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

作品:《我当奶爸那些年

    三天后,魏鸣远风尘仆仆的进了自家公司。

    他的所有员工几乎都没有认出他,盖因魏鸣远是个很注重外表的人。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人。

    员工们窃窃私语,纷纷猜测那个容貌美丽的女人是不是他们的老板娘。

    魏鸣远对她的态度极其恭顺,再看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听见旁边的动静,江晏第一时间抛下身体钻了过去。

    “她是谁”

    在看见那女人的第一眼,江晏就警惕了起来。

    “哦,是女主。”系统说着,在女主没转头之前,拿尾巴掸了掸江晏的脸。

    毛西里呼噜糊了江晏满脸,他拨弄了好几下,都感觉脸上毛毛的。

    “你干什么。”他有点恼。

    “她看得见你,我给你挡挡。”系统说。

    “这么掸一掸就可以了”江晏怀疑道,并从自己脸上摘下一根长毛。

    事实证明,这样的办法的确有效,江晏明显看见女主警惕了起来,但却看不见自己。

    系统说“你倒霉了,本来只要帮着解决魏鸣远就可以,结果因为蝴蝶效应,女主提前来了。”

    “之前就是她杀了我崽”

    女主狄天音,妥妥的大女主文主角,这世上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

    她的想法,即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可真是个傲慢的家伙啊。”江晏试探的在她头上摸了一下。

    狄天音明显感觉到了有什么阴冷的东西碰过了她的头发,脸色奇差,冲着魏鸣远道“你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魏鸣远最多算是不普通,跟狄天音这种天赋异禀的主角当然是没得比。

    狄天音都察觉不到的东西,他更是一脸懵逼。

    “嘿,你总算做了件有用的事情。”江晏开心道。

    系统矜持的甩了甩尾巴。

    没过多久,魏鸣远就把所有人召集到了会议室,让他们说说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众人七嘴八舌,把狄天音吵得一个头两个大。魏鸣远一看她不耐烦了,急忙道“让个人来简单说一下,那个巫兰巫兰呢”

    “巫兰今天请假了。”有人说。

    唯一说得清楚话的都不在,魏鸣远只好请狄天音出去歇息一会儿,自己继续在这里从他们七嘴八舌的话里提取信息。

    狄天音沉着脸出去,转到没人的地方,把自己的法宝取了出来。

    东西倒是漂亮,一支钗子。

    看上去像是银钗,不过制材却并不是银,而是一种更为特殊的制材。

    这东西据原文里说,是当年王母划银河的钗子,至于到底是不是,还有待商榷。

    随即她又取出一盒胭脂似的东西,钗尖挑了一点,直接在墙上画了个符。

    江晏凑近看了看,发现那盒子里不是胭脂,而是朱砂。

    难道也是八百块一钱江晏一边看着她把符箓画完了,并感觉到从那完成的符箓上传来一股威慑力。

    不过对于江晏来说,这种威慑力就仿佛一个小孩推石头一般,他伸手,往那符箓上一抹。

    狄天音只感觉到一阵冲击力从画好的符箓上反弹回来,一时不查,竟然闷哼一声后就从嘴角溢出了鲜血。

    再抬眼,刚画好的符箓已经不复鲜红的颜色,而是一种烧焦后的黑色。

    这下狄天音终于知道踢到铁板了,她急忙忍下不适,朝空气做团揖,并说了一通大人既不小人过之类的话。

    江晏当然不与她计较,只要她知难而退就可以。

    不一会儿,魏鸣远整理好了消息出来,就见狄天音严肃道“你到底惹了什么人之前你身上的咒虽然厉害,但手法稚嫩。可现在你这个,我处理不了。”

    狄天音的本事,魏鸣远是见过的。可以说这一次要是没有她,他尸骨都凉了。

    但是现在狄天音居然说无能为力,他当即吃惊道“您也解决不了的事”

    “我看就是冲着你来的,”狄天音皱着眉道,“你还是仔细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魏鸣远自诩翩翩君子,哪里又会去自省一番,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闻言只摇头“我能得罪什么人”

    听他这么说,狄天音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是仔细想想吧。”

    狄天音要走,魏鸣远拦也拦不住,只好目送她离开。

    江晏跟了狄天音一会,确定她没有打算去自己那边,就折返回去。

    此时出了写字楼的狄天音终于松了口气,不经意抬头,就看见悬挂在大楼顶上的镜子。

    那一刹那她就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头也不回急忙走了。

    江鸣则还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正在凝神画符。

    今天他又卖出去一张符,买货人说上门来领,江鸣则上午把整个办公室打扫了一遍,力求干净整洁,以免给难得的客户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

    没过多久,江晏回来了,没提隔壁的事情,倒是捧着手机开始打游戏。

    等到了下午,江鸣则又画好了几张符。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结合那本被烧了的古书里的内容画出来的。

