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6章】

作品:《穿成落魄少爷后我发财了

    “啊”

    “谁来救救我”

    “谁来帮我一下啊”

    尖锐地带着泣血的尖叫声还在继续, 扰得喻怀宁心神不定。他稍稍从男人的怀中退出来, 蹙眉看去。在视线触及路乔音的瞬间,喻怀宁的眼底不自觉地闪口一丝震惊。

    路乔音的脸上似乎似被刀刃划到了, 不过几秒时间,就已经皮开肉绽。此刻,她正无措地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 鲜血止不住地从她的指缝中溢出。

    画面看上去惊骇恐怖。

    “怀宁”南川从柜子后面现身, 他神色凝重地朝喻怀宁看去, 担忧发问,“你没事吧”

    “没事。”得到好友的应答,南川这才侧头看向路乔音。他想起不久前亲眼经历的一幕,即便是看见了对方的凄惨状,也犹豫着没有直接靠近。

    是他看岔眼了吗路乔音刚刚是真的害怕过度还是故意把青年推过去

    原本山口大辅只想着逃路,根本没工夫注意要避难的他们。正是路乔音那一句突然拔高的小心, 才骤然引起了前者的注意力。得亏喻怀宁反应及时, 否则那尖锐很可能就刺入了他的脑袋。

    同样的, 也得亏山口大辅想着跑路,否则刀子对准的恐怕就是路乔音的脖子了

    “有无人员受伤”几名身着迷彩制服的士兵在确认情况后,快速持枪冲了进来。

    “这里有伤员”南川喊道。

    两名队员立刻走近, 一人将虚弱无力的路乔音横抱到外侧救治。另外一人则是探了探吴方石的鼻息和脉搏, 凝重道,“历队,此人已无生命迹象。”

    “他是玉石盗窃犯之一,叫吴方石, 和柳城被控制的路凯杰认识。”喻怀宁在外人面前惯会强装,他收敛起一切脆弱感,把所知的情报如实说出,“是被一个叫古曼的老男人击杀的。”

    “历队,这里还有一个”

    有人把陈老四给钳制住了。后者在逃跑途中腿部中了一枪,跌坐在草丛中不敢动弹。

    “陈老四,原名陈跳,是走私的中间商。协助他们的是一个叫山口大辅的j国长发男子,带着刀和枪。”喻怀宁又答,他揉压着快要爆炸的太阳穴,学着旁人的喊法,“历队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那些实时定位,都是你发的”历胜打量着青年的镇定面容,眼中露出一丝赞赏。

    他在危险中来回这么多年,解救过无数的人质。可还是第一次遇见喻怀宁这样的年轻人亲眼目睹过歹徒恶行和枪林弹雨,还能一如既往的保持镇定,甚至反过来成了线人,帮助警方破案。

    “我和怀宁都是临时撞上这事被绑来的。”南川见事情平息,终于放松了心弦,补充说明。

    时铮瞧见青年开始苍白的面色,眉梢轻蹙。他对上历胜的目光,颔首交涉,“历队,可否让他们先回去”

    “自然。”历胜点头。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了解清楚了情况。

    喻怀宁和南川两位年轻人是完全无辜的。至于时铮,上头曾隐约提醒过他,对方来历不小。既然男人不是他们要捉拿的犯人,历胜自然没必要针对。

    几分钟后,喻怀宁跟着时铮上了车,苍白着脸色逞强不语。身侧的男人忽地伸手帮他将车座放平。

    喻怀宁没有防备,往后仰的短促晕眩感让他下意识地拽住了男人手臂,“做什么”

    “你太累了,睡一会儿,我们回云城还需要一些时间。”时铮从后方找来一条薄毯,给他盖了上去,举止是说不出的轻柔。

    “好。”喻怀宁闻到毯子松软的香味,晃了晃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合上眼睛。

    大概是原主天生的体质缘故,连带着影响了喻怀宁。只要他一坐长途车,他的脑袋就不受控的、晕眩得厉害。之前身处危险,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能强撑到现在,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心力。

    一行人回到云城时,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天色刚蒙蒙亮。

    时铮盯着床上完全陷入沉睡的青年,眸色晦暗不明。

    今天的绑架案看起来简单解决,可他比任何都清楚,古曼和山口大辅是什么样的狠角色要自己他的人和警方再迟来几步,恐怕就该领着浑身冰凉的青年回来了

    一想到这种残酷的可能性,时铮浑身的戾气就止不住地涌了出来。他快步走出房间,却又小心细致地关上了房间门。

    “时总。”一直等在外侧的郑容快速跟着他进了书房。

    “关门。”时铮揉了揉眉眼,不想传出零星半点的声响打扰到正在安睡的青年。

    “是。”郑容照做,他走到男人的桌前,语气凝重地说,“奥贝尔那边刚刚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避开警方的视野,扩大范围找人可还是没找到。”

