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64 章 恍惚间想到了被狗牢牢守……

作品:《祂的新娘

    莺时一时间回不过神。

    现在没有让她多想的时间, 守在一旁想要签下订单的男人已经飞快回神开了口。

    “霍先生和夫人真是恩爱,让我们羡慕啊。”对方听到男人的话,惊愕过后, 立即热络的对莺时说, 态度十分殷切。

    祂觉得这个人很会说话,脸上笑意变盛, 眼露赞同。

    对方若有所悟, 忙对着莺时一顿夸赞。

    莺时被夸得不好意思, 看向男人却发现他眉眼舒展,十分之愉悦,她顿时心中复杂。

    真的假的

    对方夸赞了一会儿,眼瞅着哄得霍先生十分高兴, 倒是主要目标,眼前的霍夫人, 神情淡淡, 不见喜怒, 心中顿时嘀咕起来。

    莫非,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

    “霍夫人,这事您看”他笑着问。

    “我会好好考虑一下。”莺时哪儿有什么看法,这事来的突然,她且一头乱麻呢, 能说出什么。

    “夫人可是觉得哪里不满意”对方立即问, 做出一副可以退让的模样。

    莺时很不习惯这些, 她不爱做生意, 更喜欢安静平和的生活,面对这一副谈生意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抱歉,我对这些事情并不熟悉, 我想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才能做出决定。”她歉意的笑了笑。

    对方隐约有些心急,他就是想趁莺时不清楚情况的时候敲下这一单,莺时不清楚,但他是知道的。

    霍家的军械厂每年出货的数目都是有数的,他现在商量的已经是明年出的货了,但僧多粥少,他其实并不占优势。

    可惜,眼前这位霍夫人看着温温柔柔不知世事,却是个意志坚定的,不管他怎么舌灿莲花,都没有改主意,最后只得失望离去。

    两人的谈话没有遮掩,很快整个宴会的人都知道了,纷纷的议论中,一众宾客们都很热络的靠近了莺时。

    莺时顾不上这些,拉着男人微微皱眉,直视他说,“你刚才干嘛那么说”

    “怎么说”祂有些茫然,动作迅速的握住了莺时拉着她的手。

    这还是莺时第一次主动拉他呢。

    高兴。

    “那可是军械,怎么能说交给我呢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莺时压低声音急促的说。

    “我从不说笑。”祂有点不高兴的反驳,凑近莺时四目相对,皱眉指责,“你不相信我。”

    莺时被男人的指责弄得有些怔,这要她怎么相信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她下意识解释说。

    “这有什么,只要你乖,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祂对着莺时笑,这句话说的张狂极了,却又带着期盼。

    “那你呢,你要什么”莺时掠过乖这个话题,直接问。

    “对我多笑笑,你都不对我笑。”祂想了想眼睛一亮,立即说。

    只是如此

    莺时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勾了勾唇。

    祂眼睛顿时惊喜的睁大,低头就想去亲莺时。

    莺时下意识侧开,那个吻就落在了脸颊。

    “不许躲。”祂顿时失望,不高兴的嘟囔。

    以前听见他这样说,莺时只觉得是命令,可这次

    “这么多人,回去再说。”她说着注意着男人的反应。

    祂皱眉扫了周围一眼,很不高兴的点了点头,“好吧。”

    没想到男人这么好说话,莺时心中一松。

    两人躲在一旁说了会儿话,不知道多少人注意着他们,见着眼下止了私语,立即就有人凑了过来。

    大致说过几句,莺时就看到了几个熟人。

    也不算太熟,顶多是和其他人熟悉一点。

    余莹莹,范启明,周家兄妹。

    “莺时,祝你新婚愉快。”周知兰笑着说。

    旁边两人也笑着给与祝福,倒是余莹莹看着莺时神情有些复杂,但最后还是笑着道了谢。

    “多谢。”莺时含笑。

    只是几个晚辈,多得是人想跟霍先生说说话,几人很快就知进退的退开,只是看着莺时的目光不由复杂。

    知道她是林玉斌的未婚妻,然后遭遇李少帅他们落荒而逃,得知她归来林玉斌退亲,这三件事在很短的时间内一起发生。

    她们尚在惋惜红颜薄命,命运坎坷,可今天来参加婚礼,却发现传闻中那个嫁给霍先生的幸运女子,竟然是她。

    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说霍先生知道她退过婚吗”余莹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小声问。

