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99 章
作品:《当万人迷成为黑月光[快穿]》 陆清说话时总是温声细语,就连之前凑到她耳边,说那些满是恶意的话时,同样有商有量,语气不紧不慢。
即便是嘲讽,听起来也好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沈曦照定定望着她。
面前的女人微微弯腰,说话的同时俯下身来,与她的视线齐平,并不倨傲,反倒显得十分贴心温柔。
看在场包厢内的人和她说话时的亲热态度,就能看出,这帮员工对这位老板的亲近爱戴。
与沈父那种,视员工为牲口奴隶的态度完全不同。
沈曦照按着扶手,手背上青筋毕露。
她缓慢重复“爬过去”
视线往舞台方向稍一交错,晃动的人群成分复杂。
有西装革履的白领,趁着活动肆意发泄白日的压力,有满脸青稚的学生,压抑着激动兴奋,跟着音乐节奏生疏舞动。
甚至还有些局促朴素、上了年纪的叔叔阿姨,不知道是否是被热情过头的营销强拉进来,满脸懵然,完全没搞清楚状态。
与她从前表演的艺术殿堂天差地别。
仿佛在她们眼里,她倏忽成了钢管舞女郎,或许连那都不如。
陆清的手还按着她的肩,帮她支撑身体。
沈曦照倚在她身上,隔着薄薄衣服,她的体温透过来,奇怪的是不如手的冰冷,她的体温反而暖融融的。
依靠的另一层含义,大约是禁锢。
她在她贴心的动作下动弹不得,压在肩上的手,沉重地像一座山。
陆清笑得眉眼俱是月牙,凑到她耳边。
“对呀姐姐,像条被打断后腿的狗,拖着自己瘸了的双腿。”
“慢慢、慢慢爬过去。”
她的话刚落下,身体来不及撤走,下一秒,一股辛辣冰冷的酒液当头泼来。
陆清被泼笑了。
“哎呀,生气了。”
她及时闭眼,微微偏头,脸颊稍微有些灼伤感,水珠沿着她的发丝滑落,打湿了衣领。
借着晕染的酒液,能看到从紧闭的衬衫领口内,看到半截若隐若现、性感优雅的锁骨。
月牙湾里盛着一汪透明的酒液。
沈曦照没法否认,自己被成功色诱了一秒,下一瞬,余光瞥见周围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为难震慑住,唯有身旁的田静静立刻反应过来,凑上来要夺她手中酒杯。
她自然抵不过她的力道,被她用力扭住双臂,身子险些从轮椅上摔下去。
但沈曦照很快反应过来,不顾她的拉扯,从田静静的手臂下挣脱出来。
胳膊高高抬起,硬生生将酒杯向陆清脸上,狠狠掷去
她们离得太近,几乎就在酒杯脱手的瞬间,陆清便顺着她的力道,稳稳接住酒杯。
她瞧着她,眼尾微微扬起,笑意未散,随手将酒杯轻轻放回桌面。
与此同时,沈曦照身体也脱了力,彻底失去
平衡,整个轮椅半倾斜下去,她也仰倒下去。
她用余光注意着角度,尽可能抓紧扶手,蜷缩起身体,用背垫护住自己脑袋,免得太过狼狈。
世界在她眼前快速旋转,可下一刻,颠倒的世界突然止住。
身后的陆清居然扶住轮椅,小心环住她的身体,将她轻柔放正过来。
她会这么好心
让她狼狈不才是她的目的吗
沈曦照一怔,急促的心跳尚未缓和下来,陆清将她彻底扶稳,这才接过周围人递来的纸,却没有为自己擦拭。
她在她面前蹲下,担忧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
“没事儿吧姐姐别怕,我一直在呢。”
她没事儿。
但陆清真的没事儿吗
沈曦照心头萦绕的那股意外完全压制不住,自然从神情里透出些许惊讶来。
在两人手掌接触的瞬间,她本能甩开她的手。陆清的手太冰了,凉意顺着接触的皮肤蔓延,冻得她浑身发凉。
她顺水推舟,再踩我两脚我都不意外,她这么反而显得好奇怪。
系统戚戚道总感觉像是在憋着什么坏。
陆清被泼了满脸酒,依然毫不生气,好脾气地笑着,侧首,对一旁呆愣的田静静说。
“姐姐心情不好,大概也想喝酒了,请帮我拿一点儿过来。”
“好,好。”
田静静脑袋还懵着,迟钝了两秒,才在周围人挤眉弄眼的提醒上慌忙接口。
虽然她对那位前雇主心有恶感,火上浇油过过口瘾就算了,但也不至于怨怼到,想让她当场出意外的地步。
她今日也是喝多了酒,有点上头,乍一看讨厌很久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新仇旧怨一下爆发出来。
现今被这么一吓,酒意已经完全醒了,见新雇主并未因此责怪她,一溜烟去了。
关于跳不跳舞的话题,自然就此翻篇。
陆清背对众人,这张桌子被人极有眼色地空了出来。
她们虽然进入大包厢里,却还是如先前一样,在最角落的座位内。
陆清的影子笼罩下来,将她完完全全笼罩在她的阴影内。
沈曦照抬头看她,看着陆清从田静静手里接过酒,笑着道谢。
田静静的视线越过她,从她身上一掠而过,眼神复杂,这次没再说什么,识趣离开了。
