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9 章

作品:《硬汉老爸是粉红色[年代]

    哭笑不得的林海峰,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老娘明白什么叫谐音。

    通晓了的林老娘,总算不再板着脸锁着眉了。

    只不过陪着小孙女背单词的她,每当鹿崽读到“yes、nice”等词时。

    她便跟在后面嘀咕一句“童言无忌,大风刮去,呸呸呸”

    林海峰

    算了,老娘开心就好。

    他便不再管此事,继续去捆稻草人衣架。

    他原本想着用木头,刨出个与鹿崽等身大小的模具,但刨到一半突然想到房间里立个木头人,恐怕会吓到女儿,于是拎起斧头把模具砍成柴。

    但没有衣架,独臂的自己就无法给女儿勾毛衣,冥思苦想了两天无果,正愁眉不展之际,看到了立在田间的稻草人。

    林海峰嘴角微勾,有办法了

    稻草人极其好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捆好了。

    新鲜出炉的稻草人衣架,与鹿崽等身大小,比田间的稻草人多了个底盘,方便立与地面。

    林海峰给右臂绑上撑架,接着将细竹条做成的圆形绣棚,固定在稻草人的腰部,套着毛衣针粗细绣棚的稻草人,乍一看,像是在摇呼啦圈。

    之所以套绣棚,是为了固定毛衣不往上窜,等毛衣勾好后,用剪刀剪断绣棚再抽出断竹条就行了。

    林海峰拎着稻草人在八仙桌前坐下,把稻草人横放在并拢的大腿上,支架代替着右臂,横压在稻草人的底盘处做固定。

    左手拿过团毛线,抽出线头缠在绣棚上开始起针,等稻草人正面绣棚处的针起好,他将稻草人翻了个身,继续起背面的头。

    全起好后,他垂着头,拿起挂着毛线的钩针开勾,勾时也和起针一样,勾完正面再勾背面。

    刚下针时的他,手指的动作僵硬笨拙,每勾一针前都要凝神确认没勾错针孔,好大一会儿功夫才能勾出短短的一段,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手指越来越灵活,动作越来越熟练,几乎不用看也能勾好。

    许久后。

    林海峰反手揉了揉酸僵的后颈,举起稻草人,伸手轻轻扯了扯勾好的平整腰部,见其松紧度如一,无漏针掉针,满意的颔首,继续垂头开勾。

    就这样,他昼夜不停的忙碌了一个星期后,终于大功告成。

    他手撑着床沿,弯腰俯视着平摊在床上的小毛衣,长长吁了口气,而后翘起嘴角笑了,笑容如冬日里的阳光,一时间,照的单调灰暗的室内里光芒大盛。

    脑中幻想出女儿穿着毛衣的小模样,他迫不及待的拎着毛衣出门,在一只腿跨过门槛时,他顿住了身子,视线下垂瞥了眼毛衣,转身回房,把毛衣塞到了女儿的被子里。

    他望着外表看不出异样的被子,眼里闪着别样的柔光,想必比起直接给,这样更能让女儿欢喜吧。

    睡前。

    喝过牛奶的鹿崽,坐在床边上,晃着小脚丫,仰着小脸让爸爸擦脸,嘴里则诉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哥哥不让栓子哥哥摸小木仓,栓子哥哥生气了,说再也不和哥哥玩了,哥哥说不玩就不玩,你先把昨天吃我的饼子还给我,栓子哥哥说你还吃了我半个菜卷子了呢。

    “哥哥很气很气的说,你前天吃了我一颗糖,栓子哥哥说那是我替你写作业你才给我吃的。”

    “然后呢”

    林海峰见女儿似想到了什么,捂着小嘴笑,嘴角亦不自觉的浮出笑,给女儿梳着小卷毛询问。

    鹿崽小短腿前后晃动的频率更快了,奶乖奶乖的小嗓音里渗着笑意。

    “篮后,被奶奶听到啦奶奶要揍哥哥,哥哥跑的快奶奶追不上,累累的奶奶就捂着腰说不追了累死了,这次饶过你,下次再敢犯,新旧账一块算,哥哥相信回去啦,但是刚到家就被奶奶抓住揍啦”

    林海峰稀奇的问:“这次哥哥被揍你怎么不着急了”