    “我父亲说,莺时是被霍先生带来海城的。”周尧看了她一眼,淡淡一句。

    余莹莹顿时沉默。

    她不傻,这句话的意思她自然明白,是说霍先生和莺时就是在苏州相遇的,甚至很可能

    “霍先生这样厉害,岂会不了解自己的新娘。”周知兰目含敬佩。

    “你们说当初救了莺时的是不是霍先生”余莹莹失神的看着远处相拥的两人说。

    自从两人出现,霍先生就一直揽着莺时,除了说话,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莺时身上,这样的珍爱重视,其中蕴含的意味大家都能看出来。

    “应该。”范启明开口,他的话很少,却很笃定,说,“也只有霍先生,能让李家偃旗息鼓。”

    三个人顿时沉默。

    那天抛弃莺时离开,虽然是因为种种原因,但都无法掩饰他们的懦弱。

    如今莺时安然无恙,甚至找到了好的归宿,他们即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的感觉到不自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们,记起自己等人的懦弱行为。

    “看来李家的人还不知道。”范启明说着冷笑一声,看着李家的人上去攀谈,言行举止热络非常。

    祂冷冷扫了一眼眼前的人,揽着不明所以的莺时直接离开。

    那人被撂下顿时皱起眉,不好,自家这是什么时候惹着霍先生了

    他心觉不妙,霍先生眼中的怒火是做不得假的,心中担忧了一会儿,匆匆离开,忙着给李大帅报信去了。

    往年李家因为离海城近,每年都能从霍先生这里拿到一笔名额,但是今年看霍先生的态度,怕是不好了。

    而且今年的份额还没有给呢,他要讨的本来是明年的。

    别要出什么波折。

    “怎么了”莺时轻声问,这个宴会,男人心情好,大多都很给面子,可刚才那个人他简直把不满表现在脸上了。

    余光扫见那人匆匆离去,还有周围人若有若思的目光。

    “他是李家的人。”祂解释一句。

    莺时目光一变,没人会忘记差点把自己逼死的人。

    “等着,我给你报仇。”祂看着莺时说。

    莺时怔了一下。

    她想说不用了,想推脱,可到底还是恨意更多。

    到最后,她什么都没说。

    莺时伴在男人身边,周旋忙活了好久,终于散了宴会。

    “回家。”祂揽着莺时,脚步略有些急。

    莺时匆匆和自家娘亲打了个招呼,眼看着男人还往前走,立即拉住他。

    “给我娘打个招呼。”她有些不满。

    祂止步,冲林云清点了点头。

    然后就揽着莺时进院了。

    林云清看的细眉一跳,这未免也太急了些吧。

    她顿时有些担忧。

    莺时有些不满他对自家娘亲稍显怠慢的态度,进门后正准备说,周身一晃,就已经被男人抱在了怀里。

    “总算弄完婚礼了。”祂兴高采烈的说,大步向前走。

    莺时陪嫁一起的还有两个丫鬟,眼见着刚一进门,自家小姐就被姑爷抱起来大步进屋,不由脸上一热对视一眼。

    正要跟进去,却见霍管家拦住了她们。

    “家主和夫人新婚,不喜欢留人在房子里打扰,你们跟我去隔壁。”霍大说。

    两个丫鬟茫然的跟着霍家人出去,看着大门被关紧,然后去了隔壁的洋房。

    “可,可小姐还要我们服侍呢。”和百灵一起跟来的是从小服侍莺时的榴花,她大着胆子说。

    “有家主在,用不上你们。”霍大笑着说。

    榴花和百灵对视一眼,更不放心了。

    霍先生那哪是能照顾人的但两人也不敢反驳,只得乖乖听话。

    一进了卧室,男人就开始大胆起来。

    米白色的房间装饰精美,低调而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哪怕是趴伏在地上膝盖也不会疼。

    墙上不知道是怎么弄得,竟然也很柔软,窗台上裹着软垫,这个屋子每一个地方,都很用心的做了修饰,保证里面的主人不管是如何的不小心都不会受伤。

    莺时看了心中一跳,总忍不住想起之前男人肆意的行为。

    祂动作很急,刚一进门就把莺时按在门上吻她。

    莺时被抵在门上,顿时唔了一声。

    “莺时,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绵长的一个吻分开,祂说,眼睛晶亮的看着莺时。

    “是什么”莺时被亲的晕晕乎乎,打起精神配合的问他。

    祂对莺时张扬笑起,莺时却不可抑制的睁大了眼。

    就在她的眼底下,男人的耳朵上忽然出现了一对毛茸茸的黑色耳朵。

    后面黑色轻晃,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而且,这种黑色,好眼熟。

    “妖怪”莺时恍惚的说。

    在她的目光之下,狼尾摇了摇。

    “你是那只黑狼”莺时飞快反应过来。

    “你才知道啊。 ”祂哼了一声,很郁闷的说,“我还以为第二次见面你就能认出来呢。”

