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5 章(更)

作品:《我说离婚不是在胡闹

    沉默。

    仿佛在静待爆发。

    阮父轻咳,正襟危坐,双目炯炯地望向谢珃,严肃道“谢珃,你觉得我们两家关系如何”

    谢珃面色平静地回道“谢家阮家相识多年,联手缔造不少商业佳绩,可谓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阮父道“撇除掉这些生意场的官方东西,你觉得我们家人对你如何”

    谢珃客气道“阮伯父阮伯母跟我父母私教笃厚,对我不错,就像把我当成儿子看待。”

    阮父点头,但仍嫌不满“还有呢你觉得我家知秋对你如何”

    呵呵,谢珃懒得看阮父身旁那个忐忑期待的女人,神情不变“挺好。”

    阮父皱眉,意识到谢珃在绕圈“怎么个好法”

    谢珃内心嗤笑,这是小的不行,换老得上他似笑非笑“就像我把她当妹妹那样的好。”

    阮知秋按捺不住想说她可没有将谢珃当做哥哥,可阮父到底有耐心,悄悄按住她且徐徐试探道“那就好。反正你们又不是真的兄妹,喊声干哥哥干妹妹也挺好的。”

    言外之意,跟干爹干妈是同等属性。

    谢珃“”

    哪怕是看在谢父谢母份上,他似乎也不想再礼待了。

    阮父笑呵呵道“谢珃呀,你离婚后,日后可有什么打算我们两老向来欣赏你,要不然有那么多商业伙伴,也不会独独最青睐谢家这边”

    谢珃嘴角含笑却只翘一边,略带讥诮“我们谢家在智能家具方面虽然技术并非拔尖,但综合势力名列榜首,也得赞叹阮伯父您是慧眼识珠。”

    阮父面色稍变。因为谢珃言外之意就是谢家也不弱,阮家找谢家合作不是扶贫,是双赢。

    阮父面容平静,但到底心绪难平“谢珃啊,老实说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家一儿一女同样凑了个好,但绝不像某家那样重男轻女拎不清,哪怕结了婚连女儿的婚前财产都要惦记我阮氏企业如今名列全国百强,与你谢氏企业不相上下,门当户对。而我阮家讲究素质,一碗水向来端平,这片家族企业日后是要一分为二,分给知秋和邵宁姐弟,所以说娶了我家知秋,也就得了我阮家一半企业。”

    谢珃沉默,神情有些凌厉。因为阮父明显是拉姜眠来下踩

    阮父又道“可知秋不小了,迄今仍是单身,她说就对你有好感。可你结婚早,多年以来只能克己复礼将这份感情埋在心里。如今你离婚了,我相信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我的意思吧”

    谢珃勾唇笑了笑。

    阮父误以为他识相了,正要表情柔和地再说点什么,却见谢珃又摇了摇头。

    阮父遂将话说得再直白点“谢珃呀,强强联手才是最聪明的选择呀。”

    谢珃赞同地点头,阮父忍不住心中一喜“那你”

    “阮伯父放心,我也听旁人说知秋小姐最近相亲很不利,连面都没见就被男方告拒。我一定会帮忙找些家事好点但愿意放低要求的青年俊才,说服他们与知秋小姐试试。”谢珃相当认真地回道,让阮父瞬间惊愕得瞠目,也让阮知秋按捺不住地站起来。

    谢珃嗤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阮知秋想要个男人吗那他“好心”,可以帮忙找一堆

    阮父气得起身“谢珃,我掏心掏肺跟你说这么多,你却是在戏弄我吗”

    谢父谢母忙起身说和,一边让阮父息怒,一边瞪视谢珃,示意他收敛点。

    可谢珃见阮父发飙,明知故问“阮伯父,怎么了为什么你发这么大的脾气难道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阮父怒指谢珃“你别给我装傻”

    “我原本以为有些话跟阮大小姐说清楚了,稍微正常的人都知道怎么做。但目前看来”谢珃直直望向阮父,嘴角讥笑。“有些人就是不正常还偏要上门挑战我的极限阮伯父,实话说穿了可是很难听,您岁数大还是掂着点吧”

    阮父气得刚脏脾胃一阵搅动“谢珃你、你、你”

    阮知秋在旁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

    阮父被哭得头疼,他恨声道“谢珃,我就问你,如果我要你娶知秋呢”

    “没兴趣。”毫无犹豫,谢珃直接给了最直白的答案。

    阮知秋当场崩溃大哭。

    阮父气愤问道“为什么我女儿是哪里不好我们都没嫌弃你二婚带孩子,你居然还敢说这种不知好歹的话”

