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逆五行

作品:《六零年代活神仙

    许建设回招待所的路上, 一直都在想青团儿所说的借命的事情,可惜脑袋里一点思路也没有。

    在他快要走进招待所大门时,正好遇见了出来打早饭的同事张刚, 因为两人之前都有过处理刑事案件的经验,所以上级才会抽调他俩一同前来临县支援。

    张刚看见许建设从外面回来,便主动打招呼道“许哥, 你起来的挺早呀。”

    许建设没提他昨晚一夜未归的事情,只是问了一嘴“你这是要去食堂打饭”

    张刚点点头。

    许建设道“那你去吧,等你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刚道“成, 那你等我会儿。”

    许建设回到屋内, 又仔细翻看了一下死者亲属和邻居们的证词,并未有可疑之处。按正理来说,杀人案件基本上可以分为四种类型, 第一种是情杀,第二种是仇杀,第三种是抢劫杀人,第四种是无差别连环杀人。

    被害人赵二顺生前家庭和睦, 感情方面一片空白,所以基本可以排除第一种和第二种可能性, 而且公安从死者兜内找到了5块钱和一张粮票, 财物未丢, 所以也不是抢劫杀人,至于连环杀人一说, 近十年临县就出过这么一起命案, 所以也可以排除。

    许建设在纸上写下“借命”和“火命”两个字,喃喃自语道“到底是谁干的呢”

    另一边,青团儿妈和奶奶坐着狐狸的马车回来, 正念着青团儿,结果没在炕上看见她,里里外外又找了一圈,也不见她的踪影。

    青团儿妈念叨道“这人去哪了”

    青团儿奶奶道“没事儿的,丢不了,咱先回屋等着吧。”

    两人一进屋,就看见趴在被窝里数点心的青团儿。

    青团儿妈和奶奶相视一眼,刚刚屋里确实没人,她俩又没走出院子,难道青团儿是凭空出现的

    没容她俩多想,青团儿就惊喜地喊道“娘,奶奶,你们回来了呀,我好想你们。”

    看见孙女张开手臂求抱抱,青团儿奶奶赶紧迎了上去。

    “奶也想你。”

    青团儿问道“怎么样狐狸的婚礼好玩吗”

    青团儿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好玩,就跟话本里大户人家的婚礼一样,小白的父母兄弟们都很和善,对我们也颇为照顾。”

    青团儿妈也没什么畏惧之感了“

    他们呀,跟我们一样,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一点也不吓人。还有些和小白一样的毛茸茸,一撮儿一撮儿的满地都是,可爱死个人。”

    青团儿奶奶补充道“东西也好吃,我们娘俩听你的,吃了不老少。”

    看着容光焕发,神情熠熠的奶奶和妈妈,青团儿点点头“他们的食物里都蕴含些灵气,一日不见,奶奶的皱纹少了不少,妈妈的皮肤也细致了很多。”

    青团儿妈揽镜一照,可不就如闺女所说,年轻了个好几岁。

    “乖乖,早知道我就再多吃点好了。”

    青团儿笑道“过犹不及,你们不是修行之人,所以无法让灵气在体内形成循环,吃多了也留不住。再说,食物里的灵气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多,要不然呀,修行之人就不必刻苦修炼了,只吃些东西就可以了。”

    青团儿奶奶笑道“知足了,知足了,像我这样的普通人一辈子能有这样一次机会,也是奇遇了。”

    青团儿妈看着时辰不早了,便起身给闺女还有付守仁做饭,她和婆婆都不饿,早上就不吃了。

    青团儿摸摸肚子也很撑,于是道“娘,我也不饿,不想吃了。”

    青团儿妈笑道“我天天干饭第一名的闺女竟然会不饿你说说你,是不是趁我和你奶奶不在家的时候,把咱家米袋子给吃空了”

    青团儿把从鬼市带回来的食盒推到妈妈面前,青团儿妈一看,好家伙,食盒分两层,上面一层是工艺精湛的点心,下面一层是肉酥饼。

    青团儿奶奶捏起一块玉兔形状的糕点,问道“哎呦,做的可真精致,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青团儿呵呵笑道“朋友送的。我看娘也不用做饭了,让付老头吃肉酥饼就成。”

