,侯爷虽在盛都,前两年侯爷与夫人形同陌路,温家也与侯府不尚来往,这盛都内自然无人将侯爷真正的放在眼中,只是现如今却不同,侯爷同夫人伉俪情深,且已经有了小世子小小姐,这对如今的应家来说您绝对是拉拢温家最好的棋子。”

    “呵”沈浪轻笑一声,应家这算盘打得,岳丈那头送不进去人,就想着从女婿入手。

    “本候一无官职,二无人脉,有官职有兵权的乃是我家夫人,难不成这应相打算将府中庶女送进侯府做妾不成”

    “这个前两日羽林卫来信,说丞相夫人从甘南祖家接了两位外甥女进盛都,说是相夫人思念亲人”

    “外甥女”

    “正是。”

    温虞从军的这两年里,沈浪在盛都内从不与朝中官员走动,一来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嫌,二来则是不想让后宅又被人以各种名义塞人。

    只是现在应丞相府里的帖子都送上门了,若是再不去,那他在这盛都城内可就是结结实实的与丞相府做对,不给应相颜面了。

    此届文科状元,武科状元里头,倒也是听说有几个拔尖儿的人才,倒也是可以为己所用。

    想到这一层,沈浪笑了笑,“甭管这应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本候去走一趟便知了。”

    闻言,海伯欲言又止,沈浪见此,问道“海伯有话直说就是。”

    “侯爷,陛下这两年来有意削弱应家,咱们若是这时候同应家扯上了关系,怕是会徒惹陛下生疑啊。”

    “老奴知侯爷想谋那高位,可那位置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想当年先帝还在世时,各路皇子争了少说有十年,最后那位置才落到了如今的陛下身上,陛下当年隐忍蛰伏了数十年才有今天的成就侯爷您可莫要如此心”

    沈浪懂海伯的意思,皇位都是能忍者胜之,可就是这样,元庆帝前期忍了那么多年,后期上位后残杀手足,昏庸无道纵情声色,这些都是前期忍得久了的后遗症。

    而他,虽然没有想那么快就谋朝篡位,可是该有的该接触的还是要接,不然日后上位没有权贵加持,这皇位做的无非是下一个元庆帝。

    凡是反对他的人都被除之,留下来的要么是奸臣逆贼,要么是深谙溜须拍马之道的无能之人。

    稍微有才能的贤能有志之士,如今怕是都掌握在应家手里。

    而海伯此意亦是发自肺腑真心之言,沈浪不由得宽慰解释道“咱们元庆现在看上去虽然四海皆和平,可这根本的骨子就早就是内忧外患,陛下昏庸无道,朝堂上应家虽不是一言堂,可同一言堂又有何区别,此番应家举办文武会其本意就是在昭告世人,不管是文臣武将他应家都要,野心昭昭世人皆知,我若是不借此次机会去回回应家,那下一次应家的手段就不是如此了。”

    “你又不是不知,应家早已在私下收集能人异士为之效力,不管是盛都还是元庆旁的地方,应家是如何铲除异己的。”

    海伯见劝不动沈浪,便也不再劝,“唉侯爷您自有主见。”

    “海伯无需忧心,咱们现下暗中也已筹备了些年数,正愁不知如何光明正大的接触朝中官员,正巧应相主动递来了橄榄枝儿如果不顺着接下来,那日后本候再找由头接触朝中官员”

    沈浪说完这话,海伯倒是愣了愣,这些年侯府在盛都城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比旁人更清楚。

    若不是同温家结了亲,这逍遥侯府在这盛都可是半点儿地位都没有,杨家式微元庆帝本就防着杨家族系接近杨越。

    而外祖姚家,皇帝更是不待见,姚氏一族现在最大的官儿还只是个县官儿,如若不然也不会如此不顾礼仪颜面的将姚瑟儿送进侯府,甚至无名无份的养在外院多年。

    沈浪在侯府一切有玉竹跟海伯打理,这两年在两人的掩护下常常出盛都办事,倒也配合的天衣无缝。

    想到应家那从祖家接来的两位表小姐,沈浪想了想,命人将玉竹唤了过来。

    两年过去玉竹早已褪去了丫鬟时期的稚气跟恭敬,行事沉稳了不少,沈浪瞧着玉竹这两年的转变,沉声道“应相夫人孙家的两位表小姐,最近你在盛都城内走动可曾耳闻这两人”