    莺时只觉荒谬,说,“这怎么能认出来”

    “那玉是我亲自”祂直接说。

    莺时头皮发麻,瞬间捂住他的嘴。

    “你别说了。”

    这都什么啊,她哪儿能想到,之前虽然疑惑,却也以为他和黑狼有什么关系,谁能想到两者竟然是一体的

    霍伯崇他不是人,是黑狼成妖啊

    “除了我还有谁会知道。”祂啃了一口莺时的掌心,看她躲开低声哼哼。

    “下了山我就去找你了,可你没认出来我。”

    “你是不是想睡了不认账”

    “之前是你说要我救你的。”

    “我还是第一次呢。”

    “我要娶你,你还不高兴,天天给我脸色看。”

    “不是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

    祂顶着莺时蹭啊蹭,一边委委屈屈,很不高兴的说。

    莺时木着脸看他,这人是在撒娇嘛怎么感觉跟小孩子一样

    她心中关于男人冷酷无情,高傲嚣张的印象慢慢崩塌了。

    扫了一眼,男人尾巴稍稍有些耷拉,后面的尾巴也半垂下。

    莺时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感情错的还是她

    “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狼妖”莺时咬牙切齿的说。

    早知道,早知道

    算了,就算早知道莺时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想。

    害怕恐惧是一定的,只是对陌生男人突如其来求婚的不习惯

    可对方是个狼妖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莺时难得的不淡定,心中不停尖叫。

    “霍大说不能说,你会被吓到的。”祂说,在这方面还是很相信霍大的,他一直喜欢人类世界,老早就下山了。

    这个可能很大。

    算了都是一堆乱账,莺时这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算不清楚。

    “那你现在不怕我吓到了”莺时木着脸说。

    “结婚了,你要对我负责,而且霍大说你胆子大,不怕。”祂老老实实的说。

    莺时深深吸了一口气。

    很好,霍大,我记住你了。

    莺时注视着眼前的狼耳男人,慢慢伸手,摸了一下耳朵。

    毛茸茸的,是真的。

    真的,不是梦。

    祂被摸得舒服,偏着脑袋在莺时手上又蹭了蹭。

    莺时僵着手,看他微微眯起的眼,顺势又揉了揉。

    祂顿时激动起来。

    拉灯

    整整三天,莺时都没能出卧室,要不是第三天要回门,她感觉男人能一直把她按在怀里。

    第三天一早,祂满脸遗憾的抽身退开。

    “人类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什么回门啊。”他嘟囔。

    莺时吸着气,感受着冰凉的玉石。

    “这个东西我不是扔了吗”她忍不住说。

    那个黑狼玉石莺时不想看见,在坐船的时候就找了机会扔进了海里,可现在,现在

    “我又捡回来了。”祂得意的说。

    “拿出去”莺时立即说。

    “不行,你好好带着,不然以后会受伤的。”祂说,有些不满足的蹭蹭莺时,说,“我的本体还没有露出来的。”

    本体是最舒服的,可莺时太娇小了,只能慢慢来。

    莺时顿时想起了那和马一样大的黑狼,眉毛顿时一跳。

    开玩笑,那样她会死的好吗

    莺时出着神男人已经把她抱了起来去洗漱,她看着镜中面如桃花的自己,眉毛一跳,忍不住别开眼。

    下楼吃了顿迟来的早饭,赶着十点之前两人去了隔壁。

    林云清早早就起来准备着呢,只是眼看着时间一点过去,不免着急。

    于是,听到点动静就忙起身,眼瞧着莺时一步一步慢吞吞进来,气色极好的样子,眼中一动,又轻轻的笑了笑。

    她是过来人,眼看着这幅样子就能猜到,这几天两人相处的不错。

    听说霍家的下人带着莺时的丫鬟都走了,屋子里就两个人,想必

    “娘。”莺时看见她就高兴的叫了一声。

    林云清立即应声,莺时就抛下男人,过去挽住了自家娘亲的手。

    祂不高兴的看了眼莺时的背影。

    母女两人说说笑笑进屋,祂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进去后莺时挨着自家娘亲坐,一个沙发坐两人正好,再多的就有点憋屈。

