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作品:《山海崽崽收容所》 第八十一章
“那我带家属了, 可以, 好啊。我跟崽崽们说说。”路辞旧笑着通话, 一边给排排队的崽崽们比了个ok的手势, “哈哈,他们可开心了,就盼着你结婚, 我们崽崽对当花童很期待的。”
“好, 那我提早到, 到时候给你帮忙。”
路辞旧又说了恭喜, 祝贺老大娶得美娇娘,这才结束通话。
“啾啾, 我们是花童童了吗”尾巴高兴的蹦跶叠字念。
大龙说“啾啾说了可以的。”
“是,可以, 四个花童童。”路辞旧揉猫崽脑袋, 说“咱们准备下衣服,把你们打扮的帅气。”
大龙挺起了胸脯。
“漂亮。”
尾巴的尾巴开心摇摆。
“可爱。”
嘟嘟露出小酒窝。
“我们猫崽就是漂亮可爱帅气综合体。”路辞旧说完。
猫崽抿着唇, 浅浅的笑容。
不管是什么童,崽崽们都很喜欢,每天期盼着出去玩, 还要关心礼服。
老大叫郝东阳, 湘州人,老婆是少数民族,婚礼仪式有两天,一天是在男方订的酒店举行, 一天是在新娘寨子里举行。
本来没花童仪式,主要是郝东阳结婚早,他是独子,家里亲戚孩子最小的已经高三了,哪能过来给他当花童。至于新娘那边是传统婚礼仪式,也不需要花童。
路辞旧提说,花童自带衣服自带小花篮自带。郝东阳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当下快快乐乐答应,跟司仪敲一下流程,安排下走位,不费什么功夫。
酒店有暖气,那就是小西装和小裙子了。尾巴当天给爸爸说了,桑惊鸿二话没说答应赞助崽崽们的花童礼服。
路辞旧厚着脸皮感谢桑总赞助。
桑惊鸿办事效率高,第二天就有裁缝上门给崽崽们量身高。路辞旧一看阵仗,这还是量身定做啊。
“来得及吗”问完他感觉是废话,桑惊鸿很靠谱的。
尾巴坐在爸爸怀里,大眼睛期待看。
桑惊鸿柔和说“一定会来得及的。”
量衣的也客气说“路先生放心,我们是专业的团队公司,一定不会耽误您的事情。”
“诶好,谢谢。”
崽崽们就每天期盼,数着日子那种。终于到了十二号,衣服先送来了。不仅是正装小礼服,还有羽绒服大衣配套的。
羽绒服男孩子们是蓝色的,嘟嘟是粉色的,轻薄但是很保暖,样式简单大方,还有小皮靴也是配套的。正装小西装,男孩子白衬衫黑西装还有个白色小马甲,三件套,加上小领结,穿上可可爱爱的帅气。
大龙站在穿衣镜前流连忘返。
嘟嘟的小裙子是粉色的纱的,蓬起来,泡泡袖娃娃领,膝盖上方一点点,还有白色的打底裤毕竟不能冻坏小孩子。
那一天还有造型师上门帮崽崽们剪头发。
路辞旧要不是有尾巴在,他真想问桑惊鸿还缺不缺鹅子,啊呸,弟弟吧。
“你一直看桑惊鸿干什么”宫汐潮注意了很久了。
路辞旧柠檬说“想当桑总弟弟了,这样就不用奋斗努力了。”
他也就这么说说,网上大家都玩这个段子。说完去做饭。根本没看到宫汐潮若有所思的眼神。
崽崽们造型做了,新衣服脱下来,爱惜的放进了行李箱,每只都收拾好了小书包,就等明天出发了。
十六号婚礼,他们十三号先到郝东阳家里,然后转去新娘家,第二天新娘家仪式,第三天回市里酒店男方仪式,就可以回家了。
等于说三天两晚的旅行。
路辞旧也挺期待的,他还没见过寨子婚礼。
十三号一大早七点多点,严俊波开车到了。车子停在路边,人还没到声音先传院子,“我买了鸡米花鸡翅,还有薯条有人要吃吗”
