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9章】

作品:《穿成落魄少爷后我发财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白杨转过身来, 原本还算得上平静的脸色瞬间显出怒意,“喻小少爷, 请你放尊重一些,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男人”

    面对他的质问声, 喻怀宁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一句猜测罢了, 就引起了白杨近乎崩溃般的怒气。

    无论对方怎么极力撇清,喻怀宁都感断定白杨和秦允译绝对有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而且关系不浅。

    只是有些东西,点到为止。

    喻怀宁并不会强行去追问别人的隐秘,他朝白杨点头示意, 淡然道歉, “刚刚在办公室内无意听见了白总的电话声,所以才有了这个猜测。不好意思, 是我的话唐突了。”

    青年语气坦诚,那双黑白分明的眸色中,没掺杂一点弄虚作假的成分。

    白杨早已发觉自己的言行过激,他的双掌反复合握了两下, 深呼一口气说道,“喻小少爷,即便我不说白氏的困难处境,外界应该也传遍了。我不知道你听到了多少电话交谈, 但请你别随意猜测我和秦总的关系”

    “白氏落得如此下场,他秦允译功不可没”

    这最后一句,白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四年来, 多少个日日夜夜,没人会懂他心里的不甘没人会理解他泣血的挣扎外界都说他将白氏推入了深沼,可他何尝不是把自己也推进去了呢

    “白总,你既然和秦总有矛盾,为什么申请解除合约”喻怀宁换了一种委婉的说辞,“秦氏再放任不管,白雪肌这个百年老品牌只怕很难再爬起来了。”

    白杨听见这话,眼里充斥着化不开的绝望。

    连外行人青年都看得到的结局,他作为白氏的负责人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可他能怎么办

    妥协是死,盲闯也是死他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白杨合上双眸,有气无力道,“你不懂。喻小少爷,你请回吧。”

    喻怀宁看出白杨有事情在隐瞒,眸色闪动了一瞬。他在脑海中飞速询问,“系统,我现在账户上能用的流动资金还有多少”

    叮正在为宿主核查流动资金还剩两千万有余。

    撇去几项固定投资,他目前的主收入是在玉石和炒股这两块。

    喻怀宁抽出一张崭新的支票,这是他在来之前特意准备的,没想到果然用上了。他走近办公桌抽出一支笔,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规定的内容。

    “你在做什么”

    “白总,无论你怎么看待我,或者怎么看待我和时铮的关系,我都无所谓。但今天我会过来,是真心实意以个人的名义和你谈合作的。”

    他将手中的支票递了过去。不多不少,正好是白杨在电话里需要的五百万整。

    喻怀宁不是烂好心的慈善家,相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图的。而现在,他手中给出的支票,就是他在这个行业里的投资第一步。

    白杨定定地盯着支票,语气微妙,“你这是做什么”

    “希望解你燃眉之急。”喻怀宁眉梢微挑,“白总,等你什么时候想从秦氏那个火炕跳出来了,请先记得来找我。”

    青年的声线坚定,从始至终就带着诚恳。白杨被他的话语蛊惑,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张支票,“你就不怕我拿钱不认人”

    “你不会的。”喻怀宁勾唇,眸潭底下是掌握一切的自信。他看着还陷在迟疑中的白杨,一字一句地补充,“信我,我有帮你的能力。”

    喻怀宁说完,就朝着门口离去,可没走几步就顿住步伐。他瞥了还在愣在原地白杨一眼,眸色晦暗道,“他已经向别人求婚了。”

    话落,白杨骤然捏紧了手中的支票,发出惨淡却压抑至极的一声短笑。

    喻怀宁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遇上了一个黑衣男人。

    对方毕恭毕敬地朝他鞠了一躬,低声请求,“喻先生,我是白总的秘书,何涣。能否耽误你几分钟我、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他瞥向一墙之隔的办公室,眼中是藏不住的担忧,以及一丝转瞬即逝的深邃爱意。

    喻怀宁抓住这瞬间,蓦然来得点兴趣。他微微颔首,主动提议,“换个地方”

    “好。”何涣连忙应下,将青年引去别处。

    “喻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实不相瞒,刚刚你和白总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这一年白总都在为工厂奔波,对于名流圈的变动了解不多。”

    何涣语气委婉地替白杨分辨,“有些地方,还请你不要计较。”

    前段时间,有关于喻怀宁的新闻闹得很大。

    何涣了解到他是很有商业头脑的年轻人,几乎每一笔投资都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他得知喻怀宁来找白杨谈合作,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

