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软软离开

作品:《权臣的娇软美人

    李瑾琛看了一眼苏软和沈钧尧, 眸子里犹然带着几分不相信。

    苏软呵笑两声,她被沈钧尧和李瑾琛两人看的好生不自在,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进来了是给我送药的吗”

    李瑾琛颇为不自在,小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才不是我要送的, 是春儿要我送的。”

    苏软知道他嘴硬, 没有与他多计较什么而是冲他甜甜一笑“谢谢。”

    待到李瑾琛出去以后, 沈钧尧生出调侃苏软的心思, 故意在苏软的耳旁轻声道“可还想要本大人帮你上药”

    苏软咬牙,丝毫不留力气的狠狠地捶了一下沈钧尧。可恨自己与沈钧尧身份悬殊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王瑕失力的靠在囚车边, 衣衫血污的看着木栏外面的秦瑜。

    秦瑜脸色难看的囚车里面的王瑕。那夜, 秦瑜收到侍卫们呈上来的血衣匆匆忙忙的赶来见人贩子头目王瑕, 这贼子很是奸诈,非要让秦瑜先给王若奴找大夫治病, 来回费了这般大的功夫竟是只听到了这些不痛不痒的消息,这让秦瑜怎么能不生气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也能让在路上少受些折磨。”王瑕给的线索太少了, 只说出来了当年秦国公府的嫡女失踪后他的属下曾在南方看见过。

    兴朝以兴河为界限,兴河以北的州县统称为北方, 兴河以南的州县统称为南方。南方有十数个州县, 地界可大了去了。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王瑕听到秦瑜话语中的威胁,不知为何竟莫名的笑起来, 他有刑伤在身, 笑着笑着就咳出血来。王瑕即便是混到了这种地步却仍然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贵公子气质,他微转眸子看着风光霁月的秦瑜,眼神复杂说了一句莫名的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秦瑜恼怒,上前一步作势欲劈。

    “秦公子慎重。我想这世上应当只有我知道秦国公府嫡小姐的下落。若是我死了, 你们秦国公府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嫡小姐了。”王瑕看也不看秦瑜,闭着眼睛淡然道。

    “大人,等回到了刑部自是有法子招呼他,不愁他吐不出来真相。”底下人拦住了秦瑜,这可是朝廷重犯口中定然还有很多的消息需要盘问,若真是一掌劈死了便不值得了。

    秦瑜甩袖而去。

    “瑕哥哥,我们还能逃出去吗”王若奴嘴唇发白,轻轻用小手指碰碰王瑕问道。

    王瑕从衣裳里掏出来帕子,替王若奴认真的擦拭脸上的灰尘,温柔道“若奴,会的。我们到了京城就无忧了。”

    “真的吗”王若奴看着秦瑜走远的方向,喃喃道“他们会救我们吗”

    王瑕也顺着王若奴的方向,看着这位前途无量的大理寺少卿秦瑜。他隔着木栏杆,半响出声“会的。”

    一月后,沈钧尧等人抵达京都。

    沈钧尧等人虽是去了青州耽搁了几天但好在路上常常日夜兼程,终是和秦瑜前后脚进了京都。沈钧尧公务在身,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直接入宫向皇帝复命,而苏软则是带着李瑾琛先行回了沈府。

    这一堂去鄞州和青州两地,前后竟是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苏软看着沈府的牌匾一时间有些唏嘘不已,不知不觉间她来沈府已经有半年多了。

    站在门口迎接苏软的仍旧是管事的张婆子,她还是像苏软刚来的那样给苏软介绍院子中又添置了什么什么东西,又裁制了多少身新衣裳。

    苏软不厌其烦的听着张婆子的话,脸上带着笑。

    “瞧奴婢一时话多,让苏姨娘吹了冷风,快进院子。”张婆子笑着说,而李瑾琛则是被张管家带到外院安置,左右不过一个半路上捎带来的孩子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先去给老夫人请安吧。”苏软没有随着张婆子进自己的清香苑。

    张婆子听此,笑意更浓。怪不得大人这般宠爱苏姨娘,确实是个懂事听话的。

    “也好,奴婢引您去见老夫人。”

    屋子里,檀香丝丝缕缕的升到半空中,随即湮灭。老夫人跪在佛前双手合十,嘴里念着经文。

    “老夫人,苏姨娘过来请安了。”

    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去瞧瞧。”

    “苏软给老夫人请安。”

    “地上凉,起来吧。”

    苏软诧异看了一眼老夫人,今日的老夫人似乎是格外好说话。

    老夫人活着这般大的年纪焉能不知道苏软的想法,她虽是远在京都却也听说了儒之为了救丁莲毅然决然的舍下了苏软,虽然最后人贩子还是放了苏软。人心都是偏的,老夫人自然是希望丁莲能够获救,但说到底苏软也只是个被牵扯进来的人,她心中也是对苏软愧疚的。

    苏软没有起身,而是直跪在了地上,她斟酌了一下话语便缓缓道来今日前来的目的,

    “老夫人,苏软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求老夫人。”

