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作品:《穿成三个大佬的眼中钉[穿书]

    第五十三章

    中途休息时间过了,可徐落还没有回来。

    等到机组要重新开拍的时候,沈无双才发现自己的男二号不见了。

    有人说刚刚看到徐落和余耿耿呆在一起说话。

    沈无双气势汹汹地跑过来找他要人。

    余耿耿也很头痛,他没有想到徐落竟然一去就不回了,都过去快一个小时,还不见踪影。

    他只能不好意思地说“沈导演,我托徐落去帮我买个东西去了,有点远。”

    沈无双在大冬天愣是急出了一脑门的汗,他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这一幕戏他就只有一个背影,你先上去替一替他吧,到时候再把他的脸加上去。”

    “各机组准备。”朱导演坐在监视器后面,眼睛牢牢地盯在屏幕上,他提着喇叭大声喊道“a”

    冬天的枫叶林本来是泥黄色的,夕阳照在上面,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

    大侠躺在枫叶堆里,睁着眼看着天空,用了几秒后才缓过神来。

    这一幕是他的幻境,他现在被困在深渊地宫,饿花了眼,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小毛贼在镇上相处的那段时间。

    那是他们相处得最为和谐的日子。

    两人达成了默契,携手逃脱朝廷的追捕,也没有一开始那样针锋相对,偶尔流露出短暂的温情

    然而,现实中各方人马为了一点干粮就能掀起一场血腥厮杀,甚至连一开始跟他进来的朋友们都疯魔起来。

    小毛贼甩了他一巴掌,让他收起那些狗屁侠义之心,他们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大侠第一次对自己坚守的道产生了动摇。

    挣扎间,他这才逃避般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幻境。

    枫叶摇摇晃晃地落下来,小毛贼背对着他看不清面目,声音中带着少年的朝气,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死气沉沉。

    “元哥,等我们熬过去了,就在这个镇上定居好不好”

    当时,大侠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

    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背负的使命。

    他无意中卷入了朝廷的党争,党争这两个字,自古就是一场祸端。

    以血和泪开道,从庙堂到江湖,无数性命葬送其中。

    密旨就躺在他的怀中,他送去京城后不一定还有命能逃出来。

    此刻,大侠才知道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面对小毛贼的幻影,他极缓极认真地说了一句好。

    他一直以为,小毛贼在他眼中,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这个孩子产生了特殊的感情。

    他比他年长十岁。

    那些辛酸苦辣,他都一一尝过。

    大侠伸出手抚上小毛贼那张沾满血污的脸,粗糙粘腻的触感,可在他看来,比堂前雪还要干净。

    他慢慢地说“我走过的路,就一定不会再让你跟我受同样的苦。”

    大侠从幻境中惊醒,睁开眼又回到了那个比地狱还要泯灭人性的地宫。

    也是从这一刻起,他舍弃了虚幻飘渺的侠义之心,决定振作起来。

    “卡”

    朱导演的神色很满意,季影帝自然无需多言,情绪眼神都很到位。

    他没有想到的是,余耿耿不过是一个武替,倒也挺有天赋的,一个背影,就让人遐想诸多。

    余耿耿跑过来,好奇地看着监视器屏幕,想看看自己演得怎么样。

    朱导演扯了扯帽子,难得和气的对余耿耿说“有没有想过正式拍戏”

    余耿耿谦虚的说“暂时还没有,刚刚主要是季影帝演得好,把我带入戏了。”

    他盯着屏幕上的男人,心里有些发堵,这种感觉到现在还没有消失。

    他不经意地回头瞥了眼,正好对上季暄和的眼睛。

    季暄和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一样,还没有出戏。

    他远远的看着他。

    眸光又黑又深。

    莫名有一种被他拥入怀中的感觉。

    影帝的经纪人适时送上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热茶,感慨地夸道“暄和,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刚刚那小子分明就是沾了你的光才入戏的,不然这条指不定要拍多久。”

    季暄和沉默地抿了一口茶,没有接他的话。

    经纪人在一旁絮絮叨叨个不停。

    “听说这小子搭着家里的线,马上要上一个真人秀活动,想想我们俩当初刚起步的时候,哪有这个机会,都是拼了命的去争去抢。总之,有钱真好啊。”