    时铮声音沉了一度,“没找到谁”

    “山口大辅,还有、还有古曼。”郑容屏气凝神,生怕触及到男人的逆鳞。这两人都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性子狡猾刁钻,看到不顺眼的人就杀,一向就难抓得很。

    郑容见男人阴沉着脸色没说话,只得小声询问,“古曼只活动在n国,向来和我们这边关联不大。主要是山口大辅,时总,我们是不是该”

    “找个我们帮派底层的人,把山口跑到n国接私活的消息透露给日月帮那边。”时铮垂眸,掩住眼底少有的杀意。他长而有力的食指轻敲着木桌边缘,厚重的敲击声像是在宣判什么,“他瑞森手底下的人做错了事,让他自己好好管教。”

    郑容明白他的意图,应得铿锵有力,“是”

    “通知奥贝尔他们收手,回去待命。”时铮起身,伸手解开衬衣最上层的纽扣,朝着卧房走去。他推门瞧见青年蜷缩成一团的睡姿,紧绷的神色轻懈了不少。

    他忽地记起了对方不算好的用餐习惯,低声嘱咐,“让酒店准备一份早午餐,十点半准时送来。”

    “好。”

    喻怀宁迷糊转醒的时候,习惯性地用手去拉扯被子。忽然间,他的手肘就触及到了身后温热的躯体。

    “嗯”喻怀宁闷哼了一声,转身看去。男人的手臂正紧紧地圈着他,宛如雕刻般的俊美五官此刻少了份凌厉,多了份柔和温情,舒缓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眸都告诉他,对方似乎还在深睡的状态。

    两人间只有寥寥几次的床事,每次喻怀宁醒来后,他的另侧总是空荡而冰凉,从未见到过男人的身影。像现在这样两人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却能转醒时跌入温暖的怀抱,是从来没有过的。

    喻怀宁内心深处涌出一丝微妙。他想起昨天强撑时那短短数秒的踏实怀抱,几乎是不自觉地就伸手触上男人的眉眼、鼻梁和唇,每一处的光景似乎都在诱使他亲吻。

    他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等快要接触那片薄唇时,又急刹车地止住了危险的念头。

    自己在做什么小女孩心性吗

    喻怀宁蹙了蹙眉梢,有些反感自己的不由自主。他回神扯过被子,像往常一样蒙住脑袋。结果不出一秒,就被人掀了回来。后脑勺似乎被唇轻触,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慵懒,“以后睡觉别蒙着被子,睡闷着醒来容易头痛。”

    “习惯了。”喻怀宁怔着没转身。

    “不好的习惯就要改。”时铮厮磨着他的耳朵,要求道,“转过来。”

    喻怀宁重新翻过身子,不明所以,“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发低烧了”男人圈在腰上的手往上一探,贴住了他的额头,语气中仿佛还藏了一些无奈,“果然还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经不住吓。”

    喻怀宁睡了一觉,此刻早就把疲惫和晕眩都抛走了。他听见男人的话,哼哼两声,“我哪里比得上时总见过大场面的千锤百炼,谁都吓不住你。”

    “都说喻小少爷的嘴巴厉害,今天总算亲身才领教到了。”时铮失笑,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唇,“我好心好意照顾了你一夜,你真不打算领情”

    “我看时总不是睡得挺开心的”喻怀宁借机吻了吻他的指腹,这才偏过头。

    时铮忽地扣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躲开。他抬起青年的下巴,眼中是分明的笑意,“我只是假寐了一会儿,就发现喻小少爷对我动手动脚的。”

    “”

    喻怀宁怔住了,显然没想到方才的小家子行为被男人系数获知。他有些尴尬地移眼,刚准备动身起床,结果男人忽地欺身吻了过来。

    这是个算不上强势的亲吻,唇畔和舌尖的摩挲舔舐,都算得上前所未有的轻柔。呼吸交融间,温热的气息像羽毛一般拂过心房,轻缓却又落下重击,将一向冷硬的外壳敲出细微的裂缝。

    喻怀宁从被动化为主动,勾紧男人的臂膀由心地加深了这个亲吻。

    后者看见他眼尾流露的情丝,喉中溢出一丝低笑,他扣住青年劲韧的腰后脑勺,强势地夺回主动权

    下午两点。

    时铮看着眼前慢悠悠地进食的青年,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原本还想着纠正青年不稳定的进食时间,这下子,反倒把自己的进食规律给打乱了。

    “对了,其他人呢”喻怀宁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温水。

    “还在云城市中心医院。”时铮平静反问,“怎么你要去看看。”

    喻怀宁轻挑眉梢,“去看什么”

