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颤栗

作品:《朕的爱妃总寻死

    按理来说,周窈窈作为官妃,应当主动伺候皇上沐浴,但她前段时间因为伤病,懒惰上来了,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以她这个病患优先,哪怕伤好了大半也是如此。进这村长家的净房时,险些都没想到等等身后的皇上。

    要不是芽春拍了拍她,周窈窈怕是已经冲进了这唯一的净房里。

    好在她脚步刹地快,回头狗腿道 “皇上,臣妾是先帮您去瞧瞧净房环境。”

    殷劣定定地看了她两眼,嘴角忽地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看得周窈窈心里直发毛。他颔首应道 “那你先去瞧瞧吧。”

    村长虽然是一村之长,但是家中环境与州府驿馆相比还是远远不及,并没有浴桶,要不是顺德有心,让拉运物资的马车停到此处,把一路携带的浴桶送了进来,周窈窈觉得自己应当是没法好好沐浴了。

    皇上,臣妾瞧过了,环境尚佳。“嗯。”殷劣不急不缓道那你便进来,伺候朕沐浴吧。

    又伺候他沐浴周窈窈有些不高兴,她身子还没完全好呢就开始使唤她,上次伺候他沐浴把她累够呛的事,她还记着呢

    “还不进来”殷劣进净房后,回头瞥她一眼,她才不情不愿地跟了进去。

    进了净房后,殷步朝她抬了抬下巴。

    周窈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浴桶,迟疑道 “皇上,您的意思是,让臣妾先沐浴”殷劣点头。

    周窈窈喜笑颜开 不愧是皇上,就是大气,那臣妾就不客气了,劳烦您帮臣妾唤芽春进来,好让芽春帮臣妾擦背。

    “为何要叫芽春”殷劣低声道,瞧着她解盘扣的手指顿在半空,缓步上前,亲自给她解开盘扣。

    在周窈窈先是带笑接着怔愣然后震惊最后羞涩的眼神里,殷步又一件一件,把她的外裙、里衣、小衣,挨个解开系带。

    偏他解完了还一脸正经,似乎适才解的不是她的衣衫,而只是件将士的盔甲。

    周窈窈抓着系带,终于明白过来,他根本不是想让自己伺候沐浴,也不是想让自己先沐浴,他是想同自己一起沐浴

    “还不沐浴一会儿水都凉了。”殷步面无表情道,好像真是只是提醒她一下。

    老色鬼

    周窈窈暗

    骂一声,满脸通红的低下头,松开系带,全身所有衣衫瞬间滑落下来,露出一片晃人眼睛的雪白。

    她也没去瞧一旁的殷劣,匆匆迈入浴桶里,只把脖子以上露在水面上,偷偷朝殷劣做了个鬼脸,随后便老老实实地给自己擦洗起来。

    适才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殷步此时正经了许多,在一旁来回缓缓踱步,也不往这边瞧,要不是他出手解了自己的衣衫,周窈窈还真当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呢,装什么装啊。

    眼见快要洗完了,但她费尽力气,也够不到自己的后背。

    周窈窈望了在一旁静静看她沐浴的男人一眼,想了想,还是咬着唇,低声唤道 “皇上,来帮帮臣妾吧。”

    殷劣装作不经意地瞧过来,平静地“嗯”了一声,慢慢行到她的背后,从她手中接过沾水的棉帕,贴到那细腻滑嫩的背上。

    明明隔着一层帕子,可周窈窈却觉得,脊背的皮肤能直接感受到男人指尖的薄茧,还有他略带烫意的温度。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男人故意在擦洗完一下之后停顿一下,勾得她心里有些痒痒的。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她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等男人刚刚给她擦洗完,便从水里钻了出来,急声道 臣妾,臣妾先换衣衫。

    言罢,便急匆匆地披上干净的里衣,快步跑了出去。

    殷步的指尖还停留着适才女子肩背的滑腻,见她跑掉,反而笑了,说了一句 “没出息。”声音极低,好似呢喃。

    顺德连忙命人进来换水伺候,在殷劣解下衣衫的间隙,行到殷劣身边禀告道 “皇上,此处毕竟是农户,热水有些供不过来,水可能有些凉。

    殷劣抬手道 “无事。朕已猜到。”不然也不会让周窈窈先洗了。

    他微微躬身,大半个身子都浸入了水里,吩咐道“动作麻利些。”

    顺德在宫里待了几十年了,哪里能不知道皇上为何让他麻利些,于是带着笑,吩咐几个随行的小太监一齐给皇上擦洗。

    不过片刻功夫,殷劣便洗净出了浴桶,披上里衣,阔步迈入寝室。

    周窈窈听见他进来的脚步声, 倏地一下拉过芽春刚刚铺好的锦被,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若是寒冬腊月,她这么做也就

