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第 65 章
作品:《我穿成了巫蛊娃娃》 乾承帝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太后手中呢
那天直到最后乾承帝都没有告诉闻弛。
闻弛后来回去想了想, 却又恍惚想起的那天在草垛中听到的话。
闻弛心中有了些猜想,可是等到他真正问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乾承帝却成了个锯嘴葫芦, 怎么都不愿意开口。
闻弛很清楚,乾承帝是一个多疑的人,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对方不愿意说,他也没有办法逼得太紧。
只是想起之前那殿中的情景, 他就又抱臂坐在那里生起气来。
以前闻弛还是个小人偶的时候,他一生气乾承帝却就喜欢逗他。而后来闻弛生气, 乾承帝却会比他还着急难过。
只是今天不知为什么,看到他那气呼呼的样子, 乾承帝却忍不住只觉得心尖填满了一团温暖又柔软的东西, 只让他觉得心间都满满的, 嘴角也忍不住地往上翘。
不过随后他立马又抿紧了嘴唇垂下眼眸,轻声道“你不用担心,朕已经习惯了。”
闻弛听了简直咬牙切齿,“你习惯个屁”
听到他爆粗, 乾承帝抬眼看着他,却是勾了勾唇角状若无事地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这不也没事吗”
闻弛心里吐槽,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你要真没事,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在这美女成群的宫中, 怎么一个仔都没生下来
“那她下次再来找你, 你要怎么办”闻弛皱眉问道。
乾承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闻弛, 很好地用眼神和表情表达了“凉拌”这个词的真实意思。
草闻弛在心中骂娘。
御驾到了凤临宫钱,闻弛从上面跳了下来,快步走入凤临宫。
乾承帝也下了车,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闻弛疾走的背影。
这时常明却忽然匆匆跑了上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陛下,太后娘娘去了永乾殿。”
乾承帝瞥了常明一眼,等他再抬头,便看到那疾走的身影已经停了下来,正气势汹汹地转回身看向他。
“你说什么”闻弛大声问道。
常明有些紧张地看了眼闻弛,又看向了乾承帝。
乾承帝却笑了下道“没什么,你进去吧。”
说完,他便转身走上龙辇。
闻弛怔怔站在那里,张了张嘴,却见乾承帝毫不犹豫地命人调转龙辇,去往永乾殿。
乾承帝坐在龙辇上,透过明黄的纱帘看着外面的景色。
冬日里为了保暖,帘子十分厚重,却挡得乾承帝也看不清前路如何。
他正想着,到底是要回熏芳宫,还是去永乾殿,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大吼“你他妈给我回来”
随着那女人的声音一起而至的,是一阵春风。它轻轻的拂起了那厚重的窗帘,让乾承帝眼前景色豁然开朗
熏芳宫中,舒贵妃等到半夜,身旁的宫女实在看不下去,正要劝,外面却跑进来另一个宫女轻声道“娘娘,陛下宿在凤临宫了。”
闻得此言,舒贵妃直直坐了半夜的背板,却一下子颓然了下来,可口中却依旧不甘地喃喃念叨“怎么会,明明、明明这一次陛下是真的”
身旁的大宫女看着舒贵妃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确实,这一日晚上陛下一声招呼没打便来了熏芳宫中,二话没说,就让娘娘进去梳洗。这目的就已经很先鲜明了。
那会儿,常明进来送信时,陛下甚至已经捞着娘娘上了床,这是自从娘娘进宫以来从未有过的荣宠。
可是就那常明一句话,就只因那皇后娘娘在太后那里多待了那一小会儿,便就把陛下给再次勾走了。
便就将她等了多年的机会,再一次轻而易举地毁掉了
舒贵妃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指,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明明就差一点点,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在今晚也把他抢走呢就把他留给我一个晚上都不行吗”
一边说着,舒贵妃梳起过后的清丽脸庞上,却有泪珠一颗颗滑落。
而她的眼神却逐渐锋锐起来。
第2天早上起来,闻弛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乾承帝在他面前穿上龙袍。
乾承帝梳洗完毕,离开前转身对闻弛说道“朕已与裕亲王说过,让他今日过来凤临宫,为你取出本体。”
闻弛看了周围一眼,发现在乾承帝说话时,身旁伺候的宫人都悄无声息,显然这件事他身旁的很多人都是知情的。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这句身体呢”
“这具身体已没了生息,你一旦离体,它就会腐烂。”
闻弛怔怔看着乾承帝,“那皇后呢”
一个帝国的皇后说没就没了,这算怎么回事
“暴毙。”乾承帝却不在意地说道。
闻弛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说完也不等乾承帝出门,他便倒头拉开被子往头上一盖,继续睡了。