    白氏已经完全陷入了资金困境,已经连续两个月发不出工资了就连工厂门口的保安都知道投资这事的重要性

    何涣看着那人越来越消瘦的身影,实在是说不出的心痛。

    喻怀宁看出他的情绪,及时发问,“何秘书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

    “喻先生,请你帮帮白总我了解他,他并非不想和你合作”何涣顿了顿,垂落在两侧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我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我敢肯定他被秦允译那王八蛋给威胁了”

    “威胁”喻怀宁双眸微眯,只问,“这话怎么说”

    “我”何涣的面上忽然显出犹豫。

    “你知情不说,白杨他又不肯说。”喻怀宁微微摇头,望着窗外的工厂车间,“即便我想帮,也有心无力,白氏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白氏不能再拖下去了

    何涣显然被这话给说动了,终于低声开了口,“我和白杨是大学同学,大二那年,我意外地知道了他的、他的性取向你你猜得没错,他和秦允译一开始是恋人关系,而且这段关系持续了整整七八年。”

    七八年

    喻怀宁听见这个数字,忍不住咬紧后槽牙。

    他原以为秦允译是背着喻菁在外乱搞,没想到他居然还给喻菁戴了一顶小三的帽子简直恶心到令人想吐

    “我不知道他们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就在四年前,我突然接到了白杨的电话。等我赶到时,他独自一人在酒吧喝得烂醉。在我送他回家的路上,他突然不管不顾地哭喊出声,一个劲撕心裂肺地吼着秦允译,你居然威胁我你居然拿这些下作手段来威胁我”

    “我照顾了他一夜,但也始终追问不出任何威胁内容。结果不出一个星期,我就看到了白氏转入秦氏旗下的财经消息。”

    何涣对白杨是有好感的,所以,他才毅然决然放弃自己收入稳定的工作,来到了当时混乱不安的白氏。

    喻怀宁眉梢微挑,“你怀疑这两件事情有关联”

    “是”何涣没有半点犹豫,“秦氏刚入手白雪肌这个牌子的时候,的确想过发展推广。可那些公司高层根本不懂这个行业,一听见高昂的生产造价,就想着用廉价的劣质化妆品替代白杨不肯,双方闹了好几次都不欢而散。”

    白氏虽然并入了秦氏旗下,可白杨还是有相当分量的决策权。

    秦氏高层见完全撬不开这块顽固石头,于是就换了法子他们占七成销售利润,剩下的三成归白氏,并且逐年减少了生产投资量。

    一步步将白氏逼到了悬崖边上

    “这根本不符合当初的合约白杨去理论了好几次,可是每次到最后,只要秦允译打来一通电话,他就会彻底认输退步。”

    “我看得出来,他不甘心,他痛恨,可始终只能选择屈服。直到今年,他们秦氏放弃了我们,连一分钱都没出”

    何涣想起那人一次更比一次绝望的神色,心如刀割。他家境普通,只能以秘书的身份陪着白杨一起去抗、去找人求投资。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喻怀宁听了这么多,总算明白了何涣想要表达的意思,“只要那个威胁还在,白杨就难下定决心和秦氏割裂,是吗”

    “是。”

    “秦允译藏得深,白杨不愿主动开口的话,要查这事无疑是大海捞针。”

    何涣眉头紧蹙,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人,“有人或许可以让白杨吐露真相”

    “谁”

    “白杨的母亲朱蓉。”

    十分钟后,喻怀宁灵活地钻回车子内。

    时铮放下手中处理事务的平板,移眼看去,“上去那么久,和白杨谈得如何”

    “没想象中的顺利,也没想象中的不顺利。”喻怀宁煞有其事地敲了敲车窗,“至少我得到了不少内部消息。”

    时铮听得无奈摇头,侧过身替青年系好安全带,贴着他发问,“小少爷这在打什么哑谜”

    喻怀宁完全不抗拒男人的靠近,反倒主动吻了吻他的唇,“时总很想知道吗”

    “想。”时铮配合着他的问话。

    坐在前排的郑容默不作声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工作久了,他已经习惯平静面对两位老板相处时的黏糊氛围。

    喻怀宁看见偷瞄了好几眼的郑容,轻笑嘱咐道,“郑大哥,你先往市区开。”

    “啊好”

    车子缓缓行驶,喻怀宁将大致的经过告诉男人,却又坏心思地留了一点谜底。

    “何涣说,还有一个人或许撬开白杨的嘴,你猜是谁”

    时铮瞥了他一眼,语气稀松平常道,“白杨的母亲,白雪肌的第六代传人朱蓉。”

