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 第 78 章
作品:《祂的新娘》 “冷静点。”莺时垂眸, 小声提醒。
摄影这会儿正跟在她身边,一前一后拍着呢。
虽然稳定的性格会显得无趣,偶尔来些小惊喜是生活的点缀, 可如果是间歇性发疯, 那就是惊吓了。
莺时欣赏不来。
她相信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欣赏不来的。
“放松, 你抱得我有点疼。”抬手合十,半遮住唇, 莺时忍不住动了动。
祂顿了顿,轻轻松开手, 在她耳边抱怨,“你都没对我笑的那么开心过。”
“你做过什么让我开心的事”莺时反问, 顾忌着摄影师在,她声音低的几不可闻,但鬼魂毫无疑问能听见。
纵观前段时间, 这个鬼魂吓唬她, 威胁她
“我一直在保护你。”祂说。
听到这句话, 莺时心里的那点怒气忽然就起不来了。
的确, 虽然这个鬼魂恶劣又偏执, 但这些年, 他一直都在。
“放开莺时。”
莺时心中隐约有了点歉意, 但让她说些软话,又不知道该怎开口,就在这个时候, 另一道音色相同,但语气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呵。”回应的是耳边的一声冷笑。
莺时被揽着骤然转身, 依偎进那个冰凉的怀抱中, 鬼魂手臂收紧, 将她牢牢揽在怀中。她心中大惊,还有摄影师在呢
这个动作来的突然,她根本来不及调整姿势,肯定能被人拿发现不对的。
一身黑色现代衣服的伯崇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看着这里。
他微微皱着眉,却不显得冷厉,哪怕是怒火都显得十分柔软,只是些许严厉和责备。
“这是我的夫人。”耳边的声音说。
“你会吓到她的。”门口的声音说。
莺时抬眼,身边的人外貌看着和门口的人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冷厉,一个温和。
他们有着相同的面容,相同的声音,但却说着截然不同,甚至针锋相对的话语。
姑且分为黑白吧,冷厉的是黑,温和的是白。
黑伯崇听到白伯崇的话,周身的气息明显紧绷起来,涌动的阴冷气息骤然翻滚,莺时对上他看来的双眼,带着些许担忧和紧张似的。
两人说着话,莺时根本顾不上,小心去看就见两个摄像师都呆滞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心中一跳,仍不放心。
“摄影师是怎么回事还有,小声点,别惊动我妈妈。”顾不上对视中火花四溅的两个鬼魂,莺时有点担忧的说。
这里和偏殿就是一扇门的距离,他们说话声音大了一定能听见,说不定这会儿苏兰成已经听见了,正要过来。
“莺时放心,有幻境。”白伯崇抬步进屋,温和的安抚。
莺时脸上不由放松下来,黑伯崇见了脸上的那点得意散去,咬牙说,“伪君子,那幻境分明是我布置的。”
“的确,是他做的。”白伯崇笑着对莺时解释,看着十分的包容好脾气。
黑伯崇见了顿时更气了。
“莺时你不要相信他,他就是个伪君子,惯来会在面上做好人,其实背地里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里。”祂匆匆对莺时说。
莺时眨了眨眼,前面说的这些她不置可否,但是把他关起来,这简直就是在做好事,她无比赞同啊。
“那镜头呢”她又问。
“都看不见。”黑伯崇抢先回答了一句。
莺时这才彻底放下心。
“莺时,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你别相信他。”黑伯崇不甘心的把话题拉了回来。
莺时很想点头,但看着
白伯崇温和含笑的脸,她这头就点不下去。
“好了,不要胡闹,莺时需要吃饭,不然就要凉了。”白伯崇已经走到了莺时身前,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说。
“哼。”黑伯崇哼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走吧。”白伯崇对莺时微笑。
两人迈步,再加上一个跟在身旁紧紧攥住莺时手腕的黑伯崇。
摄影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神,立即跟上。
庙里的饭菜还可以,三菜一汤加上米饭,味道不错。
