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世子妃小产

作品:《暴戾世子的代嫁男妃

    “我的女儿, 突厥那边沙之地,你去了,可怎么得了啊”刘贤妃抱着朗华公主哭着。

    六皇子商隆愤恨咬牙切齿“都怪白毓出的这些馊主意, 这下惹恼了李相, 我们连转圜的时间都没了。”

    本来只要这门和亲没有昭告天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现在白毓给朗华出了馊主意,而他母妃也认为可行,两人在皇帝面前一顿哭诉。

    却不想他父皇说他考虑考虑。

    考虑的结果是召见李相入宫喝茶, 将这件事明说了。

    李相老奸巨猾, 知道皇帝这既是试探他,又是向他宣告结果。

    李相愁得回去府邸,跟他夫人商量一番,却不想被李飞鸾给听到了。

    李飞鸾了解自己的父亲, 在朝堂之上向来明哲保身, 从不站队,这次能这样发愁, 十有这件事定下来了。

    她性子刚烈, 她宁愿孤独终老, 也不嫁自己不想嫁之人。

    更何况那突厥王子长得虽不错,却是个矮子, 李飞鸾眼高于顶, 怎会看上这么一个矮子

    于是当夜, 她就当着李相夫妇的面, 用钗子划伤了脸。

    那一夜, 御医进进出出,而李相像是一夜苍老了十几岁,他明哲保身了一辈子, 结果连自己最爱的女儿都保不住。

    于是他纠集百官,在第二日朝堂之上,直接向皇帝发难,要求让朗华公主与突厥王子和亲。

    突厥王子更是听到什么风声,生怕皇帝将李飞鸾那个当街拦男子马车,穷追成王世子不放,现今手残疾脸毁容的女子许配给他。

    于是他连夜入宫,一心要求娶朗华公主。

    商千咸虽舍不得朗华公主,但得以国事为重。

    更何况突厥人这些年诚意满满,不仅按时纳贡,也不曾犯大溯边境,他不能伤了两国和气。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六皇子愤岔,这个白毓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几句话就让整个朝堂都为之动荡了一番。

    太监走了进来,恭敬行礼“娘娘,二皇子求见。”

    刘贤妃皱眉“他来干什么”

    六皇子商隆“让二皇兄进来。”

    商执走进殿内,恭恭敬敬给刘贤妃行了一个礼。

    刘贤妃皱眉冲着宫女说“看茶。”

    这个商执,以前见到她都不恭不敬,仗着皇上的宠爱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就好像她是靠着长得像他母后才能上位的跳梁小丑,在他这个正宫儿子面前,永远矮一个头。

    现在这个时候上门,到底所求为何

    商执瞥了眼宫女,“娘娘,有些话,本殿想单独同娘娘说。”

    刘贤妃会意,挥退宫人“都出去吧。”

    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刘贤妃擦了擦眼角泪珠“让二皇子见笑了,二皇子找本宫有何事”

    商执“自然是来帮贤妃娘娘的。”

    刘贤妃狐疑“帮我”

    商执“我大溯的公主美若天仙,贵气自成,嫁给突厥那矮子,不若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么一说,朗华忍住的眼泪又如同断了线似的流了下来。

    刘贤妃心疼女儿“你有何办法”

    商执微笑“这就要看贤妃的诚意了。”

    刘贤妃皱眉,这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商执恭恭敬敬冲着刘贤妃行个大礼“娘娘,您现在虽得圣宠,可你有想过我父皇百年之后,您该如何自处”

    刘贤妃喝道“大胆。”

    商执“娘娘何不想想呢”

    刘贤妃冷斥完了之后才细细想了想。

    她也曾期望过老六能当皇帝,她也曾帮着老六争了一争

    但她伺候皇帝那么多年,她也算了解皇帝。

    皇上对她的宠爱,从来仅限于她不违背他的意思,不危害储君与江山。

    他不是无能昏君,更不会为了某个妃嫔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甚至皇上从未想过废储君。

