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倾心记
作品:《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重生之妃你不可)》 玄玉韫把谢珠藏带回了继德堂。
谢珠藏下意识地看向桌案,玄玉韫立刻挡在了她的眼前,严肃地道“你把眼睛捂上,孤让你睁开的时候再睁开。”
谢珠藏乖乖地把眼睛捂上了,两个手指微微松开,悄悄地露了条缝。她还什么都没看到呢,玄玉韫的手就覆上了她的手。
玄玉韫无奈地道“孤就知道你会耍赖。”
谢珠藏理不直气也壮地“嗷。”了一声。
玄玉韫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去,背对着桌案“乖乖听话,别乱动。”
他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却又含着笑。
他明明就乐在其中。
谢珠藏悄悄地垫着脚尖,闭着眼,嘟嘟囔囔的,脑海里却全都是玄玉韫的模样还是那被她的调皮,弄得无可奈何而又无计可施的模样。他低垂的眉眼,抿起的唇,微微上扬的嘴角每一寸,都印在她的心尖上。
谢珠藏悄悄地红了脸。
她也乐在其中呀。
“好了。”玄玉韫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谢珠藏倏地睁开眼睛,好奇地去看玄玉韫手中的两个一模一样的檀香木盒子“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玄玉韫道。
谢珠藏迫不及待地打开,见檀香木盒中,装着两支差不多的白玉簪。
玄玉韫有些不自在地道“这两支,哪支更好看”
谢珠藏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两支玉簪都是羊脂玉,都雕着鸾凤纹。
左边的玉簪是以“凤栖梧桐”为主题,以玉簪为“梧桐”,以“鸾凤”为簪首,凤首高昂,凤目微张,凤尾舒展,鸾凤的优雅与高贵一览无遗。
右边的玉簪看起来玉质比左边的玉簪更好,羊脂白浑然一体,不见丝毫的瑕疵。只是它像是左边玉簪的仿照,颇有种鸡头充当凤尾的错觉。
然而,谢珠藏却一直拿着右边的玉簪,仔细地端详。在凤羽的尾端,她看到了一个“藏”字,细小,却又刻得很深。
谢珠藏慨然地放下右边的玉簪,指了指左边的玉簪道“这支,更好看。”
玄玉韫的脸上霎时出现了落寞和失望的神色,但他低眉掩饰过去“这是名家大作,当然好看。”他想把左边的那支玉簪递给谢珠藏
。
但谢珠藏摇了摇头,伸手碰过了右边的盒子,抱着它,笑眯了眼睛“我要这个”
玄玉韫愣了一下“诶”
“这是韫哥哥做的”谢珠藏不加掩饰,指了指上头那个“藏”字,兴高采烈地道“独一无二。”
她曾跟玄玉韫戏言,说想要他亲手制成的礼物。玄玉韫也没应过好还是不好,甚至连谢珠藏自己,都未曾放在心上。
却原来,他一直记得。
就像他贴身戴着的荷包,荷包里藏着的那张字条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他都有珍而重之地,好好地记在心上。
玄玉韫犹在怔愣之中,谢珠藏已经将玉簪拿在手中,簪进了自己的发髻“摆正了吗”
玄玉韫连忙给她扶着她簪得有些歪扭的玉簪。
谢珠藏的发髻上,戴着的是玄汉国能见到的最精美的发簪,金玉生辉。云翠堆里,忽地多这一支不像样的白玉簪,显得格外的突兀。
玄玉韫微微蹙眉,想将白玉簪取下来。谢珠藏却早有所感,抢先一步扶着这白玉簪,护犊子地道“不许拿下来。”
谢珠藏满屋子想找镜子,好不容易找到一面,她坐到铜镜面前,咯咯地笑了。
玄玉韫被她笑出了几分不自在“咳,这簪子怪丑的,你戴着作甚没得被人笑话。”
“才不要。”谢珠藏果断地摇头,她开始动手拆自己发髻上的珠翠“不能与它相、相配的,都不要了。”
只是拆了两个,她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发髻,苦恼地道“韫哥哥,你得叫阿梨来。”
她一时高兴,忘了拆珠翠,发髻是会散的
玄玉韫哈哈大笑“谢珠藏,你果然是个傻的。”
他也起了玩兴,倚着门摇头“孤现在觉得你说得对。孤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孤就喜欢看她一枝独秀。阿藏,你拆拆,让孤看看。”
“韫哥哥”谢珠藏气急。
玄玉韫唇边勾着笑,眉眼里也都是调侃的笑意“阿藏,你先前说得好好的,不能与它相配的,都不要了。怎么,这才两句话的功夫,你就当耳旁风了”
谢珠藏双手托着发髻,急得跺脚“韫哥哥”
等跺完脚,谢珠藏脑袋“轰”地
一声,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你真的得叫阿梨”
“不叫。”玄玉韫斩钉截铁,毫无转圜的余地。
“我来癸水了。”
玄玉韫“”
一脸懵的阿梨被玄玉韫如风似地拽进来,她人还没回过神来呢,先三下五除二地把谢珠藏的发髻收拾好了。
阿梨一眼就瞅见了谢珠藏发髻件突兀的白玉簪,阿梨想都没想就道“姑娘怎么簪上了这么”