    “何事”老夫人不急不缓的转动佛珠,发出咔咔声。

    “苏软想向老夫人求一封放妾书。”苏软掷地有声。

    老夫人手中转动的佛珠戛然而止,她浑浊的眼中闪过清明。

    “怎么突然想到要放妾书了”

    苏软跪在地上,不徐不疾“妾身自知自己蒲柳之姿,见识浅薄不堪侍奉大人,遂自请离去。还望老夫人成全。”

    老夫人哪里能不知道苏软说的这些都是套话,她暗中忖度,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因为鄞州挟持一事怨怼儒之”

    苏软点点头,又摇摇头。

    老夫人询问的看向苏软。

    苏软知道自己若是不说实话怕是也轻易离不开沈府了。她在来时的路上便已经想好了,自己必须要趁着沈钧尧进宫向皇上复命的这一段时间离开沈府,否则等到沈钧尧来了以后怕是会生变故。想到这里,苏软一咬牙索性跪在地上说道“妾身之前见过定王妃。”

    只一句,老夫人便什么都明白了。说到底,无论是定王妃一事还是鄞州一事,确实都是沈家对不住苏软。

    “你既然主意已定,我也不强留你。”沈老夫人本就怕苏软因为太像定王妃而在府中闹出来什么乱子,是以并不待见苏软。如今苏软自己求了离去,老夫人自是不会多留。

    “多谢老夫人。”苏软真心实意的向老夫人行了一个叩拜大礼,拿着放妾书从老夫人屋子里退了出去。

    “老夫人,苏姨娘便这么走了怕是等大人回来会不高兴。”一直侍候老夫人的婆子忧心。

    老夫人靠在椅子背上,手扶额头“我早便说了他们二人是孽缘。而且我一见到她我就想起来秦国公府那位,实在是头疼欲裂。”

    婆子素来知道沈钧尧对秦国公府那位小姐有多看不惯,于是也没有再劝。她想着苏姨娘即便是要了放妾书,怕是也没有地方住免不了的还得在府中住上一二日。晚上大人也便回来了,到时候再说吧。

    其实,并不是老夫人不告诉沈钧尧。沈钧尧无妻室,后宅还是掌握在老夫人的手中,苏软只是个没有身孕的妾室身份地位比丫鬟高不了多少。要知道,老夫人乃是一品诰命夫人,对于身份尊贵见过朝代更迭的老夫人来说,一张放妾书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再者,想必沈钧尧也未必有多喜欢苏软,不然在鄞州的时候也不会宁愿就一个出了五服的表妹也不会救苏软了。

    张婆子是后宅管家婆子,自是也知道了苏软要离开的事情。她知道苏软不过是那位的替身,一直对苏软颇为怜惜,“苏姨娘,您怎么走的这般着急,不若在府中在住一段时日吧,等到找好宅子以后再出去也不迟。”

    春儿知道要走以后,飞快的收拾好了行囊。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苏软和春儿就已经准备离开沈府。

    “张婆子,您不费心了。”苏软穿着自己来时的衣裳,同样也背着一个小行囊“我和春儿已经找好宅院了。”

    张婆子“”张婆子呵笑一声,“苏姨娘还真是迅速啊。”

    苏软只笑不语,就在张婆子的相送下,苏软和春儿缓缓的离开了居住了半年之久的沈府,渐渐走向喧闹的街道。当苏软步入人群的时候转头看向了沈府,沈府古朴气派的大门也缓缓的关上。

    两个时辰以后,沈钧尧才从皇宫大门中走出来。沈一和沈十走已经在门口等候已久,沈钧尧步入马车中。

    先前沈钧尧是不喜欢坐马车的,但是苏软这个小娘子惫懒,一步路也不肯多走。沈钧尧来时为了哄苏软开心也陪着她坐了一路的马车,如今竟也不觉得坐马车里如何不自在了。

    马车小杌子上还有苏软吃剩下的甜糕,苏软这个小娘子嘴很是挑剔,最喜欢吃甜糕中间的那红枣子,一整盘糕点咬的七七八八。沈钧尧靠在马车车厢里,手中左右端详着被苏软咬了一半的糕点,

    “浪费。”沈钧尧想到苏软在马车上吃点心时小嘴塞得满满的,神情尽是满足,他轻笑一声说道,而后将苏软留下牙印的糕点送入嘴中。

    “大人,是要回府还是回刑部”外面传来沈十的声音。

    沈钧尧用汗巾擦了一下手上的糕点残渣,“不,去全聚德。”

    “全聚德”沈十这个木头没明白过来。

    沈钧尧敲着糕点盘子边缘,他吃了小娘子的糕点若是不再给买一份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沈一戳戳他肩膀,口中示意“去买糕点。”

    沈十顿时恍然大悟。

    天色微微暮霭时,沈府的马车停在了大门口。沈钧尧从马车中下来,一撩袍子三步并作两步进入府中。

    “老夫人在何处”沈钧尧问管家。

    管家飞快答道“老夫人近日里精神不济,现下已经睡下了。”

    沈钧尧听到老夫人正在休息便打算等到晚膳的时候再去请安,他步子一转,示意丫鬟拿着糕点盒子跟上“去清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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