    祂就跟没看见一样,直接过去坐在了莺时旁边的空地。

    莺时正说着话,顿时无奈的回头看他一眼。

    “你坐那里。”她说,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我要挨着你。”祂笑开。

    莺时顿时瞪他,等回头瞧见自家娘亲的笑颜之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坐,娘去看看,这茶怎么还没上来。”说着话林云清就起身走了。

    “你,你,”莺时何尝不知道这是自家娘亲在腾地方,顿时无奈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对上他不以为意的双眼,轻轻吸了口气。

    忍住,莺时,她告诉自己,这个狼妖不通人情世故。

    “你这样太不妥帖了。”她耐心的说,“你应该坐在一旁,等我和娘说完然后再邀请我过去。”

    “哦,”祂随口应了一声。

    “下次不许这样了。”莺时叮嘱。

    祂不以为意,说,“可我就是想和你挨着。”

    莺时这些天隐约摸到了些和这个人相处的经验。

    他不在意的事情,她说一说他就能答应,可要是他打定主意的事情,比如现在这样,那她是说不通的。

    莺时选择放弃,正好一旁林云清亲自端着茶水过来,她忙起身准备接过。

    “娘,我来吧。”

    林云清笑着躲开,说,“没事,娘来,这是你最喜欢的茶,尝尝。”

    莺时就端起尝了一口,旁边祂听见了也喝了一口,喝不出什么味道,人类总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既然莺时喜欢,那就让霍大在家里多准备点。

    母女两人说着话,祂不感兴趣,就坐在莺时旁边拉着她的手捏捏揉揉。

    莺时瞪了他几次,无奈这人根本不在乎,只好忽视。

    林云清看着不由微笑,感觉今天莺时和霍先生相处时自在了些,没有之前那样紧绷。

    这就好。

    “对了,我有点事,咱们去书房谈谈。”林云清本来想趁霍伯崇不在的时候再说,可一上午的时间,他都守在女儿身边寸步不离,无奈之下只好开口。

    莺时立即答应,正准备起身,忽然想起转身看向男人,说,“我去和娘说点事,你在这儿等我会儿,可以吗”

    祂本来想跟上,但听到莺时温声软语后,顿时晕晕乎乎点头。

    莺时还是第一次用这样柔和的声音跟他说话。

    没想到男人真的吃这一套,莺时眼中微动,跟着自家娘亲上楼梯后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就发现男人正眼巴巴的看着她,看见她回看,立即笑开。

    顿了顿,莺时也回了一个笑。

    林云清注意到这一幕,眼中笑意更浓。

    “看见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林云清忍不住说。

    莺时轻轻笑了笑,说,“娘,我的性子您知道的,放心就好,不用担心我。”

    “哪儿不担心。”林云清无奈的笑了笑,就是知道莺时的性子她才担心。

    要知道过得好,和过得开心是完全不同的。

    “这些天不少人把请帖递到我这儿来,还有人上门拜访,想让我跟你说说情。”进了书房,林云清郑重起来。

    活了这些年,林云清第一次知道自己如此受欢迎。

    各种故旧亲朋轮流联系,礼物和聚会的帖子雪花似的送上门,达官显贵,富贵名流都在和她攀关系。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一开始她还惊喜,后来就变成了担忧。

    “什么”莺时顿时皱眉。

    “霍先生说把军械的事情交给你,是真的吗”林云清先问。

    “祂是说过,但我觉得是在开玩笑。”莺时想了想说。

    但依着男人的性子来说,她觉得反倒是真的,可不管真假,这一堆麻烦事她都不准备过问,索性直接当是假的吧。

    林云清眼中有些感慨,看着自家女儿说,“不管是不是,你都不要理会。”

    她的想法和莺时一样,都是麻烦事,别管。

    这是母女俩安安生生在陶家生活了这些年的经验。

    莺时认真的点了点头。

    “娘,我知道的。”

    “若是有人用我的名义来跟你求情,你不用理会。”林云清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莺时表示知道了。

    “是个大姑娘了。”林云清看着莺时,想起从前,一转眼,孩子就这么大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不管霍先生的话是真是假,他肯这么说终归是看重你的,霍家家大业大,你是当家的主母,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

    莺时听着自家娘亲殷殷的叮嘱,认真点头。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说了一堆后,林云清口音一转,莺时不由看去,对上自家娘亲认真的目光,“把日子过得开心,过得高兴才是最要紧的。”