    “阮伯父,我想这不是你们嫌弃我的问题,而是你家女儿配不配上我的问题。”谢珃措辞仍带各种长辈的尊称,但那口吻以及讥诮语气,无不彰显他鄙夷的态度。

    阮父已经开始有气到岔气的趋势“谢珃,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他看着谢珃直摇头叹气,不知是气急败坏还是怒到终点前的酝酿,“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以前年轻气盛走错了路,如今跌了跟头知道好歹,但没想到你还是原样”

    谢珃这下也没耐心了。

    因为眼前的阮父是无视他的任何意见,还径自在那自以为是的说话,他索性起身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要回公司忙。既然你们是我父母的客人,那就请爸妈你们好好招待,我先告辞了”

    “谢珃,你不能走”阮知秋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哭得楚楚可怜。“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都等了你五年呀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五年的青春呀”

    “同样的话我听人讲过太多遍了,但这些与我何关”谢珃扭头看着她,目光森冷“不过你对我而言倒是特别。”

    阮知秋绝望的眼神浮起一丝期盼。

    但是下一瞬,就听见谢珃恨不得将她打入地狱的声音。他说“特别的恶心”

    谢珃直接甩开她的手,大迈步离开。

    谢珃一走。

    谢父谢母不知该如何安慰老友,却见阮知秋拽着头发大哭大吼,生生将他们吓着了。

    阮父顾不得这里是谢家地盘,憋了一肚子火的他,伸手拽着阮知秋道“我们走我就不信我们阮家的女儿非得用这种丢人现眼的方式去求别人要别人还不要以后不要再想着他,我给你安排最好的相亲宴,肯定能找到比谢珃好千倍万倍的男人”

    “我不要我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第一次得不到,第二次我必须得到如果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阮知秋大声反驳,直接夺门而出。

    阮父急忙喊着追出去“知秋知秋”

    谢父谢母面面相觑,虽然有点怨谢珃刚刚拒得不留情面,但也庆幸谢珃拒得清清楚楚,因为这阮知秋跟姜眠比,疯疯癫癫,还当真是比不了。

    谢家阮家发生的事,姜眠统统不知道。

    她左手牵着谢子奇,右手拎着一袋瓶瓶罐罐,在警局大厅登记后,静等严烈前来。

    今日是周六,但警局依旧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谢子奇被姜眠牢牢牵在手,正好奇地垫脚朝四周张望,不断有穿戴警服警帽的人从旁经过,他忍不住掩嘴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妈妈,跟电视里的警察叔叔一样呀”

    严烈收到前台电话通知,下楼来接姜眠。但见她连儿子都带过来,神情有些疑惑。

    姜眠直言谢子奇昨日不肯跟谢珃走,而周末不上课,不放心将他一个人落在家里遂带出门了。

    单身母亲不易,严烈点头表示理解,遂弯腰逗了谢子奇几句,委托一名女警帮姜眠暂时看好孩子,然后带她朝那栋羁留着人的楼。

    路上,他边走边说“姜小姐,你家人昨日被带到这边,情绪非常激动。如果你打算看望他们就得做好心理准备,我猜他们会对你说些很不好的话。”

    “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我不怕。”

    姜眠笑笑,忽地问道“他们进来后,案件可有新的进展”

    严烈挑眉,料事如神呀。

    他道“现在已证实陆卓桃提现的千万巨资就在你父母手中,但除了保险箱搜出来的百万现金,其余的钱已通过你父母之手流入市场,虽然没法追踪但也不必追踪,因为仅凭这些就足够判陆卓桃的罪”

    而牵扯到同一桩商业欺诈案,姜父姜母姜域三位后来者就与陆卓桃他们关押在同一层。

    隔间隔音,房号靠后。

    但当三人被警察从走廊带过时,其他人从门上小窗瞧见他们,被吓得不轻。

    他们觉得姜眠举报陆卓桃已够绝情,但万万没想到姜眠连自己亲生父母亲大哥都告

    这样六亲不认的女人,他们岂敢再信陆卓桃说得什么姜父姜母也牵连,什么姜眠会投鼠忌器等等,所以从昨晚到现在,除了陆卓桃,包括陆大舅跟陆楠在内的剩余几人全都自首认罪,知无不尽,严烈的工作进度瞬间飙涨。

    姜眠听得点头,所以在路过每间羁押室的门口小窗时,不吝朝里矜持一笑。无疑,又是制造梦魇的一笑

    严烈将她带到陆卓桃那间羁押室门口,自觉打开小窗。

    陆卓桃瞬间披头散发地扑到窗口“姜眠,你居然连你爸妈都告了我真是低估你”

    “你好像就没高估过我吧”姜眠悠悠笑道,晃了晃手中的卸妆水跟彩妆套装,“一日不见,我没想到你竟老了三秋,就没给你准备些急救护肤的。表妹,你瞧瞧你这皮肤,又干又皱,上妆肯定卡粉不服帖,还不如别化妆吓人的好”

