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0 章 040
作品:《穿成年代文的六嫂》 第40章
“怎么都围在这”陈大队长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
“队长,您也来了。”有人说了,“刚才在家正准备休息呢,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像是姑娘的声音,我怕是这边什么人遭难了,过来看看。”
“我也是队长,你也是听到声音过来的的吧”
“我听着这声音像是队长您大哥家传出来的,要不,去问问”
陈大队长点点头,“我去看看,你们再去别处找找。”
“好嘞。”
人群一下子就散开了,有往大路口找去的,有往河边去的,三三两两的人,都没有落单,他们找得很仔细。
跟陈大队长一起去陈香家的,也有几个。
陈大队长敲了敲门。
“谁啊”这是李春花的声音,陈大队长能听出来,大嫂的声音在发抖,这是吓的。
陈大队长冷静道“是我,刚才听着一个声音,像是人这边发出来的,我们过来看看。”
里头。
李春花听到陈大队长的声音,一下子不放心了,有二弟在,那些人就算猜着什么,也不敢去屋里搜的。
李春花搓了搓满是汗的手,赶紧去开门。
“啥声啊,我怎么没听到啊”她故意道。
外头除了陈大队长外,还有几个大队里的年轻人,手里提着油灯,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看,“我听着那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你家没事吧”年轻人问李春花。
李春花心不慌了,这声音就亮了,“能出啥事啊,我们在家好好的。”
“没出什么事,那我们去别处看看。”陈大队长说完,领着几个年轻人就走了。
李春花赶紧把门关上。
这天晚上,前进大队的人在外头转悠了挺久,都晃到大路去了。
别说,还真救了大队里的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白天去看出嫁的女儿,路远,老太太腿脚慢,回来时天黑了,黑灯瞎火的,看不见路,不小心摔了。
这一摔下去就没爬起来。
老太太又饿又冷的,开始还能喊救命,后来地上越来越凉,老太太气息越来越弱,连救命都喊不出来了。
这还好大队里有人来了。
把老太太抬了回去,又派人去找了宋元青,宋元青有医药箱,大队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爱找他。
宋元青提着医药箱去给老太太看了病,“骨盆摔裂了,情况有点严重,明天要送到大医院去,拍个片子。”
整晚上,就数宋元青最忙了,先给丁一然包扎,给再大队的老太太看病,直到半夜三更,才一脸疲惫的回到知青办。
丁一然这会还没睡,屋里灯一直亮着,听到脚步声就去开门了,“回了。”
宋元青点点头,把医药箱放到桌子上。
丁一然问,“谁出事了”他这会心里有慌,他听到陈香自杀的消息。姑娘家为
情自杀,这事也不是没有。
他是不想跟陈香搅在一起了,可也怕出人命。
宋元青把手套摘下来,还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了在屋里专门的衣服。这才说道“是陈老太,摔了一跌,情况不太好。”
更可怕的是,大队的老人都怕冷,冬天不怎么洗澡的,衣服也换得不勤,不光是身上有味,衣服上的味更重。
对宋元青这样有点洁癖的人来说,很难受。
丁一然听到这话放心了。
不是陈香自杀就好。
“你说,我明天找陈队长开介绍信回城里冶伤怎么样”丁一然想听听宋元青的意见。
宋元青拿着盆子准备出去打水,准备再洗一洗。
他听到丁一然的话,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嫂子那人只怕不会这么轻易把那工作让给你。”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丁一然表情凝重,“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回去。”
那份工厂的工作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可没这工作就回不了城,丁一然不可能放手的。
宋元青出去打水了。
丁一然躺在床上,脑中想着,明天一早起来,就去找队委会开介绍信,他要去城里看病。
陈玉跟刘巧云等了很久,陈大队长才从外头面回来,外头一直闹哄哄的,就没怎么消停。陈玉跟刘巧云在屋里呆着,就没想过出去看。