“好看。”谢珠藏抢先道。
阿梨硬生生把一个“丑”字咽了下去,茫然地重复了谢珠藏的话“好看的玉簪”
但是,阿梨重复完这句话之后,她终于回过神来,开始觉得一切都十分的诡异。但是聪明的阿梨闭口不谈,她只恭顺地问道“姑娘叫婢子来,还有什么吩咐吗”
谢珠藏脸上飞起了红霞,刚刚是一时情急,她也顾不上那么许多,这才把“癸水”两个字脱口而出了。可现在,她也回过神来,也没那么急了,就有点儿不想说了。
反倒是玄玉韫急了“她来癸水了。”
阿梨一下子炸了,差点儿原地跳起来“姑娘来癸水了”这当然是好事儿了,虽然由玄玉韫说出来,总有些怪怪的。
玄玉韫对癸水一知半解,除了知道来了癸水就意味着长大了,可以成亲了有孩子了,就只知道癸水会流血。
是流血啊
由于他俩还没有大婚,玄玉韫压根没有往“有孩子”这件事上想,他完全不能理解阿梨的激动和兴奋。
玄玉韫的脑袋有点懵,指尖都有点发颤“阿梨来了,能替你做什么孤让松烟去叫太医了,你别动好不好要不要躺到床上去哦对,你不能动,那等着,孤让他们把床搬过来。”
玄玉韫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谢珠藏好笑地摇了摇头,双手覆在小腹上“我没事呀。”
她只是感觉到了来了癸水,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呢。再说了,她现在又不疼,用不着这么大动肝火的,更不用搬床了。
“那怎么会没事呢”玄玉韫想都没想就反驳道,那可是流血啊他甚至还埋怨阿梨“平日里你素来忠心,怎么今日这么大的事,你反而一点都不上心”
阿梨张了张口,硬是没
忍住,茫然地“啊”了一声。
谢珠藏笑出了声。
她这一声轻笑,让玄玉韫从焦急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他已经犯过很多次同样的错误了他总是自以为是,未曾问明白谢珠藏真正的想法,就把自己以为对的、好的,加诸于谢珠藏的身上。
但是,这真的是谢珠藏需要的吗
玄玉韫走到谢珠藏的身边,蹲下来,担忧地看着她“真的没事吗那你需要孤做点什么吗”
谢珠藏的眉眼变得格外的温柔。这一句问,比先前他的焦急,更让她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是真的,也有努力在改变啊。
谢珠藏低下头,哪怕阿梨就在他们身边,她依然忍不住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韫哥哥,我真的没事。”
鉴于那一吻,阿梨跟着谢珠藏回西殿时,脸都是通红的。
等槐嬷嬷确定谢珠藏是真的来了癸水,高兴得给西殿都发了赏,又是拿月事带,又是泡红糖水,又是拿暖炉,把谢珠藏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槐嬷嬷一通忙完,舒舒服服地扭头,就看到了脸红彤彤的阿梨。
槐嬷嬷困惑地问道“阿梨,你这是怎么回事姑娘来癸水,姑娘自个儿还没脸红呢,怎么把你羞得满脸通红了”
阿梨期期艾艾,最后也只憋出了一句话“姑娘跟殿下中间,真的容不下第二个人。”所以他俩独处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叫她进去伺候,她也很可怜的啊
槐嬷嬷莫名其妙“那是当然了。”
她伺候谢珠藏那么久,当然一心希望谢珠藏和玄玉韫能琴瑟和谐,白头到老。
但是一想到玄玉韫以后会纳太子良娣,槐嬷嬷就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能这么说,你以后啊,劝着点姑娘,凡事得看淡,要多想着自己。”
这回轮到阿梨傻眼了“哈嬷嬷您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槐嬷嬷瞪了她一眼,伸手轻轻地揪了一下阿梨的耳朵“你这丫头,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毓庆宫有没有第二个人,你以为端是姑娘和殿下就能做主的吗”
阿梨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的白代替了红,她低下头,喃喃道“还有陛下。”
九五之君,不可违逆。
“这些日子就罢了,姑娘的及笄礼这么轰动,等过些日子,宴席的帖子恐怕能收到手软。其中难免也有想在姑娘跟前讨个好,好能顺利进东宫的,这时候,就端看陛下的意思了。”槐嬷嬷声音沉凝,说不出是悲还是喜。
夜深露重,灯火飘摇,显出了几分飘零。
槐嬷嬷站在檐下,看着飘忽不定的灯火,没再说话,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甜所以我正立喝可乐了理不直气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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