    青团儿妈知道闺女会时不时地带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也不甚在意。

    “成,那我去煮点稀粥,要不然光吃饼怪干的。”

    付守仁比平时来得要晚一些,他昨天在山上待了整日,又干了农活,早上一起来,浑身上下每个骨节都酸疼的厉害。

    唉,不服老不行呀。

    他扶着老腰坐到青团儿家的炕上,青团儿妈给他端来木桌和小米粥。

    付守仁揉揉眼睛“哎呦,是我眼花了吗一日不见,咋觉得老嫂子和青团儿她妈精神了不少。”

    青团儿奶奶但笑不语,青团儿则是往他嘴里塞了一块肉酥饼“快吃吧,别说有好东西没想着你。”

    付守仁嚼了两口,砸吧嘴道“真香。”

    说罢,他就一个接一个地吃起来,吃到最后,手也不扶腰了,改扶肚子了。

    因为付守仁还要去武装部上班,所以早上也没在青团儿家多待,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骑车去了县里。

    路上,他感觉自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骑起车子来都感觉轻盈了不少。

    他自嘲道“难道刚刚浑身疼是因为肚子饿哈哈,好日子过久了,到也娇惯了不成”

    付守仁走后,青团儿照常扛起背篓去山上打柴,结果越想越不得劲儿,她掉头回到屋内,用剪刀剪了一个纸片人,写上符咒之后纸片人立了起来,她又跟窗外树上的喜鹊招招手,喜鹊顺着窗户跳进了屋内,青团儿摸了摸它的脑袋,给喂了它一块糕点。

    喜鹊歪歪脑袋,接受了人类的投喂。

    青团儿道“一切就拜托你啦。”

    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颇懂人性地点点头。

    青团儿将窗口大开,喜鹊掉头做好起飞的准备,纸片人在桌面助跑蹬地一跳,稳稳地站到它的背上。

    喜鹊扇扇翅膀,驮着纸片人向许建设所在的临县飞去。

    青团儿趴在窗沿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喜鹊,愣了会儿神。

    青团儿妈突然砰地一声打开门,吓得青团儿差点载出窗外,她皱皱眉埋怨道“娘,你吓到我了。”

    青团儿妈狐疑道“你是不是做了啥亏心事儿了,要不然咋会这么容易被吓到”

    青团儿辩解道“才没有,我这么乖。”

    青团儿妈“我等会儿去县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青团儿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她娘去县公安局竞争上岗的日子,就是那个食堂临时工的职位。

    青团儿高兴地吼道“嗷呜,要”

    临县那边,许建设带着张刚又去搜查了一遍案发现场,这次两人进行了地毯式搜查,终于在墙角处发现了一小块未烧完的纸片,许建设用镊子夹起它,并将其对准阳光,想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

    可惜纸片太小,没能任何线索。

    张刚凑过来道“这种纸可常见了,我家那边清明就烧这种。”

    “这是烧纸”,许建设又想起了青团儿说的那个词借命。

    临县一户平房内,一个昏睡的孩童突然睁开了双眼,陪在他身边的女人高兴道“醒了,醒了,跟婆母说的一样,小宝他醒了。”

    她话音刚落,一个独眼瘸腿的老妇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少见多怪,老妪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女人讨好道“婆母自然厉害。”

    紧接着,女人的丈夫也跑了进来,看见醒来的儿子,他顿时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刚醒来的孩童还有些呆滞,老妇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却未有任何反应。

    女人有些担心道“小宝他没什么事儿吧。”

    老妇不以为意道“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躺久了有些失神罢了,一会儿就会好。”

    女人不信有疑,因为婆母之前说小宝七日后能醒,如今依言应验了。

    老妇怜惜地摸摸孩童稚嫩的脸蛋后,不肯再多待,起身就要离开。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孩童父亲先老妇一步出去开门,来的是正是许建设和张刚二人。

    许建设歉意的说道“何同志,不好意思,我们又来打扰了。”

    原来,何志水不仅是受害人赵二顺的工友也是他的街坊邻居,两人都在县里的肉联厂上班,并且同属一个车间,住的也都在同一片平房区。

    何志水不留痕迹地向后挪了一步,遮掩住了屋内的情景“这没什么,配合公安同志工作,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可是,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不知道赵二顺有什么仇家。”