    “听说路乔音的脸伤得严重,容貌被毁了。”时铮的语气依旧淡漠。毕竟,路乔音并不是他所看重的什么人。

    喻怀宁听见这话,才突然记起路乔音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眸色微闪。

    在原书中,路乔音根本就没遭遇这些恶性伤害。容貌被毁,这四个字眼对于一个女孩子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对

    喻怀宁回想起慌乱当时的情况,路乔音那句听似担忧关切的小心宛如惊雷劈在耳畔。他顷刻联想到什么,眸底掠过一丝嘲讽,握着水杯的手暗自用力,连带着关节都有些泛白。

    时铮时刻注意着青年的情绪,出声问话,“怎么了”

    “没什么。”喻怀宁企图敛起情绪,他端起杯子将温水一饮而尽,可心中的火气无端燃烧得更旺了,“你说得对,我的确是该去看看路小姐。”

    时铮听出青年的弦外之音,蹙眉,“她私下对你做了什么手脚”

    喻怀宁拿起一旁的湿帕,也不故意说旁人什么坏话,只道,“等我确定了,再和你说。”

    “好。”

    云城市中心医院,高级病房。

    路乔音醒来时,止痛的麻药劲刚刚错过。她感受到左侧脸颊下方火辣辣的疼痛,原本还迷茫的眼中立刻显出惊恐。

    路乔音拔掉手上的吊瓶针,下床时双腿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冰凉和狼狈,连滚带爬地进入卫生间。额头上被缠上了纱布,而左脸下侧更是绕了一圈纱布,可最上层还是印出了点点鲜血。

    路乔音双手颤颤巍巍地抚了上去,突然间,她像是发了狂一般,硬生生解开缠绕的纱布。

    一圈又一圈。

    直到露出那道深不可测的伤痕,大概是刚刚缝过针的缘故,长形而密麻的伤口还十分清晰,边缘处上了绿白相交的药膏,却又和刚渗出来的血迹混杂在一块

    这两天的奔波和惊吓,让路乔音的皮肤没了昔日的光彩,十分暗沉蜡黄。她望着镜子里丑陋的样子,哼笑一声。没几秒,断断续续的轻笑就成了狂笑。

    路星赐进入病房时,就看见了自家妹妹疯狂撕扯头发、混乱大笑的模样。他眉心紧蹙,喊道,“乔音”

    昨天他刚到云城不久,警方就得到明确的消息,纷纷出动。他们怕情况危险,并不同意路星赐的跟随。前者无奈,又怕打扰了警方行事,只能焦急灼心地等待。

    凌晨时分,路星赐才得到消息说路乔音等人性命无虞,他刚才松了口气。没多久,就得知了自己妹妹的严重伤势。

    在柳城的名流圈里,路乔音长相姣好是出了名的。如今出了这样的变故,对于一个心底要强的女孩子,又怎么能接受得了

    “哥。”路乔音瞪着通红的眼眶看了过来,她伸手指向镜子的怪物,像是失了智地问道,“你快过来看,这个丑八怪是谁啊”

    路星赐敛住眼中的心痛,快步走近,“乔音”

    “不不会的这不是我这绝对不是我”路乔音失控,拿起一旁陪护用的小木凳,一下子朝着镜子砸去。

    哐当

    镜子被狠狠砸裂,碎玻璃片七零八落的全部砸在了她的脚边,又割出了几道细微的伤口。

    路乔音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带离伤害。

    “哥哥,我毁了我这辈子都毁了”路乔音对着他痛哭,“什么是我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路星赐生怕她的眼泪刺激了伤口,半跪在床边拿着纸巾擦拭,一遍又一遍地安抚,“乖,不哭,哥在呢。我问过医生了,能医好的,伤口痊愈后不会很明显。”

    “他们说了,现在医术那么发达,关于美容这块,只要有钱就能医好。”路星赐的语气很轻柔,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不舍得伤害对方分毫。

    兴许是温柔的安抚起了作用,路乔音转为小声抽泣,“哥,你别骗我。”

    “不骗你。”路星赐见妹妹稳定下来,露出温和的笑意。他向往常一样点了点妹妹的鼻尖,继续安慰道,“我去请医生护士,重新给你包扎。地上有玻璃碎片,你别下床乱走,要听话,好不好”

    路乔音点了点头。

    她望着路星赐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却止不住地回想起不久前经历过的一幕又一幕。回忆到最后时,眼前好似忽地出现了喻怀宁的身影。

    她失距的瞳孔慢慢对焦,直到确认了青年的存在,“你怎么会在这里”

    喻怀宁瞥见她脸上的疤痕,快速移开目光。他的本意是怕对方在意伤口,从而感到难堪。可殊不知被刺激的路乔音早已对一切都背上了敌意。

    “你看什么”路乔音捡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发狠砸了过去。只不过准头一般般,轻易就被喻怀宁给躲了过去。