    玉竹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并未听旁人提起过孙家小姐,奴婢这两日倒是听了些威远将军府上庶出二小姐同武状元郎韩硕的事”

    温虞走后将玉竹留了下来掌家,元庆帝这两年虽看重温家,可也不想侯府后院空置着,寻了孩儿尚小需要人照顾的由头便想往侯府塞人。

    沈浪便借着玉竹给挡了回去,如今的玉竹在名义上也是半个夫人,虽没有走明面上的礼,在侯府之中便于行事也就给了这个身份。

    一开始温虞还想着玉竹懂事又能干,便替沈浪纳了,只是沈浪本就只是惜玉竹的才能,做的也是日后将玉竹以侯府远房表亲的名义许个好人家的打算。

    温虞知晓后也彻底的放了心,抬玉竹上来不过是想着府中的孩子需要贴身的人照顾,二来也是玉竹却是可靠,见沈浪无意便也没有强求。

    玉竹也时常借着这侧室的名义,时不时的在盛都的闺秀圈走动,只不过侧室毕竟是妾氏,世家门阀闺秀圈有明确的等之分,玉竹能走动的圈子尚小。

    而刘家庶出的小姐同武状元郎两人之间有事。

    玉竹这个消息对沈浪来说却也是个大消息,“是威远将军刘家庶女同武状元郎”

    “正是,外头传言刘家本欲将嫡出的二小姐许给武状元郎,谁知这事让庶出的二姑娘知晓了,便使了些小计,将武状元算计了去如今刘府里头正乱着呢”

    “竟还有此事,本候倒是未曾听说。”

    “侯爷有所不知,此事系着刘家一干未出阁姑娘的清白,自然不能传的满城皆知,此事刘府瞒得甚紧,只是奴婢同那刘府的二姨娘有点情分,这事也是她在闲聊之中无意说漏了嘴,让奴婢听着了”

    沈浪听着眼神微微眯了眯,刘家一边同太子示好,一边拉拢新晋的武状元,这么一出怕是彻底的投靠在了太子门下。

    毕竟若是太子想通过外祖应家笼络武将,必定惹皇帝不虞,可若是部下联姻呢

    嫡二女许出去不过是个幌子,这种手段不过是做戏给那武状元看罢了,太子必定是许了刘家侧妃之位,刘家的嫡二女又怎会嫁给一个武状元。

    好深的算计啊。

    看来孙家那边过来的两位表小姐怕是另有作用了,想到三日后的文武会,沈浪唤来了心腹,将太子会亲临的消息递了出去。

    宿主你干啥呢

    “等着看戏吧”

    过了三日,文武会在盛都城内有名的花船上举办,花船位于江中,两岸风景秀丽,岸上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沈浪立于船舱二楼,瞧了眼楼下各色怀中搂着美人儿自诩清高孤傲的文人墨客,晒笑一声。

    一楼的另一边,则是一众武将,自古以来文臣跟武将向来不和,这次应相府中办的这个文武会美其名曰是会友。

    可沈浪看着楼下大厅内,以应家小少爷应磊为首文人书生身边皆是莺莺燕燕围绕,而武将那边却是沉着脸一众大老爷们自顾自的喝着酒。

    三位高中的武状元郎,探花,榜眼亦是尴尬的看着对面的人不知所措。

    这时,应家大公子也就是应磊的大伯,应权热络的朝武将那片走了过去。

    “诸位着实对不住,公务繁忙一时不好脱身,怠慢了几位实乃在下照顾不周,照顾不周,今日咱们不拘泥于旁的约束,只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便是。”

    武状元韩硕朝应权拱了拱手,“大人那里的话。”

    应权抬着笑,颇为熟捻的招呼着三上了楼,原本在下方的文状元郎几人见此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而一旁本被父亲交代过来同几位状元吃酒的应磊见此却不以为意,随口道“此会乃我应家举办,应家如何款待客人,还用同你们言明”

