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第28章;我的嘴怎么了?;……

作品:《栽进你掌心

    清晨起床,  陈知予头疼欲裂,感觉脑袋里面像是扎进去了好几根针。

    躺在床上缓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愣住了,  惊讶又意外地看着睡在床脚的季疏白。

    那一刻陈知予简直是懵逼极了。

    弟弟怎么睡这儿了

    她紧紧地蹙起了眉头,努力地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然而却徒劳无获,  她能回忆起来的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和司檀坐在在一楼大厅喝酒,  然后她的记忆就断片了,  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床宽一米八,  季疏白只能蜷曲着身体睡,  没盖被子也没脱衣服,  看起来像是困极了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了一晚上。

    陈知予看他这样还挺可怜,  想把他喊醒,让他枕在枕头上盖着被子好好睡,  然而就在她张开嘴巴的那一刻,下唇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痛,伤口撕裂的那种痛,疼得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紧接着舌尖上就传来了血腥味。

    嘴怎么烂了

    她立即拿起了手机,用屏幕当镜子照了照,看到下唇的左边有一块深红色的伤口,还正在往外冒血。

    这是怎么回事

    陈知予越发的懵逼,  昨晚发生什么了

    该不会是

    她看了一眼和衣而睡的季疏白,  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心口猛然一提该不会是我昨晚耍酒疯要侵犯和尚弟弟,和尚弟弟誓死不从,  无奈之下只好咬了我一口但我还是对他死缠烂打,不让他走,所以他只好睡在了床脚

    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陈知予逐渐感觉到了窒息,面如火烫,难堪又羞耻,恨不得立即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不该喝那么多酒

    陈知予肠子都快悔青了,本想趁着季疏白还没没睡醒的时候赶紧走人,避免尴尬,然而就在她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良心的谴责。

    就这么走了,好像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攥着被角犹豫了一会儿,她长叹了口气,决定当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于是她将被子拉倒了床脚,轻轻地盖在了季疏白身上。

    就在这时,季疏白忽然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睡得很浅,周遭任何轻微的响动都能把他惊醒。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陈知予尴尬到了极点,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社会性死亡”。

    更尴尬的是,季疏白的脸色十分阴沉,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斥着万般无奈和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合二为一的。

    陈知予忽然有了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知所措地舔了舔唇,她试图缓解尴尬“我、我我我怕你着凉,给你盖上了被子。”战战兢兢的语气中还带着点讨好。

    季疏白的神色并没有缓和,依旧面色铁青冷如冰霜,甚至都没有接受她的好意,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陈知予感觉到他生气了,并且是非常生气,甚至还有点怨气。

    看来她昨晚确实干了一些不道德的事情,于是果断选择道歉“对不起,我昨天喝醉了,要是干了什么不理智的事,你别介意。”

    季疏白就没搭理她,刚准备下床,陈知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满含愧疚地看着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一口都不喝了我发誓”

    季疏白无动于衷,面无表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知予“”

    还开始赌气了

    生气的男人不搞哄啊。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我昨天没干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吧”

    如果有的话,她一定会对和尚弟弟负责

    季疏白眸光清冷地看着她,淡淡启唇“没有。”

    陈知予长舒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她就听到季疏白说道“喝得烂醉,吐了一晚上而已。”

    陈知予一愣,有点惊喜“只是吐了一晚上”

    竟然没有侵犯和尚弟弟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

    那她酒品还行啊

    季疏白都被她气笑了“只是吐了一晚上”

    他差点被这个混蛋折腾死

    昨晚被她气走后,他就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而刚睡着不久就被她晃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听到她可怜巴巴地对他说了句“我想吐。”

    她的表情看起来难受极了。

    他赶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准备带着她去卫生间,然而他才刚抓住她的手腕,她就弯腰吐在了地上。

    部分酒气熏天的呕吐物甚至还溅到了他的鞋和裤子上。

    要是换个人,他早就把她当废物扔出去了,然而面对陈知予,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立即架着她去了卫生间。

    去卫生间的这一路上,她又吐了好几摊,到了卫生间之后更是抱着马桶狂吐,吐到最后精疲力尽,差点儿抱着马桶睡着了。

    季疏白一直蹲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身体,以免她一头栽进马桶里,等她吐干净之后,他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把她架到了洗手池前,伺候着她漱口洗脸,然后又把她抱回了床上,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她的睡衣,给她换上,最后又给她盖好了被子。

    安顿好了醉鬼之后,他还不能睡,又去把客厅里面她吐的那几摊东西收拾了,本以为收拾完就能安安稳稳地睡觉了,谁知道收拾完回卧室一看,差点把他气死。

    陈知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可酒劲儿却没醒,兴致勃勃地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安全套给拆了。

    司檀的民宿中配置的安全套是一盒八个的杜蕾斯。

    季疏白回到卧室的时候,陈知予已经拆了四个,并且还在继续拆剩下的四个,并且在看到季疏白之后,她还兴冲冲地朝着他招了招手“你来,我发现了个宝贝,好像是气球,等我拆完咱俩一起吹。”

    季疏白“”

    那一刻,他额角的青筋已经凸了起来,恨不得直接把她摁床上,再在她的屁股上抡两巴掌。

    为了避免自己被气死,他不得不努力控制着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板着脸走到了她身边,一把夺走了她手中的安全套,扔进了垃圾桶里,神色严肃地看着她,下达最后通牒“睡觉。”

