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第45章
作品:《白月光药引重生了》 视线被遮挡住,连柔什么也看不见,偏偏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她察觉到伏廷掌心的茧,那是常年练武而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她还察觉到逐渐欺近的热气。
“舅舅。”
连柔轻轻唤了一声,语调温软,还带着几分颤意。
伏廷近距离端量着面前的少女,说实话,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仿佛他不是驻守疆界的将军,而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拇指按住白皙耳垂,伏廷揉捻了下,尾音拉长道“再叫一声。”
连柔不敢叫,她觉得不对,下意识想往后退,可惜脊背早已贴上了车壁,再无退路可言。
看着小姑娘泛粉的脖颈,伏廷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他低下头,炙热的吻蓦地落在嫣红唇瓣上。
柔软香甜。
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好在伏廷还残留着些许理智,知晓这是在马车内,前头还坐着驾车的侍卫,要是折腾得太过,小姑娘肯定会生气。
即便如此,他依旧舍不得将人放开,最后还是连柔不断推搡着他的胸膛,伏廷才缓缓松手。
胡闹过后,青年坐的稍远了些,连柔双手捂住脸,只觉得指下触碰的肌肤滚烫,胸腔里的心也快跳出来了。
刚才,她分明是有机会拒绝的,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竟然由着这人侵占。
马车往将军府赶去。
一路上,连柔再也没有主动开口,那双杏眼也一直望着车帘外的街景,就是不看伏廷。
等到了地后,青苓这丫鬟早早就在府门外面等候,甫一见到主子,她有些疑惑,问“小姐,您嘴怎么肿了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连柔面颊霎时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好半天,都没给出一个解释。
伏廷站在小姑娘身后,听到主仆俩的对话,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的笑更让连柔觉得羞窘,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拉住青苓的手腕,将人带回厢房。
傍晚,夕阳映照着云层,天际红霞灿灿,光影浮动,说不出的好看。
连柔坐在桌案前,手中提笔,细眉微拧,思索着该如何给伏廷画肖像。
她画技本就不好,早先长夏伯府还没败落时,延请的女先生就说她的画没灵性,只有匠气,学得再多也没有用。
不知舅舅为何非要满是匠气的画。
正当连柔对着宣纸发愁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将毛笔搭在笔架旁,起身将房门打开,便看到身形挺拔的男子站在院内的桐树下,黑眸微眯,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
先前才被这人抱在怀里,肆意欺负着。
这会儿瞧见伏廷,连柔只觉得无比羞窘,霎时间就想把门阖上,却被他拦住了。
伏廷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只土黄色的小狗,约莫成年人两个巴掌大小,装在藤编的篮子里,黑色的鼻头湿润,眼珠圆滚滚的,冲着连柔直哼哼。
“这是”
伏廷撇撇嘴,解释道“大营内养了许多军犬,前些日子生了崽子,这只看着最为乖巧,你若是喜欢就留着,要是不喜欢送回去即可。”
连柔蹲下身,柔嫩指尖点了点小狗的前爪,小东西用脑袋蹭她,完全不怕生,反而很是亲近。
“我喜欢的。”
仔细将小狗抱在怀中,她杏眼盈盈,堪比夜幕最明亮的繁星。
“喜欢就好生养着。”
伏廷瞥着那软乎乎的一团,不由想起这只狗崽子的爹娘,它们最爱在伙头军的菜园子里扑腾,有人特地种了些花草,也被它们糟蹋地一干二净。
伏廷正是看中这点,才将奶狗带了回来。
日后,若再有人不长眼,非要给连柔送什么秋榜墨兰之类的东西,都不必他亲自出手,这只狗崽就能将问题解决。
此时连柔坐在廊下,伏廷缓步走上前,腰间悬挂的佩刀在斜阳下泛着瑰丽的色彩。
“本将军的肖像画得如何”他状似无意地问。
想起桌案上那张空无一物的白纸,连柔略有些尴尬,她呐呐解释“想要将肖像画好,必须得看着舅舅才成,最近军中事务冗杂,您早出晚归,怎能在柔儿这耽误时间”
伏廷嗤了一声,他知道这是小姑娘找的借口,也没有拆穿,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
“眼下本将军便空得很,把这东西放在地上,你随我来。”
连柔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先将青苓叫到近前,把小奶狗交给她,而后硬着头皮跟在伏廷身后,进了书房。
