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作品:《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脐橙营养丰富, 汁水充沛。

    剥开橙子皮, 果肉柔软紧实,神奇的是居然带着略高的温度。

    单吃橙子比较上火, 但是烤一烤, 反而有止咳的作用, 有益于身体健康。

    埃文并不知道, 吃脐橙的体验居然是这样的, 如坠云端, 如骑烈马,如浸温泉。

    窗外风声飒飒, 树影婆娑。

    屋子里的窗户敞开, 纱帘卷动, 送进来一阵一阵夏日的风。

    麦奈花的香气揉杂在轻柔恬淡的气味里。

    埃文目光迷离,咬着手指小声的哽咽,透过淡绿色纱帘,远处山峦起伏, 仿佛上下跃动的, 鼓胀饱满的肌肉群, 在密密叠叠吸吮他。

    他觉得雌虫和五年前不一样。

    不单单是眼神或者气味更加成熟沉稳, 身材似乎更加标准, 原本覆盖在肩部的三角肌增宽, 加上发达的背阔肌,使躯干呈现美丽坚实挺拔的v形。

    背对阳光,他的身体犹如比例完美的雕塑。

    埃文的身材更近清瘦, 薄薄的肌肉让原本骨感干瘪的身体变得饱满而青涩。

    像没有熟透的青芒果。

    第一次做果农的阿瑟兰虽然生涩且不纯熟,但是军雌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毅力,对于自身肌肉的控制力也非常的好。

    他借助埃文的农具,在自家的田垄上挥汗如雨,虽然辛苦,但是也体验到了劳动的快乐。

    只是吃完了脐橙,埃文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阿瑟兰拨弄着他湿漉漉的额发,又捏捏他红红的鼻头,那双湿漉漉的茶绿色眼睛困惑的望过来,睫毛眨了眨,还挂着眼泪。

    筑巢期原本会持续2-3天,但是埃文和别的雄虫不一样,精神力恢复的更为迅速。

    但太早结束,是对筑巢期伴侣的不尊重。

    从白天到夜晚。

    埃文累的要命,想起默认习俗,硬着头皮安慰雌虫说:“少将,你做的非常好。”

    阿瑟兰伸手拨弄雄虫的睫毛。

    “喂,是你累坏了。”

    雄虫咕噜翻身:“我没有,我还可以,我不累。”

    阿瑟兰撑了撑脊背,挑眉:“那要来吗”

    埃文脸上有些为难,慢慢的浮上红晕,比一开始吃脐橙时还要不知所措,他看了一眼精神奕奕的阿瑟兰,微歉疚低下头:“对不起现在,我一点也没有了。”

    阿瑟兰翘了翘嘴角,捧着雄虫的脸颊亲了一口。

    “少将,”埃文揉了揉眼睛。

    “那下次再来吧。”

    埃文很困,他趴在枕头上,实话实说:“下次估计不可以,我会很忙,要做很多事。”

    阿瑟兰也跟着趴在枕头上:“我们不可以约个时间吗”

    埃文叹了口气,脑袋埋进枕头,语气沉闷:“少将,我能知道,你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阿瑟兰想抽烟,但不方便,就咬了咬指节:“我想想,你想和我结婚吗”

    埃文沉默了好一会儿,摇摇头:“少将,我很抱歉,在问题解决之前,我不会考虑婚姻,我无法承诺。”

    阿瑟兰说:“你是指和污染物共生的和平法案”

    埃文点头。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的目标。

    阿瑟兰对于话题的转变没有丝毫不适应,这是他一早就想问的话题,他感到真实疑惑:“为什么那些寄生活物的恶心鼻涕虫,并没有表现出文明应有的秩序和面貌,事实上,我不认为它们可以和虫族公民划等号。”

    埃文困意渐褪,他脸色严肃:“我知道。”

    阿瑟兰没有开口,他丝毫不怀疑埃文的用心,但这件事推行之困难,不亚于把野蜂沙漠并入帝国版图。

    指挥官们对抗污染物,同时也掌握极大的自治权利。

    他们是平民的救世主,也是收割者,享受特权和福利政策的政治家。

    然而一但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没有污染物存在,矛盾必然会由种族战争转移到内部的党派之争。