    陆卓桃咬唇盯着姜眠,恶狠狠道“你非要搞得我坐牢”

    姜眠皱眉“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陆卓桃狞笑“如果你非要搞我,那我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既然那笔钱还是被你们找到,那你很清楚你爸妈都将这笔钱花得差不多了,他们可是共犯你如果搞我,他们也逃不掉”

    姜眠微微眯眼“陆卓桃,我妈这些年对你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你自己作死,还要恩将仇报地拖上她”

    陆卓桃死死瞪着她“把他们拖下水的人是你”

    “这种去头掐尾的强盗论,你觉得我会被说服,然后投鼠忌器”姜眠失笑,“陆卓桃,我告你跟他们是否是共犯,两者没有必然关系”

    姜眠直视陆卓桃,语气平静得可怕“老实说,我知道这笔钱是你归还我爸妈的欠款,所以他们可以是不知情者,纯粹收取还款正常使用,不触犯任何法律。但是,他们也可以是这桩商业欺诈的共犯,甚至有帮你洗钱的倾向我是绝无可能撤诉,但你可以选择坦白或者隐瞒,来决定他们犯罪与否毕竟你心里也清楚,你跟我爸妈借钱,我妈出于亲情,不会让你写任何借条。”

    陆卓桃咬牙“你既然清楚没有借条,就不怕我选择玉石俱焚”

    姜眠依旧笑得轻巧“怕,我当然怕你不舍得拉他们玉石俱焚。”

    陆卓桃歇斯底里地吼道“姜眠,你还有没有良心他们是你的父母”

    “你想赌我投鼠忌器,还不如赌你的良心跟赌我妈的感情。赌你拖着他们一起坐牢还是赌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坐牢,然后三年七载,偶尔有人来探望你,给你送送东西”

    姜眠说道,一瓶卸妆水迎着陆卓桃那张狰狞的脸砸去。在陆卓桃惊慌抓住又想用力砸回来时,直接关窗断联,欣赏她无声的牙呲目裂。

    姜眠的手袋里于是减了一瓶但还剩余很多的瓶瓶罐罐。严烈疑惑地看着她。

    姜眠道“我刚才是肺腑之言,她那皮肤状态化妆反而更吓人。都快坐牢的人,这些彩妆给她浪费。”

    那你还特地带到她面前晃悠严烈无语,这女人真是可怕的代言词。

    严烈带着她继续朝前走。

    剩余三间羁押室,姜眠选择第一停留在姜母门前。

    从未经事的姜母正坐在室内床沿,惶恐不已,一见着姜眠,喜极而泣道“眠眠,是不是警察要放我们出去了快点让他们放妈出去,妈在这里呆了一晚都要被吓坏了。”

    姜眠慢慢摇头。

    姜母急道“为什么呀我们哪里犯法啦,凭什么要被抓来”

    “那就要问您最疼的卓桃表妹了。”姜眠说着,从彩妆袋里掏出正红点闪烁的手机。她点击回放,将她刚刚与陆卓桃的对话倒带出来。

    姜母听着听着,表情从错愕逐渐转为惊恐、难以置信甚至是愤怒。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姜眠。

    姜眠道“妈,目前能证明你们犯罪与否的人就是卓桃表妹。我想,以你这么多年待她如亲女的情感,她应该不会故意隐瞒借款事实,好拖你们玉石俱焚吧”

    不、不、不

    姜母使劲摇头看着姜眠,“我只是把借出去的钱收回来,怎么就犯法了眠眠,保险起见,你撤诉吧”

    姜眠叹了口气,“妈,我像是那种会中途而废的人吗”

    姜母失声哭道“我是你亲妈呀隔壁还有你爸跟你哥,你把自己家人告进监狱,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的吗”

    “我指名道姓告的是陆卓桃侵占四膳堂这一桩商业欺诈罪,其他人都是被她牵扯其中,包括舅舅、包括楠表哥,也包括你们。但你们情况又有所不同,只要陆卓桃肯作证证明那笔钱是还款,你们是不知者无罪。所以妈,你有什么可慌的呢”姜眠疑惑地问道,“你对陆卓桃表妹那么好,二十年如一日的宠,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比不上,她又怎么会故意陷害你们,恩将仇报地拖你们下水呢”

    姜母呼吸急促地看着她,拼命摇头“眠眠,你听妈的话你撤诉吧,不要告了。”

    姜眠依旧是摇头。

    姜母哭喊道“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吗你觉得卓桃她现在这副模样,像是愿意坦白吗”

    “可妈您以前总说卓桃表妹孝顺体贴有爱心。这么孝顺体贴有爱心的外甥女,不至于连开口坦白就能救你们的事都不做甚至还要拖最疼爱她的姨妈您下水,跟她白白坐监呢”

    姜母泣不成声“眠眠,事到如今妈真得知道不该那样对你,妈求求你”

