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运气
作品:《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 小保镖一番话成功威慑到了何砚之, 砚总并不想被他干到下不来床,果断选择妥协,以人格担保再也不会了。
虽然, 俞衡一点儿也不相信他这个“人格”的可靠程度。
当天晚上, 何砚之还嫌自己命长地发了个条微博, 微博什么内容都没写,只有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悲伤
要知道, 能让他这个千年祸害委屈的人估计屈指可数, 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 那人选就只剩俞衡一个人了。
心如明镜的粉丝们一开始还象征性地关心了两句, 很快话题就开始跑偏
怎么了被淦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发这个表情特别涩情, 想太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太阳就对了
我发现了,不管你发什么微博, 阿伟和太阳都会非常忙碌
何砚之“”
究竟是一群什么虎狼
砚总在微博寻求安慰未果, 只好撸猫解闷。
大有把大橘撸秃的趋势。
他被俞衡胁迫着休息了几天, 在“包治百病”的神药云南白药作用下,腿上淤青很快退去, 继续开始锻炼走路。
当然,这回他没敢再随随便便把拐扔了。
要说俞衡上课的日子真是十分单调, 虽然他课不多,但没事就去图书馆, 或者被导师叫走, 真正在家的时间一天也就十几个小时。
还得抛去八个小时睡觉, 再剩下的就捉襟见肘,好像还没怎么过,新的一天已经到了。
如此循环往复。
何砚之有点不适应,但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劝他“你别搞学业了来跟我谈恋爱吧”,缺德。
周末的时候如果俞衡没事,就会带着何砚之回别墅,毕竟花钱买来的复健器材不能放着落灰,让他戴好护具上平衡杠,这回是“跑步机”打开的模式第一次体验,何砚之差点没累死。
这段时间他虽已勉强能走了,但体力明显跟不上,不练还体会不到,上去跟着机器走了五分钟,已经大汗淋漓。
反倒是小幸运玩得比较溜,也没人教它,自己就会在上面玩。
俞衡还尝试把自家大橘也弄上去减肥,结果他低估了“猪”的懒惰程度,无论拿什么东西逗,玩具还是小鱼干,它都一脸冷漠,完全无动于衷。
强行把它放上去,你给它放在哪,它就在哪趴下,哪怕从上面滚下来,也绝不多动一根脚趾。
尝试半小时没有任何效果以后,俞衡放弃了。
他就不该对“让猫减肥”这事抱有任何幻想。
一晃开学已经两个月,俞衡对新环境还挺适应,跟舍友们也混得挺开,偶尔会邀请他们来公寓吃饭。
初中以前的俞衡和初中以后的俞衡完全是两个极端,长大后学会了人情世故,从“不受人待见”变成“因为人缘太好而被嫉妒”。
相比之下,何砚之倒是始终如一从小到大就没被人待见过。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肯待见他的,自然要好好珍惜。
然后他就被“送俞衡什么生日礼物”给难住了。
砚总的天赋树估计是歪的,永远会在同一个坎上跌倒两次,终于,想不出解决办法的他决定掏出杀手锏钱,来摆平一切。
他把那辆suv过户给了俞衡。
小保镖表现得有点惊讶,但不是惊讶于他会给车,而是惊讶于他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
让记性这么差的砚总记得他随口一提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冲着这个,他决定接受礼物。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年底,小幸运被送去宠物医院进行了平平无奇的“人道主义”,回来戴着个平平无奇的伊丽莎白圈,走上它前辈大橘的老路。
本来,俞衡是不想亲自送它去的,会拉仇恨。
他想着多给店主二百块钱,让他自己过来提猫,并配合他上演一出“不是主人想害你,是这个万恶的兽医想要剥夺你生小猫猫的权利”,结果店主嘲笑并无情地拒绝了他,现场给他表演什么叫“二百块不能撼动的塑料友情”。
于是,小幸运好几天没搭理俞衡,任他怎么讨好,给玩具、喂零食,就是不看他一眼。
何砚之则屁事没有,小幸运反而更黏他了,觉得他是个好人,俞衡是个坏蛋。
小保镖有苦说不出,心说自己当个铲屎官容易吗,送大橘去绝育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大橘宁可亲他三个舍友,也不理他这个真正的亲人。
他太难了。
好在这种现象没有持续太久,在他锲而不舍半个月之后,小幸运终于原谅了他,给吃就忘了疼,又肯跟在他身后转了。
小奶猫的阶段算是彻底告一段落,它已经能在家里任何地方上窜下跳,甚至能以不明姿势蹿上冰箱,再也不是当年连沙发都上不去的小猫猫了。
