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8、68
作品:《权臣的娇软美人》 “太后娘娘听到您三位的声音了, 正在屋子里等着您三位进去呢。”未等定王妃秦可人回答,慈宁宫里又出来一位姑姑笑着传达太后的旨意。
宁王妃看不成热闹心中自是觉得颇为可惜。
如今外面正是冰天雪地,但慈宁宫温暖如春。
太后娘娘古稀之年,身子骨却是极好。她看到沈钧尧和两位王妃进来便挺直了腰杆, 慈祥的说道
“快起来, 快起来。”
慈宁宫里侍候的丫鬟很是眼力劲, 连忙给沈钧尧和两位王妃搬了板凳, 上了茶水。
“外面天冷,难为你们两人有心过来给哀家这个老婆子请安了。”太后娘娘对定王妃和宁王妃说道。
“皇祖母这里茶水点心好,孙儿特意来慈宁宫向皇祖母讨点心茶水吃呢。”宁王妃笑着给太后说道。
“瞧瞧, 你这一张巧嘴。”太后被宁王妃说的开怀笑, 指着她嘴说道“越发的能说。”
“皇祖母惯会打趣孙儿。”宁王妃撒娇。
“哈哈哈, 你这孩子。慈姑你去包些茶叶点心送去宁王府。”
宁王妃高兴福身“孙儿谢过皇祖母。”
“儒之啊,你今日到是话少。”太后看着坐在下首一句话也不曾说过的沈钧尧, 她出口问道。
“皇祖母,今日里可不仅仅是沈大人话少。孙儿怎么瞧着三弟妹的话也不多呀。”宁王妃半点不肯放过定王妃秦可人,她抬起帕子挡了挡上扬的嘴角说道, “想来两人怕是有什么事情这才导致了话少吧。”
太后拨弄着手中的佛珠,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
定王妃自从在慈宁宫外面遇到了沈钧尧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看着沈钧尧。平日, 她来给太后请安时也常像宁王妃一般逗得太后发笑, 可今日她还哪里有心思去讨太后欢心,整个人心神都挂在了沈钧尧的身上。
宁王和定王正是眼下议储炙手可热的人物, 定王妃和宁王妃也明争暗斗了好些次, 秦可人清楚宁王妃此话暗示自己与沈钧尧旧情难忘。
被宁王妃猛然提及,定王妃秦可人第一反应竟是去看沈钧尧。只可惜,沈钧尧依旧没什么反应的坐在板凳上,仿佛宁王妃说的话和他无关一样。
定王妃秦可人见沈钧尧全无解释的意思,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笑了一下,向太后说道“孙儿想着府中的杂务,一时有些走神。还望皇祖母莫怪。”
“不打紧。”太后没有往下探究的意图,她开口对稳坐在板凳上的沈钧尧说道“儒之啊,你今日便讲讲心经第二卷吧。”
“是。”沈钧尧抱拳道。
外面寒风呼啸,屋子里只有沈钧尧朗朗读佛经的声音。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柩倾洒在室内,秦可人借着放下茶盏的时候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端坐读经、棱角分明沈钧尧。她一时之间有些晃神。多年前,她因着贪玩没有读书惹得爹爹生气挨了好一通的骂,眼睛也哭的红红的。当时便是沈钧尧拿着一本诗书抑扬顿挫的读与她听。
还有先太子,先太子也住在沈府与沈钧尧一同长大。彼时,沈钧尧给她读诗书,先太子和哥哥便在一旁比试文武功夫,时不时的还给秦可人说“秦家妹妹便是不读书也是可以的。到时候咱们兄弟三人给可人妹妹撑腰谁敢笑话咱们的大小姐。”
那个时候当真是无忧无虑啊,不必考虑前途更不必考虑家族,只需要考虑明日若是仍旧不会背诗书该如何糊弄过去。
只是不知道何时起,他们几人便渐行渐远,先太子已经去了,哥哥和沈钧尧撕破了脸面,她也与沈钧尧
“还是儒之对佛经的见解深,娓娓道来很是舒服。”太后夸赞道。
不知何时,沈钧尧竟已经讲完佛经了。秦可人这才回神,她连忙呷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走神。
“太后娘娘研读经书多年,微臣不过是照本宣科,在您面前献丑了。”沈钧尧站起来不慌不忙,宠辱不惊的对太后说道。
“儒之何须妄自菲薄啊。”太后转着佛珠“哀家听过那么多人读经书可也只有你和渊儿”
渊,乃是先太子的名。
太后提到李渊心中也哀恸不已。皇上子嗣并不丰,膝下只有几位皇子。在这几位皇子中,太后最喜欢的还是二皇子李渊。只可惜
太后悲从中来,忍不住用帕子拭泪。
“太后,万请您保重千金之躯。”沈钧尧听太后娘娘提到了先太子李渊连眼睛都没眨,语气平淡的说道。
宫中有诸多忌讳和许多不能提及的人,而先太子李渊便是其中一个。宫里曾有几个小宫女太监们凑在一起嚼舌根提及到先太子恰巧被皇上听见了,皇上震怒直接赐死。如今,整个皇宫中怕是只有太后娘娘敢提及先太子了。
“罢了罢了。”太后摇摇手,不愿意再提及这些伤心事“哀家听闻沈老夫人也对经书多有研究,宫里人少冷清,改日沈老夫人可以进宫跟哀家一起讨论佛经。”
沈钧尧应道“是。”