    此话一出,旁人倒是无所谓,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坐在应磊身边的三人,一身青衣的男子脸色未变依旧是一副从容之资,只是旁边的两人脸色稍稍有些难堪。

    沈浪在楼上将这几人的一言一行统统收进眼底,问道148,“那青衣男子便是今年的文科状元吧”

    148,“对,他叫袁暹,元庆帝钦封的。”

    “元庆帝钦封”

    对,那两个在应磊右手边的人,分别的探花覃裕,跟榜眼岳辛

    沈浪目光一直紧盯着袁暹,148后面的话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想到上上个世界周帝钦封他做状元郎的用意。

    思及此,沈浪看向袁暹时,目光变了变,道“这个人,倒是可以拉拢拉拢。”

    啊为什么

    “此人有何特别之处”

    与148有同样疑问的还有沈浪身后的贴身侍卫,此人乃温家军,温虞身边的亲信,温虞走之前担心沈浪安危将人留了下来。

    沈浪这些年行事从未避着温虞以及温家人,温家老将军虽未言明却也知晓温家就温虞一女,就是再不想站队,却也无法从中脱身。

    而这两年沈浪的行事也让他们放了心,安心驻守在外,同沈浪里应外合。

    沈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边的应家大公子带着那几位武状元探花上了楼,临了还吩咐身边的老婆子唤来几个容貌姣好的女子。

    沈浪身后的侍卫见此,识趣儿的退到了一旁。

    应权见沈浪站在围栏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笑着为几人介绍道“来,你们有所不知,这是咱们元庆唯二的侯爷,逍遥侯”

    那几人朝沈浪拱了拱手,沈浪点了点头示意。

    “来来来,都坐下,莫要拘泥了去,咱们逍遥侯爷这些年寻常时候可难得一见,往年着盛都大街小巷还流传着侯爷的逍遥韵事,如今儿咱们可是连逍遥都瞧不见了”

    应权就是典型的笑面虎,脸上虽然在笑着可眼里那算计深沉的光却是怎么也抹不去。

    沈浪没去管应权话里的意思,对那被刘家拉拢过去的武状元倒是颇为感兴趣,青衫粗布,络腮胡子虎背熊腰倒是有上一世的西番蛮子之资。

    难怪刘家明面上说着要将二女儿许配,实际却让庶女给算计了去,就这样的样貌确实会委屈了刘家嫡女。

    不过沈浪从来都信奉看人不应只看表面。

    “想必这位就是武状元郎韩硕了”

    那络腮胡子猛地起身朝沈浪拱了拱手,“侯爷好眼光,正是在下。”

    “韩兄果真是威武之资,一身正气,当得这武状元。”

    “侯爷说笑了,承蒙两位兄台谦让,在下才能夺了这状元。”

    一旁的应权不由得出声打断两人道“哪里哪里,我就瞧着这韩兄甚是不错。”

    说话间,几位舞娘着轻薄的衣衫,翩翩然的进了房内。

    沈浪眉眼凌厉的扫过几位舞娘轻盈有力的脚腕,勾了勾唇,在桌下轻轻的点了点,身后不远处的侍卫见状,趁人不注意悄然的出了房间。

    应权满含深意的看了眼沈浪,故作神秘道“杨兄,今日在下特意为逍遥侯准备了份大礼杨兄,你可要睁大眼睛了。”

    话一落下,只见那舞女中间围着个头戴粉纱的女子,女子腰身半露踩着一双玲珑玉足朝沈浪翩翩走来。

    “侯爷”

    还未等沈浪有何反应,就见那衣衫轻薄的姑娘翩然落入沈浪怀中,娇声道“侯爷,红儿今日可美”

    沈浪坐怀不乱的将女人腰身拉了拉,勾唇笑道“红儿”

    女子闻言脸上的温柔小意僵了僵,眨眼间便以帕遮面,小声的低泣道,“这才多少年数,侯爷就将红儿抛之脑后去了”

    沈浪,“”

    小八,这女的什么情况

    能是什么情况,你仔细看看这女人的脸

    沈浪闻言,果真低头仔细打量着怀里的女人,别的没看出来,这女子眉眼之间的曲意逢迎倒是看了个透彻。

    148,原主渣男外面的桃花债呗。

    沈浪,“”

