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第 59 章
作品:《祂的新娘》 药效在骨血中翻滚, 莺时有些昏昏沉沉,借助了扑面而来的疾风才总算维持住了些许清醒。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否身在梦中。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狼
莺时虽然从未亲眼见过, 但她读过很多书,可没有一本书上说, 这世界上会有比马还大的狼。
她应该是,在做梦吧
莺时清澈的眼神逐渐恍惚,只记得铺天盖地的热意。
热,好热, 好痒。
仿佛身处蒸笼,莺时茫然乱动,可根本没办法消退身上的热意。腰间衔紧, 是狼在咬着她
破碎的意识划过脑中, 莺时茫然的睁眼, 却不得其法,委屈的哭了起来。
“呜”她哽咽的抽泣, 好像被欺负了一样。
垂眸看了一眼,巨大的黑狼从山上一跃而下,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祂找了个藏在悬崖上的山洞,仔细确定了这里的安全和隐秘之后,方才谨慎的将自己抢到的珍宝藏了进去。
挨住冰凉的地面,莺时舒服了一些,只是更多的还是难受,不由轻声啜泣。
黑狼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 一双黑色兽瞳早已悄然的竖起。
姓李的那个小子手段下作祂早有耳闻,他好强抢美人,但又不喜欢对方的反抗挣扎, 所以制了一种烈性秘药。
据说再贞洁抗拒的人,在用了这种药后都能主动求欢。
这些龌龊的事祂不感兴趣但是听了不少,而且也有人被喂了药送到祂面前,以前祂不感兴趣,可这次
祂缓缓迈步向前,围着躺在地上衣衫凌乱,如云的发丝本来本手绢系住绑在脑后,可手绢早已经吹飞,这会儿头发丝丝缕缕的散开,几缕因着汗意粘在鬓角脸颊,还有一丝在脖颈,更多的则被衣襟掩住。
祂的目光不由跟过去,凑上前轻轻一嗅,才抬头注视着眼前非但不显得狼狈,反而如同被雨打过的花朵,越发惹人怜惜的女孩儿。
“唔,救救我,救救我。”莺时哽咽的说,黑狼冰凉的身体靠近,让她觉得舒服,下意识抓住那片皮毛。
祂的身体一顿。
这可不是祂趁人之危。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祂问。
莺时被热气蒸的晕晕乎乎,闻言喃喃道,“莺时”
“乖。”祂低笑一声,轻轻咬了咬莺时的后颈。
拉灯
不知过了多久,黑狼幻化成人形退开,将莺时揽在怀中。
抱着怀中的姑娘,祂注视着某处,想了想后取出一块黑色玉石,在手中飞快变换着形状,最后满意的看了眼,放进去堵住。
不知道多少年了,沉睡的时间不提,苏醒时的春日祂都是一个人度过,对那种事丝毫没有兴致,但怀中的小姑娘不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同,但只是看见,祂就高兴。
祂想和她度过每一个春日。
也想让她给他生好些小崽子,这样好像有利于生崽,虽然祂忘记是在哪儿听说过了,不过这不重要。
莺时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洞穴里呆了多久,记忆中只有昏暗的山洞和附在身上的黑狼。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等再次看见阳光,她竟然有恍然隔世的感觉。
这里是一处山林,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莺时浑身软绵绵的想要站起身,才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匹黑狼身上。
她骇的踉跄往后退去,脑中一片空白的看着眼前的黑狼。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这狼,就,就是它,这些天
莺时又羞又怕,更多的是茫然。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祂动了动,没再懒散的趴着,微微直起身体安静的看着莺时。
莺时晃了晃,黑狼一动,看她险险扶住身边的树,就没动,眼睛微眯,饶有兴致的注视着她的反应。