    就算太子再怎么无能,在他眼里,那就是国之储君,是他的江山社稷之本。

    就算没有了太子,还有二皇子这个皇帝很喜爱的儿子。

    在二皇子衬托下,她的儿子老六实在太过中规中矩,不是栋梁之才。

    更何况,刘家确实很显赫,但这个显赫只是表象,刘家在朝中无手握重权的文臣,也无手握重兵的武将。

    说白了,就是个绣花枕头。

    她认命了,这皇权不是她能争的,她只想保命。

    但如今细想,皇权之下,这命不是她说保就能保的。

    商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娘娘是不是想过,将来随着六皇弟去封地,当个太妃,颐享天年,儿孙绕膝那娘娘再想想,我那太子哥哥会放你们走吗他现在整日整夜都念着藏娇娇,如果本殿没记错,朗华公主与娘娘在藏娇娇最初入宫时,针对过她。”

    刘贤妃脸色煞白。

    她当日确实看不起那妓女,朗华也的确与藏娇娇起过冲突。

    六皇子小声道“母妃,是啊,二皇兄说得没错,太子心眼小,不会放过你跟朗华的。”

    商执笑了笑“娘娘,您是不是在想,将来就算太子针对你们,你可以让刘侧妃去求成王,成王手握百万雄军,念在侧妃的面子上,一定能保全你们。所以你们现在就保持着中立,谁也不得罪,反正有后路。”

    刘贤妃确实有此打算,因此才没跟简醉欢撕破脸面。

    商执“与其将命交到别人手上,不如交给自己。”

    刘贤妃不解“你什么意思”

    商执“跟本殿合作吧,若我登基,我会将六皇弟封为一等公爵亲王。并保你们一世平安与一生荣华。”

    刘贤妃犹豫。

    商执将一纸盖过章子的文书交给刘贤妃“这上面是我的承诺,永远作数,更何况,娘娘已经没得选择了,我现如今踏入你的宫殿,这在我那太子大哥眼里,你就是跟我合谋,他若登基,不会放过你。更何况,我有办法让那突厥王子主动退亲,娘娘,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成王府。

    晚膳才开席,府中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刘贤妃带着二皇子进入王府。

    “本宫闻着香味来得,看来正是时候呢。”她满面微笑。

    刘侧妃起身迎接,姐妹两眉目流转间,尽是情谊。

    成王王妃等人皆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冲着两人行了一礼“贤妃娘娘,二皇子。”

    二皇子也冲着成王王妃行礼“皇叔,王妃。”

    刘贤妃笑意盈盈“二皇子说前些日子,他的属下冒犯了世子妃,想当面道个歉,又因着本宫同成王府有些交情,就来央求本宫当说客,这不正好赶巧了吗”

    刘侧妃娇嗔说“王爷,既然二皇子这么有诚意,不若大家坐下来慢慢聊不就添两副碗筷的事情吗”

    她不知道她姐姐怎么会帮二皇子当说客。

    既然她姐姐求她办的事情,她也不能不顾姐妹情谊。

    成王冲着下人道“快去填两副新碗筷来。”

    人都已经来了,也不好赶客。

    刘贤妃入席后,看着冉清谷,满眼诧异“世子妃怎么了这是怎么这般憔悴”

    王妃瞪了眼二皇子,如果不是二皇子养的那条狗,白毓也不会忧心憔悴成这样。

    她笑了笑接话“大概是被小世子闹得吧,毕竟怀孕中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各种毛病,我记得我当初怀容与时,人瘦的都没人形了,头胎都这样辛苦,这也没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让太医多开点滋补的药物,过几日就好了。”

    商执站了起来,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说“世子妃,前几日我的属下无意间冒犯了你,本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先自罚三杯。”

    冉清谷微笑“二皇子客气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二皇子不必自责。”

    商执自罚三杯之后,就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冲着冉清谷说“世子妃,谢你宽宏大量,这一杯,我敬你。”

    冉清谷蹙眉。

    此刻商执敬他酒是站着的。

    一般家宴根本不用拘泥于礼节,现在因商执与刘贤妃来了,家宴也变成了客宴。

    商执是皇子,等同于一品亲王。他是商容与的“世子妃”,按照商容与现在的爵位,他最多是次一品妃嫔。

    在爵位上,商执比他高一等。

    商执若站起来敬酒,作为主人家的他,必定是要站起来回敬。

    若放到以往,根本没关系,但现在他腰间有伤,一起一坐之间,必定会捯饬到伤口。

    商容与拿起酒杯,站了起来“二皇子,内子有身孕,不能饮酒,我代替他回敬您。”