前方热闹的动静低了些,或多或少受到这边影响,好在陆清并未朝那边看,给莫名凝滞的气氛,留出一点放松的空隙。
陆清自顾自将酒倒好,她拿的是喝啤酒的大杯子,满满一杯高度数伏特加,看着就让人头晕目眩。
田静静等人出来就是想着狂欢,众人不醉不归,就没想过缓和的可能性。
陆清将杯子推给她,依然带着轻柔笑意。
“姐姐好像挺喜欢酒的,喜欢的东西,就多喝点好吗”
明明是
威胁胁迫的话,却也说得彬彬有礼。好像捧着自己一颗赤诚的心,全然是为她考虑,为了她好。
简直有病。
沈曦照安静望着她手边的杯子,很有种再泼她一遍的冲动。
任务完成的通知倒是迟迟没来。
系统颤巍巍提醒崽啊,我明白你想做什么,但你先别做,不然我怕她会爽。
沈曦照
她顺着系统的提醒,落到任务详情上。
整张界面,被一个巨大的红叉覆盖。
上面还有一行猩红的血字请任务者珍惜生命,切勿消极任务
沈曦照什么意思
她看了眼右上角,死亡时间时间还剩半小时。
系统无奈道任务失败,陆清没产生羞愤情绪。
这还是沈曦照三个世界以来,头一次出现任务失败的情况。
视线转到陆清还湿着的发上,想到她刚才半点怒意没有,还心情甚好地露出来的笑,沈曦照不由沉默了。
没得到她的回应,陆清完全不觉难堪,她看了眼酒杯,握住她的手,威胁般轻轻捏了捏,随即,她又暗示般看了眼外面舞台。
声音柔和,话也说得婉转。
“姐姐,看来我们之间大概有一些分歧。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两个选择,你可以认真思考一下。”
依然是哄孩子般的语气,这双眼睛好像一直带着笑,亲亲密密将她的手包裹在掌中。
她朝她微微倾身,酒液还未完全擦干,湿掉的衬衫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漂亮的曲线。
被水泼湿的美人,在不经意中透出诱惑勾人的风情。
“之前我们遇到类似问题时,姐姐处理得很好,我相信姐姐,这次你肯定也能做得很好。”
她盯着她的眼,缓缓问“是选择当着所有人的面,爬过去跳舞呢,还是把这杯酒喝掉”
视线柔和,问话语气温和,眼神却透着不容置疑,她用商量的语气,给她选择余地,却只限于在她的选择内,进行选择。
看似十分民主,实际上还是要她按照她的想法行事。
虚伪的民主。
沈曦照一边揣摩自己的任务,一边慢慢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过来。
她盯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又去看笑意盎然的陆清。
陆清环着手臂,好整以暇看她,发丝还湿着,柔顺贴在颊边,但她似乎半点也不担心,被再度泼酒的难堪。
显然,估计真如系统所说,当着众多下属的面泼她水,她非但没感觉羞辱,甚至还更兴奋。
或许,还有一丝期待期待那样一来,就可以给她更多惩罚
奇怪的克制欲,变态的小情趣。
沈曦照有点摸不透眼前人的想法,只能暂时搁置。
她看了眼右上角,死亡倒计时还有27分钟,便将酒杯举到嘴边。
系统提醒崽,度数
很高,你未必能适应,先尝一口看看。
杯子太大了,沈曦照双手捧着杯子,小小喝了一口。
只是一口下去,滚烫烈火顺着食道灼烧下去,几乎瞬间,她脸颊便被烧出一片绯红。
怎么这么辣。
系统你以为这是你上次闹着玩的果酒嘛
太烫了,沈曦照没忍住,解开衬衫领口,余光瞥见陆清起身,似乎并不意外她糟糕的酒量。
她凑过来,弯腰,将她刚才解开的扣子严严实实系好,不露分毫肌肤,还要笑盈盈说“不可以哦,姐姐。”
她说“不可以给别人看的。”
占有欲还挺强。
可能酒意有些上头,或者心口积郁的情绪借此有个发泄渠道,沈曦照的视线从自己腿上一掠而过,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不可否认,这个世界的糟糕情况,顺带牵起她心底某些负面情绪。
不能动弹的腿,身为累赘,要靠别人活下去的糟糕感觉,包括陆清明里暗里的敲打,都化为大口吞进胃里的酒精。
她喝得有点急,还呛了一口,洒落的酒液像断线的珍珠,沿着她的下巴,滑过纤长脖颈。
她微微仰首,漂亮的天鹅颈仍高高仰起,陆清脸上的笑便落了些,按住酒杯。
她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小乖,怎么这么不听话”
这个称呼听起来比“姐姐”更亲昵,却不像是对人的称呼,给人一种称呼自家宠物狗的既视感。
连动作也是,给沈曦照一种深刻的、表达占有欲的感觉。
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身上被镌刻名字,属于她的物件。