裕亲王来时,闻弛已经梳洗完毕,坐在正殿中央等着他。
裕亲王依旧规规矩矩跪下行礼。
他起身后,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十分清楚对方是人是鬼,可却有志一同地在脸上挂着殷勤假笑。
“来人,赐座。”闻弛像模像样地说道,随后才转头看下裕亲王,“师父,本工还没有多谢您之前上奏,救了魏尹一命呢”
裕亲王客气地说道“这是臣该做的,娘娘无需多礼。”
闻弛点点头,将一旁的人都遣下去之后,却又正色道“师父,我虽不是您亲自教出来的,但这条命却有半条是您给的,我也还是要在这儿先向您道声谢”
说着,他站起身来,却是缓缓朝裕亲王拱手下拜。
裕亲王立马起身想要扶,却不敢碰闻弛,只能尴尬地再次拜倒下来。
闻弛却没有他的顾虑,上前两步将裕亲王扶起,才又笑着说道“当年我不懂事,与宓妃结下仇怨,谁知两人争来斗去,却伤及了身旁许多人。算了,过去的事也不多说了。”
闻弛说着叹了口气,“只是我这个人在这里亲缘薄,身边人对我好的,我个个放在心上,就是一个宫女一个小太监,我也是珍而重之地相待。”
裕亲王却是低头满脸歉意,“臣那徒儿十三四岁才到臣手中,臣不曾将之教导好,养成了其睚眦必报的性格,不曾想到会害了那许多人。”
闻弛叹息着摇头“如今陛下与我报了仇,我心中也将这仇怨放下了。可是留下这许多烂摊子,却不知该如何收场。”
闻弛说着,摊了摊手看看自己的身体,却又朝裕亲王露出苦笑来。
郁雎却一脸怔怔,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郁雎其实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坦然。
自从接到乾承帝的这道命令,他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心中十分忐忑。
对于闻弛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心中比许多人都要更清楚。
他一开始并没有将这人偶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乾承帝贪玩,遇上个新奇玩意儿便有些爱不释手。
可随后乾承帝却用他的行动,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
眼前的这个人,别看他什么都不是,本体简陋又粗鄙,可他的手段,却几乎能将一个心智清明的皇帝玩弄在鼓掌之中。
那可真真是,他要让陛下高兴,就能让他高兴恨不得能捧上自己的心脏,切成片让与对方食。
他若要让陛下伤心,整个宫中甚至是整个丰朝,都要笼罩在阴云密布中,人人都得遭殃。
让一个以逐鹿天下为目标的霸主,在那高台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却为他跳了一个以勾人而闻名的宠姬舞。
这便是写在正史上,都会被当成无稽之谈。
别说他那不成器的徒弟,郁雎心想,就是幽姬再世恐怕也斗不过这人。
更何况此人还有非同反响的治世之才,更不可小觑。
所以那日接到陛下命令之后,郁雎就非常疑惑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这人不满于皇后的身份,亦或是还有其他图谋
毕竟在他看来,以皇后的身份摄政是最好的途径。凭着乾承帝对他的宠爱,他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想要放弃现在的身份
只是现在,郁雎终于明白,眼前这人压根没打算从皇后身体中出来。
这无非就是他的又一次欲擒故纵而已。
可是这一次之行,他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郁雎一边想着,一边笑眯眯地往宫外走去。
他那徒儿身体中的孤魂,果然是一个能图大事之人。
他明明对自己徒弟恨不得亲手杀之,却又能在事后对她的师傅和颜悦色,甚至态度敬重无比。
郁雎倒不担心对方是在演戏,因为闻弛非常直接地说明了他的意图,“我既想要留在陛下身边,却是不想让他人手中把着我的把柄,可我也不愿在宫中树敌无数,宫外无人驰援。
“师父,您既是我这具身体的师父,现在又与了我这半条命,便也是我闻某人的师父了。
“我在陛下身边,但凡有攻讦您之言,我必为您挡下。而在宫外,我的事却还需师父您多多相助了,毕竟我在阴灵之道上只涉猎一二,还需师父您多多教导。”
说着,闻弛就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拜倒下来,却也让郁雎一直吊着的心略微放下了。
既然对方对他有所图,他就放心了。
至于他是否能够真正相信闻弛,那还另说。
只是两人初步达成了一个合作意向,各取所需,却是皆大欢喜。
乾承帝下朝之后,听闻郁雎上前禀报,说皇后娘娘对于取出本体之事,心中十分恐惧,“臣无力安抚,还请陛下多多前往凤临宫,劝慰一下娘娘”
听到郁雎那口中所言,乾承帝都不由露出诧异之色。
这话要是在别人耳中听着,倒像是郁雎在替阿弛邀宠了。
这才一个上午的功夫,阿弛到底是有什么能耐,就将这老狐狸给收拢在手中了
不过先不说这两人这件的交易,对于这件事的结果,乾承帝却是无比满意的。
于是郁雎一早上啥也没干,却是捧着厚厚的封赏回去的。
这也越发坚定了他要与闻弛合作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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