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2 章(我听闻王后也病了,你不去...)

作品:《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

    唯你是问, 唯你是问,唯你是问。

    牧临川走后,拂拂耳朵边上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嗡嗡直叫。

    叫得她心里窝火, 愤怒得恨不得追上去, 狠狠踹那小暴君一脚,再骂道“去你妈的, 老子不干了。”

    又或许是人处于病中本来就脆弱, 此时此刻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陆拂拂咬着唇, 一口一个小王八羔子, 地学着她们村里村妇骂街的光荣传统, 默默骂了个爽。

    虽说如此, 第二天,拂拂还是拖着头重脚轻的身子,昏沉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主持后宫。

    为了幺妮,她忍了。

    幺妮与牧临川不一样。

    她是个反复无常的小恶魔, 却是真心实意地爱护她这个做姐姐的。

    女孩儿一口一个姐姐, 变着花样地朝她撒娇, 像只小公孔雀, 转着圈儿开屏, 得意洋洋地非要占据姐姐全部的目光。

    “姐,看我看我。”

    “姐你听我说话了吗”

    “姐姐姐姐”

    一想到自家妹子,陆拂拂觉得她瞬间就被治愈了。扶她起来,她还能再和牧临川这小暴君再战三百回合

    这其实还是她第一次以王后的身份总摄六宫。很不幸这不是她的功绩, 主要还是沾了顾清辉的光。初上手难免手忙脚乱,好在有袁姐姐帮衬。袁令宜出生汝南袁氏, 本是高门贵女,有袁令宜耐心地教导,拂拂很快就上了手。

    这段时间跟着牧临川上朝,没日没夜地学习看来还是有用的。

    拂拂心想,至少男人靠不住,知识都是真的,知识才是力量。

    拂拂的愤怒,十之八九都出自牧临川这狗皇帝的态度。但她并未记恨过顾清辉。甚至,她还很好奇顾清辉的模样。

    这位长乐王妃究竟是何模样眼睛长得真的和她很像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性格怎么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性才能收服牧临川这样的小疯子

    再看到牧临川的时候,牧临川就不再是牧临川了。

    少年在她眼里成了一团模糊的什么东西。

    拂拂从他身上一点一点拼凑出了幺妮的,顾清辉,甚至是牧欢的影子。

    当看到少年自鸣得意的模样,无辜的模样,反复狡狯的模样的时候。

    拂拂心想那是幺妮。

    当看到少年面无表情地处理政事的时候。

    拂拂会想他从小待在寺里,顾清辉是个闻名的才女,说不定这些知识都是顾清辉教他的。

    当看到少年猩红的双眼,大哭大笑,神情癫狂的时候。

    拂拂心想这是牧欢。

    牧临川不再是牧临川,他在拂拂眼里,成了一团面目模糊的影子。

    对于顾清辉在这紧要关头入京一事,众人对此众说纷纭,扼腕长叹,陛下此举甚为荒唐,顾清辉既然是长乐王正妃,此番进京定然另有所图。

    然而,就在长乐王妃顾清辉回京三日后,当今天子牧临川,不顾众人非议,亲至顾家将自己这位嫂嫂迎回了王宫。

    这举动无疑也是把陆拂拂架在火上烤,这位陆王后在顾清辉的映照下一时间黯淡无光,成了全后宫的笑柄。众嫔妃抻着脖子,好奇地看陆拂拂接下来要作何反应,牧临川又会怎么处置他这位新王后。

    此时此刻,处于舆论中心的陆拂拂,正陪着牧临川站在宫门前一道儿迎接顾清辉的到来。

    俗语下雪不冷化雪冷,开了春,天气倒是更冷了。

    拂拂本来感冒就没好全,又被牧临川拉着站到宫门前迎接他的白月光。冻得脸颊、鼻尖通红,晶亮的鼻涕直往下掉。碍于王后的身份又不能当众吸溜鼻涕。

    拂拂一个寒战接一个寒战,心中绝望地哀叹一声,这简直就是折磨。

    又看向身边的牧临川,对方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冷的意思。少年今天明显好好地拾掇了一番,穿着打扮十分骚包。

    拂拂心里鄙夷孔雀开屏。

    过了年,少年个头儿也蹿高了一截,乌发以红色发带高高地绑在脑后,海藻般微卷的长发垂在颊侧。眉眼细长,熠熠生辉,顾盼间,如流霞飞走,给人以惊心动魄之美。

    这一身打扮却丝毫不显女气,笑起来时盈盈动人,不笑时,又显得俊秀温和。

    左一句,孤今日这身衣服怎么样

    右一句,嫂嫂怎么还没来。

    就在拂拂冻得几乎快失去理智,揉着鼻子憋喷嚏的时候,牧临川的白月光顾清辉终于姗姗来迟。

    一辆低调的青幔马车,载着少女驶入了宫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打起车幔的一只手。

    白皙修长,当真指若削葱。

    紧接着,才露出小半张脸。

    少女与她想象中的模样相差并不大,雪肤乌发,蛾眉樱唇,眼如明月般皎皎生辉,唇很薄,颇有些疏朗冷淡之意。

    下了车,顾清辉瞥见守在马车外的牧临川,不由微微一愣,脸上露出点儿淡淡的笑意来。

    “文殊,你长大了。”