沈曦照轻轻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的话,不让她喝,她就松开酒杯,慢条斯理解自己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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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自然不是乖巧听话的性子,沈曦照懒得继续泼酒,按照扮演的角色来走,原主也不可能真的乖乖任由她灌醉。
陆清再一次按住她的手。
“姐姐,我们之前有约定过,不听话,是要遭受惩罚的。”
更像了。
沈曦照静静注视着她,问“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陆清握住她的手,指腹轻柔摩挲她的手腕,欣赏的视线落在她被烧红的脸上,漂亮的红一层层氤氲开来,像晚霞映照在湖面上的绯红。
她轻轻柔柔说“姐姐,会是我亲手制作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系统心中发毛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好像
“完美”沈曦照已经醉了,脸颊染上一抹醉人的色泽。支着下巴,懒洋洋看她,随口提醒“你刚刚还在伤害我的身体。”
陆清就笑起来,帮她拂去唇角的酒液,动作优雅自然,“我当然不一样。”
她可以伤害她。
但她不能伤害自己。
沈曦照放下手臂,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有话要
说的样子,陆清便配合地靠近她,将耳朵凑到她面前。
显然,这个举动并不明智。
“陆清,你是不是有病”
她的姐姐一口咬住她的耳朵,用力很重,仿佛挟着她这些日子积蓄的深沉的怒火。
可声音又很软,好像跟小情人咬着耳朵,说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暧昧情话。
“怎么这么矛盾有没有把自己搞到精神分裂你要早点把自己玩死,那我可就解脱了哦。”
陆清没有在刺骨痛楚下失去理智,惊慌往反方向撕扯,而是顺着她的力道,几乎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她的脸颊。
她揽住她的脖颈,手卡住她的咽喉,无声用力,乍一看,两人亲密的姿态,瞧起来像在耳鬓厮磨。
耳旁的呼吸滚烫,咬的同时还要说话,说话的嗓音自然有些含糊。
却又因醉了,酒精大概刺激释放着情绪,耳朵的皮肤薄且敏感,陆清好像也跟着她吞吐的甜蜜芳香燃烧起来。
“对不起,恐怕要让姐姐失望了。”
她稳稳扼着她的喉咙,沈曦照也死死咬着她的耳朵。
耳朵不会要被咬掉吧这样的话,或许太丑了,姐姐会、会嫌弃
陆清的思绪却从痛里抽离,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思维突然僵滞住。
手掌上的力道加重,声音带着闷闷笑意,像是从胸膛里硬生生挤出来。
“如果一定要死一个的话,还是请姐姐先去死吧。毕竟姐姐活着,似乎也没什么价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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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曦照松口,陆清也松了手。
沈曦照本能深吸一口气,感受到空气重新进入肺部的迫切需求。可空气一股脑涌入,连同口腔内的血腥味跟着呛进来。
她捂住脖颈,压抑地剧烈咳嗽起来,呼吸间,尽是恼人的铁锈味。
陆清扯了张纸,按住耳朵。
咳嗽动静引得旁边人看了过来,她若无其事含笑说“你们继续,姐姐喝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众人想送,被她制止了,视线扫过耳朵上的纸,欲言又止的话触及她平静的神色,又沉寂下来,陆清提前帮她们结了账。
耳朵还在痛,血液浸透纸张,她又换了张纸压着,用另一只手控制轮椅。
出来嘈杂的酒吧,清新的夜风撞进胸腔,陆清低头看,她那没心没肺的姐姐,这会儿已经困到昏昏欲睡,似乎全然没将刚才那桩事放在心上。
她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拄着下巴,微微阖眼,失去往日那份高高在上令人厌恶的骄傲。