太后与沈钧尧说完话又将视线转向定王妃和宁王妃,她慈祥笑道“哀家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哀家和皇上总是想着子孙绕膝。皇上膝下又只有宁王和定王两位成年的皇子,你们两人也得上心些,好好照看着府中的妾室,若是有好消息了须得赶紧派人来宫中说一声。免得像定王府中那位妾室,孩子不声不响的便没了。”
太后这话说的很重,就差直接明着警告定王妃秦可人了。太后在宫中活了大半辈子,见多了前朝派系权力争斗也见多了后宫嫔妃们的把戏。她是万万不相信定王府中那位妾室孩子是意外没的。
定王妃秦可人脸色有些难看,心中却不后悔。无论是长子也好,嫡子也好必须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绝不会让任何人越过去。
这些都是后宫之事,太后当着沈钧尧的面子说起,沈钧尧眼观鼻、鼻观心全然不在意。
从慈宁宫出来以后,沈钧尧也未打算在宫中多有停留准备径直往宫外去。
“沈大人。”
沈钧尧顿住步子。
“沈大人为何走的这般着急,可是有什么事情”定王妃秦可人也出了慈宁宫,她叫住沈钧尧。
沈钧尧淡淡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本宫有些问题要请教沈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秦可人抬头看着沈钧尧,眼睛里带着希冀。
沈钧尧错开秦可人的目光,神情淡淡的说道“刑部事多,臣还需要赶着回刑部。”
说完,沈钧尧也待秦可人回答绕过她准备走。
秦可人见沈钧尧这副不易近人的样子,轻笑一声自嘲道“如今钧尧哥哥竟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与我说了吗”
沈钧尧停住脚步转过头对秦可人说道“王妃慎言。”
“慎言”秦可人嗤笑一声“你究竟是提醒我慎言还是不愿意我叫你钧尧哥哥”
“这两者没有什么区别。”沈钧尧道。
“沈大人是不是还在怨我”秦可人许是顾忌在宫中没有再叫沈钧尧为钧尧哥哥。
沈钧尧闻此,抬起眸子看向如今华冠满头的秦可人,眸子漆黑“从未怨过。”
“如果真的不怨我,你为何至今不肯与我说话”秦可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来一脸得意的问沈钧尧,“又为何收了长公主府中送给你的侍妾”
“不为何,只是想纳便纳了。”沈钧尧瞧着秦可人得意模样,手指动了动。
秦可人显然是不信沈钧尧这解释,她幽幽叹一口气“我便知道你还是怨恨我的,可是当时我也是没有法子这才”
沈钧尧打断秦可人的话,他往皇宫东宫方向看过去,嘴角勾起凉薄一笑“王妃莫要多想,微臣从未因此事而有所怨恨。只一点,你不该嫁给定王。”
沈钧尧说罢不再理会秦可人,转身走了。
其实,沈钧尧后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秦可人不该嫁给定王,害死先太子的人。
只可惜,秦可人并没有明白沈钧尧的意思,她看着沈钧尧离去的身影声音低不可闻,“钧尧哥哥,承认吧。你还是爱着我的,若不然怎会收了一位与我长相相似的侍妾呢。”
是的,秦可人派人调查了那位让沈钧尧千金一掷,就连去鄞州办案都要带着的苏姨娘。昨日她才得了下面人传来的消息听说那位被沈钧尧捧在手里怕化了的苏姨娘长的竟然与她有几分相似。
当时,秦可人竟是不知道嫉妒多一些还是高兴多一些。沈钧尧虽然明面上一句话都不与她说但是还是爱着她的,要不然沈钧尧也不会这般疼爱那位苏姨娘。
“明日你派人去锦衣阁传话就说本宫要做几身冬天的袄子,让她们掌柜的后日到王府给本宫量体裁衣。”定王妃侧头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可是王妃您的衣裳不都是由府中的绣娘特意赶制吗何必找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小铺子做冬衣呢”定王妃贴身丫鬟犹豫说道“而且奴婢听说,锦衣阁掌柜的就是沈府那位被赶出府的苏姨娘呢。”
“就因为锦衣阁的掌柜的是那位苏姨娘,本宫才找她来为本宫量体裁衣。”定王妃秦可人扯出一抹冷笑,“本宫要让那下贱胚子明白她在沈府获得的那些荣宠不过是因为她长了一张与本宫类似的脸。”
丫鬟笑着说道“是了,王妃这招着实高超。不过话又说过来,那位苏姨娘能与王妃有几分相似也算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定王妃笑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喜。福气后日她就让那位腌臜东西知道长的与她相似到底是喜事还是祸事。
“回府后你给京都诸位妇人下帖子,就说本宫新得了几株品相极好的冬菊后日邀请她们来府上赏菊。”
“是。”丫鬟说道。
沈钧尧出了宫以后径直回了刑部。自从苏软离开沈府后,沈钧尧就鲜少回沈府。日日都在刑部呆着,期间沈老夫人曾派人来刑部传话让沈钧尧回去不过都让沈钧尧以刑部事多给拒了。