    商执微笑“那就让世子妃以茶代酒吧,这一杯就当本殿敬二位,祝二位百年好合,母子平安。”

    敬一个人现在变成敬两人。

    这下冉清谷就无人替了。

    今日看来躲不过去了。

    冉清谷笑了笑,端起桌子上一杯茶,站了起来“如此,多谢二皇子美言了。”

    商执双手执着酒杯,要同冉清谷碰杯。

    两人几乎面对面,中间隔着一方圆桌,如果要碰杯,冉清谷必定要够着腰,这无异于两只手扒着腰间伤口往两边扯。

    看来二皇子对他的身份早有怀疑。

    商容与拿着酒杯,直接同二皇子碰了杯,一饮而尽后说“二皇子,我干了,你也爽快点。”

    商执被碰完杯,错愕一瞬,再次举着杯子冲着冉清谷说“世子妃,走一个。”

    冉清谷无法,直接够着身体同商执碰了杯。

    腰间一阵锐痛,伤口似乎被拉扯开了。

    他微微蹙了眉,抿了一口茶。

    商执眼神始终落在冉清谷身上。

    司徒枫说那夜的人被伤得极其重,他看过那支带血的箭头,确实刺入得很深,如非一个月,那伤口绝对无法愈合。

    他让刘贤妃帮忙,将他带入成王府,就是想看看这位世子妃,究竟是不是那夜被刺之人。

    这人面色很憔悴,靠着脂粉才有了那么点血色,现今看不出来到底有伤还是怀孕导致的。

    倘若世子妃真是那夜之人,那她的忍耐力怕是非常人能及。

    这才十天不到就能下地走动,还能在宴席之间谈笑风生,试问一般勇猛男儿都做不到,更何谈如此孱弱之人。

    但如果她不是那夜被射中之人,那那夜之人不是凭空消失了吗

    而世子妃出现的时机又是如此巧妙,他不信这是巧合。

    冉清谷刚坐下,刘贤妃含笑晏然“二皇子都敬你们这对有福气的夫妻了,本宫不敬一杯沾染点福气就不合适了。”

    她站起身,笑容和煦“那就祝两位永结同心,多为皇室开枝散叶。”

    冉清谷眉头微蹙,不愧是在皇宫里圣宠不衰的,明明她跟二皇子一道在试探他,却笑得满目慈悲。

    现在看来,二皇子拉拢了刘贤妃。那么是不是说明李相选择了太子毕竟现今李相怕是恨死了刘贤妃与朗华公主。

    再有者,李相如果不想受制于人,想扶持一个能听他话的,他能选择的,唯有太子与三皇子。

    毕竟选择二皇子跟保持中立听从皇上的又有何区别二皇子从来都只听皇帝的命令。

    更何况,二皇子不容易被掌控,他那人天生就有一股要掌控天下的气势。

    所以

    太子会谋反。

    一个对皇上不满的权臣。

    一个时常被父亲压迫的储君

    这两人相遇,必然会搞出点大动静。

    看来现在得想办法好好拉拢李相了。

    刘贤妃站着敬酒,口口声声体恤冉清谷“世子妃身子要紧,坐着,坐着,不要在意这些虚礼。”

    冉清谷觉得很好笑。

    倘若她真的体恤他,那她也应该坐着,她这个圣上的宠妃都站起来敬酒,若冉清谷不站起来陪酒,那还真是不知好歹。

    他站了起来,腰间伤口处传来一阵温热,似有血流了出来。

    幸好今天穿的是红色抹胸襦裙,就算伤口裂开了,血流了出来,也看不大明显。

    就在刘贤妃要同冉清谷碰杯时,商容与抢过冉清谷手握着的那杯茶,同刘贤妃碰了杯,之后再交到冉清谷手上“世子妃手短,够不着下次就喊本世子。”

    冉清谷“是。”