    以前小四被揍时,女儿都急的不得了,每次回来小脸都皱巴巴的,这次却是笑着的。

    鹿崽手扯着五官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哥哥这次被揍时没有这样皱着眉头张着嘴,说明他不疼哒。”

    林海峰嘴角高高翘起,女儿是真把多看多想记在了心里。

    他倾下身,摩挲着女儿的小卷毛,夸奖“会多看多想的鹿崽真棒”

    鹿崽眯着大眼蹭着他的手,像只小奶喵似的撒着娇。

    “因为是二蛋爸爸说的,二蛋爸爸最厉害啦”

    林海峰挺直了脊背,看来今天的自己也是女儿心中最厉害的人呢。

    恩。

    开心。

    林海峰荡漾着一颗老父心,说“时间不早了。鹿崽睡吧。”

    “恩恩,二蛋爸爸好梦。”

    鹿崽揉着眼睛钻被窝后,总觉得脚底就好像碰到了一团软软的物什,两只小脚脚来回蹭蹬了几次,确定不是错觉后。

    她边探着小身子去摸,边说“二蛋爸爸,被被里有东西。”

    擦脸的林海峰,嘴角勾了一下,随即装作不知的模样问“噢,什么东西”

    “拿到了,我看哇”

    鹿崽看到展开的小毛衣,瞬间从被窝里跳起,蹦着脚,伸高手举着毛衣欢呼。

    “是二蛋爸爸给鹿崽做的毛衣,好好看呀”

    套头的海棠红色毛衣,领口处镶着白色的波浪边,衣面上勾着镂空的竖花纹,得体的配色,衬的小毛衣仿佛是挂在枝头上,果蒂顶着簇簇白雪的红柿子,异常吸睛。

    林海峰慌得一个箭步上前,把她塞进被子里。

    “天凉,不能离开被窝。”

    “恩恩,不离开。”

    鹿崽宝贝的搂紧毛衣,眼巴巴的问“二蛋爸爸,我能不能穿着毛衣睡觉觉呀。”

    “不可以噢,”林海峰对着女儿水润润的双眼,艰难的拒绝,“穿着衣衣睡,半夜你会热的踢被子,踢了被子你会着凉生病,到时就要吃苦苦的药药,我们明早再穿好不好”

    “那好吧。”

    鹿崽失落的小脸都黯淡了下来,她抬高手臂把毛衣举到下巴处蹭了蹭,接着糯糯的说“二蛋爸爸你低头。”

    林海峰问都不问的弯下了腰,下一秒就感觉脸颊被羽毛扫过。

    “ua二蛋爸爸,鹿崽最喜欢你啦”

    么完的鹿崽,扑闪着晶晶亮的双眼,继续蹭小毛衣。

    首次被女儿亲的林海峰,整个人都傻了。

    他化身成一座被上帝精心雕琢过的石像,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立在床前。

    不过两秒后,石像就崩溃瓦解了。

    林海峰眯着眼危险的问“鹿崽,谁教你亲人的”

    “奶奶”

    鹿崽秒答。

    林海峰屏住的呼吸呼了出来,是老娘就好。

    他蹲下身子,以前所未有的认真嘱咐女儿。

    “鹿崽,以后除了奶奶谁都不可以亲知道吗特别是男孩子,他要是让你亲亲,你反手就给他丫一铲子”

    “男孩子”三字,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说完想到某件事,立马扳正女儿的肩问“鹿崽还亲过别人吗”

    “没有,只有奶奶和二蛋爸爸。”

    鹿崽看爸爸这么严肃,便也板着小脸认真的答。

    林海峰提到嗓子眼的那颗老父心,似风中的风筝般,晃悠悠的落回了原地。

    他再次叮嘱“鹿崽,你一定一定要记住,除了奶奶谁都不可以亲,而除了女性,也不能让男孩子亲。”

    鹿崽问“二蛋爸爸也不可以吗”

    林海峰默了默,片刻后,揣着哭泣的老父心给答案。

    “不可以。”

    “好哒,鹿崽记住啦。”

    鹿崽眨巴着大眼睛想连二蛋爸爸都不可以亲,说明这件事很重要哒,一定要牢牢记住。

    “乖,鹿崽睡吧。”

    “好”