    季暄和挑着眼笑了笑,是啊,有钱能不好吗。

    今天早上他接到了两个电话,代言续签合同出问题了。

    负责人跟他说话很客气,只是态度却很坚决。

    “季先生,很抱歉。”

    在他这个咖位,已经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里抢走代言。

    季暄和稍微查了查,这两个代言都是余氏集团旗下的。

    他心里很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挡他的路。

    这是个警告。

    如果继续的话,就不仅仅撤掉两个代言这么简单了。

    拍完这一幕,今天下午已经没有余耿耿的戏了。

    他本来打算直接回家,毕竟马上就要离开两个月,趁还有时间,多在家里献一下殷勤,尤其是在余淮之面前。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手表厂老小区的房东刘老太。

    余耿耿回到余家住后,每天吃喝不用花钱,还有工资拿,手头宽裕了不少,一直按时给她打房租,但是没有回去住过了。

    老太太的声音一如往日般中气十足。

    “小余啊,这段日子你怎么都没有看到你回来住,是不租了吗,不租了跟我说一声,我好把钱退给你。”

    在她眼中,余耿耿还是那个母亲改嫁、不得不跟哥哥相依为命的可怜孩子。

    余耿耿笑了起来“忘记跟您说一声了,我最近搬回来住了。”

    刘老太哎哟一声,小心翼翼的打听道“搬到你妈那边住了”

    那不可得寄人篱下。

    余耿耿沉痛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叹气“主要是我哥那个病,您也知道,要花不少钱,我一个人撑不住。”

    刘老太连声

    应道“那是那是。”

    智障哪里听过能治好的,只有好吃好喝的供在家里养着。

    他哥长得相貌堂堂,实在是可惜。

    她脑海中已经瞬间脑补了一段小白花仰人鼻息、吃不饱穿不暖、受尽磋磨的凄惨故事。

    余耿耿强忍住笑“那套房子先不退,钱会按时打过去的,你就先给我留着吧。”

    刘老太的语气很心疼“行了,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不用急着打钱,我房子多着呢,空着一套又不碍什么事儿。”

    余耿耿挂了电话笑得不行,这老太太可爱了,他就喜欢逗她。

    当然房租还是会按时打过去的,人家厚道是人家的事,自己不能占她便宜。

    刘老太的这通电话,让他想起自己有点事还没有善后。

    黄哥之前委婉地问过余耿耿“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黑历史,要提前遮掩一下,免得日后爆出来了不好看。”

    余耿耿瞬间想起了自己在某知名会所做兼职的事,恐怕要去善个后。

    他跟司机说了一声,先不回家,拐去北极星会所。

    余耿耿当时从会所离开时跟妈妈桑请了假,归期不定。

    孙经理一开始还沉得住气,没有催他,只是后来看他一去就不回了,忍不住打了好几通电话,问他怎么回事,每次都被余耿耿敷衍过去了。

    孙经理为了讨好裴云旗诓他穿制服的事,他还没忘记呢。

    离会所还有一段路的时候,余耿耿让司机停车,剩下的路他走过去就行。

    免得让有心人看到。

    司机停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远去,下一秒从兜里拿出手机,给自己真正的老板发了一条短信。

    “晚归,去北极星会所。”

    白天的会所很冷清。

    余耿耿直接找去五楼孙经理的办公室。

    他礼貌的敲了三声门,里面传来一声有些不耐烦“进来”。

    孙经理正在教训手下的b。

    “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东昌地产的齐老板喜欢火辣点的性子,你在他面前装乖巧,他能不腻你吗腻了也就算了,你好歹多搞点钱,他是出了名的人傻钱多,你居然连套房子都要不到,实在是浪费资源。”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沮丧地垂着脑袋,一张脸跟小白兔一样人畜无害。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辣不起来”

    孙经理简直恨铁不成钢“这有什么辣不起来的,仰着下巴看人,实在端不起来就用点道具,拿鞭子抽他呀,你以为只有我们贱吗,有些客人比我们还要贱骨头”

    他话说到一半,抬起眼看到开门进来的人,猛地住了嘴。

    他冲少年胡乱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先下去吧,等会再教训你。”

    少年哭哭啼啼地跑走,路过余耿耿时,还勾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眼,看看是同行还是可发展金主。