“波子叔叔来啦。”尾巴从爸爸怀里跳下来,哒哒哒的往门口跑。
严俊波笑哈哈说“嘿,尾巴早上好。”
“早上好叔叔。”
没一会其他三只都到了,列队欢迎波子叔叔。
严俊波挨个打招呼,看到尾巴爸爸,说“我买了鸡米花还有鸡翅薯条,尾巴能吃吗”
人家爸爸就在这儿。
“爸爸”尾巴期盼的看向爸爸,眨眼睛抱大腿撒娇。
桑惊鸿知道尾巴不是普通小孩,在吃饭上一直没有管的特别严格,尤其是他半路才认识儿子,当然想和儿子打成一片,说“可以,早上少吃点。”
“好耶,谢谢爸爸,谢谢波子叔叔。”
路辞旧早上熬了皮蛋瘦肉粥,煎了素馅小包子,外酥里嫩的香。大家就在院子吃饭,严俊波买的东西不多,都是零食。路辞旧看了眼,对着崽崽们说“一人一个鸡翅就好。”
崽崽们很听话,高高兴兴点头。
油炸的小朋友还是喜欢,吃的香喷喷。
收拾完,带着行李,路辞旧跟诚哥桑惊鸿打过招呼,一家六口一只猫一只胡三娘出发了。
严俊波“我今天开我爸的七人座,正好。你行李就这一个箱子住三天呢。”
“够了。”路辞旧说。要不是崽崽们要换花童衣服,他连箱子都不想带,宫汐潮的乾坤袋更方便。带这个箱子是给外人看的。
上了车坐好,严俊波开车,直奔机场。
十一点多到了湘市,郝东阳开车来接,知道他们人多,来了两辆车。一家面,郝东阳一拳捶在严俊波肩膀,爽朗说“好哥们。”
严俊波捂着肩膀,“老大你控制下,你的力气你不知道啊。”
“诶呀小少爷生气了。”
同宿舍严俊波家里有钱,细皮嫩肉的,有时候大家就叫严俊波少爷。严俊波其实不爱这个称呼,但他没说过什么,反正知道大家没恶意。路辞旧从没这么叫过他,严俊波好感u,后来两人关系最好。
这点路辞旧自己都不知道。
郝东阳捶完严俊波,转头要捶路辞旧,然后就看到有位高高大大特别帅气俊美的男人挡在路辞旧面前,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他。
“”一米七二的郝东阳自发的收起了拳头,一边客气问“老四这位是”
宿舍排名,路辞旧和严俊波差了几个月,路辞旧排行第四,严俊波是第五,所以叫路哥。
“我朋友,宫汐潮。”路辞旧互相介绍完,崽崽们热情打招呼叫人。
郝东阳也就忘了刚才尴尬,他被这位宫先生盯着看,有些毛毛的。
“我堂哥开的车,要分开坐。”
宫汐潮冷冷道“路辞旧你带嘟嘟猫崽坐他堂哥的车。”
路辞旧
郝东阳
这分法。
郝东阳找到路辞旧,小声说“怎么回事你朋友好像有点不喜欢我我哪里得罪他了也没有啊,第一次见面。”
“没什么大事,他嫌你捶我。”路辞旧道。
郝东阳“就这不会吧”一脸玄幻的上了车。那位宫汐潮紧紧盯着他看,郝东阳招架不住,虽然这理由太扯,试探说“我和老四太久没见刚没控制住,以后不动了,也是,我力气大,不好这样。”
“你知错就好。”宫汐潮点点头,收回目光。
郝东阳还真是这理由
上车开了会,郝东阳是个热情实在的人,主要是旁边副驾驶坐着的宫先生让他害怕,主动找话说“两个小朋友真帅气,你们好啊。”
“谢谢叔叔。”尾巴嘴巴甜甜的。
大龙说了声你好叔叔。然后又冷场了。
郝东阳算了,专心开车也挺好的。
终于到了。郝东阳家在市里,新房和爸妈家同小区,九十多平米,小三室。参观完新房,打过招呼,到了中午,郝东阳爸妈在餐馆待客,吃完饭,郝家请了大巴车,男方要去新娘家的亲戚朋友都坐车。
“咱们住那边,条件有些简陋,是大通铺。”
“好久没见了,正好唠一晚上。”严俊波不介意说道。