    林海峰看女儿乖乖的闭上眼,起身吹灭煤油灯,回了自己的床铺。

    陷入黑暗的室内,一时只能听到两道清浅的呼吸声。

    鹿崽想到明天起床就能穿上毛衣,欢喜的抱紧了毛衣。

    许久后。

    鹿崽搂着毛衣睁开眼。

    “二蛋爸爸,天亮了吗”

    “没。”

    “喔。”

    再过了片刻。

    “二蛋爸爸,太阳公公出来了么”

    “还没。”

    “噢。”

    林海峰猜到女儿是想穿毛衣才一直问的,心里顿时被成就感塞个半满,不满的那部分则是心疼,他不忍心看到女儿再问,披衣下床,点燃煤油灯。

    鹿崽被突然的光亮刺到,抬起小手手捂上眼。

    他走到女儿床边,含笑道:“鹿崽穿着毛衣睡吧。”

    “诶二蛋爸爸不是说穿了会踢被子么”

    鹿崽闻言立马分开手指,从指缝中看着他问。

    林海峰答“之前是爸爸错了,踢不踢我们要试过才知道,鹿崽要不要试试”

    “要试要试”

    鹿崽以闪电之势翻身坐起,利索的套上毛衣后,仰着开心到发光的小脸问“二蛋爸爸,鹿崽是不是可好看可好看啦”

    林海峰但笑不语,抱着她来到了镜前。

    “哇好看”

    鹿崽在镜前左右前后扭动着身子,务必要全方位的看到。

    林海峰颠了颠手臂,“鹿崽先睡,明天再看”

    心满意足的鹿崽,扯着小奶音应好。

    林海峰见刚把她放到床上,她便打起了小呼噜,不由失笑,给她掖好被子,蹑手蹑手搬来把椅子放在女儿床边,坐上去合衣闭目。

    中间时不时的睁眼瞥眼女儿。

    见不久后女儿就开始踢被子,微微一笑,把女儿的小手小脚送回被子里,靠在椅背上假寐。

    翌日。

    清晨的空气格外冷冽,深吸一口,令人神清气爽。

    鹿崽捧着蜂蜜水,问镜子里给自己梳头的爸爸。

    “二蛋爸爸,我昨天踢被被了嘛”

    林海峰虽一夜未深眠,但曾是军人的他,练就了一身假寐养神的本事,因此此刻的他看起来,依旧是神采奕奕。

    他笑着答“踢了,但爸爸起床时看到后给鹿崽盖上了。”

    鹿崽捧着小脸满脸的庆幸,“谢谢二蛋爸爸,以后鹿崽不穿厚衣服睡觉觉啦。”

    “乖。”

    林海峰一一翻着盒子里的发夹,从中找出个系着红色玻璃纱大蝴蝶结的,夹在女儿后脑勺的小卷毛上。

    见从正面看,只能看到两个蝴蝶结角,黝黑的目光里闪过满意。

    他心情愉快的问“要爸爸抱还是牵”

    鹿崽欢喜的晃了晃小卷毛,伸出手手,“要牵。”

    “好。”

    林海峰弓腰牵着雀跃的一蹦一跳的女儿,朝后院走去。

    鹿崽看到蹲在自留地里忙碌的林老娘,立马松开攥着林海峰食指的小手,哒哒的跑过去。

    “奶奶奶奶,看二蛋爸爸给鹿崽的新毛衣”

    扭头看的林老娘,眼前一亮。

    本就长相精致的小孙女,被毛衣衬的气色极好,一张小脸仿佛是将要绽开的月季花苞,莹白里透着水粉,这会身穿红毛衣的她,再站在绿油油的菜地前,显得她就像下凡的小仙子。

    林老娘逗孙女,“呦呵,这是谁家的苹果小仙子跑到我家了小仙子长的好看就算了,还穿着这么好看的毛衣,不行,我得把小仙子抢回家去”

    她故意模仿着贼的姿态,猫着腰左右张望,继而趁鹿崽不注意,抱起她往厨房疾走,警惕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得赶紧把小仙子带回去藏起来,可不能让旁人看到来抢。”

    鹿崽被逗的咯咯笑,搂着她的脖子表明身份。

    “是二蛋爸爸和奶奶的小仙子”

    眉开眼笑的林老娘纠正,“错啦,是我们老林家的小仙子”