    “知道吗”林云清注视着莺时,微笑叮嘱。

    莺时茫然了一下,过得高兴

    她这十几年的光阴分为两段,一段是父亲在时,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整日自由自在,快快活活,一段是父亲去后,家业落入二叔手中,母女两人境遇一落千丈,她开始变得小心谨慎。

    当安安生生活着都已经很不容易的时候,没人会在想该怎么开心。

    “娘,我知道了。”思绪从回忆中抽出,莺时微笑着说。

    “好孩子。”林云清抱了抱她。

    两人大致说完下了楼,吃完一顿午饭后莺时又和她聊了一会儿。

    “莺时,走了。”祂有些着急的催促。

    莺时瞪他一眼,到底和自家娘亲告了辞。

    左右两家住在隔壁,想回来很容易

    前提是她没有被男人按在屋里不让出门。

    房子大门被紧紧关上,偌大的洋房,好像只剩下两个人。

    这里成了祂的爱巢,可以对着自己的新娘为所欲为。

    “这次不用出门了。”祂高兴的说。

    楼梯上的地毯带着片片湿痕,滴滴答答蔓延,男人将女孩儿扣在怀中,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最后按在墙上。

    沙发上,梳妆台上,书桌上,洗漱台上,地毯上,凌乱的床上。

    窗外亮了又暗,入目有时是顶着狼耳的男人,有时是神骏的黑狼,莺时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山洞。

    恍恍惚惚不知道过了多久,莺时受不了了,她勉强稳住乱七八糟的气息,伸手扯住那条晃来晃去难掩兴奋的大黑尾巴一拽。

    “嗷,疼,莺时”祂说,动作一顿,有点委屈的喊,不解莺时为什么要拽祂。

    “你给我适可而止。”莺时有气无力的说,她感觉都好些天了,这黑狼还没完没了了。

    难怪会有色狼一词。

    “才十天。”祂理直气壮的说。

    莺时顿时心中一堵,十天了,还才

    “打住。”她说,想要起身。

    “那最后一次。”祂把莺时抱进怀里,小声哼哼,“我好难受。”

    默默感受了一下,莺时没再说话。

    又是一天,莺时终于成功脱身,感受着鼓鼓的肚子,脸颊滚烫。

    这只狼

    下楼后发现原本弄得乱七八糟的房子已经恢复了整洁,莺时心中狂跳,一时间简直不想见人。

    这不是谁都知道他们之前干什么了吗。

    榴花和百灵两个丫鬟终于见到了自家小姐,立即高兴的叫了一声小姐。

    祂扫了一眼,不满的纠正,“该叫夫人。”

    两个丫鬟被他看的有些怕,忙改口又叫了一声夫人。

    莺时看着热闹的客厅和身边的男人,才后知后觉的体会到,她真的结婚了,嫁到了别人家。

    成了别人,额,别狼的妻子。

    厨房里正在忙活,饭菜的香味浮动。

    莺时坐在沙发上等待,祂直接就靠着自家夫人笑着看着她。

    这人总是这么看她,不嫌烦吗

    “夫人,这是账簿。”

    短短的时间内,霍二和霍七六个人,都抱来了一沓册子放在莺时面前。

    “这是”莺时不解的问,心中有个猜测,但是不可置信。

    霍二和霍七生的各有千秋,都很养眼,性子也完全不同,闻言霍二笑着解释起来,说,“家主说过,这些事以后都由您做主,我们为您打下手。我负责的是药品厂”

    他详细的和莺时说起了所谓的药品厂。

    莺时很快了解了大概,忍不住看了眼正在玩她的手的男人。

    他之前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真把这些事都交给她

    “等等。”莺时打断,说,“我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你们以前怎么做,以后还怎么做就好。像交给我这样的事就不用说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担待不起。”

    看着眼前的人,她忍不住想,男人是黑狼妖,那他们呢也是妖吗

    霍二看了眼自家懒洋洋整个人都赖在夫人身上的主人笑了笑,他是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说话也慢条斯理,几句话就说的莺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夫人,家主选择了您,那您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家主夫人,我们会尊敬您如同尊敬家主一般,请您相信我们,也相信家主对您的在意。”霍二笑着说。

    祂给了霍二一个眼神,不错,会说话。

    莺时正巧在看他,也就看到了这个眼神,心中顿时复杂。

    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的的确确不是表面的那样,她完全是被这人的外相给唬住了,至于内里

    多多少少,似乎是有些傻的。

    “毕竟,敢不尊重您,我们怕是会被家主给弄死。”霍二临了了幽默一句。

    莺时有点承受不来这个幽默,但身边男人懒洋洋来了一句,“你们知道就好。”

