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3、第九十三章
作品:《清穿五福晋》 胤祺在家里办了个家塾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哥,我看您干脆就别管那些人,他们谁家没银子谁家没教书先生,非要凑这份热闹做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这事要换成我我也愿意凑这个热闹。”以前胤禟跟在胤禩屁股后头的时候也胤祐那是一百个瞧不上,如今胤禟不往老八那儿凑,胤祐又十分热衷跟他斗嘴了,甭管什么事他都得跟胤禟杠上几句,也不管自己还是当哥哥的。
“那能一样嘛,七嫂才刚怀上您就是想也得再等几年,现在外边那些人可是都堵到门上来,就差没把孩子直接扔门口了。”
胤禟府里不缺孩子,可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全是闺女,再加上胤禟那一府的莺莺燕燕,外边都说这九阿哥就是天生招女人的命。这会儿看着哥哥们的儿子都能进学了,哪能一点都不眼红。
胤禟带着点儿酸味的反击在胤祐看来半点杀伤力都没有,自打得了和顺和敏之后纳喇氏的肚子就没再有过动静,夫妻二人还以为是怀双生子的时候伤了身往后想要孩子怕是也艰难。前几天查出来又怀上之后差点没把胤祐给乐出个好歹来,“无所谓,爷等得起。”
弟弟的心事胤祺知道,但这事没法明着说,只能是手指敲一敲小几打断了两人的斗嘴,“行了,都是宗室里隔得不远的亲戚想来也无可厚非,随便找个由头把事推了便是,哪里值当你们俩辩上一场。”
“不过保泰家的我留下了,广善今年六岁就比弘晟大一点儿,正好能陪弘晟玩到一起去。”保泰是裕亲王福全的嫡长子,说来小时候也是在宫里跟他们一起长大的,只不过这两年大家各自建府成家才来往没那么多。
旁的人来求胤祺都能无所谓,不过裕亲王今年已然瞧着不大好了,这时候保泰说府里乱糟糟的要把孩子送到府里来读书,胤祺说什么都得应下,要不光皇阿玛那儿自己都得吃挂落。
“五哥,伯王那儿真不成了”今年六月的时候裕亲王就传过一回病重,那一次连皇阿玛都惊动专门去王府探
病了一趟,好在那一次有惊无险最后还是缓过来了。
“不好说。保泰昨儿找上我的时候说是若今年冬天能熬过去,说不得就还能再撑个一年半载的,若是熬不过”若是熬不过保泰往后日子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
这些年朝廷上下都知道裕亲王在皇上跟前有体面,连带这保泰也沾光。从小的待遇就跟皇子们差不多,甚至比有些阿哥还更矜贵。但这份体面人人都知道是裕亲王福全的,若是有一天裕亲王走了,哪怕保泰能承袭裕亲王的爵位,但这里边的区别也是天差地别的。
远的不说,就说凭借裕亲王的脸面能让保泰进上书房读书,凭保泰的本事,他的儿子就只能送到胤祺这儿来。这里外里差了多少,旁人不说保泰自己最清楚,这世上恐怕最想让裕亲王活个万万年的就是保泰。
“若是熬不过,老八恐怕也得脱层皮。”胤祐拿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吃的仔细,但吞下去之后还是把肚子里憋着的话给说了,“老八没了内务府撑着,最能拿出手的牌面就是伯王。”
胤祐这话一说,胤禟第一个就变了脸色。也许是裕亲王平日里低调胤禟确实没往这上边想,现在被胤祐点透之后再回想上次胤禩着急忙慌找自己许是也有裕亲王病重的原因,自己那般果断的推了他,恐怕无意中真把人给得罪狠了。
“得罪就得罪了,裕亲王病重咱们兄弟谁又愿意干看着,这不是人老了没法子嘛,你又不能替了御医给伯王看病去,找你也没用。”胤祐惯是个浑的,说话一点不怕戳到人心窝子,这会儿一句话差点没把胤禟噎死。
不过他这话说得没错,不光胤禟胤禩没法子,就连康熙也没法子。自从六月裕亲王病重那一回之后,每旬裕亲王的病案和药方康熙都是要亲自过问的,只可惜这方子是越开越太平,只差没明写六个大字尽人事听天命。
“梁九功,听说保泰把儿子送到老五那儿去了”胤祺几个办了个家塾的事儿康熙自然知道,这事他没多说什么,毕竟儿子们斗成乌眼鸡他管不住,但孙子们若是能好生相处,以后
说不得还是件好事。
“是啊,裕亲王世子忙着侍疾,亲王府里也乱糟糟的,世子就说不如把广善阿哥送到五爷那边去,能读书也能让孩子静静心。”梁九功一边给主子磨墨一边回话,哪头都不耽误。“五福晋专门收拾了个大院子出来,如今不沐休的日子几个小阿哥就住在里边,处得可好了。”