大巴车开出市,很快上了高速,开了三个小时才下高速。路辞旧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看向窗外,高山皑皑的连绵不绝,景色很好。
“应该快到了吧”
“没,我刚问过,还要一个多小时。”严俊波回过头说。
路辞旧“那还挺远的。”
“是啊。听说新娘家还挺传统古朴的。”严俊波道。
路辞旧看崽崽,崽崽们也睡了觉,这会从书包掏出小面包在啃,是饿了。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环山路特别陡,忽上忽下的,路辞旧坐在床边看着外头万丈悬崖心脏不怎么好。
车子开了整整五小时,天黑了七点多终于到了。
寨子在山里,像严俊波说的,确实是很传统保守。建筑很有民族特色,来往的村民穿着传统服饰。
崽崽们揉着眼睛,刚睡着迷迷糊糊的,一看景色小脸好奇。
“我们住心心大伯家里。”郝东阳说道。
新娘叫让心,不是汉姓,据说这个让,有图腾崇拜,是龙字的音化。新娘没来接,仪式前男女不见面。来人是新娘家的亲戚长辈。
寨子里小路曲曲弯弯的,接他们的长辈手里拎着纸灯笼,点着蜡烛,光线不是特别好,尤其路不平,路辞旧牵着崽崽们的手,宫汐潮拿着行李。
地形一会爬上一会爬下,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寨子是木瓦结构,主屋三层,旁边有个小一点的两层屋子。黑漆漆的也没电。
亲戚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说“没拉电没用早睡。”
路辞旧就听懂关键字。
郝东阳的父母亲戚当然客气道谢,送走对方。郝东阳的亲戚像是打趣,带着一丝丝抱怨的味道“好远啊,没电这黑漆漆的。”
“有没有饭啊晚饭都没得吃。”
郝东阳说“阿贝叔刚说一会给送饭过来,婶子我这儿带手电筒了,咱们先放行李,辛苦大家了。”
严俊波率先说“不辛苦,咱们都坐车,我还是第一次来,特别好玩。”
难怪尾巴喜欢波子叔叔,这俩都是捧场王。
严俊波这么一说,郝东阳的亲戚也不好再说什么,反倒附和说哪里辛苦,不辛苦,咱们东阳大喜日子之类的话。
发了手电筒,主楼地方大,一层不睡人,二层有三间房间,房间外头看着破旧,进入里面一看就知道新娘家也很上心,打扫的干净不说,提前烘过,干燥也不冷。
被褥铺着干干净净的。
大通铺。
郝东阳女性亲戚住一间,男上书屋同学住一间。那就是路辞旧一家六口和严俊波,老三他们假只能请一天,说好十六号市里酒店见。
房间有粗蜡烛,点上后,好多了。
没一会底下说话声,人挺多,都是当地话,路辞旧听不懂,郝东阳说“饭来了,咱们下去吃饭走。”
“找了个当地媳妇儿,你这话都学会了。”严俊波打趣。
郝东阳说“我也就会听得简单的,像是对不起、吃饭、您客气、谢谢这类的。”
“从你这句话就能听到当初追嫂子辛苦了。”
“哈哈,是啊,不过值了。”郝东阳开始吹媳妇儿。
本地人排外,郝东阳能让让心父母将闺女嫁给他,确实做了很多努力。大家下楼,本地大婶们抬着木桶木盆,有装米饭、菜的,还有粗碗筷子。送完饭,人就回去了,跟郝东阳说吃完了放门口她们收就行。
大家都饿了,也没人客气,各自拿碗装饭打菜吃。
路辞旧给崽崽们擦了手,大粗碗,米饭细长条的香喷喷的米香味,菜是大烩菜,熏肉炒蒜苗蔬菜加点什么粉,里面有辣椒蒜,咸辣,特别下饭。