    “当年侯爷西下扬州,与红儿一见如故,侯爷当日说会日后会迎红儿入府,可红儿等了这些年都未见侯爷只得孤身一人前来盛都寻觅”

    说到这儿,沈浪怀中的女子抬头看了眼应权,“幸得应大人相助,否则红儿还不知要何时才能同侯爷相见”

    沈浪,“”

    这女人短短几句话,听上去虽是真情切意,可这话里全是漏洞,元庆有几个异性侯,逍遥侯杨越的名声谁不知谁不晓。

    这女子真要找,又何苦会找了两年

    这明显是有心人送到他跟前来的,至于这目的如何

    沈浪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应权,“年少轻狂惹下的风流债,倒是让应大人看了笑话。”

    应权高声一笑,“哪里哪里,不过是见红儿姑娘在进盛都的路上孤苦无依,又带了个孩子,这才搭上了一把手。”

    沈浪眉头挑了挑,诧异道“孩子”

    谁知这两个字立刻让怀里的红儿哭出了声,“侯爷你你那是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的一声高喝声打断,“有刺客,保护太子殿下”

    因着这一声高喝,楼下大厅里的人群瞬间乱了起来,十来名黑衣蒙面刺客从水里冒了出来落在船上。

    应权更是脸色一变,急忙的冲出包厢房门,去了隔壁。

    人群之中刀光剑影,三位新晋武状元亦是冲了出去加入混战之中。

    应权急急忙忙的推开门,就见原本太子所在的包厢一片狼藉,而太子不知所踪。

    “来人,快去找太子殿下”

    场面混乱不堪,几名舞女跟那红儿早在应权跟三人出去后,便倒在了房间的地板上,沈浪慢慢悠悠的喝着茶。

    身后一阵黑影扛着个锦衣男子进了房间,“侯爷,果真如你所料,太子就在船上。”

    沈浪自在的喝着茶,“应家搞如此大的阵仗本就是为了太子殿下,这种场面太子怎么可能不来。”

    “那现在怎么办”

    沈浪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太子,只觉得其眉眼似乎有些熟悉,想了想道“将太子殿下带到烟雨楼去,藏好点,几日后在将护城军跟禁军引过去”

    “是。”

    宿主,你也太阴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龙傲天要来行刺

    沈浪站在窗前,看着江面被染红,“龙傲天这两年被元庆帝压得太狠,又杀不了皇帝,自然要来杀太子泄心头之恨了。”

    148,“”

    所以你提前放出去消息,就是为了让龙傲天上钩

    沈浪,“没错。”

    “不仅要他上钩,还要帮元庆帝找到他在盛都的大本营,将他一网打尽。”

    并且龙傲天地下帝国的财富,那可值元庆半个国库,用现代人的思维做生意生财,他现在急需要龙傲天的财富。

    你好阴险啊。

    人类常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这也太阴了

    沈浪不以为意,“就当是替原主讨得利息了。”

    太子在花船上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没多久盛都的护城军跟禁卫军全部都赶了过来。

    傲天组织的刺客都是死士,见大势已去全都吞毒自尽一个活口都没给人留下。

    文武会出了这事,应家人急的团团转,盛都城内全部戒严,不许任何人出入,凡有异动者全部格杀。

    护城军是应相的人,禁卫军归元庆帝,太子失踪滋事体大,就是应家想拦住消息,也拦不住,消息很快就传进了皇帝耳朵里。

    元庆帝当即震怒,直接派出了自己的亲军麒麟军出动全城搜捕傲天余孽。

    书房里,沈浪正在教三岁的杨贤钰练字,一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拿着小荷包玩儿的正开心。

    听完手下的汇报,沈浪无所谓的笑了笑,出声道“这一湖的水,总算是起了点涟漪。”

    海伯闻言,不解的看着沈浪,“侯爷这是何意”

    沈浪放开杨贤钰的小手,让他自己练笔,低声道“你们以为我让青卫带走太子只是想单单的想除了傲天组织”

    “不然侯爷是何用意”