    坐下来时,商容与用余光瞥了眼,冉清谷那红色襦裙在腰部位置已经一片暗淡,血渍覆盖上红衣,渐渐晕染开。

    可那人神色淡淡的,不动声色接过王妃盛起的一碗汤,拿着汤匙喝了一口,抿唇微笑,落落大方说“谢母亲,这汤很鲜美。”

    王妃慈爱看着他“好喝就多喝点,真不懂容与将你带去别苑干什么那里又没有好吃的。”

    冉清谷微笑“也不能怪世子,都怪儿媳闹脾气。”

    商容与耳边是那谈笑风生,眼角余光是那慢慢染大的血渍。

    这人的忍耐力果然非常人所及。

    他没有感情波动,难道也感觉不到痛吗

    喝苦药的时候,他说他习惯了苦。

    难不成现在他也习惯了痛

    可天底下哪有人真的习惯了痛与苦

    商容与转身从熏香炉旁的架子上拿过来一件披风。

    他将披风披到冉清谷的身上“夜里凉,你现在可受不得冻。”

    冉清谷含羞带臊点头“是。”

    他腰间的伤口定是染出血来了,否则商容与不会为他披上一层薄款黑色披风。

    一旁的苏喜咬牙切齿狠狠瞪了眼商翩风。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是恼又是气又是委屈。

    凭什么这么好的事情全让白毓给占了

    现在全府上下将她当成宝贝,生怕磕着碰着了。

    甚至王爷都开口了,现在全府上下都要以世子妃为贵,不就怀个孕吗有什么了不起。

    她暗暗搅弄着衣袖,在心里诅咒世子妃小产。

    冉清谷故意打了几个哈欠。

    商容与见状,柔声细语问“可是累了”

    冉清谷点点头。

    商容与温柔地好似一泓暖流,笑容宠溺刮着冉清谷的鼻子“可真是个小懒猫。”

    冉清谷一愣,这人真会演。

    将温柔细心体贴的丈夫演得淋漓尽致。

    怕是在座的无不羡慕他有这么一位宠爱他至此的丈夫。

    就连旁边的两三个年迈的老太监都对他露出羡慕的眼神。

    这两三个老太监是成王以前在皇宫的宫人,他开府后,那两三个太监便跟着他到了府邸。

    商容与歉然冲着满座说“不好意思,世子妃有身孕,现今大概是乏了,我先送他回沉鱼阁休息,待会儿再来罚几杯同各位赔罪。”

    成王笑了笑“去吧,照顾好世子妃。”

    商容与领命,直接抱起冉清谷就走。

    冉清谷用手抚了一把头发,故意将手腕上的伤疤露出来。

    商执目光瞬间锁定在那伤疤上。

    那伤疤是陈年旧伤,一道细细的或浅或淡的伤疤。

    “世子,等一下。”商执喊道。

    商容与扭头“二皇子有何吩咐”

    商执走了过来“世子妃看着体虚,不像是怀孕所导,倒像是中毒,我的侍妾在怀孕时中了朱砂毒,最后导致一尸两命,我记忆犹新。”

    王妃与成王狐疑,满座的人都站了起来,看了过去。

    商执说着“世子妃的手伸出来我看看,中了朱砂毒的人,指尖缝里与常人的不同。”

    冉清谷精力不济,头靠在商容与怀里,说“二皇子多虑了,我只是没休息好,不是什么中毒。”

    商执不由分说拉过冉清谷的手“世子妃还是让我看看为妙,以防万一。”

    却不想刚握住冉清谷的手,商容与就抱着人转了一个身,躲开商执“二皇子,男女有别这句话不需要我教你吧,如今你当着我的面,对我的世子妃上下其手,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再有者,当着一个孕妇的面,说中毒一尸两命,你在咒谁呢”

    商执笑了笑“本殿只是怕世子妃重蹈我宠妃的覆辙,世子不要误会。”

    商容与冷冷质问“那你看出来什么了”

    商执微笑“世子妃吉人天相,并非朱砂毒。是本殿多虑了,世子妃安心养胎吧。”

    冉清谷抱着商容与脖子,脸色煞白,声音颤抖“世世子,我有点不舒服我肚子疼很疼有什么流出来了”

    商执“”

