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第 75 章
作品:《祂的新娘》 匆匆压下这种诡异的, 被占有的感觉,莺时下了楼。
厨房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她远远就能听到自家妈妈和厨师桂姨的对话声音。
“妈妈。”莺时叫了一声, 好奇的进了厨房,想看看苏兰成在干嘛。
要知道, 她们母女俩可都是厨房白痴,一个比一个不喜欢做饭,平时都是有多远就离多远,怎么这会儿自家妈妈还进了厨房待起来了。
“诶,你起来了, 睡得好吗”苏兰成正小心翼翼的切着菜, 旁边桂姨看着,眼瞧着比她还紧张。
“睡得很好, 妈妈你这是在干嘛”莺时惊讶的问。
“这不是那什么,亲爱的家人得自己做饭吗我就想着学习一下。”苏兰成直接说。
莺时顿时眨了眨眼,好笑的在一旁看着, 说, “妈妈我们可以蹭饭的。”
她拒绝做饭,瞧着自家妈妈这生疏的动作, 也不觉得她能做好。
“那怎么行, 被人看到了肯定得说的。”苏兰成坚持道。
莺时无奈, 她什么时候怕别人说了,反正隔着网线, 只要舞不到她眼前她就当看不见。
“那妈妈你加油。”她鼓了鼓气撤了。
苏兰成心思敏感, 偶尔就是会在意这些小事, 但同时她又足够坚强, 发现事不可为的时候就会果断放弃。
莺时猜测了一下她这次能坚持多久, 就窝在沙发里开始看手机。
屏幕打开,从昨晚到现在积累的消息一股脑的弹出来,几个聊天软件都带着99的提醒。
莺时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先点开经纪人的消息,对面说已经处理好昨晚的事情,然后是宿舍群,学校没什么要注意的,跟着打开班级群,大学的
忽然发现以前高中的班级群消息也被推到了前面,看着那鲜红的99,莺时忽然有点不妙的感觉。
她打开之后迅速将群消息拉到最上面,滑动几下后心中一沉。
宋高远昨晚出了车祸。
目前情况不明。
“是你吗”莺时问。
阴冷的气息在身边缭绕,恍惚中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暗哑的轻笑。
冰凉的触感自身后环住莺时的肩膀,她再次陷入那个冰冷的怀抱。
“很遗憾,不是。”祂回答。
“你在怀疑我”祂问,声音变淡,毫不掩饰祂的不悦。
莺时没能第一时间给与回答,犹疑在心中拉扯,她不确定,自己要相信这个鬼怪吗
自古有言,鬼话连篇。
鬼怪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正确来说,我可以相信你吗”莺时反问。
她不是刻板的人,也不想平白冤枉了别人,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她愿意给与每一个人信任。
鬼也是。
“当然。”祂的声音认真起来。
“莺时,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莺时不言,继续翻看手机,细心的往下翻了一会儿,她看到了宋高远的发言,原来是他昨晚回去时为了救人,所以不小心被车蹭了一下。
目前只是腿骨折,别的没事。
莺时心下顿时一松。
鬼怪若是要害他,也不至于这样做,看来只是巧合。
“弄清楚了”祂问。
男人暗哑的声音微扬,带着嘲讽,但稍稍收起的尾音,似乎又带着若隐若现的委屈不满。
莺时觉得有些荒谬,但她上过的台词课内容还记在心里,这足够让她清晰的分辨出对方声音中蕴含的情绪。
“很抱歉。”她不是固执的人,见状立即认真道歉。
“呵”祂留下一声意味不明
的嗤笑直接消散。
阴冷的感觉退去,莺时眨了眨眼,心中迟疑。
这个鬼怪,是在跟她闹脾气吗她不确定的想。感觉像,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鬼怪也会闹脾气
角落里,祂看着莺时脸上的纠结,微微笑了笑。
祂当然没有动手。
只是,那个男人离得莺时太近了,不小心沾上祂的阴气,所以运气有些背,这就不能怪祂了。
莺时出了会儿神,越想越是有点愧疚。
她似乎不应该将鬼魂想的那么坏。
不多时,午饭做好了,苏兰成经过努力,成功炒出了一盘青菜。