    王室孱弱,必然不希望在巩固自身,收回指挥官的部分权利之前,过早的搅和这摊浑水。

    所以和平提案,其中牵涉之深,波及范围之广,不是几句希望世界和平之类的话,轻而易举就能撼动的。

    埃文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他舒展的眉毛逐渐紧绷,目光中忧虑重重。

    “少将,污染物必须要解决。”

    “嗯。”

    两个虫族都没有说话

    埃文的头发软而密,梳的整整齐齐,此时散落在眉毛附近,显得面容年轻稚嫩。

    但他本来就很年轻,只是平时太过稳重,所以常常使人忽略他的年龄。

    阿瑟兰枕着手臂,静静地望着他,埃文面无表情的垂落眼睫,想了想:“你会反对我吗”

    “这要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雌虫语气和缓懒散。

    但埃文并不打算详述自己的计划,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从来不能被宣之于口。

    埃文困得揉眼睛,声音含糊:“少将,你说被污染寄生的活物,是否有不异变的可能,比如森川,他至少保留了一半的虫族血统,虽然和污染物共用一个身体,但还有自己的思维和理智,这样的寄生物,会说虫族语言,具备优雅礼仪,与我们又有什么差别。”

    阿瑟兰眉梢轻抬:“什么意思”

    埃文沉默,趴在枕头上。眼皮已经快要黏在一起。

    阿瑟兰凝视着困顿疲倦,脑袋一点一点的雄虫,仿佛在看一颗不会说话的椰子,尽管内里很可口,但是外表却贴满了不可食用的标签。

    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在上面凿一个眼。

    两个虫族手指勾着手指,鼻尖碰着鼻尖,双腿交叠,闭着眼睛,却一时间都无法陷入深眠。

    夜晚短暂又迟缓。

    银色的月亮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慢慢推移。

    当它从山峰之间升起,慢慢移动到树木枝头时,就意味着已经到了深夜。

    埃文听到门口侍从放轻的脚步,耀大人在隔壁和苦修士低声交谈。

    时间过得很快。

    阿瑟兰穿好军装,抬了抬下巴:“你要去洗澡吗”

    要离开这里。

    阿瑟兰没有动,慢慢的整理军装。

    他忍不住弯腰抱了抱埃文,埃文埋在阿瑟兰的颈窝,发丝冰凉,擦过脖颈那块裸露的皮肤,有些痒。

    “我该走了。”

    阿瑟兰松开手。

    动作时,饱满的胸肌和小臂起伏和缓,像羊羔的脊背,或者卧倒的雄狮,线条流畅优美。

    埃文抱着他的腰:“我可以再等一等吗我不想洗澡。”

    阿瑟兰挑眉:“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埃文说:“你也是,这样很奇怪吗”

    他推倒阿瑟兰,撑起身体,手臂撑在阿瑟兰头两侧,形成了一个俯视的姿势。

    因为不常出门,雄虫的的身材修长,皮肤光滑细腻,没有明显的肌肉。

    但是应为久坐和一点天分,埃文屁股上的肉很多,胸肌也有薄薄的一层,摸起来很舒服。

    阿瑟兰目光深邃。

    雄虫的精神力丝线进入的很深。

    它像一张网,或者柔软的藤蔓,缠绕军雌敞开的精神世界,细细的抚摸,轻柔如同蝴蝶扑煽翅膀时掀起的风。

    阿瑟兰的翅膀张开,轻轻覆盖在埃文光溜溜的身体。

    穿好的军装又弄乱了。

    隔音良好的隔壁房间。

    耀安慰不安的苦修士们:“不用担心。”

    小一些的苦修士担心道:“可是冕下已经整整六个小时没有离开过房间了,耀大人,冕下是不是很辛苦”

    耀:“不辛苦。”

    小修士疑惑道:“但是刚才那些军雌,好像都想欺负西塞尔冕下。”

    耀默默无言,沉默片刻,他道:“你知道虫蛋是怎么出生的吗”

    小修士握拳:“知道,从耳朵里掏出来。”

    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