“那家塾怎么个意思,瞧着还行”康熙听梁九功这么说也来了点兴头,干脆把笔放心细细的问,“听说这家塾还是为了弘晖才办起来的,那孩子如何了”
四爷这些年为人处世康熙是看在眼里的,哪怕嘴上不说他也清楚自家老四不是个省油的灯,往后是个什么光景哪怕是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说,既是知道这个儿子自己离不得,那老四府里孩子的事儿,也总该过问一二才是。
“回主子的话,弘晖阿哥自打去五贝勒府上读书一切都好,先生最是喜欢弘晖阿哥。只不过”梁九功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只不过弘昇阿哥着实爱玩闹了些,在宫里的时候上书房规矩大瞧着还行,回府之后就没人管得住那位小爷了。”
“阿哥自己玩闹也罢,偏生弘昇阿哥跟弘晖阿哥关系又好,什么事儿都从不落下弘晖阿哥,这段时间两位小爷没少挨先生的罚。”说起这事梁九功也忍不住带了丝笑意,“不过听说弘晖阿哥回去之后,四贝勒不但没罚,还说弘昇闹腾得好。”
“弘晖那孩子啊,是太正经了些。”南巡期间皇孙们在宫里干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人记下来的,孩子们的功课康熙也仔仔细细看过,弘晖的功课算得上是最好的,但那孩子连写出来的字都过于工整,说白了就是有些死板。
“四贝勒也是这么觉着才把阿哥送过去的,听说弘昇阿哥论起玩来花样那是一套一套的层出不穷,先生们管都不管住,弘晖阿哥最近也比之前要活泼些了。”
“孩子嘛,是该玩玩闹闹些,太正经了没意思。”这话往前倒十年都绝不可能从康熙嘴里说出来,那时候上书房里的皇子们谁不
是起早贪黑的读书,就怕哪个功课赶不上要挨骂。偏生那么养出来的儿子如今照样不让人省心,还不如随着孩子的性子来,至少还能赚个玩。
这话梁九功不敢接,只一个劲的赔笑脸,毕竟皇子皇孙们该怎么教养这事打死都轮不着自己插嘴,只要是皇上愿意,就是养成一头猪那也是应该的。
好在康熙也没打算听梁九功回什么话,“待会儿你去库房挑些读书用得上的送过去,每个孩子都别落下,广善的添三成。”
宫里赏了文房四宝下来,这家塾就算是过了明路,连教书的先生都跟着脸上沾光,好几天腰杆子都比平时挺得更直,保泰更是在府里笑得合不拢嘴,世子福晋也不埋怨他为什么要把儿子送到别人家读书了。
这事倒霉的说到底只有弘昇。有了万岁爷的赏先生们平时就管得更严,他好不容易有了玩伴想了更多点子这会儿全泡了汤,愣是老老实实一直读书读到腊月小年,过完小年才算是放了假。
年底各家都忙着年节里的事儿,什么太子啊索额图的都得靠边站,尤其正月里还有皇上五十大寿,楚宁一进腊月就忙得脚不沾地,胤祺也被她指使的团团转,更没工夫去揣摩皇阿玛到底什么时候收拾奸相,直至到了腊月二十七这天,楚宁确定索额图府上今年怕是不会送年礼,才把这事跟胤祺提了提。
外边飘着鹅毛大雪,家塾里早就放假,先生回去过年孩子们也各回各家,整个府里院子里该准备的也都准备妥当,这会儿少了之前的纷繁忙碌,院子里都显得特别安静。
屋里胤祺歪在暖榻上懒得动弹,弘晊原本缠着他要画画他也不愿动,小孩拉扯不动他阿玛便让嬷嬷抱着找他大哥去了。屋里就剩了两人,楚宁最后把腊月里的账本对了一遍,便拿着账册也玩暖榻这边来。
两人之间就隔着个小茶几,楚宁把茶几上的瓜子鲜果挪到一旁,把账本推到胤祺跟前,“之前太子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没怎么索相一府,怎的今年连年礼都没回一份,不大对吧。”
自打出宫建府之后,年节里有哪
些人家该送礼,该什么时候送,该送什么礼儿那都是有定数的不能胡来。头一两年楚宁光因为这个都能忙得晚上没时间睡觉,如今熟了倒是还好了。
索额图府上本就显赫,又是元后外家,每年府里的年礼那都是早早的就送过去了的。原本按照惯例,只要府里把礼儿送过去不出两天就能收到回礼,现在离过年没几天了,那边一点都动静都没有肯定不正常啊。
胤祺听楚宁这么一说蹭一下就坐直了,“哟,还有这事啊,我瞧瞧。”胤祺拿过腊月里的账册仔细看过,除了索额图府上没回年礼,送礼过来的人家,还有几家胤祺知道是依附索额图的那礼儿也马虎得很。