莺时看着发黑的青菜,赏脸的尝了一口,又咸又甜又酸又苦又涩,她从来不知道,一盘菜竟然能吃出这么多的口味。
赶紧吃了口饭压压惊,莺时默默的转移了目标。
苏兰成也沉默了,母女俩有志一同的忽略了这件事。
安静宁和的吃过午饭,苏兰成开始观看亲爱的家人往期节目录制,莺时则去了书房,一顿翻找之后,城管找到了自家妈妈早年用过的电话本。
感谢自家妈妈的念旧和细心,这些东西她一直保存的很好。
迅速翻看,莺时找了找,最后将目光落在吴大师三个字上面。
姓吴,应该是他。
莺时找出手机,按照号码拨了出去。
滴滴滴几声,电话接通了。
这个号看来没被放弃,莺时心下一松,但身体却忍不住绷紧
那个鬼怪,会不会来阻止。
滴
滴
滴
手机中的声音一声接一声,于莺时而言简直是度秒如年。
她即期望电话那边接通的人如她所愿,又怀疑那个鬼怪是不是就躲在屋中某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挣扎。
“喂,谁啊”
手机中传出一道年轻的声音,莺时心中一沉。
“是吴大师吗”她怀着期望问,声音微急。
不该这么年轻的,难道号码的主人已经换人了吗
“你找我师傅有什么是吗”对面的人客气的问。
莺时顿时松了口气,客气而礼貌的说,“请问吴大师在吗我是他以前的客户,现在有点问题想咨询他。”
“请稍等。”对面的人说。
电话短时间内陷入了一片宁静,莺时握着手机,坐在安静的书房中,晌午温暖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她却丝毫无法感受到安宁。
那个鬼怪于她而言,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只被一根细细的丝绑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喂你是那个叫莺时的小姑娘”电话中忽然传出声音。
对方竟然还记得她
莺时心中一喜,但不妙的预感反而更重。
被记得深刻,在这种灵异的事情上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往往意味着棘手。
“是我,吴大师我找您是想问问,我的这个阴亲,可以解除吗”时间有限,莺时问的直接。
“你看见他了等等,你成年了对吗”
对面忽然这样问,让莺时有些疑惑,她嗯了一声。
“是在成年后看见他的”对方又问。
“在我生日的前一天。”莺时回答的仔细。
“你知道为什么吗”肉眼可见的,这位大师苍老的声音放松下来,转而问。
“为什么”莺时下意识追问。
“你生来体质纯阴,被无数冤魂厉鬼觊觎,只要能赶走你,它们就能占据你的身体,再活一回。”
莺时呼吸变得缓慢,她知道自
己的体质特殊,容易招惹那些东西,但是不知道还有这些内情。
她没有贸然插话,等着对面的吴大师继续说下去。
“即使没有厉鬼,你也因为阴气充盈身体,活不过九岁。”
当初结阴亲的时候,莺时七岁,她依旧能想到当初身体寒冷的感觉。
“前者还好说,可以用东西遮掩了你的体质,但是你身体中的阴气,想要解决,需要鬼魂来吸收。但一来,这种吸收需要张弛有度,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徐徐图之,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你的身体。二来,难保鬼魂不会觊觎你的身体,借机伤害你。”
吴大师似乎陷入了回忆,说,“这桩阴亲就是这样结下来的。”
“结发为夫妻,阴亲的契约要更加严苛,定下婚约之后,你们命运相连,生死与共。”
“十八岁成年,表示你的体质稳定下来,轻易不会再被阴气反噬。”
“我的意思你懂了吗”吴大师徐徐说完这一席话,然后温声问。
他的声音条理有序,讲的很明白。
莺时自然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答的唯有沉默。
“原来是这样啊”她喃喃了一声,心中复杂极了。
“孩子,人鬼殊途,若非必要,我也不愿意这样做,但说到底,还是活着要紧。”对面吴大师再次说。
莺时只觉心里如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头绪,甚至茫茫然不知道该想什么。