    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反复无常的少年帝王,垂下了眼睫,眼里竟然露出点儿委屈之色。如同还在孩提之时那般,堂而皇之地同这位嫂嫂撒起娇来。

    “嫂嫂,你许久未曾来看文殊了。”

    顾清辉对于牧临川的态度不可不谓复杂。

    她不傻,当然知道牧临川对自己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故而等他年岁渐长,便开始有意无意地与他疏远了距离,注意着避嫌。

    曾经,她也借牧临川试探过牧行简的心意,然而

    想到这儿,顾清辉目光不由黯淡了一瞬。

    她此番进京是为了辅佐牧行简成其霸业。

    看着少年那不加矫饰的欢欣,顾清辉心中浮现出点愧疚之色。

    又强打起精神,莞尔笑道“都这么大人了,还撒娇。”

    少年无辜地眨眨眼,i丽的眉眼落了丹绮霞光。上前一步,捉了顾清辉的手,贴在胸前,巧笑嫣然。

    “在嫂嫂面前,文殊永远只是文殊。”

    顾清辉面色微微一变,手指不自觉地动了两下,试着想挣脱开却没睁开。

    众人心下一片哗然,面上却尽量眼观鼻鼻观心,充当木头人。

    看着少年这无辜恬巧的模样,顾清辉又头痛了。

    少年牵着顾清辉的手走了一圈,便堂而皇之地紧握着,没再松手,

    他目光落在顾清辉稍显苍白的脸上,温声道“嫂嫂,外面冷,我们进殿说话吧。”

    拂拂搓着胳膊,鸡皮疙瘩都蹿了出来。

    无语凝噎地想,你才知道外面冷吗她都快冻成冰棍了。

    长长的队伍这才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

    也正在这时,顾清辉才惊讶地发现,与牧临川并肩而行的只有她一人。不是说,他前段时间新封了个王后,爱宠甚之吗

    顾清辉微微皱起眉,心念一转,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七八分。

    文殊行事浮浪,她却不能陪着他一道胡来。

    “文殊。”顾清辉定了定心神,莞尔微笑,以长姐的身份宠溺般地笑道,“听说你前段时间新封了个王后,甚为宠爱弟妹在何处”

    牧临川一愣,这才想起被他早已抛之脑后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陆拂拂来。

    少年天子与长嫂说着体己话,身为王后却沉默地远远缀在了身后。

    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看到了被冻得面色通红的少女。

    “哦,”将陆拂拂一把拽过来,少年得意洋洋道,“这是孤今年新纳的王后。”

    “怎么样嫂嫂,你喜不喜欢是不是比之前那几个都不错。”

    言语间,颇有小孩子炫耀自己新玩具的意思。

    荒唐。

    身后众宫人们哑然无声。

    心里齐齐掠过这两个大字。

    一国之后,竟然被当作个玩意儿一样拉出来向臣妻展示。

    王后的威严何存

    拂拂这个时候却没心思想威严不威严的,也没心思去多想宫人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视线。

    她快冻死了,比谁都更迫切地想要入殿。

    北风吹得她脸上发僵,鼻涕要掉不掉的。

    拂拂哭丧着脸,朝顾清辉微微颔首,并不敢有大幅度的表情和动作。

    顾清辉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几分复杂,又有几分歉疚。

    “原来这便是弟妹。”

    她与顾清辉的这番互动,落在有心人眼里却成了另一番光景。她明明是被冻得不敢有大幅度表情,却成了王后被轻视感到不满,神情僵硬,面容冷淡。

    之后自然是一番宴饮作乐,也算得上宾主尽欢。宴会还没结束,牧临川便兴致勃勃地拉着顾清辉离了席。

    “刷”――众嫔妃的的目光齐齐地落在了这位陆王后身上。

    拂拂顶着商业化的微笑,轻轻地抿着唇角,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各异的视线。

    终于完成了任务,拂拂长舒了口气,掂量着自己的身份,拂拂明智地没有回昭阳殿当电灯泡,而是头也不回地去了竦睢

    动手去摘头上的发簪,一边踹了脚上的翘头履,一边脱衣服。

    往床上一扑。这几天,她忙得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宴会结束后,拂拂累得骨头几乎都快散架了。