刚一迈过门槛,连柔便发现了铺在榻上的玉簟,她脸红了红,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径直走到案几前。
伏廷按住少女的肩膀,让她坐下。
隔着几层布料,那股热意仍传到连柔身上,她后背僵直,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怎么还要本将军亲自给你研墨不成”
伏廷每次逗她的时候,都自称本将军,连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您去屏风前坐好,莫要乱动。”她边研墨边叮嘱。
伏廷不置可否。
好在没过多久,他便搬了张木椅,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
连柔看他一眼,慢慢在纸上勾勒轮廓,她画得慢,亏得下笔时格外谨慎,倒也没弄出什么差错。
等到天色擦黑,她连三分之一都没画完。
伏廷走到少女身边,鼻前嗅闻着丝丝缕缕的浅香,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长臂一伸,伏廷从后方将人纳入怀中,下颚抵在纤纤肩膀上,短短胡茬儿蹭着后颈,仅过了片刻,那处肌肤便泛起晕红。
连柔被青年的举动吓了一跳,险些没将毛笔扔在画上。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将桌面上的物件收好,伸手想拉开伏廷的手臂,偏偏这人力气极大,不管怎样都纹丝不动。
“舅舅,您先放开,有些疼。”
伏廷挑眉。
“哪里疼让我看看。”
连柔抬手将黑发绾至身前,露出雪嫩的脖颈,点点红痕留在上面,如雪中红梅。
伏廷拉着人走到木架前,拿起一只瓷瓶,蘸了些药膏涂在颈间。
自顾自道“以后本将军再想抱你,怕是要先刮胡子。”
连柔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回过头,满眼控诉地望着他。
最初,小姑娘慑于骠骑将军的名号,怕极了他,整个人看起来尤为软
糯,像是刚出锅的饴糖,香甜如蜜;而此刻的她,对自己的戒备与惊惧早已烟消云散,既灵动又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他神魂颠倒。
“柔儿,别这么看我,要是再看下去,我可能就等不到年后了。”伏廷嗓音沙哑。
连柔当即吓得闭上双眼,贝齿咬着下唇,默默转过头去。
陪都与京城相距千里,数日奔波,车队终于到达建业。
此时连熙微头戴帷帽,素手掀开车帘,望着街面熙攘繁华的景象,凤眸中划过一丝得色。
她已经进了京城,留在陈王身边,像这种天潢贵胄,远比普通人强出百倍。
若她运道不差,将来说不准还会成为王妃,怎么看都比她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强。
身处陪都那等偏僻的地方,依着焉氏的性子,说不准会让连柔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日日与土地禽畜为伍,终此一生,都比不过自己。
连熙微越想越觉得愉悦,她有些口渴,吩咐丫鬟前去取水。
不多时,香芮端着茶盏回来了。
她脸色发青,低声道“小姐,先前您不是让打听秦公子的消息吗刚才奴婢经过王爷的车驾,恰好听到两名侍卫的谈话。”
“他们说秦公子之所以不在,是留在陪都了,他想、”
心底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连熙微紧紧捏住瓷碗,问“他想如何”
“秦公子打算迎娶柔小姐。”
听到这话,眉眼清丽的女子面色大变,周身也萦绕着阵阵戾气,毁去了她清雅脱俗的气质。
“您别着急,许是奴婢听错了,先前在陪都,秦公子也没跟柔小姐见过面,现在伯府又被抄家了,怎会娶她当正妻”
香芮出言劝说,可这番话却并没有让连熙微的心情平复多少。
最开始她接触秦琰时,那人对她尤为关注,甚至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自己才有幸来到陈王身边。
这般出众的男子,就算不如陈王,身上可以利用的地方依旧不少。
偏偏不知是何缘故,自某一日起,秦琰突然关心起了连柔,难道就是因为连柔生得美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连熙微心里不忿极了,但她很清楚,陈王和长公主都在车队中,自己万万不能在他们面前失态,否则她苦心经营这么久的筹谋,也就白费了。
瞥见帘外一闪而过的袍角,她语气倏忽一变,语气也有些沙哑
“柔儿是我的亲妹妹,她自小纯孝,肯定会好好照顾母亲,我不在陪都,有她替我这个姐姐尽孝,也是好的。”
陈王骑马经过这辆车驾,将这话收入耳中,眼底不由露出些许柔色。
熙微果真心善,可惜身份太低,即便容貌、才学不俗,想成为正妃也并非易事。
不过他也可以先以侧妃之礼将人娶过门,将来等熙微有了子嗣,说不准父皇和母妃便会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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