莺时的脸在很短的时间迅速变红,感受着那处被撑开的地方。
这,这是什么她颤着手抬起捂住肚子,鼓鼓的,只是没有用力的碰了碰,她就能感觉到里面液体的流动。
莺时睁大眼,脑中不住的浮现那些山洞中的种种。
“啊”她忍不住尖叫一声,蹲下身抱紧自己蜷缩起来。
祂站起身走过去,围着她慢慢转圈。
莺时整个人都在颤,这个姿势让那个东西的存在越发明显,她恨不得立刻就拿出来,但黑狼就在这里。
她攥紧手,慌乱无措。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抖得太厉害了,祂站定,有些不舍的咬住她往山外跑去,一直等到远远听到有人的喊叫声才靠近放下莺时然后离开。
“小姐,小姐,”有人在大声喊叫。
抱紧自己发抖的莺时茫然抬头,小姐,是在叫她吗
很快,漫山遍野寻人的下人找到了莺时,看着她衣衫凌乱的样子心里一惊,可这个时候顾不上想那么多,匆匆护着她回了陶家。
林云清早就得了信,慌忙往门外走。
短短几天的时间,之前优雅从容的妇人就憔悴的不成样子。
陶家另外几房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有人惊讶,莺时都丢了五天了,再加上那天的情况,大家都以为她死在山里了,只有林云清,一直不肯接受,雇了人去找。
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什么,回来了”陶振南震惊道。
下人立即称是。
陶振南一甩袖子,怒道,“她还敢回来,她就应该死在山上。”
李少帅重伤,李家顺带也迁怒了陶家,这几天的时间,家里生意都遭到了打击,要是李家知道莺时还活着,指不定会怎么样。
不,不行,他不能让莺时回来,在屋里转了几圈,陶振南大步出去。
客房,林玉斌几人一直等在这里,心里都有些懊悔自责。
一是带着莺时去却没护住她,而是那天弃她而去,虽然是因为事不可为,但到底是他们放弃了莺时。
客房中,林诚皱起了眉。之前林玉斌忽然到苏州时林云清给林家去的信,他立即匆匆赶到,可来时莺时已经失踪,并且陶家生意遭受到了李大帅的打击。
他本来准备带着林云清和林玉斌离开,免得受了李家迁怒,只是自家妹妹不死心,始终不肯走,便在这里耽搁了。
但是人还活着
可失贞的女子是不能再进李家的门的,心里想着,林诚压下那点愧疚。
“莺时,走,跟娘回去。”侧门,马车刚一停,林云清就上前,看着衣衫凌乱的莺时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但她什么都没说,而是扶着莺时下来。
“娘,”莺时哽咽着叫了一声,下了马车,在她的搀扶下往回走去。
她想了一路,以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若是回来,下场必然好不到哪儿去,她或许不该回来,又或许该死在山上,可她放不下娘。
她若是死了,娘该有多难过啊,也是这个念头,才让她知道不是人而是黑狼后坚持着活了下来。
不过,那副情形,是人是狼又有何区别呢
不过一个是假禽兽,一个是真禽兽罢了。
靠在林云清的怀中,莺时一抬眼,就看到了好些人闪躲的目光。
只是一双眼睛,情绪却那样复杂,惊奇,怜悯,嘲讽,甚至有些高高在上。
衣裳都成这样了,而且在山里呆了这么些天,肯定被人
一个失去了贞洁的姑娘,在这深宅大院中,哪怕只是个小丫鬟都自觉比她高贵。
林云清心都在痛,她经过人事,在刚见到莺时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心痛又愤怒,几乎想发疯,但孩子要紧。
活着回来了就好。
“大嫂,莺时现在这个样子,再回家,不太合适。”陶振南带人拦住了她们。
“你们什么意思”林云清站定,了然对方的来意,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问。
“大嫂,非是我们不通人情,还请您为我们考虑一下,弟四弟他们家还有未出阁的孩子呢。”高氏心中不忍,温声劝说。
“大嫂,现在不比从前,莺时活着是件好事,但是陶家,她是不能回了,还请你另做安排。”陶振南说。
林云清冷冷的看着他们,说,“既然如此,莺时,我们走。”
她扶着莺时转身离开。
“夫君,这”看着母女两人远去,高氏有些迟疑。
“我们必须想办法消除李家的怒火,来人,备车,我要去医院。”
“夫君,好端端的去医院做什么。”高氏心里一个咯噔,忙想劝他。