    “我还以为,需要杀鸡儆猴一次呢。”祂来回看了眼霍大到霍七。

    七个人脸上微笑,身上却颤了颤。

    废话,他们又不傻,怎么会给这个大魔王下手的机会。别看他在夫人面前傻乎乎跟个傻狗似的,可妖界没人能忘记他是如何坐上这个妖皇之位的。

    得了,这几个人肯定不是人,身边的黑狼妖也不不简单。

    莺时终于确定了这一点。

    霍二强笑了一笑,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态度,讲完自己负责的地方之后,就把地方让给了霍三。

    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等到天黑的时候霍七恰好说完,莺时终于把他们负责的地方了解了七七八八。

    之前在文件上看的是大概,而这些人说的则是填充的细节,比如材料来源,出货方向,和各家的关系等等等等。

    等七个人说完,霍大才出现,托盘上装了一堆帖子给莺时看。

    “夫人,这是邀请您出门赴约,或者是要上门拜访的。”

    莺时看了眼,起码几十份。

    “你觉得里面最适合去的是哪些”她大致翻看了一下,但是她对海城的事情不太熟悉,索性直接去问霍大。

    “夫人您的适合指的是”霍大周到的问。

    “能更快让我了解海城的情况,”莺时说,又补充了一句,“要清净的,乱七八糟那种就不必了。”

    如今西式之风盛行,新旧交替之中,免不了要生些乱象。

    莺时从自家娘亲口中听到过,也在报纸上看到过,她不喜。

    霍大明显是心中有数的,立即挑拣出几份出来。

    “这一份是宜兰女士的帖子,这一份是宋家递来的,宜兰女士出自书香世家,丈夫是海城大学的校长,她自己则负责文学这个科目,宋家家主是副市长,家主八面玲珑。”

    一个是文坛清流,一个是政客云集。

    莺时短暂的迟疑了一下,准备选择宜兰女士,她对这位经常能在报刊上看到的女士很有好感,她支持女性走出家门,自立自强。

    虽然这在当下并不受大多数人的认可,但莺时很愿意出一份力。

    “夫人,我有个建议。”霍大微笑开口。

    “嗯”莺时看过去。

    “不如咱们家办一个宴会”霍大认真建议,笑着说,“如今我们霍家有了女主人,合该大办一场,邀请各界人士前来赴宴才是。”

    莺时微怔,她倒是没想过这一点。

    的确,她已经成婚,这婚后作为霍夫人的第一个宴会,的确更应该自家举报。而且,文坛和政坛两家,不管去哪家似乎都隐约表现了我的立场。

    “是我想的不周到了。”莺时想到之后立即说。

    “那就在我们家举办吧,这些琐事就劳烦你了。”

    “夫人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霍大恭敬的说。

    又商量了一些琐事,期间莺时看了好几次男人,每次都能对上他一双晶亮的笑眼,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毫不在意。

    这人似乎真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交给她做主。

    莺时心里顿时有些复杂。

    到底是什么心情,她分不清,可大概还是有些高兴的。

    等到众人离开,莺时扶了扶额头。

    头晕。

    过往十几年,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一天。

    祂毛手毛脚,看着自家夫人心猿意马。

    莺时看着他,伸手拍了他不老实的手一下,注意着他的反应。

    祂的手立即安分下来,只是看着莺时有点不高兴,说,“莺时你打我干嘛。”

    很好,没有生气。

    “我头疼,你帮我按按。”随便找了个借口,莺时说。

    祂顿时有些迟疑,祂不会啊。

    “怎么,不行吗”莺时微微皱眉,刻意带着失望说。

    “行。”祂立即说,看见莺时这个样子精神一震。

    夫人需要祂,太好了,祂抬起手按着莺时的额头,控制着力气,小心翼翼的按揉。

    莺时心中有点惊讶,她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同意了。

    她若有所思。

    晚上睡觉,莺时想了想说,“明天我想出去转转,一会儿你不许过分。”

    祂有些失望,可抱着自家夫人还是应了一声。

    “真想带你回山里去。”祂嘟囔,到时候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顾忌这,不用顾忌那了。

    “我不想。”莺时断然拒绝。

    “听你的。”尾巴甩动,祂愉快的说。

    反正能守着莺时就行。

    莺时被他按在怀里又啃又咬又舔,恍惚间想到了被狗牢牢守着的肉骨头

    呸,这是什么形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