陈大队长一回来,刘巧云着急问道,“陈香的事被人发现了吗”她怕连累她闺女。
陈大队长道,“陈老太在大路那边被人抬了回来,她摔了一跤,有点严重。”这会大伙都忙着陈老太的事,之前那叫声的事,也没什么人去想了。
“这就好,这就好。”刘巧云这会腿脚还软着,当时她跟陈玉只要迟一点点,只怕回不来了。
外头一拔拔的人,在陈香家那一片转悠,怎么着都得碰上。
陈玉看陈大队长回了,也就放心了,回屋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陈玉把缝纫机给擦干净,用东西包好,还把那条红裙子给仔仔细细的叠了起来,用那天提回来的袋子装着,放在一起。
陈大队长一早就去队委会了,那边忙着呢,昨天因为李春花跟陈香的事,下午的时间都耽误了。得早点过去,把昨天没干完的活补回来。
陈玉早上没出门,昨天林白跟她说了,要把缝纫机还给贺家,今天就来拿。陈玉一直在家等着他,等
了半天,林白都还没回来。
她琢磨着,林白是不是会晚点过来,毕竟,自行车不好运这东西。
陈玉闲着没事,把被单全换了,放到盆子里,她在门边又往外头望了望,林白还是没来,她抱着盆子准备去河边把被子洗了。
正好,顺便在那打听打听消息。
昨天外头是什么情况她还真不是很清楚,陈大队长只说陈老太受伤了。ax6770ax7c73ax54d2xs
陈玉刚把盆子抱起来,正要出门,林白就来了。
“洗衣服呢。”林白进来就说道,“我找同学借了车,缝纫机在哪个屋子,我去搬。”
陈玉放下盆子,带着林白把缝纫机搬出来,跟他交待,“里面还有一条红裙子,也要一起还给贺夫人。”
“我知道的。”林白点点头。
刘巧云不在家,一早就跟隔壁的陈婆子拿着东西去陈老太家了,陈老太摔伤了,都是一个大队的,得去看看啊。
再说陈大队长还是前进大队的队长呢,刘巧云作为陈大队长的家里人,更得去看看病人。
趁着家里没人,林白跟陈玉说起了昨天就想说的那两件事。
一是齐老的事。
二是他工作的事。
“阿玉,我有两件事想跟你说。”林白开了口,他心里是紧张的,齐老被下放到农场,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会避之不及。
跟那样的人走太近,会被牵连的。
他怕陈玉也这么想。
“你说,什么事。”陈玉道,“我听着呢。”
“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先听哪件”林白放轻呼吸。
“先说坏事。”陈玉想知道,“是不是你家出什么事了”
“不是。”林白声音低了些,“是我的事。”
他开始说了。
先说自己十岁那年受了委屈离家出走的事,就引出了齐老,齐老帮过他,后来他跟齐老的关系也没断。他上学的时候,常去齐老家,在那看书,在那吃饭,就像是自家人一样,齐老对他好极了,说他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将来会有大出息。
他读高中的时候,齐老被人牵连了,出了事,下放到农场了,那的环境特别不好,齐老住的是草棚屋子,又冷又潮,穿的也是破衣,吃不上什么好东西。
林白找到齐老的时候,齐老差一点就病了,要不是林白救了他,想着法给齐老送了药,只怕齐老根本挨不过那个冬天。
后来,林白一年去几回。
齐老怕林白被他连累了,后来压根就不见林白,可林白还是有法子进去。
齐老见实在拦不住林白,只能叹气。
后来两人说好了,就去四回,春夏秋冬每个季节一次。
现在是春天了,林白已经在想这事了。
林白说完了,紧张的看着陈玉,她是什么想法,会不会不允许他跟齐老再来往
或者,因为这事
林白的脑子乱七八糟的。
陈玉见林白盯着她,笑了,“你想去就想去啊,这有什么”又问,“准备好东西了吗,那地方冷,老人家容易得老寒腿,要不再买些膏药,给老人贴一贴”听说是人用的。
林白听到这话狂喜,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玉,“你不反对”
陈玉道“反对什么啊,齐老对你有恩,又是个好人,我为什么要反对。对了,你下次要去找齐老,问一问他穿什么尺寸的衣服,鞋码是多少,我们给他做套衣服吧。”
这年头的受到波及的知识分子太多了,陈玉也无能为力,只能在能帮的时候尽量帮人一把。
再说了,高考恢复前后,那些苦熬了多年的人就要熬出头了,只要平反了,他们就不用受这罪了。
林白激动的握着陈玉的手,“谢谢你。”谢谢你理解我。
陈玉笑,“有恩报恩,这才是做人该有的样子,你做得对林白,你放心,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以后有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