    沈浪走到一边,将小曼云抱在怀里,道“那只是其中一环罢了,应家势大陛下心中不满的何止是应家,太子是龙子又如何,海伯也清楚陛下是如何上位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放肆。”

    哪怕他是皇子,亲儿子都不行。

    “陛下这两年不过是没有寻着由头废太子罢了,再者是他想废必然会引起应家大乱,虽不至于起兵谋反,朝堂之上也是争吵不休,留着太子在位前朝后宫都清静。若是太子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

    剩下的话,沈浪没有说完,在场的却也能领悟到其中的深意。

    太子意外暴毙,储君之位空悬,哪怕应家再势大也无法打着继承正统的名义再虎视眈眈那位置。

    太子一死,应家的指望就没了,再权倾朝野又如何,应皇贵妃的肚子里总不能再蹦出来一个皇子。

    现在的局面,是元庆帝跟应相双方博弈的局面。

    而他们只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侯爷此番,可是一石三鸟,即将傲天组织算计了去,又将陛下跟应相算计了进去。”

    沈浪,“事情的成败取决在于应相手中有多少王牌能保住太子的命,同时咱们也能知道咱们陛下手中又有多少秘密武器。”

    此计可远远不止一石三鸟,他也是想借此探一探应相跟元庆帝这两潭水到底有多深。

    就看元庆帝这头虎究竟食不食子了。

    那日花船动乱后,盛都城内人人惶恐不安,应相一党更是极尽全力的去寻找太子殿下,出了那意外之后,应家也就没心思关心起沈浪的事。

    首要的目的自然是保住太子,沈浪那无足轻重的事,自然也就抛之脑后。

    应皇贵妃在知道太子被劫失踪,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番乔装打扮后匆匆忙忙的回了相府。

    丞相府,书房暗室内。

    雍容华贵的女子憔悴不堪,“泓郎,恭儿可有消息了”

    一夜之间头发有些发白的男人脸上亦是愁容满面,怒道“你出宫作甚此事有我,自然不会让恭儿有事”

    “怎的不会有事是不是那毒妇的儿子算计与我恭儿的我就知那毒妇没安好心”

    “你住口若不是你前两年唆使恭儿同那刘家结亲,恭儿又怎么会被那老不休的厌弃你就是妇人之见”

    应贵妃声嘶力竭的哭骂道,“我妇人之见你可知我们母子在宫中如何活下来的若不是那毒妇的儿子,我恭儿现在还好好的在太子府上”

    “你不可理喻”

    应丞相本就被近日里的事务折磨的心力交瘁,最听不得哭声,两人一番争吵之后,应皇贵妃匆匆离去。

    148颇为好心的转发着实时记录,看的津津有味。

    天啦噜,元庆帝头上直冒光啊

    沈浪,“”

    “难怪,我当日在花船上觉得着太子跟应权面孔格外的熟悉,原来不是舅甥,而是兄弟。”

    原主的记忆里,还真没有这一段。

    太惨了惨不忍睹

    同一个世界,同一对父子,原主头顶冒光,他爹也是。

    沈浪,“要不然怎么能是一家人呢”

    这是什么伦理大戏。

    沈浪无心顾及那边的大瓜,因皇帝前两天下了道旨,宣温虞回盛都。

    东临一带山匪猖獗,温虞带兵剿匪得力,特此回盛都受封,与其说是受封倒不如说是皇帝心中起了疑,将人召回来罢了。

    这皇帝若非他手中的兵权,想必手下早起兵造反了。

    沈浪早早的就候在盛都城门外头,等温虞归来。

    两个孩子乖乖巧巧的跟在沈浪身边,粉团子软声软语的朝沈浪喊道“爹爹,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沈浪摸了摸小曼云的脑袋,“曼云想娘亲了”

    “想,哥哥也想。”

    杨贤钰站在身边右手边,沉着小脸,“我才没有想,我是大人了。”

    沈浪见状也揉了揉杨贤钰的脑袋,看向这个孩子时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沈浪给孩子改了名字,没用原主上一世的杨随,杨随杨随。