    鹿崽从善如流的改口。

    “是老林家的小仙子”

    “哎呦真乖,来让奶奶亲口。”

    吃早饭时。

    众人将穿着新毛衣的鹿崽夸了又夸,至于做衣服的林海峰,他们只是随口夸了一两句,重点还是放在鹿崽身上,个个抢着要抱鹿崽。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林海峰连野猪都能打,做衣服这种小事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林家人不稀奇,却不代表别人不稀奇。

    过了这么久,林家的新房已经盖好,墙面上的水泥亦已干,就等着主人拎包入住了。

    新房是四合院的房型,坐北朝南,共有九间,中间铺着台阶的三间是正屋,两侧分别两间,连着院子的大门,左右各一间。

    每间房上都按照林海峰的要求,镶着原木大窗,窗户上的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刺眼的光。

    一条蜿蜒的石子路将前一分为二,左边的院子里圈着颗树姿妖娆的桃树,扩散成伞状的树枝随着风儿的摇曳发出唰唰声,让人情不自禁的幻想,若是三月桃花盛开时,坐在这颗树下赏花该是何等的惬意。

    右院和后院都是一样的空旷,等着主人来拾掇。

    此刻,随着大开的大门,来送暖居礼的队员们几乎全聚于此,站在台阶上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

    林海峰看到老队长来了,连忙上前迎接。

    三爷爷看着屋内锃亮的水泥地面,在台阶上刮过鞋底的泥才入内。

    他打量着明亮采光好的室内,满意的捋着山羊胡,说“盖得不错。”

    对房子非常满意的林海峰,好心情的凑趣,“有您老压阵,房子想不好都难。”

    三爷爷顿时翘着山羊胡哈哈大笑。

    男队员们则蹲在院里,抽着林四散的烟,眯着眼赞叹房子。

    “海峰跟我描述房子咋盖时,我还觉得房子盖成能好看哪知道盖出来后这么好看。”

    “你当海峰是没见识的你啊这房子盖得好,只站在这我就觉得亮堂,好像喘气都顺了,等以后我家有了钱我也照着盖。”

    “嘿,我一想到房子能盖好还有我出的一份力,我咋就觉得自己特了不起咧话说海峰真实在,这5毛钱一包的花梅烟,抽着就是美。”

    “可不是半点都不烧嘴”

    随着大家的纷纷点头,男队员们的话题顿时歪到了烟上。

    而在后院送礼的女人们,则扬着高八度的声音,不可置信的问鹿崽,“你你你说你身上的毛衣是你你你爸织的”

    由于过于惊讶,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双眼瞪的比牛眼还大的妇女们,嗖的下齐齐窜到鹿崽面前,炯炯的目光好似一束束射灯,上下移动着投照在她身上。

    玉团似的鹿崽,今儿个穿的比城里的女娃还要好看。

    她打底穿的是件黑底横格纹呢布布拉吉,裙长到小腿,群外罩着红色的小毛衣,脚蹬一双黑色的牛皮小短靴,靴侧面上镶着红色的蝴蝶结,结下垂着的流苏上穿挂着黄豆大小的铃铛。

    随着她小脚脚的晃动,小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这比百货大楼里卖得还好看的衣服,是只有一只手的林海峰能做出来的

    “恩恩,是二蛋爸爸织哒。”

    被她们包围在圈内的鹿崽,超自豪的挺着小胸脯。

    她晃了晃小脑袋,“小揪揪上的蝴蝶结是二蛋爸爸扎的”

    她小手手扯起衣摆,“毛衣是二蛋爸爸织哒”

    她美美的转了个圈,“裙裙是二蛋爸爸给鹿崽做哒。”

    目瞪口呆的女人们,受她排比句的影响,见她没说到鞋,便下意识的追问:“皮鞋也是你爸做的”

    一提到鞋,鹿崽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她摆动着小脚脚,在清脆的铃铛背景音下,欢喜的嫩着小奶音答“不是哒,靴靴是二蛋爸爸买的,蝴蝶结和铃铛是二蛋爸爸绑的”