众人都夸赞好手艺。
最后吃的干干净净。
郝东阳亲戚还想买熏肉,让郝东阳和大婶问问,谁知道大婶收了碗筷没耽搁直接走了。亲戚看的一愣,说“我怎么觉得她们怕咱们”
“不是怕咱们,是这屋子。”郝东阳说。
亲戚们好奇,有人说“诶呀,不会是闹鬼死过人吧”
“说什么呢,大喜的日子,别胡说,晦气。”有人不高兴说道。
郝东阳哈哈乐,说“没有。婶你别胡想,这是心心大伯的房子,她大伯以前是蛊师,寨子里对蛊师又怕又敬,我也不懂这个。十年前,心心大伯在外头做事,后来在外头安家结婚了,不回来住,这里空着借我们住。”
大家对鬼是比较怕,蛊师听的少,再说人都外出十年,什么虫子早都死了。于是放下心,洗漱了翻,上楼睡觉。
没电,手机信号差,也不敢玩手机,早早睡吧。
郝东阳跟路辞旧他们睡一间,说是大伯打呼噜,吵得会睡不着,便挤过来了。大家毕业半年多没见,睡一间屋子,总会聊聊工作、感情生活。郝东阳是媳妇儿吹,说了一通他追老婆的艰辛,还有抱得老婆归的成就。
路辞旧和严俊波捧场。
宫汐潮听完,语气略酸说“这样都可以娶到老婆。”
凭什么他不行他追的可花样多了。
路辞旧听出来了。
“宫先生长得这么帅,不是随随便便找么,哪里用追。”郝东阳说“唉,我要是有宫先生的本钱,我老婆早跟我好了,她颜控,幸好宫先生不是我伴郎。”
宫汐潮看了眼路辞旧,说“有的人可能不颜控,我脸都贴到他脸前,他都不会心动。”
路辞旧
“还有人不颜控”郝东阳惊了,说“宫先生一看有钱有颜,你是老四的朋友,那人品也靠的住,样样都是拔尖的,这都不喜欢,她是审丑吗”
宫汐潮好奇,“什么是审丑”
“专门喜欢丑的。”
宫汐潮看路辞旧。路辞旧抢先一步说“我审美。”然后收到宫汐潮哀怨的眼神。
路辞旧岔开话题。
“明天什么流程”
“这边比较复杂,我背了一遍,不敢做错,不然心心家里亲族会生气。”郝东阳说完,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说“咱们去的时候十一个人,或者二十一个人,要单数,接完亲绕一圈回去是双数,单去双回”
郝东阳要是本寨子的人,那当然是男方接亲,女方送亲,这么来。但郝东阳在本寨子没房,只能从大伯的房出发,单数接亲,女方送亲绕一圈,回到女方家里。
还有什么公鸡飞头顶、唱对歌等等。
郝东阳还给他们唱了遍,逗得严俊波快笑死在床上。郝东阳也怪不好意思,说“诶呀我学了好一阵了,就是味不对。”
聊了会,折腾了一天,大家都困了,明天还要早起接亲。
郝东阳精神头很好睡不着,强迫自己睡,嘴里还念着明天流程。路辞旧睡得迷迷糊糊时,还能听到什么对歌歌词,简直有毒循环。
越睡越冷。
路辞旧打了个哆嗦,冻醒的。睁开眼一看,房间漆黑一片,靠着床的窗户开了,他就说好冷。转头看崽崽们,脑袋都钻被窝里了,估计也是冷。
这么睡可不好,呼吸不畅。路辞旧给崽崽掖好被子,起身去关窗。
不过睡前明明关好的,怎么半夜打开了
走到窗边,外头静谧漆黑,整个寨子陷入沉睡中,月亮好圆,又大又圆。路辞旧一想,快十五了,可不是月圆么。伸手关窗,突然看到远处一房顶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脸前。
路辞旧吓得一个倒仰
“路辞旧,你怎么了”
宫汐潮的声音。路辞旧睁开眼,还有点迷糊,一抬头是宫汐潮放大的脸,“我不是关窗户么。”