“谢谢大师解惑,我,我会好好想想的。再见。”她轻声说,挂断了电话。
日头逐渐西斜,窗边的光影渐渐拉长,莺时出神中不自觉将目光放在那片缓慢移动的光晕中。
原来,她能活着,都是因为他啊。
并不仅仅只是她印象中的庇护。
对方做的更多。
电话那边,吴大师挂断了电话,注视着窗前的黑衣身影,身边弟子正警惕的看着。
“如您所愿。”他微笑着说。
黑影看了吴大师和他徒弟一眼,转眼间化作青烟消散。
屋内安静下来,徒弟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师傅,您”他欲言又止,刚才的对话他的听到了,那可是阴亲,他入门的时候师长就耳提面令的说过,人鬼殊途,生死有界,不能相容。
他没想到,自家师傅竟然跟人结过阴亲。
“你知道刚才那个存在是谁吗”吴大师问。
弟子摇头,不解的问,“师傅您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虽然那个厉鬼很强,但不是他的对手。
“这就是宁水村的那位。”
“什么”弟子惊了。
徽县宁水村,那是玄学界的禁忌,他自然知道。
出处早已经无法考据,但每个门派都有记载,徽县宁水村封印着一个强大的厉鬼,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但书中记载非人力能敌。
在玄学界繁荣昌盛的以前都是如此,更何况如今末法时代,玄学界凋敝。
“所以,所以是他结阴亲他为什么要结阴亲”弟子终于反应过来,诧异的问。
“我不知道。”吴大师说。
实际上,这个问题十几年前玄学界的人也不解过,但没有答案。唯独能知道的是,那个封印已经不结实了。所以,上面在知道这件事后,拍板决定了这件事。
所有人都怀抱着万一的想法。
万一
莺时能安抚住这个强大的厉鬼,能牵绊住他。
因为这件事,吴大师做了唯一一件违背良心的事。
实际上他现在仍在后悔,不确定当年答应做这件事是好是坏,但事到如今,已经
容不得他回头了。
只能走下去。
叫了弟子出去,吴大师打出去了一通电话。
莺时出神了许久,最后笑了笑,放弃了再思考下去。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笔账,剪不断,理还乱,她根本算不清楚。
莺时从来都不喜欢为难自己。
莺时起身下楼,神色安静,不露丝毫踪迹,和苏兰成一起看了一下午往期的回放,度过了平和的一下午。
晚上吃过饭,又看了一会儿,她上楼洗漱。
等洗漱完,莺时看着隔间的门,有些迟疑。
鬼怪一下午都没有出现,她总有些不安心,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你知道它在哪里,但是没办法拆除,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发。
想了想,莺时到底进了隔间,点燃线香,一如从前般认认真真的敬上。
阴冷的感觉再次浮现。
莺时清楚,这意味着对方出现了,就在她周围。
但对方一直没有说话。
莺时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室内一片宁静,隐隐约约间呈现出一种僵持的感觉。
莺时眨了眨眼,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鬼怪素来是随心所欲的存在,怎么会有所谓的僵持感。
虽说如此,但她还是不安。
莺时顿了顿,低声道了一声晚安,转身准备出去。
一步,两步。
屋内的灯光开始闪烁,无形的怒气弥漫。
莺时的脚步放慢,但屋内依然很安静,没有预想中的说话声。
终于,她走到了门口,伸手搭上了门把手。
灯光跳动一下,忽然熄灭。
阴冷的怀抱从背后覆了过来,冷意越发的深重,仿佛比之前更加用力一般。
“你就这样走了”祂意味不明的说。
不然呢
莺时心中反问。
好在她情商还没有低到这种地步,迟疑了一下,莺时说,“你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
“你觉得呢”祂问,扶着莺时转过身。
这件隔间里没有窗户,灯光熄灭之后,只能看见明灭的几点红光。
那是她刚才点燃的线香。
莺时抬眼,勉强将眼前的黑色人影和这一室的黑暗分割开来。