    身陷绵软的被褥中,拂拂很快就沉沉睡去。

    殿外。

    “睡了”方虎头皱起了眉,拦住了准备进殿通报的宫婢。

    与袁令宜交换了个眼神。

    “算了,让她好好歇息吧。”

    顾清辉入宫这事儿明日也能再详谈。

    未曾想,第二天拂拂却又双一次病倒了,本来病便没好全,这几日又忙里忙外操劳过度,兼之又陪着牧临川大冷天站在宫门前等他白月光。病来如山倒,这一病倒是比上一次病得更为沉重。

    很不幸地是,另一厢,顾清辉也病倒了。顾清辉身子骨本来就算不上多好,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忧思过重,入宫没两天,就染上了风寒,一病不起。

    这几日少年天子也不见那股疯癫阴郁的模样,一心一意地侍奉着长嫂,事无巨细。还因为自己亲手熬药,被火燎了头发。

    牧临川不甚在意自己颊侧烧焦的半缕碎发,眼睫低垂继续煎药。

    待药熬好了,必然是自己先亲尝烫不烫,苦不苦。

    嫂嫂是个猫儿舌头,容不得一点儿烫。

    牧临川皱了皱眉,拿起扇子又细细扇了几遍,直到觉得温度差不多了,再自己亲自端着药送到了顾清辉的寝宫。

    当牧临川踏入顾清辉寝宫的时候,少女正靠在床前看书,她眉眼低垂,看得专注,以至于一缕碎发垂落在颊侧都未曾留意。

    苍白的手指伸来,轻轻挑起那缕碎发,捋至了耳后。

    顾清辉猛然抬起眼,吓了一大跳,待看到面前来人时,不由讶然道“文殊”

    少年将手藏回背后,猩红的眼里未见昔日的漠然疏离,反倒水色澹澹,颇显几分澄澈天真。

    少年有些狡黠地笑起来“嫂嫂,文殊亲自替嫂嫂熬了汤药。”

    顾清辉僵硬的身子稍微放松了下来“多谢。”

    牧临川兴致勃勃地笑道“让文殊来喂嫂嫂吧。”

    顾清辉心中咯噔一声,匆忙移开视线,低声道

    “我自己来就行,你年纪也不小了,更是天子――”

    少年惊讶地睁大了眼“这是哪里话,文殊在嫂嫂面前永远都是小孩。”

    顾清辉当然不可能让牧临川喂自己,就算牧临川这么说了,她还是自己端起了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而牧临川也没勉强他,少年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眼里笑意吟吟的,光与顾清辉同处一室,已经叫他足够满意。

    少年如同小孩子一样,好奇地随手翻阅着顾清辉看了一半的书卷。

    “嫂嫂在看些什么”

    顾清辉并未回答他。

    此时此刻,少女正蹙着眉,忧心忡忡。牧临川的依赖,让她心下微暖,却又有几分尴尬,几分无所适从。

    “文殊。”不动声色地沉下一口气,顾清辉搁下碗,决心从他处着手,“我听闻王后也病了,你不去看看”

    牧临川一怔。

    陆拂拂病了

    少年面色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脱过顾清辉的双眼。

    少女心里舒了口气,继续循循善诱道“你们是夫妻,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看她。”

    牧临川没有吭声。

    心中却道,怎么会病得这么巧

    实际上,不止牧临川是这么想的,顾清辉也是这么想的。这后宫里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哪有顾清辉前脚刚病倒,后脚陆拂拂也病倒的道理。除非陆拂拂这是在争宠。

    这是在借机表达不满。

    牧临川究竟会先去探望哪一个,是自家长嫂,还是自己的王后这便成了个十分微妙的问题。

    起初,顾清辉也有些紧张牧临川的态度。她既盼望着牧临川能来,又不想他来。他若是第一个来探望她,这便表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撼动,有利于她此番成事。

    可牧临川真来了,顾清辉却又感到了久违的头痛。

    看着少年突然收敛了笑意,神情莫辨的模样。

    顾清辉一愣。

    在她面前,少年向来都是一副笑意盈盈,飞扬跳脱的模样。

    而现在却难得垂着眼,神情冷淡而疏离。微卷的碎发垂落在额前、鬓角,投下大片淡色的阴影,愈发显得少年鼻挺唇薄,喜怒不定。

    牧临川的态度不对。

    几乎是瞬间,顾清辉的脑子里就飘过了这么一句话。

    知晓牧临川对自己的重视,和他相处日久,顾清辉说话也不像别人一般,提心吊胆,向来是有话直说。

    存着几分试探的心思,顾清辉蹙眉道“文殊,你娶这位王后,可是――”

    顿了顿,迟疑地问,“喜欢她”

    少年面色微微一僵,漫不经心道“嫂嫂这又是什么意思。”