三个人明面上和乐融融的吃着,而莺时却被迫一心二用,一遍吃饭听着自家妈妈和白伯崇的对话,一边还要听黑伯崇对白伯崇恼恨的指控。
什么这人就是伪君子啦,什么这人以前就喜欢这样挂着一脸笑坑人啦,什么以前那些人也都是蠢货,被他坑了还要回头感谢他。
莺时一开始是不以为意,但是听得多了心里倒是忍不住有了点微妙。
这要是真的,那这个白的也不是太白,似乎大概可能,是个腹黑啊。
倒是身边这个黑的
同样的一个人分出来的人格,他能被白伯崇封印在这里,多多少少有点智商不够的感觉。
莺时听着,忍不住看了眼白伯崇。
一举一动间不紧不慢,温和从容,风度绝佳。是不管看多少次,都能惊艳到她的气质。
“你又看他。”祂看的妒火中烧,咬牙说。
莺时被提醒,慌忙收回眼神。
祂看了反而更气闷了。
对面,祂含笑的眼神扫过莺时在外人看来空空的身侧。
明明是平静的眼神,愣是让祂看出了得意炫耀和挑衅,祂攥住莺时手腕不松开的手顿时发紧。
“嘶”莺时忍不住丑了口气。
“怎么了”
“还好吧”
不知情的苏兰成和白伯崇先后问道。
祂也发现自己闯了祸,立即松开。
莺时感觉手腕很痛,但不能被人发现,只好扯谎说,“没事,我不小心咬到自己了。”
苏兰成担忧的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大碍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声。
白伯崇站在一旁,眉心微皱,满脸担忧,甚至带着些悔意。
莺时一看就知道他在后悔什么,就安抚的对他笑了笑。
摄影师调转摄像头,将这一幕牢牢拍下。
直播间里,原来莺时母女俩的直播一直吊车尾,但经过一下午的时间,现在已经位列第三,里面磕c的占了大半。
一般来说,明星和素人的c大家向来是抵触的,可耐不住这个叫伯崇的小哥哥颜值太高。
尤其是那一身气质,实在是太好了些,娱乐圈都找不到几个比他还好的。
甚至这会儿直播间里都有人猜测他的真实身份,觉得他绝对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人。
无数人的信念聚集,祂转头看了眼摄影师。
黑白分明的眸子骤然对上镜头,无形中的威严降临,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中一惊,霎时间忘了所有事,从身到心的产生了敬畏尊崇。
下一刻,祂挪走了视线。
观众眨了眨眼,瞬间遗忘了刚才的种种,她们不记得那种从身到心都被看穿的恐慌,也忘了几乎要膜拜在地的敬畏和尊崇,只留下一层浅浅的畏惧。
怎么说呢,就像被曾经的班主任抓包的感觉。
有人在弹幕上发了这条评论引人发笑,跟着就有人忍不住猜测伯崇是不是一个老师。
竟然是信仰之力。
若是那些香火神明说不定会激动并且筹谋,但祂不走这条路,所以也并不在意,甚至有些嫌
吵。
对于一个有所念就能感知到的强大存在来说,这些无形中的念想无异于一只又一只的苍蝇。
嗡嗡嗡叫个不停,很烦。
祂直接屏蔽了关于这方面的感应。
黑伯崇和他二为一体,自然也感知到了那些存在,祂并不在意,但是有些不悦。
那些人说和莺时很配的不是祂。
祂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但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揉着莺时的手腕,直到那一圈红晕退下。
而后莺时的耳边总算恢复了清净,一直到吃完饭离开。
庙门口,苏兰成含笑准备告别,经过一下午的相处,她很喜欢这个斯文有礼的年轻人,对方待人接物都进退有度,说话也十分有分寸,亲近又不会惹人烦。
现在很少有这样有分寸感的年轻人了。
“你们知道怎么回去吗”苏兰成刚说完感谢的话,祂就含笑问。
这可真问住了苏兰成,她们是直接从饭店来的这里,还真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
但就这点地方,应该也不难找。
听完她的话,祂笑着说,“天黑了,加上刚下过雨,村里的路不好走,我送你们吧。”
“这哪儿好麻烦你。”苏兰成忙拒绝。
“不麻烦,几步路而已。”祂微笑,出来关上了庙门。
见着他这么热心,苏兰成也不好再拒绝,只是
“你知道我们住在哪儿吗”她问,这要是不知道,根本没法儿带路吧
莺时心说他当然知道,他还去过。