陈玉又问,“好事是什么”在她看来,林白去看齐老可不是什么坏事。
“五哥给我找了一份活,有个地方的供销社缺人,五哥说让我去当营业员。”林白一脸轻松的说了这事。
营业员,这可是有编制的。
陈玉的脸上的表情不如林白想像中的欣喜若狂,林白看着陈玉,“你不高兴”
陈玉道“没有啊。我怎么会不高兴,你想一直做营业员吗”
她嘀咕,“提到营业员,我脑子里就觉得是女性。”
林白道“在供销社干活,也不是为了赚钱。你想想,供销社进了货,有什么东西我都能第一个知道,只要是家里缺的,我可以先买,多方便啊。”
等屋子建好,还有结婚,什么都要买啊,他去供销社干活,缺的东西买起来就方便了,也不用看其他地方营业员高高在上的嘴脸。
“真是”陈玉仔细一想,这还真是一份好工作,她高兴了,“那你就先做着,等以后时代改了,我们想做别的。”恢复高考之后,供销社这活就不需要了,他们两个一起去上大学,大学毕业之后学校会分配工作的
还能留在城里
以后孩子上学都方便,要知道,有很长一段时间,农村户口的人在城里很不方便。
“那恭喜你了”陈玉握着林白的手,上下摇了摇。
林白半天没说话。
陈玉拿手在他跟前晃了晃,“林白,林白”
林白回过神。
他看着陈玉,欲言又止。
又有话想说,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话你就说啊”陈玉一眼就看出来了。
林白声音都小了,“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啊。”陈玉一直没去他家呢,他家人陈玉都没怎么见过。
他之前想着等屋子建好了再带陈玉去,可是,想想建屋子还得
二十多天呢,这数日子太难熬了。他刚才改主意了,想这几天就带陈玉回家一趟。
“就这事啊,”陈玉还以为林白又有什么为难的事呢,她道,“你哪天有空,我都行啊。对了,我爹说,下半个月大队里就要开始开活了,那时候就忙起来了。”春天什么活,播种啊,积肥啊,锄草啊。
“后天”林白问她,“后天你有空吗”
今天他把缝纫机还回去,再去城里买些东西,明天在家里准备一下,让他
娘把家里好好收拾,后天就可以带陈玉去他家了。
“好啊,等我娘回来,我跟她说一声。”陈玉道,“她那边要是没问题,那就这么定了,我早上九点去你家,成吗”
中午吃过饭就回。
“好。”林白一脸高兴,扛着缝纫机走了,陈玉要去送,被他拦住了,“你不是还要洗衣服吗,别送了,我腿长,走得快。”
陈玉瞪,“你是说我腿短”
“没有没有”林白道,“我不是怕你累着吗,这几天忙来忙去的,都没个闲着的时候。”
林白把缝纫机搬走了。
陈玉挥手,看着他走远。
林白的腿果然很长,走得很快,一会就没影了。
陈玉抱着盆去河边洗被单的时候,河边没多少人了,大队的姑娘嫂子都起得早,早早的就把东西洗干净回家了。
陈玉来的时候,找着一个位置,把被单放到水里打湿,又放到石板上,然后拿着木槌捶被单。
“阿玉,你也来洗衣服啊。”
陈玉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王大娘,王大娘洗完衣服,正准备回去呢,看到陈玉了,就过来了,“阿玉啊,你姥姥什么时候来啊”
陈玉道“这事我不知道,您找她什么事啊”
王大娘笑了,“还能有什么事啊,还不是为了我家大力的婚事,你爹不是说了吗,让你姥姥给我家大力介绍一个,这不,我看一直没有动静,就来问问。”
陈玉道“等我爹回去,我跟他说说。”
王大娘点点头,“那成,阿玉啊,你可帮着催着点,我家大力年纪也不小了。跟他一样大的年轻人都都抱上孙子了。”
“好,好,一定。”陈玉笑着应了。
王大娘心满意足的走了。
陈大队长答应的事,她放心得很。就是她心里急,想早抱着孙子,这会看到陈玉了,正好催一催。
王大娘走后,陈玉旁边又来了一个嫂子,都是一个大队的,见过不少次,这一起洗衣服就聊了起来。
说着说着就说到昨晚的事。
那嫂子压低声音,“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不”
陈玉不动声色道,“陈婆子去了我家,说外头有人在惨叫呢,后来怎么样了”就是想听这话呢。
那嫂子压低声音道,“没找着人,都猜是不是哪个女知青被人拖到田里去那个了。”
啊。
陈玉脸色很不对。
那嫂子才想起来,陈玉还是个大姑娘呢,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她讪笑,“阿玉啊,我刚才是胡说的。”
她生硬的转了话,“阿玉,你跟林白怎么样了”
陈玉道,“我们好着呢,过两天就去他家。”