    许建设道“我知道,这次就想再确认一下,最近周围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

    还未等何志水回答,屋内就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声,许建设一愣,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到这家有孩子呢

    何志水神情慌乱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成憨憨厚厚地样子。

    “没有,我们这都是熟人,哪有什么可疑之人。”

    许建设“哦,那我知道了,谢谢配合了。”

    何志水点点头,匆忙地关上大门。

    张刚道“我怎么感觉他有点着急呢”

    许建设道“兴许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吧。”

    两人又走到另一户人家,敲门调查,这户人家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最后许建设随口问了一句“请问你和何志水同志家熟吗”

    对方笑道“熟,怎么不熟,都是好几十年邻居了。”

    许建设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他家有孩子吗”

    对方答道“他家是有个孩子,现在能有七八岁了吧,头两年那孩子从柴火垛上掉下来,脑袋朝地摔昏迷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呢。”

    张刚疑惑道“刚刚我们还听见他家有孩子的哭声呢。”

    对方笑道“不可能,那孩子一直昏迷着呢。”

    张刚挠挠头“难道是我们听错了”

    对方四处张望了一眼,然后与许建设和张刚小声说道“肯定是你们听错了,本来这事儿不应该嚼舌根的,但是公安同志问,我就实说了,其实他家那孩子早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了,结果到现在都没咽气儿,大家都传言说他家那老婆婆会吊命呢。”

    许建设听到吊命这个词,心中一动,张刚却笑道“大娘,你想多了吧。”

    对方白了他一眼“大家都这么说,又不是我胡诌的。”

    告别这户人家之后,两人又连续拜访了周围几户人家,却仍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下午的时候,他们还去了趟香烛店,打听了一下烧纸的事情。

    香烛店的老板告诉他们,这种烧纸在临县很普遍,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备上一些,逢年过节用于祭祖和请神。

    两人从香烛店离开的时候,正巧与一位瘸腿独眼的老妇擦肩而过,许建设他们并未注意到她,老妇却停了下来,她回头盯着两人的背影冷冷地看了好一会儿。

    半响,老妇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来到一处垃圾场,她钻进旁边的小树林里,找到一颗钉着死猫的梧桐树。

    树干上钉着的黑猫死相极为恐怖,猫尸已经风化成了木乃伊,它瞪大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老妇将一块猪心扔在地上“去,帮我杀了来家里调查的两个公安。”

    老妇话音刚落,一道黑影闪过,一眨眼的功夫地上的猪心已经不见,树干上被钉死的猫尸嘴边沾染上了丝丝血迹。

    老妇邪邪一笑,离开了这里。

    另一边,许建设调查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不仅是他,临县的其他公安同志们也是一样,晚上开完总结大会之后,许建设独自留在公安局内,一直待到很晚,等他打着手电回招待所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

    走着走着,身上的雷击木牌开始热了起来,许建设顿感不好,然而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一道黑影便从他斜后方袭来,雷击木瞬时迸发出一个透明的屏障,将黑影击退。

    许建设拔出昨夜在鬼市买的匕首,眼睛不停在黑暗中寻找刚刚的那道黑影。

    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蓄势待发,再次袭来,许建设反手攻击却慢了一步,幸好雷击木又迸发出一道白光挡住了它的袭击。

    几轮攻击下来,雷击木上的光晕开始暗淡起来,黑影洋洋得意地磨着牙齿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许建设被逗弄得满头大汗,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为好。

    黑影似乎也厌烦了这猫捉老鼠的游戏,月光下,它将身影不断拉长,准备给与许建设最后一击。

    正在此时,一只喜鹊飞过,扔下了一个纸片人。

    纸片人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后,稳稳地落在许建设的肩膀上,还未等许建设知晓它的存在,纸片人就轮着拳头飞身扑了出去。

    它一拳砸在黑影之上,直接把黑影砸了个身形涣散,黑影愤怒地化身成烟雾将它团团包围起来。

    被困其中的纸片人怒吼道“麻蛋,臭死我了。”

    许建设动动耳朵,这声音太熟悉了,令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青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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