    “”喻怀宁怔了一瞬,没点意思地倒回车椅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呢。”

    “人身在柳城的商圈,多少都得了解一些。”时铮唇侧松动。

    他没实话告诉青年,就是因为秦允译的那点下作举动,这才激发了他的探究欲。

    他猜测到秦、白家企业,又或者说是秦允译和白杨之间所有关联。所以趁青年上楼谈论期间,他利用网络查询了白氏往年的新闻。

    喻怀宁想起白杨和他母亲的遭遇,不由叹了口气。

    当年,朱蓉嫁进白家没多久,就怀了白杨。可到了七个月的时候,白杨的父亲、当时白雪肌的第六代传人白斌死于一场车祸。

    事故发生得突然,白家的旁支开始趁机抢权。索性白杨的爷爷奶奶的态度强硬,坚定地维护了自己的儿媳妇。

    朱蓉伤心欲绝,可还是为了故去的丈夫,生下了白杨。她是个很要强的女性,为了孩子,她力排众议坐上了白氏执行董事的位置。

    虽然算不上出众,可这么多年来,也算保住了动荡中的白氏。

    可没想到白杨接手白氏后不到两年,就将公司并入了秦氏旗下。

    那是朱蓉花了大半辈子维护的心血,可儿子却瞒着她,让白氏成了别的公司的附属品

    朱蓉不肯,可一向听话的白杨却一意孤行母子两人闹得很僵,甚至还传出决裂的消息。

    何涣说,这四年来,母子两人居然连一面都没见过

    白杨一直觉得自己愧对母亲,又难于说出实情而朱蓉眼见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付之东流,也赌气不肯见。

    “白杨的办公桌上,还摆着和朱蓉的合照。”喻怀宁想起这事,感慨道,“白杨对朱女士的依赖肯定很深,特别是现在这种困境”

    “所以何涣说得对,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白杨的确可能和朱女士透露实情。”

    喻怀宁赞同点头,愉悦勾唇,“还有一事,很凑巧。”

    “什么”

    “何涣说,朱女士大概不喜欢一人生活,前段时间搬进了疗养休闲院。”喻怀宁冲男人眨了眨眼,补充道,“全市最大的那一家。”

    “你外公外婆住的那个疗养院”时铮小幅度地挑眉。

    “对,你说凑不凑巧我当初还真是选对了地方。”喻怀宁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满足笑道,“迟点就给我外婆打个电话,让她老人家先帮我拉拉关系。”

    时铮伸手推了推镜框,以图掩饰住眼中的无奈笑意。

    这小狐狸的脑袋瓜,转得实在是快。

    三天后,喻怀宁提着一大堆东西来到疗养院,径直走到了老夫妇所在的单元楼。

    熟悉的饭菜香味飘满楼道,惹得喻怀宁的嘴角不自觉地松动,他人还没到门口,声音就像小孩子一般开始呼喊,“外公外婆,开门,我腾不开手。”

    “来了。”宋坤福的声音传来,没几秒就开了门。

    老人家看见小外孙手上满满当当的东西,立刻呵斥道,“怎么又浪费钱买这么多东西”

    虽然这样说着,可眼里只有满满的欢喜。

    喻怀宁勾唇,故意将东西都交到他的手上,“还不是都是给你们买的。”

    “小宁来了呀。”陈余音从厨房里探出头,笑眼眯眯。

    喻怀宁连忙撇开宋坤福钻进厨房,凑在老人家的身边打听道,“外婆,我前两天在电话里和你说的事情”

    “我明白明白”陈余音认真点头,目光还朝四周探了探,仿佛在做什么情报任务。她拍了拍小外孙的手,低声说道,“我和小蓉认识,她就住在我们的楼上。”

    陈余音为人友善,见朱蓉独自一人搬进来,便经常性地请她来吃饭、交谈。

    即便没有喻怀宁的那一通电话,两人关系也很好。

    “我老是在她面前夸你呢。”陈余音翻了翻锅中的新鲜蔬菜,“她对你印象本来就很好,还想着有机会的话见见你。”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陈余音洗干净手,又端出一个盘子,对着外面喊道,“老头子,再过三分钟,你就把锅里的菜盛起来。我先上楼请小蓉来吃饭”

    说罢,她又拍了拍小外孙的手,“等着外婆去给你请人来。”

    喻怀宁颔首,笑道,“谢谢外婆。”