    看清楚余耿耿的脸后,他撇了撇嘴,丝毫不感兴趣地离开了。

    孙经理抽了两下嘴,憋出一个温和到近乎狰狞的微笑“花花,你终于来上班了啊,我等你等得好苦,那什么,虽然说你还不算正式工,我还是给你按照正式工的带薪休假算,以后可要好好表现。”

    余耿耿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下,眨了眨眼睛“孙经理,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相比于沈导演刘老太那些人,他对孙经理的感情要复杂得多。

    孙经理给钱给得挺大方,只是嘴上没一句真话,随时能够为了钱卖了自己。

    余耿耿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做事。

    孙经理有一瞬间想发怒,眉毛都竖起来了,又活活憋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确实,余耿耿进来后,他只不过粗粗扫了一眼,知道他要走。

    孙经理在北极星会所做领班做了这么多年,也是一步步熬上来的。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耍得特别溜,若不是对余耿耿的背景略知一二,他肯定没这么好说话。

    当北极星会所是什么

    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出去的b哪个最后没有被扒掉一层皮。

    既然已经让步了,不如就好人做到底。

    他拉开抽屉,把余耿耿留存在这的档案袋递给他,板着脸道“最近来了好几拨人打听你的事,我没有说出来,只不过其他的人就说不准了。”

    余耿耿承他的情,点点头说“知道了谢谢您。”

    孙经理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快走快走,我看到你就烦。”

    唉,这么一棵好苗子,都钻进他的碗里了,现在又要跳出来。

    越想越气。

    余耿耿揣着档案袋往外走,一身轻松。

    出门的时候,一个少年挽着一个男人跟他擦肩而过。

    少年走过去后,又很快地转过头来,兴奋地喊他“花花”

    余耿耿看着他的脸,辨认了一会儿,才想起他是谁。

    五月。

    那个扭着腰说要罩着他的花蝴蝶。

    少年跟他身旁的男人眨着眼睛撒娇,那个男人点点头。

    然后五月很快跑过来,看着他,神情有些复杂“你是来跟妈妈桑说要走的”

    他以为他能离开是托了裴云旗的福。

    余耿耿点点头。

    五月又沉默了一会儿,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我早就知道你要走,你不是能在我们这儿待长的人。”

    走了也好,一身活气,别在这个地方给磨没了。

    余耿耿不知道说什么,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好。

    他跟五月打过几次照面,没什么话题可说,但是对方罩着自己的事,还是记在了心上。

    余耿耿看了一眼等在那边的男人,身材不是很高,还有些微胖,只是五官看起来挺温和的。

    五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声道“妈妈桑专门介绍给我的大客户,能不能从北极星会所出去,就指着他了。”

    说着说着,他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很少有人像花花这样幸运,第一次出来亮相就被裴先生这样的大金主看中了,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五月很快就把负面情绪藏进了心底,朝着余耿耿挤了挤眼睛,意有所指的说“改明儿我们姐妹两个好好交流一下经验,我教你怎么抓住男人的心,裴先生可比我这位难伺候多了,你要多下点工

    夫。”

    余耿耿“”总感觉自己又被误会了什么。

    “对了,我刚刚看到裴先生的车停在外面,好像是在等你,你快出去吧。”

    说完他急匆匆地朝等在一旁的男人走去。

    男人脸上本来有些微微的不耐烦,在五月撅着嘴一顿撒娇之下,很快就多云转晴。

    余耿耿果然一出门就被裴云旗的秘书拦住了。

    吴秘书微微躬身,态度客气“花花先生,老板想见你。”

    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余耿耿有些摸不准裴云旗那边是个什么想法。

    既然还叫他花花的话,就说明裴云旗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余耿耿想了想,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最后一哆嗦,等他离开会所以后就和他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不如就演好最后一场戏。

    他顺从地坐进车里。

    乌木的淡淡香味唤醒了他的记忆。

    余耿耿找出当时做b兼打手的感觉,笑道“裴先生,好久不见。”

    裴云旗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气势很足,目无表情地看着他“是啊,好久不见。”

    余耿耿仔细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总觉得这么长时间不见,他似乎变了很多。

    不是说外貌。

    而是眼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让人不舒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原因,裴云旗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阴沉,眼下泛着隐隐的青涩,可是嘴唇却很红。

    这副样子委实吓人得紧,看起来不像是主角,反倒是像个反派。

    “离开这儿后,准备去哪里”

    余耿耿没有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不干了,简短地说“还没想好,边找边看。”