    不过是杨越随口的一个字,却让这个孩子悲惨了一生。

    杨贤钰,是希望他将来成为一代贤明的主君。

    沈浪低声道“娘亲虽未陪伴你们长大,可在娘亲的心里头依旧是她心尖上的至宝,所以不管钰儿是不是大人,想娘亲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这孩子从小乖巧懂事,不争不抢,沈浪教什么学什么,从来不惹事生非,这一世沈浪倒希望他做个肆意妄为的小世子。

    可这孩子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性子,沈浪也就随他去了。

    就如同现在,两人站在身边等温虞归来,身后的丫鬟婆子们个个害怕累着两位小主子,可两人依旧跟沈浪一样站得笔直,不喊累不要抱。

    远远地,温虞就瞧见了沈浪以及身边两个不大点的孩子,温虞瞬间红了眼。

    这几年虽与家中书信未断,可身在异地,心中怎能不牵挂。

    原先温虞还担心与孩子多年未见,孩子会与她生分,只是她刚一下马,两个小团子就朝温虞跑了过来。

    “娘亲”

    “娘亲”

    温虞抱着孩子,眼里满是泪水,“云儿跟钰儿在家中可有听爹爹的话”

    “有,云儿可乖了。”

    一旁的杨贤钰不甘示弱的补充道,“钰儿也是。”

    “好,都是娘的好孩子。”

    “娘亲莫哭了”

    “好,娘亲不哭”

    温虞搂着孩子泣不成声,再看向远处那温润如玉的男人时,心中酸涩不已,“回府罢”

    沈浪点了点头。

    两个孩子非要跟温虞一同骑马,沈浪点了点头应允了。

    看着马背上笑容灿烂的母子三人,沈浪一阵感慨,若是原主在这一家人有如此笑容才是天伦之乐吧。

    只是可惜了

    温虞看着身后不紧不慢跟着的男人,眼眶微微干涩,在回盛都前她做了个梦,梦中的她还有孩子的下场凄惨不已。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身后的男人,她惊慌的醒来,才发现是一场梦,可是那心痛到窒息的感觉却让她难以忘怀。

    不过,好在那只是一场梦。

    温虞回京后没多久,便下了雪。

    大雪纷飞之日,也传出了太子的死讯。

    一场大雪覆盖住了盛都城内无声的纷乱,太子一死,傲天组织在应相元庆帝两方势力的围剿之下,彻底灭了。

    沈浪借着应相跟皇帝相斗之际,火速收拢傲天地下的营生。

    大雪之后便是春日,太子死后应家又鼓动元庆帝选秀立后,更是在朝中与各路重臣联姻结亲,那原本准备与太子结亲的刘家,直接将女儿许给了应府。

    毕竟谁都知晓,太子一死,应家的仰仗便没了,如今的皇帝后宫之中又该添新人,而孙家那原本准备给太子铺路的两位表小姐,也被相夫人送进了宫中。

    听闻此事还惹得,宫中那位皇贵妃甚是不虞,从而与应家生了嫌隙。

    过了许久,应家那边才想起沈浪来,只是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当年找的那个红儿跟孩子早已被沈浪不知道送到了何处。

    想借外室之手,离间他跟温家之间的关系,拉拢温家,应家的段数还是太低了。

    春意盎然,一家欢喜一家忧,逍遥侯府这边的日子如日中天,相府那边却是水深火热,那事之后应家大公子便离了盛都,被皇帝贬去了偏远小地。

    逍遥侯府内,杨贤钰三岁后沈浪便请了夫子,只是这夫子教的不是寻常学子之道,而是强身健体,以及治国为君之术。

    温虞亦是偶然间发现此事,心中惊讶一点都不比旁人少,“夫君你这是何意”

    “钰儿早晚有一天要做那位置,如果不想他将来做的那般辛苦,只能现在辛苦些”

    “可可钰儿现在年纪尚小”

    “不小了,你可知前太子之前经历了多少暗杀”

    沈浪看着小人儿在院中扎马步,沉声道“温家不能永远护着他,我也不能永远护着他,你想过没有若是我们没有占据先利等陛下驾崩,逍遥侯府还是那个逍遥侯府吗世子能是如今的世子吗”