“我去看看李少帅。另外,看好她们,不能让她们离开苏州。”陶振南说,很快安排好往苏州最好的医院去了。
若是牺牲莺时一个就能挽救陶家,那是值得的。
林云清在城内置办有宅院,她含怒离开。
等带着莺时到了自己置办的院子立即命人备热水,伺候莺时洗漱。
“娘,我是不是不该回来”莺时握着林云清的手喃喃,被她扶着坐在锦凳上时身上一颤,往一侧歪去。
林云清没想那么多,忙扶正她,口中轻斥,说,“不许说这些傻话,你活着,对娘来说才是最要紧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莺时默默点头。
林云清有很多话想问,想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但看着莺时根本舍不得开口。
孩子已经这么苦了,再忆起一遍,那
很快,备好了热水。
莺时赶走了所有人,连林云清也在她的祈求下出去,浸泡在热水之中,她看着身上的牙印别开眼,摸索着把那个塞着的东西抠了出来。
一股热流涌出,小腹渐空,原本圆润的肚子憋了下去。
莺时忙不迭的出去,命人再备一桶水。
整整洗了次,莺时终于觉得自己干净了,她颤着手,捡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正要出去,脚步一顿看向放在一侧的玉塞。
玉是墨玉,玉质温润,雕成一匹蹲立着的威风凛凛的黑狼,线条流畅,下面呈现椭圆形,竟是一枚印章。
一想到这些天就是这个东西放在
莺时心里慌张跳起,匆匆拿起黑狼印章塞进袖中,不敢让人看见。
腰腿都是软的,莺时根本提不起力气,她摸索着扶着门扇出去,慢吞吞几步绕出屏风,就看见了满脸关切的林云清。
“娘,”她顿时哭着扑进了林云清的怀中。
林云清看着女儿这样,简直心都要碎了。
“好孩子,哭吧,哭过了就好了。”可说着她也哽咽起来,母女两个抱着大哭一场。
林云清忍不住想,为什么不幸的事情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夫君早逝,女儿又经历了这些,往后
正在这个时候,丫鬟报信,林诚到了。
林云清匆匆说了句这是你舅舅,就命人去请,但随着人进来,看着对方暗沉的脸色,她心中一沉。
“大哥,这是你外甥女,莺时。”她强笑着介绍。
林诚大致扫了眼莺时,有些惋惜,匆匆说,“云清,你快跟我们走吧,陶振南已经去给李少帅报信,想必人很快就到了,你再呆在这里不安全。”
林云清一震,李家的动作她是知道的,忙说,“好,我们这就走,莺时”
“云清,不能带莺时。”林诚打断。
“大哥”林云清惊声。
“江浙两地是李大帅的地方,你带着莺时,我们是走不了的。”林诚注视着自己的妹妹,一字一句的说。
林云清顿时晃了晃。
“云清,跟大哥走吧。”林诚说。
“大哥,咱们带上莺时吧,只要走快些,不会有事的。”林云清哀求。
“娘,你跟舅舅走吧。”莺时闭了闭眼,拉住林云清说,她不想连累自家娘亲。
林云清没有理她,只是固执的看着自家大哥。
林诚眼神不变,始终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林云清的眸光渐淡,“那大哥你带着玉斌走吧,我和莺时留下来。”
“娘”
“云清”
莺时和林诚先后阻止。
“大哥不用多说了,莺时就是我的命,我不会放弃她的。”林云清执意说。
“妹,何至于此,她不过是你捡回来的并非亲生”林诚惊怒劝说。
莺时顿时茫然,这是什么意思,捡回来的
林玉斌一直沉默,闻言也忍不住看了眼莺时。
“大哥不管如何,我养了莺时十几年,振东去时,若非莺时在,我早就跟着去了,多余的话不用再说,你们走吧。”林云清恼怒的喊了一声,没想到林诚竟然在莺时面前这样说,然后冷着脸说。
林诚了解她的固执,沉默片刻,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多劝,只是莺时和玉斌的婚事,就此作罢。”
“大哥你非要如此落井下石吗”林云清慌忙看了眼莺时,瞪着林诚。
刚经历了那些事,林诚再这样说,莺时该怎么想。
莺时勾起一个微笑,对林云清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这些事,在她回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
可她觉得是笑,林云清却只看到了满目悲凉。