    裴云旗不说话也没让他走,就这么僵着。

    余耿耿更加猜不透了,只能硬着头皮说“裴先生,祝你以后财源广进日日红,我还急着回家,就先走了。”

    他试探性的把手放在车门把手上,微微弓着背,摆好了防备姿势。

    没有想到,裴云旗自始至终没有拦他。

    余耿耿动作利索地开门下车关门。

    他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他的秘书,蹲在不远处抽烟。

    吴东看到他,惊讶的说“这就走了吗”

    余耿耿挑眉看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那还想怎么着”

    吴秘书也自知失言,笑道“那您走好。”

    居然这么就完了,老板既没有发话让他把这人绑回去,也没有让他就地报仇雪恨。

    轻飘飘地说了几句话就放人走了。

    吴秘书把脚下的烟踩灭,就这涵养,难怪人家是老板,他只能当秘书呢。

    回去的路上,余耿耿皱着眉头琢磨了一路,裴云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恐吓威胁

    三言两语,又不说清楚,怪吓人的。

    到底有没有认出他来呀

    应该没有吧。

    不然怎么可能只是简单地问两句。

    余耿耿摸了摸头发,算了,不管了,马上就要去西北大漠了,无论什么事都等他回来再说。

    他去大漠拍戏的事,在余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

    余老爷子和余先生基本上不怎么管他,简单问了两句就放过他了。

    余太太只是含着泪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多带几个人过去,大漠那边听说风像刀子一样刮脸。

    杜归有些羡慕地看着他,能够这样随性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好。

    余老爷子找他去聊过几次,他已经进入余氏集团帮忙了。

    至于那个做医生的梦,遥不可及。

    杜归心里清楚,其实他自己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另一边,对余耿耿来说,最难过的一关反而是余淮之。

    余淮之没有阻止他,只是和他的话变少了。

    他这几天好像不怎么忙,一直呆在家里,偶尔碰到了余耿耿,和他对视几秒钟之后,迅速偏开眼神。

    弄得余耿耿心里七上八下,每次想跟他开口告别又说不出来。

    余耿耿想来想去,只能去找陈助理谈谈心,他是最了解余淮之的人,肯定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余耿耿舔着脸加了陈助理的微信“小陈哥,现在忙不忙”

    陈助理一肚子的怨气。

    他刚从香港回来,既要忙着给前一个项目画句号,又要处理其他的事。

    按理说,他老板此刻应该比自己还要忙。

    然而,余淮之没有。

    他把所有的会议和工作能推的推,不能推的扔给助理。

    这几天基本上一直呆在余家老宅,只有遇到了实在紧急的情况,才能联系得上他。

    陈助理早就有经验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因为谁的缘故。

    罪魁祸首还打电话过来问他忙不忙。

    这更是让他气上加气,他简直要气晕过去。

    陈助理磨着牙回复他“不忙,有什么事您说。”

    余耿耿分外忧愁地瞥了一眼坐在餐桌旁看报纸的男人,噼里啪啦打字“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陈助理冷酷地回道“没有,我们家积极跟着党的政策走,计划生育。”

    余耿耿换了个思路问他“那你每次出远门前是如何跟家人告别”

    陈助理推了推眼镜,瞬间就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啧啧,看来是老板又在通过心理战术拿捏人。

    二公子这个傻白甜的样子是绝对玩不过他的。

    陈助理诚恳的建议道“不用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您主动去跟他说就是最大的诚意了。”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最好挑一个没人的时候。”

    于是,在临行前一天的晚上。

    余耿耿鼓足勇气去跟余淮之告别,主要是再磨蹭也磨蹭不过去了。

    他进了卧室后,没有看到他的人,倒是听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余耿耿便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他还是第一次进来。

    纯粹简约的黑色,跟他的地位相比,着实简单了点。

    处处透着性冷淡的气息,完全没有

    什么多余的东西。

    余耿耿的目光不知不觉中落在床上,跟他房间里的床垫不一样,余淮之的床下面垫着硬木板。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么硬能受得了吗

    余耿耿没忍住,就想感受一下。

    结果刚躺上去,就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条件反射般扯了扯旁边的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住。

    余耿耿愣了几秒钟之后,才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他等会要怎么跟余淮之解释自己不仅偷偷进了他的房间,还像个变态一样,躺在他的被窝里网,网,,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