    “妈,您别这样轻易认错,你还是相信你最疼爱的外甥女吧”姜眠掏出纸巾递给姜母,温声安慰。然后,在姜母还想再说什么时,慢慢地摁下旁边的按钮,将这唯一一扇可通言语的窗户无情合上。

    她转身走向隔壁相连的两间,将录音同样倒带播放。

    姜父和姜域满眼错愕。比起姜眠,他们更不信陆卓桃。

    可姜眠却道“我向来不相信因果报应,即便有,那也需人为。所以我想看看你们种的因,会结什么果。”

    三日后便开庭。

    所有证据在秘密准备中,姜眠静候。

    莫闫菲忍不住问道“眠呀,你真将你父母他们赌在陆卓桃的口供上”

    姜眠没吭声,但暂无人居的姜家,她在哄谢子奇入睡后,曾悄悄回去一趟,直到天将亮才回。

    周一早上九点,姜眠照旧送谢子奇上学。

    九点半,应谢氏律师团的要求,姜眠与董鳕驱车抵达谢氏集团。

    景燕宇早早就在一楼大厅候着,无需通报,直接将姜眠她们带上楼。

    姜眠都忘了自己最近一次到谢氏集团,是哪年哪月哪日。她只记得自己有次在楼下足足等了半小时,然后上来看见的就是谢珃趴着桌小憩,而柳琦正暧昧朝他靠近的一幕。

    如今事过境迁,她心如止水。

    姜眠带着董鳕,尾随景燕宇踏进那间办公室。

    西装笔挺的人就坐于长桌后,靠着椅背,闭目,纹丝不动。直至听见脚步声,才睁开满是血丝的眼,见是她,又仿佛是下意识地、慢动作的,朝她笑了下。

    景燕宇请她们来到谢珃对面坐下。

    七份按照财产类型分类的文件,一式两份,各自放到姜眠和谢珃的面前。

    董鳕直接从公文包掏出他们前期调查的财产明细,准备一一核对时,她刚翻开一页,顿了下,直接将七分合同迅速浏览全遍,朝姜眠说道“谢总将所有婚内财产都给你了。”

    姜眠皱眉,抬眼望着从头到尾都缄默的谢珃“谢先生,法庭判定我该拿的是八成。”

    也不知谢珃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就连开嗓都是嘶哑的“我自愿都给你。”

    “不用,法院自然判定我该拿八成,我就只拿八成过犹不及,我不想额外招惹是非。”姜眠拒绝了,示意董鳕按照八比二的金额,当场开始修改合同。

    谢珃张了张口,但最终没说什么。

    鉴于其中涉及到较多的不动产,而不动产无法按照比例划分,董鳕便代表姜眠向谢珃协商是折现成钱还是各自选择不动产可无论董鳕说什么,谢珃都是静静点头,无它意见,所以十三分钟后,这堆合同快速调整,重新打印成册放到两人面前。

    姜眠直接拿笔签字,每个名字均是一笔带过,全部仅需十几秒就签完。

    反观谢珃,他提笔很慢,一笔一画写得更慢,足足签了六七分钟才罢休。

    合同一签完,董鳕快速交换合同。姜眠无视谢珃伸来相握的手,起身离开。谢珃的手,空荡荡的。

    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导致闻声而来想打声招呼的高美玲、蒋翊,连个背影都见不着。

    景燕宇看着憔悴沉默的谢珃,疑道“这些合同签署完成,你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找她,所以你周五那晚本想从合同动手,在财产分割方面拖延时间。但昨晚为什么又突然更改想法呢”

    “她那么厌恶我”谢珃喃喃,“我还故意拖着她,岂不是更惹人嫌”

    景燕宇意外极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无意间听了个故事,真假参半,但那个故事衬得我”谢珃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自嘲地笑“真得是很渣。”

    他视线往下,地面车辆小如蝼蚁人群渺于点。

    但他似有所感,仿佛能看见姜眠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眠跟董鳕返回律师事务所。翘首期盼,是该结算律师费的时候

    姜眠将合同放在桌上,托腮看着再度齐聚发力的双董律师,看着他们拿出小型计算机、电脑计算机、手机计算器等等,对着合同估值敲敲打打,肾上腺激素暴涨,直至最终面红耳赤地大喘气。

    毫无疑问,哪怕他们早有心理准备,仍是被这个数不清位数的金额给惊吓到。

    按照当初说好的百分之一,姜眠当场刷卡支付,尤为爽快。

    董鳕掐着刚提示巨款入账的手机,感激涕零,遂将自己毕生经验一言蔽之的赠与姜眠。“姜小姐,你如今有钱有颜还有人,定期更换小奶狗包养比找一个尺寸固定的男人结婚强”

    尺寸固定在旁的董雪帅,一口枸杞温水直接喷出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