“我很抱歉,我不该那么想你。”莺时老老实实的道歉,问,“或者你需要我怎么补偿你”
真是小心眼啊,她又忍不住腹诽。
黑暗中,祂将莺时的反应清晰的收入眼底,抬手抚摸着她的脸。
“你说呢”祂再一次把问题抛回给了莺时。
冰凉的触感在脸颊上滑动,莺时背靠在门板上,黑影扑面而来,她想往后退,但身后已经没有了地方,她只得等在这里,看着黑影越靠越近,知道她感受到冰凉的触感。
在额头,在鼻尖。
这应该是种四目相对的姿势,无比的亲昵,虽然看不到,但是莺时能想象的到。
“我不知道。”莺时说。
该怎么补偿一个鬼怪
莺时有点茫然。
“不,你知道的。”祂笃定的说,忽然短促的笑了笑。
“我的夫人,该怎么哄哄我呢”祂暗示的几近明示。
莺时呼吸微滞。
“为什么是我”她问,担心说的不够清楚,又加一句,“你为什么要和我结阴亲呢”
莺时想了一下午,什么都没想明白,包括这个问题。
和她结阴亲,庇佑她,然后恰到好处的解决她身体内的阴气。
为什
么要这么做
“想这么做就做了。”祂回答的漫不经心。
这个答案实在是有些任性。
莺时忍不住皱眉。
祂低笑了一声,抬手轻轻揉开她眉心的皱痕,然后顺着她细长的眉一直到眉尾。
他的动作轻而缓,然后停留在眉尾,迟迟没有离开。
莺时解读过太多的肢体语言,只是想象,脑中就莫名浮现了缱绻二字。
“但我现在,无比庆幸当初的决定。”祂说,指尖下滑,轻轻捧住莺时的脸。
“不然,我上哪儿再找一位这样迷人而可爱的夫人”
“好了,我的夫人,我为你解了惑,你想好怎么哄哄我了吗”祂催促,指尖拂过莺时的唇,暗示的更加明显。
这个男人
巧言令色。
莺时在娱乐圈见过很多这种男人,但听着对方用暗哑低沉的声音说出的话语,她心跳还是忍不住乱了几拍。
大概是因为,那些人巧言令色,只会说一些好听的话,而眼前的人
不,鬼怪,为她做过很多的事吧。
虽然烦恼又惊慌,但莺时仍然是感激他的。
对方暗示的太过直白,莺时抿了抿唇角,她不想这么做。
“我需要慢慢想。”她试图拖延。
“那就在这里想,正好陪陪我。”祂毫不介意的说,很是愉快。
意思是不想就不能出去了
这个鬼怪在威胁她,莺时心中愤愤。
祂蹭过莺时的脸颊,埋首进她的脖颈,抬手揽住她的肩背,动作越发亲昵。
莺时浑身紧绷,一开始的惊慌不知不觉已经在鬼怪平和的态度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这样亲昵的不适。
她不说话,鬼怪似乎也不着急,只是抱着她安静的靠在门上。
到最后还是莺时先败下阵。
不败不行,她腿酸。
“我,大概猜出来了,你先起来。”莺时试图推他,但手依然落了个空。
她很不理解,为这么这个鬼怪能抱住她,但她却不能触碰到对方
“哦”祂含笑应了一声,起身退开。
莺时心中急匆匆的跳了起来,抿了抿唇角,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凑上前,匆匆往前凑了一下,感觉到温热的唇触碰到那片冰凉后立即退开。
“好了我要出去。”她别开脸说。
“不错,我很满意。”祂低低笑起。
阴冷退开,莺时深吸一口气,转身急急忙忙打开门出去,后知后觉脸上有些热。
这都,这都什么事啊
这十几年她都没哄过人,结果现在竟然要哄鬼
匆匆上床,刷了会儿手机后,莺时开始睡觉。
睡梦中,那种阴冷的感觉再次浮现。
这都什么毛病,喜欢看她睡觉
迷蒙中莺时唇角动了动,心中划过这个念头,又往被子里藏了藏。
黑雾轻动,轻轻把被子往下拽了拽。
莺时皱皱眉,又缩了缩。
祂再拽,莺时再缩,最后烦了,直接翻个身趴在床上睡。
屋内响起一声低笑,黑雾拉起被子,将床上的女孩儿盖好。
莺时第二天是在床中间醒过来的,她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脸色一时间有些诡异。
这个鬼怪,这么幼稚的吗
莺时和鬼怪的相处开始变得平静,她以几乎惊人的速度摆脱了惊恐慌乱,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
不知不觉,就到了节目组来接人的这一天。
莺时早早就起床换好了衣服,避免被偷袭,节目组扛着摄像机
进来的时候,母女两人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双方打过招呼,节目组大致拍了一下这栋别墅,又和两人闲聊了几句。