那嫂子眼睛都睁大了,“这就定下了,那不是很快就要过门啊。这多可惜啊,那个开小轿车的城里人呢”
“嫂子,你说什么呢,什么开小轿车的城里人,我那是去城里有点事,那家人正好跟我家认识,顺手就把我梢了。你仔细想想,那人在城里可是吃公粮的,门户不对,谁都没往那边想过啊。”陈玉神情自若。
那嫂子听陈玉这么一说,想想觉得在理,点点头,“也是,那城里人眼光好,可瞧不上咱们大队的人。”
就到这,这嫂子又跟陈玉说起来了,“那些知青都是城里的,一个个都那样。昨天不是出了那事了吗,今天一早,大队里不少人都往知青办那边过呢,就想看看是不是知青那边出了事”
大队的人一个个,真是闲得慌
什么都瞎猜
陈玉慢声说道,“知青办那么多男同志,要是女同志出了事,应该听得到动静。再说了,真有这样的事,我爹哪还坐得去啊。”
那嫂子点点头。
大队确实有人在知青办那来来回回的看,结果,知青办的三个女知青一早起来,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状态别提多好了。
不像是出事的样子。
后来啊,这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陈玉洗完被单回了家,把被单抖开,晒到绳子上,这才回屋。
陈香跟丁一然的事没曝出来。
陈玉现在放心了。
刘巧云先去了陈婆子家,后来从陈婆子家出来,就去了陈香家,陈香家没人,门锁着。刘巧云就回来了。
到了下午,才知道,李春花跟陈建光带着陈香出去了,大侄儿陈卫国去接媳妇了,媳妇回了娘家,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就在刘巧云跟陈玉以为事情会这么过去时候,又出事了。
陈香跑了。
陈建光跟李春花带着陈香去找一个经人介绍的医生,这医生没行业资格证,不过,冶不少人了,都是偷偷摸摸的冶的。
是李春花从娘家那边找的人,她带着陈香去落胎。
李春花都想好了。
丁一然那边是没戏了,等陈香落了胎,养好身子,再找个好人家嫁了。
李春花觉得只要没孩子,以她家陈香的长相跟性格,不愁嫁不到人。
那死了丈夫的寡妇都能找着人,她家陈香这么好,还是头婚,不可能找不到男人。
陈建光跟李春花借了辆牛车,把陈香拉过去的。
去了那黑医诊所。
陈香一路上精神不济,恍恍惚惚
李春花一直安慰陈香,“没事的,就一会,等过去了就好了。”
陈香似乎没有听到。
整个人都愣愣的。
李春花觉得女儿太可怜了,都怪那杀千刀的丁一然,等回去,等回去她就把丁一然给举报了
可又想不到什么罪名
流氓罪
不成不成,要是用这罪名定罪,会把她家陈香给牵扯进去的。
陈建光看陈香现在这模样,也难受,他是陈香的亲爹,陈香再怎么不好,是他的孩子,养了这么些年,哪能
没有感情呢。
只是,陈香肚子里的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
这个孽种,爹娘都不要的,不该来这世上。
那间黑诊所就是一个小小的屋子,隐蔽得很,边窗户都没有,屋里点着灯,这里快到县里了,紧挨着,有电,但是电不稳定,经常停电。
手术台就是一个窄窄的床,被单都是黑乎乎的,看着都让人害怕。
李春花心里发抖。
她有些后悔,“要不,还是去正规医院吧。”
那黑医生咧着牙,“来都来了,快点上去吧,十来分钟的事。”他见李春花拉着陈香的手不放,脸一沉,“我这手艺可是出了名的,你们要是真想走,那赶紧的。”
陈建光在外头,就没进来。
黑医生看李春花那狠不下心的样,把她赶了出去,黑医生盯着陈香,嘿嘿一笑,“把裤子脱了。”
陈香慢慢的抬起头,刚才还雾蒙蒙的眼睛,这会又黑又亮,盯着黑医生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似的。ax6770ax7c73ax54d2
黑医生被陈香这眼神吓着了。
陈香垂下眼。
害怕又无助。
黑医生定了定神,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看错了,他大着胆子将陈香按到了手术台上,“别动,给我老实点。”
陈香慢慢伸手,把放手到了黑医生的嘴上。
黑医生一愣。
然后又笑了,眼睛里冒着黄光。
陈香拿出一直藏在袄子里的锤子,朝黑医生的脑袋砸了过去,同时紧紧捂住黑医生的嘴。
黑医生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陈香摸了摸黑医生的袋,找了一些钱跟一把钥匙,她把里面翻遍了,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镇定的把锤子收好,往外头走去。