一进刑部,便见张显在堂内唉声叹气。沈钧尧瞥他一眼,跨步走到案桌前坐下,从案桌上抽出来一本书看“发生了何事竟是让你这般唉声叹气”
张显摇摇头,趴在案桌上一脸痛苦的说道“沈大人你是有所不知,这不是天冷了,我家娘子非是要我多添一件厚实袄子。我与她说了多次刑部炭火足的很,无须添衣裳。可她死活不信,非是让我穿上。不穿便不让我出门了”
张显神情激昂“我知道她是关心啊爱护我。可我在刑部穿着厚实袄子热啊,只得每日到了刑部将那袄子换下来,下值回府的时候再拖下来,一来二去的颇为麻烦。哎,还是沈大人舒坦啊想穿什么便穿什么旁人也管不着。”
沈钧尧抬头凉凉看了一眼话多的张显,攥着书的手渐渐紧。
“只是,”张显打量一眼沈钧尧“沈大人,你虽是行武之人可也不能穿这般少啊。毕竟外面天寒地冻的若是生病了可怎么是好。你府中姨娘没有提醒你要添衣裳吗”
张显猛然想起来“瞧我这记性,沈大人府中没有姨娘。不是我说,我家娘子虽是唠叨了些但也是为我好。沈大人你可要多添衣裳啊。”
沈钧尧很想一拳头锤到张显的脸上,他似笑非笑的对张显说“你每日在刑部换衣裳很是麻烦,本官到是想了一个好法子可以让你省点力气。”
“什么法子”张显好奇。
“既然热,便把你那儿的炭火给撤了。便也省了你每日来回折腾的麻烦了。”
张显哀嚎一声“大人,不要啊。”
“我意已决。”沈钧尧扯出冷笑“张大人高风亮节知道咱们刑部银子不够使的,特意为刑部省下了一笔银子。”
人贩子一案结束以后,大理寺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案子要查。秦瑜便将心神都放在了调查当年秦玉卿当年失踪一案。
秦国公夫人当年生秦玉卿落下了病根,近几年身子骨越发的不好。秦瑜便想着若是能找到秦玉卿便也能让秦国公夫人开心些。只可惜,王瑕已经死了。秦瑜即便是想要查当年的事情也无头查起。
一想到王瑕,秦瑜便气的不行。当初在回京的路上,王瑕为了得到水饭也只肯向秦瑜说了一些不甚重要的线索,关键的线索便一口咬定不知。秦瑜本想着到了京都让手下的人对王瑕用刑以求王瑕能够说出来当年秦玉卿的事情,只可惜王瑕是个骨头硬的,大理寺的酷刑用了一遍又一遍,王瑕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而长公主府又因为刘珠小姐迫不及待的要处死王瑕,皇上向来疼爱长公主便答应了,如此以来王瑕一死,秦玉卿一事便毫无线索。
到了下值的时辰,秦瑜从大理寺出来准备回秦国公府。
“秦大人。”
秦瑜穿过街道绕过集市往府中走去的时候被一人叫住了。秦瑜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他转身看去。
“是你”秦瑜惊讶出声,叫住他的正是当日与王瑕一同押往京都的王若奴。当日王瑕将罪行全部认下并且也坦白了王若奴是在他的逼迫之下才呆在他身边。王瑕也坦白王若奴从未插手人贩子一事,只是一个不知情的、被强迫的女子。
大理寺也查明王瑕所说并不假,于是便将王若奴放了。
秦瑜本以为王若奴应当离开了京都,结果今日竟是在这里又遇到了王若奴。
“还真是巧啊。”秦瑜说道“京都这么大竟也能遇到你。”
王若奴将脸上的面纱轻轻揭开,她这几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虚脱苍白之感,“不巧。奴家已经在这里等大人好久了。”
“等我”秦瑜指着自己,不明白王若奴为何要找自己。按理说,他是官,王若奴曾被他抓到过。王若奴见到他跑都来不及又为何要特意在这里等着他。
王若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丧的笑“我是来给大人排忧解难的。”
“本官有何事要你来排忧解难。”
王若奴紧紧盯着秦瑜的脸,眼睛诡异又带着一抹暗不可察的阴霾之色“大人最近难道不是在查秦国公府十几年前嫡女秦玉卿失踪一事吗”
秦瑜心一惊,“难不成你知道”
王若奴声音低低“奴家自是知道。”
秦瑜不信,当初王瑕宁愿抗住酷刑都不肯说,又怎么给眼前这位女子说。即便王瑕给王若奴说了,可王若奴又怎么给自己说。要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瑕身陷囹圄之时也没忘记将王若奴的罪责摘的干干净净的。
“奴家来找您,自是愿意与您说的。”王若奴侧头轻声反问秦瑜“大人难不成又不想知道秦玉卿的事情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小可爱要我多更新些,看看我今天这字数对啦,求专栏预收文收藏,感谢感谢在20201021 00:42:5820201021 22:55: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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