在酒精和病态的熏陶下,苍白虚弱的模样,显得格外需要关怀呵护。
一朵脆弱危险又迷人招摇的罂粟花。
“怎么还会咬人呢,姐姐,”陆清轻轻抚摸她滚烫脸颊“这么久了,怎么还一点也不乖。”
“把牙齿拔掉,或者带上口枷,可以吗”
手移动到
唇边,陆清按住她脸颊,强迫她微微启唇。透过绯红的唇,能看到一点湿红的舌尖,散发着热意,诱惑十足。
她微微皱眉,似乎不太适应这动作,轻微挣扎了下,困顿地抬起眼皮,恹恹看她一眼。
陆清眼睫微颤。
她没去开车,车扔在停车场,就这样推着她,漫无目的走在深夜的城市街道上。
借这样的方式,缓和心底压抑的情绪。
从酒吧到家,总共要拐十九个弯,再过几条路,就是她们从小一起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
繁华的街道逐渐宁静,陆清平稳走着,脸上笑意像一张面具,视线晃过熟悉的景象,眼前映出的只有空洞。
“姐姐醒醒,你怀念吗”
沈曦照实在太困了,她坐在轮椅上,也总控制不住要往下掉。
陆清起初用轮椅的系带将她固定,但这样还不够,她总是会无知无觉地向下滑动。
随着轮椅走动,看着就是一副摇摇欲坠、十分危险的模样。
沈曦照很少沾酒,在第一个世界,就被低度数的酒灌醉过,这个世界的身体更差。
她跟着轮椅滑动的节奏,脑袋一点一点。身躯在轮椅中微微蜷缩,皮肤苍白透明,能看到底下脆弱的血管。
手指无力搭在扶手上,怀抱敞开,仿佛在无声邀请一个能够依靠的拥抱。
陆清放缓了步子,低头看她,白皙肌肤被酒精浸染一层薄红。
连那双漂亮的黑眸也像带着潋滟水光,迷蒙看她时,瞧起来格外妩媚动人。
她很少看到她这样的一面,或者说,这些年几乎从未见过。
她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高大、冰冷、暴戾的魔鬼,是她永远也无法跨过去的劫难。
夜风有些凉,吹得沈曦照神智愈发混沌,她抵着下颚,注意到轮椅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后面的人突然走到她身前,在她面前蹲下。
这是一条很长、跨度很高的下坡路,经常会有孩子们踩着滑板,来这里玩速降。
也是她们从前下课的必经路,沈曦照不喜欢被司机接送,会让她有种被看管的束缚感,陆清曾无数次被迫陪她走过这段路。
只要一推。
陆清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问“姐姐,以前玩得开心吗”
沈曦照勉强睁眼,她看不到对方冷冽的眼,像结了一层寒冰,只感受到她轻轻握住她的手,还以为怕她掉下去。
虽然她和宋清的相貌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可在某些时候,沈曦照眼中晃动的人影,蓦然化为宋清的脸。
她低垂着头,小心翼翼搂住她的肩,瞧起来很认真,很乖。
沈曦照眼前世界朦胧,只轻轻在她头上抚摸了下,露出微笑,柔声夸奖“乖孩子。”
像从前,她无数次夸赞宋清那样。
分明是简单三个字,除了语调十分温柔外,内容没什么特别的,陆清的身体却骤然僵住。
她睁大眼睛,紧紧抿唇,手指按到发白,似乎听到什么格外忌讳的话,被挑动起心理阴影。
她死死盯着她,身体紧绷,呼吸也开始急促。本来泛冷的眼眸,此刻更是漾出一层寒霜。
在一旁担忧观看的系统,甚至疑心她会不会冲上来,趁它这任务者毫无神智的时候,对她做出什么。
虽然陆总看上去,是个格外重视包袱的体面人,但她现在看起来真的好恐怖。
滴
人设ooc指数1
陆清负面情绪值10
陆清当前总负面情绪值10
任务判定成功,奖励即将发放
您当前剩余生存时间不足一日,请任务者专心任务,尽快获得任务奖励
嗯
任务居然就这样完成了
就这么一句夸奖人的话,为什么对陆清来说,比当着众多人的面,直接泼一脸酒更羞辱人
正常人根本就理解不了这种脑回路吧
系统简直不可置信,一边翻看后台,一边去看陆清的脸。
月色冰凉,她按着自己胸口,慢慢平复急促呼吸,漆黑眼珠一动不动盯着眼前人,脸上笑意彻底消失。
她踩着这段路的最高点。
这里是正常通行的公路,不是专门玩速降的场地,很危险,被发现就要挨骂,监控早就被顽皮的坏孩子们砸坏了,市政还没来及维修。
天时地利人和。
只要轻轻一推。轮椅就像一列失控的列车,带着上面的人,急速冲撞下去。
陆清低头看她纤长脆弱的胳膊,用自己的虎口比了比,太细了,轻易就能圈住,瘦得仿佛一碰就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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