人情往来在大宅门里算是件大事,出了这么个大纰漏放在平时索相府里的奴才恐怕早就要捧着名帖上门来了。如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能说明一件事,索额图府中上下现在肯定乱做一团人人心慌,已经顾不得外边这些俗礼了。
“这事先放着吧,过年进宫的时候你注意一下,看看索相府里的女眷是个什么状态,到时候若是她们上前来寒暄,你想办法躲了千万别让她们沾上。”
“行,到时候我肯定不搭理她们。再说连年礼都能漏了送可不是把我得罪了,到时候真要是敢上来套近乎我就把这事当着众人的面问一问,看谁没脸。”毕竟是索额图,府里备下的礼很是不轻,没想到一点回礼都没收到,楚宁正是不乐意得紧呢。
“不高兴了没事儿,待会儿我让老苗拿钥匙去库里挑几样好东西送过来,保证一件就能比你送过去那些加起来还值钱,行不行。”说完了正事胤祺把账本随意往旁边一扔,自己手脚并用的越过茶几就挤到楚宁身边来了。
“用不着,我让老苗去开库房也一样,再说府里这些都是我管着的,你少在这儿假大方,要拿也得从你私库里拿。”胤祺的私库楚宁就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开府的时候,第二次是私库不够用又在后边加盖了几间房那次,自己去开了回眼。
刚出府的时候楚宁还把你我这事分得明明白白,胤祺
就是又再多私房她也没惦记。第二次不一样啊,瞧着那满满当当一院子的好东西楚宁口水都快下来了,
一听这个胤祺心头的警铃就哔哔哔直响,“那就从私库里拿,反里的东西都是咱的,从哪里拿都一样。”说完这含混不清的话,胤祺便把人给就地扑倒了。
身上伏着个大狗儿,楚宁完全挣脱不开,最后还是把膝盖勉强顶上他那处才让人勉强停下来,“干嘛呢大白天的,吃药了也没你这么虎啊。”
“爷吃什么药啊,你就是爷的药,爷有你就行旁的什么都用不着。”原本是想调笑一番来堵楚宁的嘴,没想到嘴堵上了自己的火也熄不下来了。“宁儿,咱有几天没办事了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了。”
“不行”楚宁双手捧住胤祺的脸不让他继续狗儿一样在自己脖颈脸上瞎胡闹,“明儿吧,明儿我把时间都算好了。”自从有了再要一个的打算,楚宁就对这事上了心,该什么时候办事早就算清楚了。
“别啊。”箭在弦上不能发不是要人命嘛,胤祺急得抓耳挠腮,“你放心今儿是今儿的,明儿爷肯定也不会少了你的,好福晋,给了爷吧。”
这时候楚宁最怕他撒娇,明明是他开荤的时候弄得跟自己欺负了他似的,也许是胤祺呼吸间的热气洒在耳畔烘软了耳根,楚宁再也忍不住点了点头,就让自己天亮前都没能从软榻上起来,直到天黑了才被胤祺扛到后边洗澡去。
既然有了心理准备,过年的时候楚宁自然是多长了份心眼,跟太子党有牵扯的人家她都默默的躲开了。原本她这么小心宜妃还有些觉得过分,毕竟能进宫赴宴的年年都是些老人儿,谁家都有些沾亲带故,这么不给面子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但过完年后圣上万寿节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进宫祝寿的人里边,竟然没有索相和常年依附索相的那几户人家。整个万寿节太子脸色都是铁青的,说过的话不过五句,瞧着跟常年冷冷清清的太子妃更配了。众人看着这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人都清楚离太子党倒台,索相遭殃的日子恐怕
不远了。
不过这日子什么时候来还是个未知数,但重启第四次南巡却是近在眼前。这回楚宁并没有那么想跟着去,却没想到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胤祺给撅了回来,“不行爷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这次必须跟我一起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碎碎念感觉离放假又近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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