    几分钟,陈余音把住在楼上的朱蓉带了回来。

    朱蓉穿着一身黑色刺绣的连衣裙,气质淡雅大方。她的皮肤保养得当,即便是住在这儿,她依旧维持着化淡妆的习惯,此刻容光焕发,竟是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

    “小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小外孙,喻怀宁。”

    陈余音说完,又连忙给喻怀宁递去一道眼色,“还不快向你蓉姨问好”

    “蓉姨,你好。”喻怀宁上前,特意挂着一抹乖巧礼貌的笑。

    朱蓉将他打量了一眼,笑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怀宁,初次见面,算是我送你的一点小礼物。”

    喻怀宁有些惊讶地盯着淡蓝色的礼盒袋子,“给我的”

    “哎呀,那么客气做什么”陈余音连忙替小外孙推拒。

    朱蓉料到她的意图,快速将礼物往喻怀宁的手中一塞,依然笑得温和大方,“你外公外婆照顾我,经常性地请我吃饭。他们两老人客气,这点小礼物你就替他们收下吧。”

    喻怀宁笑了笑,干脆收下她的好意,“谢谢蓉姨。”

    他看得出来,朱蓉是位很有礼仪涵养的人。岁月虽然给了她不少磨难,却同样把她雕刻成了美人。

    “好了好了,大家吃饭吧。”宋坤福主动将碗筷摆齐,招呼大家坐下。

    “好。”

    陈余音对喻怀宁喜欢得紧,餐桌上一个劲地给小外孙夹菜,“多吃点怎么还这么瘦,平时是不是都不按时吃饭”

    朱蓉听见这话,笑着替喻怀宁开解,“现在的年轻人光顾着事业,忙起来就忘了吃饭,我儿子他也这样”

    话语戛然而止。

    朱蓉面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抽痛。

    陈余音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好奇问话,“小蓉,你儿子多大了之前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朱蓉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夹了一口米饭,含糊回答,“我儿子今年二十八岁了,叫白杨。他、他平日忙着工作,没时间来看我。”

    喻怀宁听出她语气里的落寞,眸色微闪。他抓住这个机会,故作惊讶地问道,“白杨白雪肌”

    “是,你知道”

    “好巧,我最近有个投资项目,正打算找和白氏合作,前两天才见过白总一面。”

    朱蓉听见这话,定定地看了过去,带着一丝不可说的急切,“你见到小杨了他现在怎么样啊好不好”

    要是其他人听见身为母亲的朱蓉问出这话,肯定会觉得奇怪。

    可喻怀宁早已了解他们母子间的矛盾,故作没起疑地回答,“白总一直忙碌在工厂里,听说何秘书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人也消瘦得厉害。”

    朱蓉听见喻怀宁短短几句的描述,瞬间通红了眼眶。她放下筷子,克制不住摸了摸眼角的水雾。

    陈余音夫妇对视一眼,找借口走了。

    朱蓉坐在原位,沉默了很久才了然发问,“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吧他不愿意答应你的投资合作,是不是”

    她轻叹一口气,“可惜了,你找我也没用,他不会听我的话。否则四年前,他就不会一意孤行。”

    “蓉姨,我很抱歉这样冒昧跑来找你,但现在白氏和白杨的情况,和四年前不一样了”喻怀宁毫不含糊地将事实地说出,单独掠过了白杨的性取向。

    有些事情,不方便由他代说。

    朱蓉的面色几度变化,不可置信道,“你说得都是真的小杨真的被秦允译给威胁了”

    “是,何涣秘书和我说,白总醉酒后哭喊过好几次,只是始终不知道危险的源头是什么。”

    喻怀宁观察着朱蓉痛心担忧的眼色,层层递进,“白总的办公桌上一直摆着和你的合照,他心里一直都是有你这位母亲的,他内心应该也藏了很多煎熬。”

    朱蓉听见这段话,眼泪啪嗒往掉下。

    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她又怎么会不心疼

    “蓉姨,白氏已经无路可退了,白杨也是。如果你愿意出面说动他的话,我向你保证,我有能力投资白氏脱离苦海,一起合作好好发展。”

    “喻先生。”朱蓉改变了对喻怀宁的称呼,郑重其事地问道,“你能保证你说过的话吗”

    喻怀宁望进她的眼眸,不含一丝虚假,“能。”

    “好,我信你。”

    即便没有喻怀宁的出面,她朱蓉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耗死

    话音刚落,朱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立刻接了起来。

    “喂,何涣”

    “蓉姨是我”何涣带着少有的压抑哭腔,急切焦心,“白、白杨他出车祸了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千错万错,都是秦渣的错本章评论随机抽取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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