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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床塌了

作品:《朕的爱妃总寻死

    “等等”

    感受到男人的气息一点点逼近,周窈窈“腾”地一下坐起来,险些又撞上了男人的下巴。好在殷劣动作快,迅速避开,才避免了一场疼痛。

    他深吸一口气,剑眉轻蹙,语气尽量平缓地问 “怎么了”

    周窈窈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两只手摸成拳头托住自己的下巴,琉璃般的瞳仁在睫毛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皇上,要么咱们,先喝点酒吧。

    看样子,是想同上次那样壮胆

    殷劣定定地瞧了她两眼,扯过锦被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的,拉了拉在床头悬挂的银铃。不过片刻功夫,顺德便进了里屋,离拔步床隔着丈余的距离,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殷劣道 “端两盏清酒来。”言罢,意有所指地轻咳了一声。

    顺德会意,应声之后转身用红檀托盘盛了两杯盏的清酒进屋,放在榻边的小几上便又出去了,一刻都没耽误。

    殷劣起身仔细看了看,拿起了其中的一杯,将另外一杯递给周窈窈,叮咛道“只准喝这一杯。”清酒不比果酒,劲头更大,她若是多喝几杯,只怕会坏事。

    周窈窈点头如捣蒜,小心翼翼地从男人的大掌中接过了杯盏,不等男人唇齿碰到杯盏,她便一马当先,一口闷了下去。

    “妈呀,好辣好辣好辣”

    她闻着这酒酒气不重,还有点点清香漫出,就以为同上次那果酒一般味道甘甜,没想到入喉居然如此辛辣,辣得她轻启丹唇,不自觉地探出一点舌尖来。

    殷劣的视线停留在她的唇齿间,目光渐渐深幽。

    “砰”地一声,他把手中的杯盏放回托盘,随即弯下腰,一只大掌反扣住女子柔弱的手腕,贴了上去。

    当男人清冽的气息从唇齿间袭来,一点点将酒水的辣意赶跑时,周窈窈才反应过来,她,又被他亲了。

    上次他亲她的时候,好像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气氛到了,顺势就亲了,来势汹汹,仿佛她不是人,而是一块酱肘子。

    周窈窈突然就委屈了。她才不是酱肘子就算这时刻不得不啃酱肘子,她也要做啃酱肘子的那个人

    酒壮怂人胆,周窈窃鼓起勇气,拍了拍男人的肩头。

    殷劣正专心地想要寻觅花瓣间的花

    蕊,冷不防被拍了一下,只得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唇瓣停下寻觅花蕊的节奏,努力耐着性子道 又怎么了

    话音未落,肩膀上便被两只柔软的小手牢牢攀住,女子目光坚定,神色坚毅,仿佛要英勇就义一般,直直地贴了上来。

    殷劣觉得这神情莫名地好笑,唇角微扬,就势支着身子,任由她折腾。若是她每次饮完酒都能这般,也是一桩乐事。

    因着他的纵容,周窈窈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两片微凉的柔软,薄薄的,要真是酱肘子,这两片还不够她塞牙缝呢。

    她想了想男人适才的做派,也不嘴软,干脆利落地贴了上去。

    清冽的气息再次拂来,仿佛将一两仙毫拧碎烘干,又与冬季的梅尖的细雪混在一处,焙出淡淡的香气,微苦但又诱人。

    周窈窈双手攀得更紧了,结果一不留神,牙齿划过,就像一口咬了上去。

    唔。

    男人闷哼出声。

    周窈窈舌尖感受到了一点点咸腥,大着胆子尝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犯错了。

    下一刻,她刚刚松开攀住男人肩膀的两只手,便被用力别在了身后,整个人被重重地压在了拔步床上,好在身后有锦被垫着,倒是不疼。

    身下的拔步床发出了一声低鸣,不过两人都没听见。

    周窈窈感觉到自己是双手被牢牢覆住,忙狗腿道皇上力拔山兮气盖世。

    又乱比喻

    殷劣沉沉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双臂沉在她双耳旁,覆身上去。下一刻,拔步床高亢地鸣叫了一声。二人终于意识到不对。

    殷劣神色一凛,用锦被牢牢将女子裹住,刚要带着她翻身下榻,拔步床便再也支撑不住, “轰然”倒塌。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

    听到异响,顺德带着芽春等人从外间匆匆忙忙地赶进来,甫一进门,就有一张巨大的床幔被甩了过来,将他们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男人尽力压抑着火气,一字一顿地道 “无刺客,你们出去吧。”

    顺德闻言,只好又赶快带着侍从们出去了,出去时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带上门。周窈窈被锦被裹着,又有男人力气支撑,摔下来

    时又摔倒了他怀里,故而毫发无伤。

    她听见殷步同顺德说话时声音并无起伏,以为他也没伤到,思索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道“皇上,还继续吗

    继续,如何继续都这时候还能继续吗殷步险些气笑了。

    他单手托着周窈窈起身,随后自己站起来,蹙着眉头,拔落了插入身体内的几根粗壮些的木枝。周窈窈“哎呀”一声,终于瞧见了男人身体上泅出的红色。

    “皇上,您,您受伤了。”

    “无碍。”

    殷劣偏过头瞧了瞧后背,又果断拔出了一根嵌在后背上的小指粗细的木条。再开口时,周窈窈已经带了哭腔 “臣妾去唤太医。”她刚刚抬脚,就被男人果断拽住 “别去。”

    “为什么啊。”

    她眨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了一点,努力让眼神变得清明,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殷劣的身体。

    说严重倒是不严重,没有特别深的伤口,几处稍微粗壮些的木枝已经都被他拔出来了,并没有伤到要害。但他身上此时都是些细细密密的小伤口,一看就是有许多细小的木枝嵌了进去,肯定特别疼。