    他就碰了一下这人的手,怎么就不舒服了

    商容与抱着冉清谷就朝着沉鱼阁走去,边走边喊着“快,快传太医”

    甲出“是。”

    王妃吓得脸色发青,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苍天保佑,母子没事。”

    成王也面色如铁,整个王府瞬间忙得一团糟。

    刘侧妃在一旁幸灾乐祸微笑着“世子妃身子骨也太弱了。”

    成王瞥了她一眼。

    刘侧妃当即僵硬在原地。

    成王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这个男人顶天立地,宛若百尺钢,但在家里,他始终温柔体贴,明辨是非。

    他可以斥责她不懂事,也能你侬我侬包容她的小性子。

    他说得起大是大非,也说得出甜言蜜语。

    但他从未如同这一刻般,对她怒目而斥。

    今日她姐姐刘贤妃与二皇子要来拜府之事,她也是到了下午才知道,人都来了,她总不能赶人走。

    只是不知道二皇子突然犯了神经,竟然当着世子妃的面说什么中毒,一尸两命。

    倘若世子妃因此小产,那她可真的要遭受不白之冤了。

    商容与匆忙将冉清谷抱回沉鱼阁内。

    纯儿吓得连忙打开门,她还未入内,就听到商容与说“世子妃我来照顾,你出去。”

    纯儿只得说“是”就退出门外。

    商容与将冉清谷放到床上,脱掉衣服,看到腰间被撕裂开的伤口,伤口还淌着血,冉清谷额间冒着细细的汗,他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缓得像没有了。

    商容与焦急喊着“纯儿,快去派人催余太医,世子妃情况不妙。”

    纯儿吓得脸色发白,连忙领命去了。

    商容与低声说“你再忍一下,余太医很快就来了。”

    冉清谷斜躺着,苍然一笑“没事。”

    没过一会儿,余太医来了。

    看到这种情况,他脸都黑了“年轻就是好,可以使劲儿的折腾。刚缝合没几天的伤口,又开裂了。”

    沉鱼阁外,王妃二皇子一行人追了过来。

    只是刚走到院落门口,就看到沉鱼阁外全是侍卫。

    商容雀拦住众人“奉了世子命令,沉鱼阁加派人手看管,没有世子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得入内。”

    成王一头雾水“容雀,你在搞什么,怎么跟着胡闹,世子妃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就听到纯儿大声吩咐小厮丫鬟“快,多烧点热水,世子妃情况不妙。”

    王妃听到这句话,脸一下子白了,两腿发软,站立不住。

    成王眼疾手快立刻抱住她,安抚说“毓儿跟孩子都会没事的。”

    简醉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我就知道会出事。”

    她泪眼怒瞪商执“二皇子,今日府中出了些事情,实在不方便招待您与贤妃娘娘,请海涵,容雀,送客。”

    二皇子望向院落内,他倒想知道里面那人是不是在掩盖着什么。

    “王妃,世子妃出了这样的事情,本殿也很担心,这是皇室目前仅有的皇嗣,本殿还是再等等,等世子妃平安了,本殿再走,好禀告父皇情况。”

    商容雀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这件事父王与世子会上奏,二皇子不用担心,请吧。”

    刘贤妃适时说“世子妃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谁也不想的,二皇子也只是担心世子妃而已,王妃与大公子不必将二皇子当成害世子妃的凶手吧。”

    商容雀还未开口,就听到王妃呵斥道“容雀,你退下。”

    商容雀只得退到身后。

    王妃质问“是不是凶手,我们成王府没有证据,也人微言轻。但是二皇子,你当着一个憔悴不堪的孕妇,说什么一尸两命中朱砂毒,还要当着她丈夫的面跟她拉拉扯扯,您觉得合适吗”

    商执言辞恳切“本殿只是担心皇嗣。”

    简醉欢冷嗤指着沉鱼阁内“这就是您担心的结果”

    这时,余太医从沉鱼阁内走了出来。

    王妃连忙拦住余太医“太医,毓儿怎么样了”

    余太医摇头叹息“世子妃惊吓过度,忧虑不已,导致她小产了。”

    简醉欢眼前一阵发白,商容雀连忙扶住她“王妃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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