毕竟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雅致温和的男人,其实是个鬼呢
“我知道,是那一家吗”祂指着母女俩人的房子问。
苏兰成有点惊奇的点了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莺时看他,也想知道他怎么解释。
耳边,黑伯崇轻哼了一声,虽然对方还没说话,但他很清楚,这根本难不倒他。
“祂又要睁眼说瞎话了。”
祂抓紧机会在莺时耳边说对方的坏话。
“那是我家的房子,饭店的人知道,我今天去的时候就有人和我说了。”祂微笑。
“嗤。”耳边黑伯崇嗤笑了一声。
莺时立即就知道,这是编的了。
“祂都开了口,那个房子不是他的也是了。”黑伯崇时时刻刻不忘黑他。
“不要脸。”祂骂。
莺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们是一个人,你骂他就不会感觉不对吗眼睫颤了颤,她就看见了白伯崇撇来的,似有些无奈的目光。
甚至隐约有些嫌弃。
就好像在说,你这个拖后腿的。
莺时忽然就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祂一直注意着莺时,看她笑,就也浅浅的笑了笑。
镜头悄然将这一幕收进去,引得许多人尖叫。
这个叫伯崇的小哥哥一直带着微笑,但笑跟笑是不一样的。
他对别人的微笑是礼貌的,客气的,翩翩有礼的,让人觉得舒心自在,但总带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距离感。
可莺时是不同的。
这一点在这半天的时间里表现的分外清晰。
在看见莺时时,伯崇的笑是温暖的,喜悦的,温柔宠溺的。
他看着她,像看着自己最重要的存在,时时刻刻都给人一种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感觉。
这种与众不同的唯一感,是最让人心动的地方。
莺时含笑和他对视一眼,心间一跳,佯装平静的移开了视线。
苏兰成没有发现,恍然后问起了下午没有说完的话题,“伯崇你不上
学了现在在忙些什么”
“偶尔投资一些东西,手里有些股份。”
“那你就常住这里吗”
“不,我一般是在京都,这次只是回来住几天。”
“骗人,在京都的是我,守着莺时的是我”黑伯崇在耳边咬牙。
莺时这才后知后觉明白所谓在京都的意思,耳根顿时有些热。
“在京都哪里”苏兰成好奇的问。
祂立即报了个地址。
苏兰成有些惊讶,网上也很快有人翻出了那个地方。
著名的富豪住宅区。
“祂又要抢东西了。”耳边黑伯崇说。
莺时微微皱眉,若真是这样她是很不赞成的,但注视着白伯崇含笑的脸,她想了想,又觉得他不会那么做。
这不是对人品的信任,而是从黑伯崇之前那些话语中的了解,白伯崇不会做这么简单粗暴的事情。
祂轻轻对莺时笑了笑,略带安抚,扫过她身边的视线也很是无奈。
几乎要叹息了一样。
莺时想着有些好笑,这种自己给自己拖后腿的感觉,只是想想就十分的心塞了。
不过,在看到这个眼神后,她倒是又放心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祂会怎么做。
“那以后有机会可以约在一切吃个饭。”苏兰成微笑。
“当然,我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莺时有没有时间。”
“吃顿饭的时间我还是有的。”莺时微笑。
暖黄的路灯照在小巷中,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走着。
摄影师不忘给镜头,村里虽然没有开发旅游业,但建筑的十分不错。
一应设施都配备的很全面,主要的路上都有路灯,而且能看出用心,十分贴合,丝毫没有破坏这个古村落的风格。
一些小路虽然没有路灯,但有些人家门口也会安上仿古的太阳能灯。
就这样,在伯崇的带路下,莺时母女两人回到了属于她们的院落。
互道晚安后,白伯崇离去,母女俩进院。
“这个伯崇给人感觉是真不错,现在已经很少有这样体贴的年轻人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
苏兰成有些不解的说。
莺时看了眼左侧,刚刚离开的白伯崇正含笑轻轻拉着她的手腕,而右侧是黑伯崇,正不满的冷哼着。
被这两个一左一右家在中间,她感觉别扭极了,偏偏又不好挣脱,只得忍着。