“不贞之人,岂能入我林家。”林诚沉声说,恼怒于妹妹的固执,顺带也迁怒了莺时,说话便越发无情。
“你给我走”林云清站起身指着门外,面无表情。
“你真不跟我走”林诚问。
“快走”
林诚便带着林玉斌走了,两人一前一后,林玉斌忍不住看了眼莺时,自始至终,什么话都没说。
屋中顿时安静下来。
宅子很大,却只有林云清来时带着的那几个人,便越发显得空旷寥落。
“莺时,”林云清哀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娘,我没事。”莺时说,握着林云清的手说,“你快跟舅舅走吧,我”
“这种话无须再说”林云清振作起来,立即命人出去安排。
莺时苦笑一声,看着自家母亲挣扎,两人都心知肚明无济于事,但
她慢吞吞的走了几步,扶着门看向外面的天空,风轻云淡,几只飞鸟掠过,微风送来花香,院中的桃花树正开的灿烂。
但挣扎最终,也是无用。
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一行人就已经围住了这所宅子,直接闯了进来,看着打头那人熟悉的样貌,莺时全身一颤,后退一步。
这张脸她记得,一直跟在李少帅身边。
怎么来的这么快
“陶小姐,没想到你竟然能活着回来。”那人笑呵呵的说,眼神上下黏腻的在莺时身上滑动,说,“虽然不是处了,不过正好便宜了我们哥几个。”
那日黑狼那一爪子,生生从脖颈抓到脸颊,把李少帅抓了个皮开肉绽,都见了骨头,这些天正在医院养着呢。
听说莺时还活着,他恼怒不已,让他们把人抓了好好玩玩。
这种事,他们是最热衷的,迅速就来了。
“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是私人住宅,”林云清将莺时揽在身后,声色俱厉道。
没人会怕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人。
一行人嬉笑着围过来,莺时握紧自家娘亲的衣服,满目悲凉。
果然她应该死在山上,回来非但没能让娘放心,反而连累了她。
她怎么就没死在山上
忽然,砰的一声,枪响了。
莺时骇了一跳慌忙去看自家娘亲,发现林云清无事,母女俩这才松了口气,听到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队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提着枪进来,反把李家的人围住。
李家打头的人一脸怒色看过去,正嚷嚷着你们是谁,口中的话忽然一顿,舌头好像被猫叼走了一样,惊愕的看着最后走进来的男人。
莺时茫然的看着对方,睁大眼睛。
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英俊,高大,穿着西装,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就好像认识她一样。
可她不认识他。
这是谁
“霍爷小的刘,李大帅府的,您这是”李家的那个人迅速弯腰低头,恭恭敬敬的说。
“霍爷”林云清一惊,这个姓或许有很多,但能被人这样恭恭敬敬叫一声的,只有一个人。
海城大佬霍伯崇。
她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此人屡次和各界名人出现在报纸上,不管是哪家报社,提起此人时都言辞谨慎,没有丝毫负面言辞。
只此一点,就足够让林云清明白他的不简单。
君不见,哪怕是各府大帅,也有报纸刊登对他们的议论。
莺时忍不住看向这个男人。
虽然希望很渺茫,但她还是忍不住期待,这个人来,可以救她们。
“滚,”祂看都不屑看一眼刘等李家的人,冷冷一声。
刘腰弯的更深,看了眼莺时小心翼翼的说,“霍爷,这是我家少爷要的人,您看”
砰的一枪。
莺时瞪大眼,看着刚才还耀武扬威,满脸垂涎的人胸口炸开血花,瞪大眼睛倒地,踌躇着断了气。
“我的人也敢觊觎,活得不耐烦了你可以让他来找我。”祂冷笑着说,把枪扔给身边的人,径直朝着莺时走去。
李家的人不敢废话,扶起刘匆匆离去,看了眼莺时有些茫然。
她是怎么和霍爷扯上关系的
这个问题,林云清也在想,下意识看向莺时,却见她也是满脸茫然。
莺时不解的看着男人,她不认识他啊,难道是纯粹的好心解围
“多谢霍先生。”她想不明白,就先道了声谢。
祂眉梢一扬,倒也不奇怪。
“莺时”祂喊了一声。