    诚然,他的确对陆拂拂有几分好感,但说“喜欢”,那可真是高看她,也埋汰他了。

    他就是没想到,陆拂拂竟然也玩这种把戏。

    少年露出个轻蔑的表情。

    她病不是早好了吗靠装病来吃醋争宠

    这小把戏,在顾清辉面前,显得尤为可笑了起来。

    “嫂嫂好好休息,王后那儿自有尚药局的人关照。”牧临川眨眨眼,扶着顾清辉躺下,替她掖了掖被角,笑道,“等嫂嫂病好了,文殊再带嫂嫂四处转转,看看文殊的江山。”却是只字不提顾清辉建议他去探视陆拂拂的事。

    陆拂拂与顾清辉同时病倒。少年天子对自己的正妻不闻不问,反倒衣不解带地为长嫂侍药。此事在后宫疯传开来。

    而此时此刻,舆论中心内的陆拂拂,正披着头发,盘腿坐在床上,和方虎头、袁令宜,三人一块儿打牌贴字条。

    方虎头乜了她一眼,不冷不热,淡淡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个笑话了”

    拂拂讪讪一笑,面上露出点儿讨好之色,撒娇般地说“谣言而已,由她们说去嘛。”

    少女露出个明亮的笑,这一笑,脸上的字条就不稳了。

    方虎头快准狠地“啪”一巴掌又给拍了回去,不知道是在帮忙,还是在抒发自己内心的不满。

    虽说她和袁令宜都不乐意看到陆拂拂和牧临川走太近,但真当牧临川疏远了陆拂拂,却又不免为陆拂拂感到焦虑和忧心。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方虎头冷冷地扯了扯唇角。

    袁令宜莞尔微笑“拂拂说得对,不过都是些谣言罢了。倘若拂拂能借此机会脱离陛下,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话是这么说。

    但三人心里都知道,陆拂拂眼下已经不再是永巷中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才人,她现在是大雍的王后。

    脱离牧临川,谈何容易

    这些话不过都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拂拂闻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垂着脑袋,连打牌的兴致都没有了。

    她倒是想脱离这小暴君啊,可是她还肩负着要把这小暴君改造成一代明君的任务呢。

    “不打了”

    袁令宜与方虎头面面相觑。

    拂拂拨浪鼓似地摇摇头,一手揭去了脸上的字条“不打了不打了,我稍后还要去琅指罂词槟亍

    袁令宜和方虎头看她兴致不高,神情黯然,倒也没勉强她。

    她们二人都对打牌没什么兴致,这回不过是特地来陪陆拂拂一解心中苦闷的。

    袁令宜见状,更是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她们不知道陆拂拂在担心什么,只当她是真的对牧临川生出了几分爱意,见她执迷不悟,也不好再劝。

    同顾清辉告别之后,牧临川走在宫道上,心绪却纷乱难安。

    吃醋争宠

    少年思及,不由嗤之以鼻。

    陆拂拂这点儿小九九可真是蠢得可以,他偏不如她的意。

    少年讥诮地冷笑。

    他偏要她沦为众人的笑柄――绝不会去探望她。

    毕竟腐草之萤光,又怎及天心之皓月

    他将她捧上了天,她还真把自己当作明月了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将她再度踩入泥地里。

    就在这些念头刚浮现出没多久后,少年不由脚步一顿,皱起了眉。

    似乎是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刻薄实在有点儿古怪了。

    牧临川抿紧了唇。

    张嵩不明所以地看着牧临川面色青青白白,一阵变化,试探着低声问“陛下,可要去探望王后”

    少年收回视线,冷笑道“连你也成了陆拂拂的说客”

    这话可谓是诛心之言了,张嵩面色大变,立刻高呼冤枉,跪倒在地。

    牧临川也懒得和他计较,抄着手继续往前走。张嵩这回再也不敢多说话了,嘴上虽然门把得紧紧的,心里却不免想。陆王后又是怎么得罪陛下了难道说,他猜错了陛下不喜欢陆王后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而陆拂拂不久之后也要像其他短命王后一样,被牧临川厌弃了

    就这样眼观鼻鼻观心地跟了半截。张嵩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这四周的景色不是去竦畹穆穑浚

    陛下,你是不是又走错路了

    算了,看陆拂拂这段时间来也算安分守己。他倒也不介意去看看她,给她几分面子。

    少年得意洋洋,翘起唇角。觉得自己赏了陆拂拂无上的荣光,走起路来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却没想到,刚走到竦睿去扑了个空。

    这和他预想之中的完全不一样。牧临川面色微僵,猩红的眼里好似结了霜花。

    “王后呢”

    他预想之中,陆拂拂定然是郁郁寡欢,愁眉苦脸。

    深谙御下之道的牧临川,心知给了一棒子,也是时候给颗甜枣了。

    可寝宫内却空无一人。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