李春花就在外头守着呢,看到陈香出来,吓了一跳,“怎么出来了”
陈香垂着眼,“我去厕所。”
“那快去快回。”李春花还想陪着陈香一起去,被拒绝了。
陈建光在外头抽烟,离得有些远。
这一共有三间屋子,一间大的两间小的,陈香找到了跟手里的钥匙相配的柜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钱,粮票,还有几封空白的介绍信。
真是好东西。
“陈香,你在哪”李春花喊了起来。
声音
越来越近。
陈香有些不耐烦。
她娘怎么这么烦。
她爹也是,非要打掉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她想留着就可以留着,别人凭什么替她做主
丁一然变心了。
没关系,等孩子生下来,她带着孩子去丁一然城里的家,找丁一然的娘说去看这老太太会不认她肚子里的孩子
丁一然提过他娘,人好,脾气好,在陈香听来,这就是个好糊弄的老太太。
“陈香,你怎么还不”
砰。
李春花晕倒在地。
陈香跑了。
没人知道她去哪了,陈建光跟李春花都对陈香没防备,被陈香下了黑手,晕了过去。那黑医生是最惨的,砸得最重,陈建光跟李春花是先醒的,看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医生,以为人死了,两人吓得赶紧走了,连闺女失踪都不顾了上。
生怕惹了人命官司。
黑医生后来才醒了,发现身上的钱,还有家里的粮票跟好东西全没了,又不敢去报警,哭丧着一张脸,顶着肿了的脑袋,坐在门口大哭起来。
李春花跟陈建光回到家,六神无主。
两人都是懵的。
也不敢跟人说这事,连陈大队长都不敢告诉,那黑医生死了,他们怎么敢讲
他们只恨不得自己没过去那地方。
他们两人惶恐不安,听到大队里来人了就害怕,躲在院里压根就不出去。
生怕是县里的公安来了,来抓自己的。
他们没犯案,可那是个死人啊,不用想,根本没别人,就是陈香下的手。
他们是陈香的爹娘,这事逃不了干系。
等儿子陈卫国把媳妇从娘家接回来,陈建光跟李春花两人都还是这样。
“爹,娘,吃饭了。”陈卫国敲了敲他们的门。
“你把饭菜端进来。”里面的两人说道,“我们不出去。”
弄得儿媳妇叶红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她问陈卫国,“爹娘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回来啊,连饭都不肯上桌吃,这是不待见我呢。要是他们不想见我,我回娘家去”气呼呼的。
陈卫国比她想得多一些,“你没发现,家里少了个人”
这么一说,叶红还真想起来了,陈香不在
林白把缝纫机送到贺家的时候,贺夫人在家,可是她偏偏不开门,就叫林白在外头等,后来还是贺奇回来,看到林白,把东西给接了回去。
林白跟他说“红裙子里袋子里头,东西都还好,你看好了。”
贺立脸色沉重的点点头,“那天的事,对不住了。”
林白道,“没什么对不对得住的,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一点小事就可以把人看透,也不算坏事。
以是没摸透人,时间相处长了,像亲戚一样走动,这以后反尔麻烦了。
贺奇把缝纫机搬到家。
贺夫人下了楼,贺奇看到贺夫人,一愣,“妈,你在家啊。”
贺夫人轻轻的嗯了一声。
“林白在外头等半天了,你怎么不去开门啊”贺奇皱眉。
贺夫人道,“我不想见那小子,人品不正,我不喜欢他。”不想见,当然就不开门啊。
“人老远的进来,送个东西,你就让别人在外头等,”贺立真看不懂,“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贺夫人抬了抬下巴。
她这一说,贺奇才想起来。
是啊,他小的时候,他爸那边的穷亲戚过来,那边穷苦,别说吃饱穿暖了,冬天的时候,那边粮食不够,孩子都会饿死。
那些人来了一次,二次,三次
后来,贺夫人就不给他们开门了。
还跟贺立国抱怨,那一次,是他们吵得最厉害的一次。ax6770ax7c73ax54d2
现在贺奇长大了,都还记得呢。
“妈,你这次真有过分了。”贺奇生气的走了。
贺夫人温柔善良的形像在贺奇的心里一点一点的碎灭了。
作者
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会有点晚,明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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