“什么关窗户你一直往我怀里钻,刚还想离开。”宫汐潮紧紧抱着路辞旧,恶霸说“你说钻进来就进来,说走就走,问过我意见了”
路辞旧“真关窗户,我觉得好冷,窗户开着。”
“你自己看。”
路辞旧侧着脸看过去,窗户严严实实的,压根没吹开。路辞旧睡得迷糊,想了下,说“做梦啊,这梦也太真实了。”
崽崽们也睡得乖巧,脑袋露在外面,没钻进去。
一看他跑到了宫汐潮的怀里。路辞旧
“我刚真做梦,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你故意的才好。”宫汐潮说。
路辞旧“睡吧。”
刚那种冷很真实,但现在他在宫汐潮怀里,暖烘烘的。有些奇怪。
“你刚没感觉到别的”
“我只感觉到你。”宫汐潮低头说。
路辞旧这什么土味情话。还有这问答有些熟悉。
很快他想起来,两人当初看病院异闻时,出现不对劲,路辞旧问宫汐潮有没有发现别的不对劲,宫汐潮答我都在看你了。
“”应该没那么巧吧总不能他们到哪里哪里就有不对劲,这他还真成了雷达扫描机不成。
继续睡。
因为本寨子举办仪式,也不用起的太早。这边男方有项礼仪要吃晌午。并不是字面意思吃午饭,吃晌午没有时间、地点约束,主要是祭奠高山四方饿鬼,喂饱了这些饿鬼,保佑婚事顺顺利利。
大婶们送来当地早饭,吃完后。郝东阳换上了本地服饰。
司仪也来了,清点了下人数,接亲必须有大媒公、二媒公、押礼先生押礼先生必须是新郎亲弟弟,郝东阳是独子,只能叫那位高三生堂弟充当。还有娶亲父母这里是指新郎亲戚中儿女双全的夫妻、送酒肉、背饭人等等。
大家换好了衣服,要是接亲人双数,多出来的等接完亲之后悄悄过去就行。
崽崽们看什么很好奇,嘟嘟喜欢这里的女孩子首饰,亮晶晶的风一吹还响。路辞旧想等亲事结束,看看能不能买个。
他们人多,恰好是单数。看来来的时候,郝东阳都算好了。亲戚中除了必要的迎亲队伍,能不来的就不来。
吃晌午是在大伯家门口举行的。
点了香烛,准备好的黄纸、元宝,用黄纸写着奠文,是当地语言,大家都看不懂。
冬日早上,天阴沉沉的。
点上后,司仪嘴里唱着词,开始烧纸烧元宝。风一吹,盆子里的纸灰飞起。路辞旧听到有人小声说鬼来吃了,吃晌午成了。
但他看,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鬼都没有。就是单纯的风吹过。
礼成,大家浩浩荡荡带着接亲礼去往新娘家。
押礼先生抱着一个公鸡。这孩子怕鸡,现在表情就很复杂,强行忍着,为了大堂哥的幸福。路辞旧走近听见,郝东阳堂弟嘴里念念说两千块两千块。
看来郝东阳说服堂弟抱鸡,给两千。
出手够大方的。
寨子路绕来绕去,走了会,路辞旧回头看了下大伯的房子,再看指路的新娘家,这方向就是昨晚做梦屋顶有个白影的地儿。
右眼皮子跳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婚礼流程参考苗族,还有私设。
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
路辞旧你有没有发现
宫汐潮我发现了我发现你特别爱我
路辞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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