    殷劣避而不答,自行走到她的梳妆台前,打开那个小叶紫檀的妆奁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细长的金钗。

    周窈窈瞪大眼睛,这司宝司的妆奁匣子还买一赠一啊

    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拿着那盏未饮的清酒和金钗坐到了案几前的椅子上,终于反应过来,甩开身上的锦被,大步上前。

    “皇上,让臣妾来。”

    殷劣挑了挑眉,看着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的女子,低声道“还算长了点眼色。”周窈窈没听清,问道 “什么”

    殷另稍稍提高了声音“朕说,你仔细些。”女子低下头撇了撇嘴,心中腹诽,让她仔细些,她再仔细也比不过太医,为何不干脆唤太医来。

    不过想到男人第一时间把她护住了,周窈窈也没什么怨言,老老实实地用金钗为针,蘸酒后给男人挑起木屑来。

    但她哪里干过这种活计,两三下下去,木屑没有挑出来,反倒把男人原本好着的皮肤也划破了。她深吸一口气,聚精会神,秉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结结实实地挑了一下。这下,木屑倒是挑出来了,但身后原本一声不吭的男人

    都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疼吗

    周窈窈忍着心下的难受,咬了咬牙,按住男人结实的手臂,又挑了一根。刚挑完,她便清清楚楚地瞧见,殷劣的额角落下了一滴冷汗。

    殷劣再也忍受不住,从她手里一把夺过金钗,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朕自己来。”

    周窈窈深知做错了事,也没有争辩,老老实实地退到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自己挑木屑。

    说来也怪,他挑的又快又急,却一点也没碰到别处的皮肤,瞧上去应该不比太医的手艺差。

    周窈窈看着看着,忍不住问道 皇上,悠原先也遭遇过这种事吗不然怎么如此熟练。

    殷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周窈窈可以保证,她看见男人琥珀色的眼眸里,有道冷光闪过。

    正当她以为皇上要生气罚她时,男人居然回答了她“这种事,如何遭遇多次仅一次便是此生难忘。

    殷劣复又低头,继续去挑剩下的木屑 “先皇出身行伍,朕小时候便随军。”

    周窈窈明白了,书里面是从男主登基开始写的,她看得不细,并不知道皇上也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所以处置这种伤口,不在话下。

    想到此处,她的眼神不由得溜到了男人光裸的后背上。那里还有几拇指宽的白痕,是否也是原先在军营中留下的周窈窈张了张嘴,正想问的时候,手里面又被塞入了那根金钗。“朕看不到后背,你来挑。”

    周窈窈暂时把思绪抛到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男人的脊背。

    虽然长期伏案批阅奏折,但男人的身材却还是极好,背部的肌肉条条分明,宽阔又厚重,要不是眼下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周窈窈真想上手狠狠摸上两把。

    她吸取了先前的教训,沿着伤口,斜着将金钗尖插进去,挑了后便又沿路拔出,尽可能地减少男人的痛感。

    不过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从手下男人微微颤抖的脊背来看,她果然是没有学医的天赋的。

    看他难受,周窈窃心里也不舒服,她歪着头想了想,朝殷另道皇上,要么臣妾给悠讲个笑话吧

    不等殷劣回答,她便已经开口道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

    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说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哈哈哈哈很好笑吧,我是老和尚,那您就是小

    殷劣偏过头,直直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周窈窈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给他挑刺,心里腹诽着,装什么装啊,这都不好笑吗。

    尽管如此,她手上使得劲还是很轻,尽量不让金钗勾到男人伤口之外的皮肤。

    好不容易全部挑完了,周窈窈擦了擦自己的汗水,顺手把殷劣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也擦了擦,笑着道 “皇上,没事啦。”

    殷劣“嗯”了一身,缓缓从木椅上站起,整个后背直直的怼上了周窈窈的视线,与她的双眼不过一掌的距离。

    他低声道 “做得不错。”

    周窈窈嘿嘿一笑,眼神忍不住又落到了男人后背的白色疤痕上。

    趁着刚刚被夸奖,她攥紧拳头,鼓起勇气,问道“皇上,您身上的这些白色疤痕,也是幼时在军营中留下的吗

    男人起身的动作一顿。

    随即,周窈窈看着他转过身子,琥珀色的瞳仁与她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为何这么问”

    看皇上没生气,周窈窈接着道 “因为瞧上去这伤好像很深,臣妾有些担心皇上。”

    不知为何,她话音刚落,便看见男人眼底,似乎有笑意一闪而过,嘴角也微微扬了扬,虽然很快又压了下去。

    怎么回事,问他的伤他反而心情很愉悦的样子脑子不好使吧

    “无事。”

    殷劣说着,拿过放在一旁的里衣想要披在身上 “不过是点小伤,与最后得到的比,不值一提。

    周窈窈莫名其妙,见那里衣马上就要沾到他的皮肤了,急忙一把夺了下来 皇上,还没敷金疮药呢,敷了药才能穿衣,不然伤口会

    她不知道说感染这个词男人能不能理解,于是换了个说法 “不然伤口会有好多好多小虫虫钻进去,吃您的血肉。

    殷步一噎,顿了顿才道 “朕不是三岁孩童,不必这么讲话。”好心不识驴肝肺。

    周窈窈撇了撇嘴,伸手要去摇拔步床头尚存的银铃

    ,唤人去掌金疮药来,却被殷劣制止。殷劣轻咳了一声 你派人去太医院拿金疮药,就说磕着了腿,不准说是朕要用。“啊为什么呀”

    周窈窈不明所以,当看见男人耳根处的红色才恍然大悟,笑嘻嘻地道“原来皇上是害羞啊,臣妾明白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