    沈浪的这些话,温虞不是不懂,她知晓侯爷的身份,也知晓如今的侯府的位置。

    如果没有沈浪这些年来汲汲营营的谋算,温家没落后,元庆帝死后,杨家的境遇,孩子的境遇她不敢想象。

    宿主,造反吧

    沈浪,“我在等,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时机不对,所有的一切谋划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应相跟皇帝,让他们再斗两年,让温虞在军中位置在稳固一些。

    一年又一年,眨眼间四年过去。

    元庆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后宫新人渐多,已经不再是应皇贵妃一人独宠,朝堂的局面逐渐的平稳了下来。

    一日,元庆帝召沈浪入宫。

    寝殿里一股浓郁的药膳味儿,元庆帝面色苍白,一双眼深深地凹陷了进去,那原本就有些凶相的脸更显得瘆人了几分。

    “你来了”

    元庆帝半躺在龙榻上,有气无力的看着沈浪,“走近些,朕想好好瞧瞧你”

    沈浪依言,走近了几步。

    元庆帝看着沈浪,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你像他,又不像他”

    说完,猛地咳嗽了几分,最后直直的咳出了血。

    沈浪见状,忙得想要唤那贴身伺候的公公,却被元庆帝按下,“不用喊了,朕时日无多了,我身下拟好了旨,你拿走罢等我去之后,再交给温家”

    说完,元庆帝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沈浪。

    沈浪依言,将圣旨从元庆帝身下的枕头里抽了出去,弯腰道“那微臣下去了”

    “去罢”

    沈浪离宫后,没多久,元庆帝于宫中病逝。

    沈浪看着手中的圣旨,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啊,宿主,原来这就是你不肯造反的理由啊

    沈浪,“”

    元庆帝病逝之后,朝中大乱,应家更是在刘家的帮助之下揭竿起兵谋反。

    沈浪将元庆帝生前留的圣旨交给了温家后,北寮张家与东临温家受命平叛,一场叛乱历经半年终得停歇。

    应家从此被连根拔起,而当年的文武状元郎却纷纷找上了沈浪,原来早在多年以前元庆帝就在为今日的一切做准备。

    平乱之后,另一道元庆帝的圣旨落下,意思是杨越乃元庆帝养在宫外的皇子,如今成年能当大任,传位给他。

    朝中虽有质疑的声音,可碍于温家这些年的势力,以及北寮张家的势力,最终只是文臣嚷嚷了几句无疾而终。

    而那年沈浪见过的覃裕跟岳辛,袁暹几人则都成了元庆有名的武将,早在一开始接触后,这些人就慢慢的进入了沈浪的算计中。

    沈浪登基后,朝堂之上便催沈浪充盈后宫,沈浪无法没两年便传位给了太子现在的元贤钰自己退居幕后。

    148,“”

    宿主,你早早的开始培养儿子,为的就是这一天吧

    沈浪在御花园里喝着茶,跟现在的太后温虞下着棋,“不然你以为呢”

    我是你的系统,都没有发现你算计了这么多。

    148有些气馁,明明它现在已经这么有人性了,却还是无法看透自家宿主。

    这些年他每走一步,以前都还会跟它解释,现在都不跟它解释了,直接让它自己猜。

    而看不透沈浪的并非148一个人,温虞亦是看不懂面前的男人,辛辛苦苦盘算了那么多年,最后却因为要充盈后宫而选择了退位。

    这不是一个处心积虑想要谋皇位的人,该有的做法。

    “夫君”

    沈浪闻言,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夫人怎得了”

    温虞张了张嘴,心里想要问的话,最后还是咽了下去,“无事”

    玉竹早已许了人家,温虞身边伺候的全是新人,看着周身的新人,温虞道“有些想玉竹了”

    沈浪,“若是想了,明日宣她进宫便是。”

    沈浪登基之后便将玉竹封了郡主,当年见那武状元郎人憨厚敦实便也将他从刘家手里解救了出来。

    后来同玉竹情投意合,沈浪也就成全了这对佳人。

    新帝登基之后,沈浪在幕后替他善后,监督了两年后彻底撒了手,而公主曼云也已经招了驸马,有皇帝哥哥在,依旧如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