    陈知予眨了眨眼睛“我不想睡,我就不睡”语气和神态中,尽显叛逆之色。

    季疏白面色铁青,不容置疑“必须睡觉”

    陈知予怔了一怔,下一秒就开始放声大哭,嚎啕着喊道“哥,你快来呀,有人欺负我”

    喊着喊着,她的嗓音就呜咽了起来,最后只剩下了失声痛哭。

    季疏白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并且像是被割掉了一块肉一样疼,立即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中,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乖哄“乖,不哭了,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陈知予哭着说道“就是你欺负我,你把我的气球全给扔了,我还没来得及吹呢。”

    哭声既心痛又惨痛,是真的舍不得那几个“气球”。

    季疏白哭笑不得“我赔你行么”

    陈知予瞬间停止了哭泣,抬起下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你打算怎么赔我”

    季疏白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那个不是气球,不是用来吹的。”

    陈知予一脸狐疑“那是干什么用的”

    季疏白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嗓音微微泛哑“以后我教你。”

    陈知予依旧是一脸狐疑“你不会骗我吧”

    季疏白目光深邃,语气深沉“我从不骗人。”

    陈知予微微拧起了眉毛,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

    季疏白“可以睡觉了么”

    陈知予又点了点头“可以。”

    季疏白“那就赶快睡觉。”

    这回陈知予没再闹人,老老实实地钻进了被窝里,乖乖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季疏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被这个混蛋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累坏了,却又放心不下这个混蛋,生怕她睡到一半又起来吐,于是他就躺在了她的床脚,随便将就了一晚上。

    但是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陈知予一点点印象都没有,还为自己只是单纯的吐了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当即放心了不少,还暗自舒了口气。

    随后她注意到了季疏白的黑眼圈和眼底难掩的疲惫与倦意,不消多想,她昨晚肯定没少折腾他,心里突然特愧疚“真是麻烦你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季疏白的神色再次一沉“还喝”

    陈知予一愣,立即改口“不喝了,再也不喝了再喝我就是狗”

    季疏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以后你要是再敢喝得烂醉”

    不等他把话说完,陈知予就斩钉截铁地保证“我就去睡大街,绝对不回家折腾你”

    季疏白置若罔闻,面不改色地说完了刚才没说完的话“我就去买个笼子,把你关进去,什么时候酒醒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陈知予“”

    你是在威胁我么还是在教我做事

    季疏白“记住了么”

    陈知予自知理亏,不敢反抗,又不敢不表态,只得憋屈着点了点头。

    季疏白没再搭理她,从床边站了起来,陈知予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我的嘴怎么了”

    既然她昨晚没有侵犯和尚弟弟,嘴怎么会烂了呢

    季疏白神色淡淡,漫不经心地回道“你自己磕的。”

    “哦。”陈知予并没有怀疑,也准备起床,然而就在她坐在床边穿拖鞋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四个散装避孕套,垃圾桶里还有几个拆开的避孕套。

    我艹,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睡衣。

    不会吧

    那一刻她瞬间石化,脑子里凌乱极了。

    “昨天晚上你吐到了衣服上。”季疏白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再次长叹了口气,无奈至极“换好衣服还不睡觉,哭着闹着要吹气球。”

    陈知予“”

    羞耻。

    羞耻到了极点。

    那一刻她整张脸都是沸腾的,马上要炸裂开。

    边上要是有个坟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躺进去。

    简直无颜面对和尚弟弟。

    常言道人生如戏全靠演绎,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羞耻,陈知予在那一刻发挥出了精湛无敌的演技,她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口中念念有词“不行,还是头晕,我得再躺一会儿。”话音还没落呢,她就重新歪到了床上,抓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季疏白又气又无奈,没再多说什么,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卫生间就在卧室里面,与其他许多酒店的卫生间一样,面朝卧室的这一面墙壁是用整块毛玻璃代替的。

    季疏白走进卫生间后不久,陈知予就听到了淋浴头哗啦啦的流水声。

    显然,季疏白在洗澡。

    说不定她昨晚还吐到了他身上,思及至此,陈知予越发的羞耻尴尬。

    真是丢死人了。

    越想脸越热,被窝里更是闷得透不过气,陈知予干脆掀开了被子。

    耳畔的水流声不断,陈知予朝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一层不透明的毛玻璃,她隐隐约约地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浴室里热气腾腾,玻璃上逐渐占满了水汽。

    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宽肩、窄腰、大长腿,甚至连腹肌都能隐约看到。

    那一刻陈知予开始怀疑自己出幻觉了,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晃了晃脑袋,又揉了揉眼睛,再朝着卫生间看一眼,更清楚了。

    刚才只是隐约能看到腹肌,现在连腹肌间的紧实线条和腰侧的人鱼线都看得清清楚楚。

    堪称完美的男性身材,除了优秀,就是优秀。

    陈知予直接傻了。

    季疏白正在低着头冲头发,冲好之后,抬头睁眼,正对上了陈知予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都是懵的。

    怔忪片刻,季疏白微微蹙起了眉头,朝前走了一步,抬起了手,摸了摸面前的玻璃。

    他手上沾着水,被他摸过的那一块玻璃,越发的透明。

    伴随着他的动作,陈知予看得越来越清楚,脑袋也越来越懵,整个人越来越热,像是被架在了火刑架上。

    突然间,她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滴在了被子上,低头一看,是个小血点。

    抬手摸了摸鼻端,湿热一片,放下手一看,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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