自家妈妈的话在耳边响起,莺时抿了抿嘴角,佯装无事的勾起一个微笑。
这就是一叶障目,若是前面再加一个蔺,估计自家妈妈现在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
蔺伯崇。
这三个字贯穿了她这十几年的人生,在灵位上,在她身前的玉牌上。
莺时忍不住有点担忧,她怕苏兰成知道了之后会担心害怕。
因为心中的担忧,之后莺时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睡觉的时候,看着身边这两个鬼魂,她忙跟自家妈妈说要单独睡一个屋子。
据说跟鬼魂接触的太多不好,眼看着赶走这两个优点困难,她只好离妈妈远一点了。
苏兰成有些不解,下午不是说要一起睡,但孩子大了,她也不准备管那么多,就同意了,帮着把二楼的次卧收拾了出来。
除了跟拍的摄影师,卧室等这栋楼的其它地方,比如客厅,楼梯间,等地方都安有摄像头会自动录制,这一点之前合同上都是写进去过的。
母女俩看了会儿电视,跟摄影师道了别就进卧室睡觉去了。
关上门,莺时总算能出了口气。
一左一右两个鬼魂跟着她,一
个温和的圈着她的手腕,一个紧紧的攥着她。
只凭力道,莺时瞬间就能分辨出他们。
“松开我。”莺时说。
话音刚落,左手就被松开了。
“莺时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快去洗漱然后休息吧。”白伯崇站在莺时面前,十分体贴的说,脸上微微笑着,满是关怀。
莺时心中顿时一柔。
祂站在一旁看着莺时对那个假模假样的笑起,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松了手。
“对,莺时你快去吧。”祂催促,扶着莺时往卫生间走,不想让莺时多看对方。
莺时被他推着走,不由无奈的挣了挣,说,“等等等等,我要拿睡衣。”
祂顿了顿松开手。
莺时过去打开行李箱拿出衣服,抬头脸色臭臭的伯崇正在身边守着,一看就是黑伯崇,抬头一看,另一个正从卫生间出来,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屋里有浴缸,累了一天泡个澡会舒服点。”祂对上莺时的双眼,含笑说。
莺时恍然,压下那点不好意思道了谢。
“莺时,这些是我应该做的的,你不需要向我道谢。”
“毕竟,我们之间,是有婚约在的。”祂认真的说,面上微微笑起,是一种努力克制过的喜悦。
莺时有些怔然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眼前这个白伯崇实在是个足够体贴的人,他也没有要让莺时回答的意思,对她笑了笑,说,“之前他说的话你不要在意,我生前是留有财产的,而且庇佑蔺家这么多年,他们给出些供奉是应该的,还说不上抢这个字。”
“呀,那放到现在都是古董了,都是什么呀”莺时心道果然,忍不住好奇的问。
“就是一些常用的东西,你喜欢都给你。”黑伯崇插话道。
祂在一旁看见两人说话早就不爽了,莺时对祂说话一直都带着警惕,什么时候像这样柔和过。
“祂说的对,那些本就是给你准备的,都是一些古董字画,珠玉宝石之类的。”白伯崇也不在意他抢话,温和的继续说。
“给我”莺时惊讶。
“不给你给谁除了你,谁配”黑伯崇嗤笑。
“虽然他的说话行事大部分时间我都不喜欢,但是这句话我很赞成。”白伯崇注视着莺时,微微一笑。
莺时耳根顿时不由得微微发热。
黑伯崇看了顿时忍不住瞪了一眼白伯崇。
“莺时,你喜欢什么颜色当初我精心收集的好些宝石,到时候都给你打成首饰。”祂温声说,十分期待的样子。
“我不缺那些。”莺时并不在意,在这些方面,她的妈妈从来没有亏待过她,虽然她是领养的,但是她给了她所有的爱。
“可是我想给你。”祂轻声说。
“把最好的,都给你。”
莺时怔住,竟有些承受不住他温柔专注仿佛满满都是她的双眼,眼睫颤了颤,垂眸避开。
真是该死的温柔。
莺时无奈的想,她能扛得住黑伯崇的咄咄逼人,但面对白伯崇温柔缱绻的娓娓道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放的差不多了。”看见莺时没有回答,祂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转开了话题。
莺时就顺势往卫生间走去。
“等等。”白伯崇唤道。
莺时下意识驻足。
“你忘了拿睡衣。”祂提醒。
莺时脸上顿时一热,匆匆回身拿上睡衣就埋首进了卫生间。