    喻怀宁不是故意来医院给路乔音刺激,只不过心里疑云尚存,他实在对后者提不起任何一丝同情。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问话,“路小姐,我就问你两件事。昨天傍晚你是故意大喊,对山口大辅暴露我的存在,是不是”

    “”路乔音眼色猛然凝滞。她双唇颤了颤,矢口否认,“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喻怀宁唇侧勾起一抹冷笑,“巧了,刚来医院的路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路乔音被青年盯着浑身发冷,抿唇不语。

    “因为你不确信、甚至根本不相信,我一个突然出现在寺丽镇的人会让警察来救你不仅如此,你还觉得我的背后代表的是喻家、甚至是传闻中有不正当关系的时铮所以,你在赌”

    他一直盯着路乔音,不肯没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你赌我躲不过山口大辅,好把我当成歹徒增加的筹码因为只有绑架的有分量的人质多了才更有可能加紧警方的追查,是不是”

    路乔音往床上挪后了几步,眼神在明显的闪躲逃避,“我没有我、我真的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喻怀宁嗤笑,“我看不见得,路小姐在最后关头不是还有心思算计我吗”

    路乔音拉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蜷缩成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御青年身上散发的冷冽。

    她还是不忘为自己辩解,“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那个人拿着刀,我是怕你出事才好心出口的”

    “路乔音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一定是这件事情”

    喻怀宁原本只是带着猜测,如今看见她这心虚到不打自招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步步地逼近,心里怒火中烧,“路乔音,我哪里对不起你好心帮我所以把我往歹徒那边推那个时候,我要是动作再慢半拍,那把刀就该从我头上划过去了”

    “你别过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路乔音拼命摇头,瞬间被青年吓哭出声。她的眼泪划过到伤口处,越发刺痛,“你不要过来”

    事到如今,就连路乔音自己都说不清楚,当时的突然之举是为了什么

    归根结底,不过是歹念作祟。

    喻怀宁停住步伐,双拳紧握时关节咯吱作响

    原本,他就是看在路星赐的面子上,才想着帮着路乔音逃过一劫没想到对方的能耐远比他想象得要厉害简直是把恩将仇报这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路乔音,我这个人狠惯了。这次之所以会放过你,一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二是”

    喻怀宁打量着她脸上丑陋可怖的伤口,冷声道,“你自己得到教训了。山口原本根本没理会我们,要不是你突然喊了一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的刀不会冲向我,更不会落向你。”

    “作茧自缚,指的就是你。”

    路乔音怔住了,覆灭般的后悔感从心底涌了起来。

    是这样吗

    如果她没涌出这个歹念,原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吗是她自己害了自己吗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抱住头部,混乱做一团。

    喻怀宁不再看她,转身时却意外发现了门口的路星赐,对方脸色凝重,只是默默伫立在原地。

    “你都听见了”

    “是。”路星赐的声线沙哑得可怕。

    “无论你信不信,总归是朋友一场,星”喻怀宁叹了口气,改口道,“路少,管好你妹妹吧。害人不成,只会害人自己。”

    说罢,他就绕过路星赐,径直朝外走去。

    路星赐消化了许久,这才推开门。他看见在床上失声痛哭的路乔音,眸色复杂,“乔音,怀宁说得是真的吗”

    “哥。”路乔音抬眸,看见他眼中的温柔和爱惜尽退,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恐惧,“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不管不顾地跑到路星赐的身侧,拉扯着他的手臂,是委屈的哭腔,“哥,我是你妹妹,你得信我你要信我才可以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没有”

    “是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路星赐垂眸,像是盯着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可他说得都是真的,不是吗”

    路乔音面色一僵,“哥”

    “你是我的妹妹,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在说真话,什么时候在说假话。”

    路星赐拨顺她凌乱的头发,看似温柔的举动却藏了不解的冰冷,“乔音,你在我面前都要演戏了吗”

    “你把眼泪当做武器,就能抹掉一切过错了吗”

    “路乔音,你是这么想的吗”

    每一声轻柔的询问,都像是一把利刃,让路乔音惊慌失措,更让她无处可躲。对方依旧轻柔地将她带回床上,只可惜没了半分熟悉的亲近感。

    “哥,我错了,你听我说”路乔音是真的慌了。

    路星赐甩开她的手,极力掩住自己心底矛盾的痛苦,冷声道,“坐好了,迟点医生会来给你包扎。”

    说完,他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路乔音望着空空荡荡的病房,任由眼泪再怎么刺激伤口,都只觉得心如死灰。

    青年说对了

    是她作茧自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食鱼夫夫秀恩爱了吗

    路少其实挺理智的,不会盲目但从小看到大的亲妹妹做错了事情,他会有痛苦纠结都是人之常情摸摸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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