何砚之有点感慨。
新一年的春节依然是在俞衡家过的,何砚之本来没想去,觉得去年已经打扰了一次,今年再去不合适。谁料俞立松和俞微盛情邀请,给他们打了好几次电话,他没什么理由拒绝,只好去了。
他本来以为俞爸爸是怕他一个人寂寞才邀请他过去的,结果看到对方笑眯眯地拿出麻将牌,他仿佛已知道了一切。
他就是一个么得感情的工具人,专门负责陪打麻将,负责输钱。
输钱输到一半,俞教授突然问“纪念日过了没”
何砚之愣了“什么纪念日”
“相识一年纪念日啊,”俞立松眼含深意地看着他,“你们年轻人不是都喜欢过纪念日吗,相识纪念日、确定关系纪念日、脱团纪念日、归团纪念日、分手纪念日”
“等等等等,”何砚之连忙打断他,咽了口唾沫,“您这都从哪儿听说的”
俞立松“从我学生那听说的,经常听到有人给对象打电话,说今天是认识满三个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之类的。”
何砚之额角滑下冷汗,心说这位教授究竟是接受了怎样的荼毒
他低声嘟囔“那都是小情侣之间进行肮脏的金钱交易的借口而已”
俞立松明显没听清,问“什么”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何砚之果断扔牌点炮,“咱还是打麻将吧。”
俞家人思想太过新潮,他居然有点驾驭不了。
就在过年这几天里,他又从俞微小妹妹口中得到另一个俞家人喜欢他的理由。
他们都觉得何砚之是个福星。
从小到大都把自己当煞星的砚总惊呆了,赶紧追问是为什么,俞微说“因为你帮我们解决了很多事啊,帮妈妈迁了墓,搞定了以前的班主任,给了哥哥一份稳定的兼职,还有很多小事嗯,最重要的还是”
何砚之洗耳恭听“最重要的是什么”
俞微居然有点脸红,犹豫了一下才说“最重要的当然是,你来之前,我家房子拆迁的事好几年都没有谈下来,你一来立马就谈妥了,补偿款很快就会发下来,年后我们就可以搬离这里啦”
何砚之“”
等等,这个事情,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不是他搞的鬼
俞微一脸幸福“我家好久都没有这么顺风顺水过了,而且,我爸说他今年带的学生好像特别听话,让他省了不少心。虽然从科学角度来讲跟明星哥哥没有什么关系,但就觉得你很神奇,迷信点说,也许真的是你改变了我家的运气呢”
何砚之张了张嘴,忽然有些接不上话。
他一直都觉得认识俞衡以后,是自己否极泰来了,没想到,俞家居然也是这么想他的
这种东西莫非真是相互的
俞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妹妹,似乎欲言又止。
他本来还担心他爸是真的接受了何砚之,还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才不反对,现在看来,俞教授倒真的有点喜欢他,否则也不会隔三差五就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吃饭。
好像自从母亲走后,俞立松就比以前更佛系了,只要儿女过得顺心如意就怎么都好,是不是要给他生孙子根本无足轻重,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当失去了一个亲人,就知道剩下的亲人有多么弥足珍贵。
哦,这点在何砚之身上不适用。
砚总托着下巴琢磨了好半天,终于有点回过味来了,他突然神色一变“等一下,我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俞微帮爸爸刷碗去了,客厅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俞衡正在搓花生“怎么了”
何砚之“你家要拆迁了,那岂不是意味着拿到补偿款以后,咱俩的贫富差距就要缩小了”
俞衡没懂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莫名其妙道“所以”
“那我岂不是连最后一点优势也没有了”何砚之惶恐起来,“长相彼此彼此,身高没你高,鸡儿还没你大”
俞衡“咳。”
“会的没你多,人缘跟你不能比,本来就靠一钱压所有,现在突然告诉我以后你也不差钱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就不能让他保持最后一分尊严吗
俞衡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妹妹没听见,他忍笑忍得辛苦“怎么,你不自信啊”
“我不是不自信,我是有点怀疑,”何砚之神色凝重,“不缺钱的你,还会继续干下去吗”
俞衡凑到他耳边“不会继续干下去了。”
何砚之心里一突。
就听对方不紧不慢地补上后半句“但是会继续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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