    罢了,可如今是夏季,这么捂着,也不知道能坚持几时

    殷劣也不出手干预,干脆在榻边坐下来,盯着那团被子。

    他甚至还没坐稳当,周窈窈便耐不住,一把掀开了被子。

    整个人热得喘着粗气,脸颊红彤彤的,比适才在浴桶中的绯色,多了一丝朴实的风情。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细腻的脸颊。

    下一刻,肉眼可见的,她能露出来的雪白肌肤都染上了淡淡一层绯色,脖颈、肩头,像一只熟透的果子等他采撷。

    殷步喉头微动,哑声道 “莫热着了。”

    说完,缓慢而坚定地抓住女子身上的锦被。

    周窈窈立时用上吃奶的力气,紧紧抓着,不敢放开。半晌后,就当她以为男人会用力时,男人反而放开了。他挑了挑眉,低声道 不愿意

    周窈窈一愣,嘀嘀咕咕道 “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男人只需要听她说出来的那半句话就行了。

    他嘴角勾起,重新勾住锦被的一角,一点一点,果断而坚决地拉了下来,随后,俯身探了下去。

    “皇上”

    周窈窈紧咬哺唇,眼珠滴溜溜的乱转,没了锦被,她只能用手指紧紧抓着被单,但却没有往后躲一点点。

    殷劣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忍耐了太久。

    可惜还是有些遗憾,先前寻的那瓶秘药,掺在那杯清酒里给她喝了,结果当日没能成事,那秘药也没能发挥缓解她初次疼痛的作用。

    她还是得疼一场。

    想到此处,殷步耐着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跳,细细地吻过身下女子,连她的腰际、小腿,都没有遗漏过。

    她的腰际光洁一片,没有像上一轮次那般留下伤痕,应当不影响她那说的那什么“考公”吧他吻得又细又密,周窈窈没能忍住,在花朵应该绽放的时候前,就小小开放了一次。殷劣感受到了她的颤栗,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周窈窈不满道,平日怎么都不笑,今日这时候笑了,真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俯下身子,尽可能轻地,让她像一枝脆弱的藤蔓,一点一点,缓缓攀紧自己。

    当藤蔓被她所攀附的树干伤到时,她颤了颤,反而愈加坚定的将其缠绕。

    男人的指尖轻轻拨弄开她额头汗湿发发,落下一个吻来,随即低声唤道 “窈窈,窈窈。”

    一遍又一遍,像是生怕她会离去。

    随着他的呼唤,周窈窈只觉得她像坐上了一只无帆的小船,在狂风暴雨肆虐的大海上浮浮沉沉,随着海潮的拍打忽高忽低,一会儿落进深海里,一会儿被冲上天际,当风停雨住,一切云开雾散之时才发现,她以为他是掌舵人,其实他是这海上风浪的操纵者,起起伏伏,皆由他决定。

    迷迷糊糊中,周窃窃听到男人低声询问自己 “傍晚时,为何要朕放过那妇人仅仅是你同朕说的那些吗

    周窈窈脑子都木了,想了半晌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慢吞吞地道 “还有,因为那个小豆丁害怕了。

    男人似乎顿了顿,声音比适才软了些 “你还喜欢孩子”

    “可爱的,喜欢,不可爱的,不喜欢。”她老老实实说了,实在有些支撑不住,往男人胸膛上靠了靠,嘀咕道 “要睡觉。”

    “睡吧。

    男人把她所有的长发都一根一根,耐心地拨弄在脑后,又在她重新红润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来 朕觉得,定然是可爱的。

    只是最后这句话声音太低,周窈窈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并未听见。翌日中午,周窈窈才将将醒来。她打了个哈欠,尝试着抬了抬胳膊,发现同上次一样毫无力气。

    “怎么又这样。”她嘀咕了一句,暗骂一声男人的体力,出声呼唤芽春“芽春,快扶我起来。”

    芽春没有应声,但却有人来到了榻前,用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背,将她扶起。算他有点良心。周窈窈哼了一声,心安理得地用起殷另命人摆在她面前的膳食来。

    刚用完膳,顺德便叩响了房门,一声比一声急促,显然是有急事 “皇上,皇上,适才席大人发现件事,要跟您面谈。

    殷劣闻言,偏头瞧了瞧周窈窈,看她脸色红润地倚在榻上,朝他挥挥手催他快去,才转头大步迈出房门。

    周窈窈本以为殷劣一会儿就回来,可这一等,居然就去了大半天功夫。

    她身上乏力,也不想去隔壁屋子寻杨贤妃说话,干

    脆就一直躺在榻上,睡了醒,醒了睡,不过隐隐约约,她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直到芽春给她端了碗解暑的雪梨汤进来时,周窈窈看着汤碗,终于想起来,有什么事被忘了。

    皇上忘了,难不成顺德也忘了吗这种大事也能不放在心上

    如今都快到用晚膳的功夫了,也不知道用了之后还有没有用。周窈窈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绪,朝芽春道 你去,给我熬碗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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