刚才白伯崇和莺时说话,黑伯崇罕见的没有插话,一直等到莺时进去,祂才冷冷的看了眼白伯崇。
两人面容相似,声音相同
,但站在一起却充满了剑拔弩张的硝烟味。
“巧言令色。”黑伯崇冷嗤。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白伯崇脸上的微笑依旧,轻描淡写的说。
黑伯崇脸上一沉。
“我真想不到你竟然能这么蠢,护着莺时长大这样的感情,你非得没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反倒惹得她警惕防备。”
“蠢货。”白伯崇脸上的微笑这才稍稍淡了淡。
淡下微笑的他,状似温和,但满身的疏离感交织出一种让人心惊的凉薄冷漠。
若是莺时看见这样的他,绝不会心软,反而更加警惕。
黑伯崇脸色黑的几乎要滴下水。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半晌,祂嗤笑一声。
“你不就是想让我把莺时惹恼,然后靠着你这张假模假样的笑脸去哄她吗我不做这个黑脸,你这个白脸怎么唱下去”
“你说我说的对吗当初因为嫌弃被情绪影响到你的理智,所以刻意把我分出来的”
“国师大人”
“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对莺时不利,就算拼死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黑伯崇冷厉的说。
祂太清楚对方的狠心了,当初祂就能因为嫌弃情感影响到理智,所以将祂这个承载了喜怒哀乐的存在分了出来,那谁知道祂会不会因为莺时能左右他的心情就伤害莺时。
“你也配不过是个被抛弃的瑕疵。”对此,白伯崇只是轻轻笑了笑。
“你不配和莺时比。”祂断言。
神情温和而冷淡,无喜无怒,一如那些曾高居云端,俯视人间芸芸众生的神明。
闻言,黑伯崇没有发怒,反倒是松了口气。
的确,莺时是不同的。
丝毫不知道两人的对话,莺时一开始洗漱的时候总担心对方会进来,但一直没有。
等到她穿好衣服打开门,才总算松了口气。
迈步出来,她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两张笑脸。
分明生的额一模一样,但却一个温和,一个张扬,十分好辨认。
“我要睡觉了。”她驻足,委婉的说。
对此白伯崇有些失落,但却温和的说了声晚安,而黑伯崇却眼前一亮。
“晚安吻。”祂凑到莺时面前说,期待的侧过脸。
莺时以前对着一团黑影的时候亲过好几次,后来也习惯了。
但现在对着这张张扬桀骜的俊脸,反倒有些迟疑。
原来,她亲的是这个人,莺时后知后觉的有些晃神,脸也有些热。
这还是莺时第一次对祂这样失神有些不好意思,黑伯崇眼睛布满惊喜,又催一句,“莺时,晚安了。”
莺时轻轻吸了口气,飞快扫了眼几步外的白伯崇,咬了咬牙上前碰了一下。
祂顿时就高兴了,笑着直起腰,抬起下巴得意的扫了眼白伯崇。
白伯崇收敛起惊讶,慢慢走到莺时面前,克制的叫了她一声,“莺时”
他欲言又止,明明什么都没说,但眼中的期待却又什么都说了。
莺时脸上一热,咬咬牙忽视掉。
白伯崇眼里的期待慢慢就散了,温润的君子身上沾染上了低落,微微叹息了一声。
莺时顿时有些不忍,感觉仿佛亏欠了对方似的。
“罢了,”祂说,继续挂上了微笑,对伸手拂过莺时耳边的乱发,温声说,“莺时,好好休息。”
黑伯崇笑的越发得意,催促了一声,“还不快走,莺时你好好睡,明天见”
因为心情很好,黑伯崇的尾音都有些飘,白伯崇的嘴角的笑意隐隐约约显得有些苦涩,祂对莺时笑笑就转过身。
“
等等。”莺时一个冲动把人叫住。
黑伯崇预感不妙,白伯崇则依言停下。
莺时上前在白伯崇脸颊上碰了碰。
“晚安。”她说。
“莺时”黑伯崇顿时就恼了。
“莺时”白伯崇则惊喜的说。
看着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但却截然不同的表情,莺时忍不住眨了眨眼。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明明是一个人,明明她也不是心甘情愿,但愣是弄出她脚踩两条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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