    只是两人每天都会到后宫请安,沈浪跟温虞说了许多次无需每天请安,两人却还是风雨无阻日日前来。

    只是这一日,沈浪再也没有醒来。

    元贤钰唤了好几声父皇无果后,匆忙唤来太医,最后太医战战兢兢的回了声,“太上皇西去了”

    “母后”

    元曼云扶着温虞从殿外慌忙进来,听了这么一句,温虞瞬间晕了过去,“太医快来看看太后娘娘”

    一日之内,宫中太医院忙乱不已,太上皇驾崩西去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没过多久,太后身子也不行了,沈浪死后并没有离开,看着温虞日渐消瘦下去,叹了口气。

    “何必”

    148也学着样,叹了口气,唉。温虞是个好女人。

    “可原主不是好男人,走吧”

    好嘞,宿主咱们这个世界不赚不赔,也就持平了。

    “嗯。”

    沈浪走后,没有看到温虞在沈浪下葬后也跟着咽了气。

    临死之际,温虞双眸空洞的看着远处,“你不是他”

    元曼云跪在床前,哭道“母亲,您别这样”

    “母亲”

    听着这两声哭声,温虞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上辈子这两个孩子

    想到这儿,温虞笑了,泪水模糊了视线,“钰儿”

    “儿子在”

    “照顾好妹妹母亲要去寻你父亲了”说完,温虞垂下了手。

    “母亲”

    元贤钰将两人合葬后,站在皇陵前久久不能回神,因为他有上辈子的记忆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上辈子记忆里的父亲已经模糊了

    只剩下这一世,那个教他练字背书,教他习武的父亲,这辈子下来他才知晓原来父亲那般不易。

    所以他勤苦学习,不让父亲失望。

    而他也做到了,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父亲并非上一世的父亲,可他不愿去想,因为这个父亲化了他心中的恨,眼里的恨

    他这一世过得很好只是父亲却走的这般早。

    “希望下辈子,儿子还能做您的儿子”

    系统空间里,沈浪回来后,148就跳了出来。

    宿主,好消息,好消息

    沈浪早已习惯了148的一惊一乍,无奈道“怎么了难不成原力值又涨了我了记得你说过杨越不值钱。”

    148,“”

    不是杨越,是你上个世界的儿子跟女儿,还有温虞,他们对你的情感值在你走后暴涨

    所以原力值从原来的一千涨到了三千

    沈浪低头沉思了片刻道“所以我们现在扣除让杨越回来的原力值,以及任务中消耗掉的原力值,现在有多少”

    额这个

    嗐,这不重要,难道你闺女跟儿子惦记你不值得你开心吗

    沈浪,“开心,只是他们终究已经成为了过去。而我却不能为他们停留。”

    宿主,你比我还没有感情

    “不,是我会消化感情。”

    “我若是多情,你也不会绑定我不是”

    这倒是。

    “好了,下一个世界吧”

    好嘞,我们这就走咯

    一阵眩晕感过去后,沈浪昏昏沉沉的睁眼,入眼一片明晃晃的黄,侧了侧身,诺大的龙腾图案映入眼帘。

    环视了一圈四周,沈浪,“”

    要不是已经知道换了世界,他还以为他还留在上一个世界里没走。

    奢华的寝殿内,一股浓郁的龙延香,他从来不用香料这味道一时间竟有些受不了。

    “来人”

    “陛下,您可算醒了陛下瑞王妃在殿外哭了快一个时辰了您快去瞧瞧罢”

    沈浪,“”

    小八,这是原主身边的太监

    是的,还是贴身大太监,总管哦。

    沈浪,“”

    虽然不知道原主的心愿是什么,但是就这小太监,他日后定然是不会在用了。

    瑞王妃在殿外哭,竟然要皇帝去看去哄,这原主怕也是个元庆帝二代觊觎臣妻

    那小太监见沈浪没有反应,愣了片刻,刚想要继续出声劝,一抬眼,就撞见男人阴沉审视的目光。

    吓得身子一哆嗦,忙不迭的跪了下去,“陛下”

    沈浪冷冷地扫了眼地上直打哆嗦的太监,冷声道“来人,唤喜公公过来伺候”

    那小太监闻言,脸色瞬间灰败了下去,“陛下,奴才奴才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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