男人的目光太过迫人,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拆吃入骨一样,莺时忍不住低下头避开,说,“是。”
果然,还是会应是的好。
祂微微眯眼,不觉满足,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霍先生”莺时一惊,下意识阻挡,可那点力气落在男人身上,丝毫不起作用。
“霍先生这是做什么”林云清抓住莺时的手臂试图阻拦。
本来准备把人甩开,但想到这人是莺时的母亲,祂便分了一丝耐心。
“我要和莺时叙叙旧,林夫人不必担心。”
“霍大,剩下的事交给你,你好好和林夫人说说。”祂喊了一声。
跟来的一个黑西装男人立即应是。
林云清皱眉不愿,还是莺时摇了摇头才松手。
莺时想的很简单,这些人要做什么她们也抵抗不来,与其弄得大家都不好看,不如先听听这位霍先生要做什么。
房门被关上,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
被按在男人冷硬的怀中,莺时心中急跳,又惊又慌。
她几乎从没有像这样和男人单独相处过。
“霍先生”莺时悄悄抬眼,就见男人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呼吸一紧,轻声叫。
这种目光,简直像要吃了她一样。
莺时忍不住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们又不认识,怎么可能呢。
“莺时。”祂也叫了一声。
莺时神情微变,她的闺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正是,不知道霍先生从哪里知道的我”莺时小声问,不自觉的注意着霍先生的神情。
“很好听。”祂夸赞,尤其是莺时告诉祂她的名字的时候,那个样子,也很好看。
没能得到答案,莺时有些失望,抿了抿唇。
说话间两人坐下,男人依旧把她搂在怀中。
坐在男人硬邦邦的拖上腿上,莺时不自在极了,扭身想动,却被按住。
“被动。”祂微微皱眉。
感受着那起来的东西,莺时一僵。
“你们为什么没跟林家走”祂手蠢蠢欲动,可想起来时霍大的叮嘱,只好遗憾的放下,把人揽的更紧了点,凑在她耳旁问。
莺时忍不住躲了躲,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冷。
祂又往近凑了凑。
被拘在怀抱之中,莺时又能往哪里躲,只好僵在那里,急急的说,“霍先生请放开我。”
“我不要。”祂直接拒绝。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没跟林家走”祂又问。
莺时深吸一口气,说,“霍先生明鉴,我们被林家放弃了。”
她不解男人说这个做什么,看笑话吗
“那正好省了事,我要娶你。”祂立即笑了。
之前他知道莺时定有婚约,还想着要怎么收拾未婚夫那一家让对方识相点主动退婚,没想到他还没动手,对方就这么做了。
虽然高兴,但忍不住骂一声废物。
连伴侣都守护不住,算什么东西。
莺时怔住。
什么
“霍先生何出此言”莺时轻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疑惑的看他。
“娶你啊。”祂眼睛晶亮的看着莺时。
“可”莺时张口欲言。
可为什么要娶她
“我刚刚被退婚,甚至失了贞,先生就不要戏弄我了。”莺时平静下来,慢慢的说,把心中的伤痕再次撕裂。
“正好,我也失贞了,而且没伴侣,岂不是天生一对。”祂笑着说,注视着莺时的目光越发火热。
什么
莺时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大男人跟她说失贞
“就这样说定了。”祂自顾自做下决定。
“霍先生”莺时下意识阻拦,但脑中昏昏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听。”祂说。
莺时听见了自家娘亲的笑声。
自从从山上回来林云清哪怕再怎么掩饰,脸上也总是带着苦涩,这还是她第一次笑起来。
“霍大在和你娘商量我们的婚事。”祂笑着说。
莺时茫然的看着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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