对方很有分寸,这也是莺时愿意接下这个综艺的原因。
之后留下几个摄像头,他们和母女两人商量好,第二天来接她们,就离开了。
送走了人,两人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莺时随手打开直播间,发现其他四家人的直播已经打开了。
流量大花正在和阳光帅气的弟弟一同游戏上分,直播间都在尖叫姐弟神颜。
歌坛天后跟她的丈夫正在弹琴唱歌,狂撒狗粮。
低调影帝正在教他高一的女儿写作业,可谓是鸡飞狗跳。
当红爱豆正在被他的精英哥哥训斥,桀骜不逊的小狼狗逐渐低头,成了落水狗,直播间的热闹和流量大花不相上下。
然后是她们的直播间,她在跟她妈岁月静好的看电视。
直播间里的人不少,但和其它四个比还是少了,还有人在刷没意思,电视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更多的是在称赞她妈妈跟她的盛世美颜。
“妈妈,”莺时撑着脸想了想,笑眯眯的叫了一声自家状似在看电视,实则有些紧张的妈妈。
“怎么了宝贝”苏兰成自然而然的微笑起来,温柔的看向莺时。
莺时满意的看着忽然热闹起来的直播间,转而也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自己练习过无数次的微笑。
“妈妈,直播间都在夸咱们俩长得好看。”就笑了这么一下,她转过头对着苏兰成说。
苏兰成失笑,说,“你这孩子。”
“哇这里还有你的影迷,说是看过你主演的所有电影。”莺时继续读。
苏兰成安静的听着,眼中的笑意逐渐变得喜悦。
“谢谢。”她认真的对着镜头说。
直播间的弹幕立即变多,莺时含笑看着,发现有好多苏兰成的影迷,虽然她嫁入祝家之后已经十几年没再进演艺圈,但她的名字依旧被许多人牢牢记着,从来不曾忘记。
一下午的时间,莺时母女俩直播间的热度依旧吊车尾,但十分稳定。
莺时大部分时间都在用来给苏兰成读弹幕,偶尔也会回复一下关于她的问题。
晚饭时间过后,母女两人一起练起瑜伽。
直播间空前的热闹起来,都在线上围观。
两人的姿势很标准,莺时也练得很认真,但不知不觉间,阴冷的感觉再次浮现。
就在她的身侧。
冰凉的触感落在颈侧,轻轻划过下颌,抹去一滴晶莹的汗珠。
“好多人在看你。”祂说,语气冷森森的,充满不悦。
与此同时,直播镜头一闪,直接黑掉。
莺时心中一跳。
这可是在直播她目光下意识移动,下意识想看清身边的黑影,但目光刚刚移动,她就看到了一只手。
一只皮肤冷白,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往上是宽大的袖子,逶迤在地,只是这样撇去一眼,就自然而然令她想到了雅致矜贵等字眼。
他有人人形
怎么会这么快
会不会被人看见
莺时下意识去看身侧的妈妈,就见对方正做的认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笑了笑,神情自然,不见丝毫异样。
她没有看见她身边的黑影
莺时心下一松。
就在这时,苏兰成的电话响起,导演组给她打了电话。
苏兰成起身离开,她们做瑜伽的地方是落地窗前,但是手机放在茶几上。
“你”莺时转过头,想继续去看鬼魂,但话还没说完,眼前一凉,同时变暗
。
她被人捂住了眼睛,宽大的手轻易就遮挡住了她的视线,直接包裹住了她的上半张脸。
冰凉丝滑的触感落在脸颊上,不同于以前又轻又凉的触感,这次凝实了许多,宛如丝绸一样。
“不可以看。”祂说。
若是莺时可以看到,就能发现,鬼魂依旧是全身黑雾,唯一凝实的只有半截右臂。从衣袖到手指,都被祂细细雕琢过,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衣袖上华贵的暗纹和莹润的指甲。
但祂并不满意,甚至在扫视一眼后心中越发懊恼。
这未免太不体面了些。
甚至有些可笑。
祂可不想让莺时看见这样的祂。
莺时眨了眨眼,忍不住有点好奇。
为什么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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