    女人们听到答案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紧张的她们自己都没注意自己松了气。

    吓死了,她们还以为海峰厉害到连鞋子都会做了呢

    不对不对

    只有一只手的林海峰咋可能做出衣裳

    她们互相对视着,以眼神询问同伴。

    你信衣裳是海峰做的不反正我不信。

    我也不信,一个大男人,还是只有一只手的男人,咋可能会做衣裳

    就是就是

    交流过的女人们,心里一致认为,鹿崽的衣服是林海峰买的,为了哄小孩才说是自己做的,既然如此她们也跟着哄呗。

    于是大家纷纷出声夸着林海峰做的真好,手真巧云云。

    每个小孩子都有着龙的属性,她们都喜欢向人炫耀自己的宝藏和爸爸麻麻。

    炫耀过的鹿崽自然也不例外,听到大家都在夸爸爸,开心到每根发梢都透着欢喜。

    守着她的林四,一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压根没信,正处在对林海峰极度崇拜中的他,立马奔回家拿来稻草人衣架,指着架子上勾了一半的毛衣,唾沫横飞的描述二叔是如何利用架子勾毛衣的。

    这下,女人们几乎全听傻了。

    没傻的攥着自己给鹿崽做的鞋子,满脸伤心。

    有林海峰做的衣服做对比,她们做的鞋子都拿不出手了,呜呜,一个大男人做这么好干啥呜呜,太欺负人了

    另一边。

    负责人情往来的林老娘,正在记大家送的暖居礼,以便以后好回礼。

    越记她脸上的不解越重,半响后,放下笔,问帮忙清点随礼的金花。

    “你们咋送的都是粮食和鸭蛋”

    吃不饱的年头,粮食是重礼,但也正是因为贵重,所以谁家都不会轻易的送,特别是搬家这种小喜事,一般都是来吃席的时候,随个2毛钱意思意思。

    正数鸭蛋的金花被她一打岔,顿时忘了自己数到多少个了,她顿了下,气呼呼的叉起腰,“给你你就收着,你问那么多干啥害的我现在又得重数。”

    林老娘摊手,“我这不是想不明白吗你说咱俩家关系好,你送两斤谷子来正常,可其他家关系平常的咋也送了呢粮食这么贵重,不问清楚我敢收吗我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还礼去。”

    她作势起身,去拎粮袋。

    “哎,我说我说,你咋这么死心眼呢,我算服你了。”

    金花嫂连忙拉着她,抢过她手中的粮袋,脚勾着旁边的小板凳腿,将小板凳勾过来,坐下后说“送粮食是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好的,我们寻思着海峰再能挣工分,这不到年底工分也换不了粮,但海峰为人实在,搬家时肯定会请大伙来吃暖居饭。

    “所以我们就说好来吃饭时,各家备各家的口粮,粮食实在不趁手的人家,就拔点菜来,反正不能让你家出粮出菜,不然我们把你家粮食吃完了,你们家还咋过饿着你没啥,但不能饿着我们鹿崽。”

    林老娘听完,面色复杂的一一扫过各家的随礼。

    她向来信奉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若敬一丈,那她就

    她咬着牙,一拍大腿,“你们送我就收,我决定了这暖居饭咱蒸不掺菜的馍馍,炖野猪肉烩菜猪肉放足,保证每人都能吃到半指厚的两大片”

    “你憨啊你”金花嫂急的一个窜高去捂她嘴,“放那么多猪肉干啥切两片染个味不就行了肉拿去黑市卖点钱它不香嘛”

    林老娘拉下她的手,斜了她一眼,“卖啥我家打了野猪谁不知道别看现在大家都不说,可估计都盯着那肉呢,就算咱队不盯,徐建党那个坏水能不盯还是吃了好,少生事。”

    她心里清楚的很,人心隔肚皮,要是今天不做肉,保证有那眼红的人会暗戳戳的盯着自家,只要她们前脚敢去黑市,后脚保证被人抓个正着,到时肯定有人拿海峰身份说事,她才不会为了那点钱给儿子招黑。

    再说了,她现在的心里,隐约有个比去黑市卖肉更赚钱的想法,就是一时还想不通关键点。

    上次的萝卜可是卖了5块钱呢

    金花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也是,既然都要做,那就按照你说的大方点,一人两片让大伙吃个高兴,也让大伙知道你们的好。”

    “什么好不好的,我才不是为了这个,”林老娘嗔言,“咋了,就许你们替我家想,不许我对你们好一点”

    “许许许那咱们先去把家具搬来后就做饭”

    “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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