    在正统人士看来,这符咒可能有点不伦不类,不过江晏看得到那符咒上萦绕的愿力。

    下午时候,果然客人来了。

    江晏一看见那客人就惊讶了,这不就是前几天带着儿子去求符的胖夫人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隔壁被骗了,胖夫人也没了之前恭谨的样子。

    她身边依旧带着她的孩子,那个沉默的少年。坐下来就问“大师,你们这能给孩子开窍吗”

    “开什么”江鸣则一时没反应过来。

    “开窍,不是说孩子学习不开窍吗”胖夫人说。

    江鸣则心道这是哪里来的说法,江晏知道却不能开口,因为他那时候是以阿飘形态去偷听的呢。

    胖夫人得不到答案,又问“那你那个符,给我看看。”

    她买下的符,是前段时间江鸣则刚刚琢磨出来的。这符没别的用处,就是清新明智,让人注意力集中。

    把符的用处都讲解了一遍,胖夫人看着有点不满意。

    毕竟江鸣则说得很笼统,也没吹得天花乱坠,让她没有真实感。

    这符,江鸣则精打细算,算出了成本和劳务费,最终定了个一千多的价。

    主要还是朱砂贵,一钱朱砂也就五克左右,两三张就得用掉一钱。

    而且还得算上画废的成本,以及被老爸一爪子摸坏的成本。

    江晏已经摸坏好几张符咒了,江鸣则每次看见心里都在滴血。

    不过这价格比之隔壁,也还是太良心了。

    “这符能用个三四次吧。”江鸣则淡淡道,“符咒是消耗品,你可以先买一张回去试试。”

    “那还有啥别的符不给我来几张。”胖夫人一副土豪样。

    江鸣则只好把自己手头有的,除了干坏事的以外,都给她摆了出来。

    有最普通的平安符和祈福符,还有一些去病气的。

    最后,胖夫人额外买了一张祈福符,就领着孩子走了。

    第二天,江晏溜达去隔壁的时候,发现魏鸣远又不在了。

    公司里重新布置上了满满当当驱邪用品,江晏一爪子一爪子全给摸废了,也没见魏鸣远出现。

    “嘿这孙子又跑了”江晏后悔不已,早知道昨天就通知江鸣则了。

    正如江晏所想,魏鸣远又一次卷铺盖跑了。

    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小命重要,他想得很开,钱可以赚,但命没了就真没了。

    江鸣则等了半个月也没等到魏鸣远,旁敲侧击问了问父亲,得知对方又跑了,心里说不出失望还是庆幸。

    他道“那家伙大概是傍上什么高人了,我的咒线联系在之前就完全断了。”

    江晏点头,心想那可是女主。

    希望狄天音知难而退,不要来找江鸣则的麻烦。

    江鸣则又道“倒是之前卖出去的那根咒签爸爸,那东西好像被激活了。”

    “上次”江晏一愣,随即想起,是上次跟江鸣则磨了好久的那个客户。

    “又是咒这个对你又影响吗”

    江鸣则摇摇头,道“没有,因果不在我身上。”

    其实江鸣则说大话了,按因果来算,他还是会被牵扯到一些。

    不过江鸣则不在意罢了。

    因为魏鸣远的消失,隔壁的生意显而易见的差了起来,反倒是江鸣则这边,渐渐开始有人上门来了。

    今天他们接到一个保险公司的活计,说是前几天有了为了拿到高额保费,特地把灵停在了他们公司门口。

    保险公司负责人认识之前那个物业经理,经介绍,就来找了他们。

    父子俩到了地方,负责人接待了他们,并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半年多前,一个母亲为女儿买了高额疾病险。这种保险一般受保人都要体检,并且要半年后才生效。

    “之前那个受保人,挺年轻一姑娘,也体检了根本没问题,谁知道半年一过就是癌症晚期了呢我们这个疾病险还包括了意外去世,加起来好几百万的保费,我们这里总也要审核真实性吧结果那姑娘过世第二天,她妈和她弟就拖着棺材赖我们门口不走,你说你能怎么办”

    说到这里,负责人一脸的烦躁,他这几天为了这件事,焦头烂额,差点没被上司给开除。

    “咱们这里每年几十起骗保的事情,就没见过这样的。”负责人又大倒苦水,“事情就是这么寸,半年一过,治疗都来不及,受保人就死亡。”

    这听上去的确像是骗保,江鸣则问道“医院证明总该是真的吧。”

    “问题就在这里,什么病例证明都是真的,我们也没说不给,他们却第二天就把尸体摆到这里来,真是”

    负责人摇摇头,叹气道“世态炎凉啊先不说是不是骗保,那个姑娘挺年轻的,可惜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