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第五十六章 老鸨(5)
作品:《前男友紧急攻略(快穿)》 “本官才要问县主您”左臂将林镜隔在后方,苏孚呵斥道“天子脚下,聚众闹事,辱骂京官,来人,绑了带回衙门”
永明不屑“小小三品官员,本县主看谁敢动”
众衙隶确实不敢上前。
别看县主没有实权,到底是正二品的份例,再说这永明的姑姑正是当今端康皇太后,虽说前阵子在苏孚手底下没少吃暗亏,终归是神仙打架,他们这些虾兵蟹将,怎么敢往前送菜
苏孚叫出“张虎赵凡”
两汉子对视,硬着头皮上前,哆哆嗦嗦,那稍矮点的鞠躬,小声道“大人,毕竟是永明县主。”
苏孚冷笑,锐利的目光在众人面上拂过“把绳子递过来,本官亲自绑。”
不必直面永明县主,众人都松了口气。
给予压力,却松紧有度,恩罚并重,确是收服人心的一把好手。
林镜在旁看着,不禁感叹,苏孚成长得很好。
护卫被控制住,永明县主武艺不精,毫无还手之力,被强制押走,道路两旁议论纷纷,真是丢尽面子
楼里,律冬收拾狼藉,其他与林镜走得近的也停不住嘴,围住林镜叽叽喳喳。
多愁善感的道“老板,苏大人不会有事吧”
“怎么会有事按情按理,苏大人做得都没问题她真是痴心老板,您还要坚持吗”
“苏大人这么好的人,您要真看不上,介绍给柳絮嘛。”
“哎呦,小丫头想男人了”
越说越离谱,林镜示意律冬全权处理,抽身回屋。
大闹一场,林镜颇有些心绪不宁。
夜里下起雨,稀稀拉拉,凉意渗进来。
拉上被子,迷迷瞪瞪,似乎听见有人敲门。
猛然惊醒,人形生物已翻窗而来。
惨白月光斜射进来,那人戴着斗笠,草沿哗哗往下滴水,眨眼功夫,地面已蓄了一小滩湿意。
林镜惊骇万分,就要喊叫出来。
那人摘下斗笠,露出张熟悉的面孔。
林镜拧眉道“苏孚”
这阵子苏孚是追他追得紧,可还没做过深更半夜,撬门溜锁的荒唐事。
林镜起身怒斥,却发现双腿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般,他跌坐回床,不敢置信地问“你对我用药”
苏孚点亮油灯,无奈地看着他“怎么这么说”
林镜气得脑仁突突,倔强得不想说话。
她想做什么
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
借着昏黄的光线,苏孚瞧出不对。
林镜满心绝望,悲怆道“真没想到,苏大人居然赶尽杀绝”
他想不通苏孚为得什么,但排除法,不外乎是身子、身份
几乎要咬碎后槽牙,林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许是药物,他今夜太容易冲动,刚刚不该那么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遍遍告诫自己,强迫露出丝示弱的笑容。
苏孚已经靠得很近。呼吸近在咫尺,林镜发觉身上异常升高的温度。
是那种药么
林镜深吸口气。没关系,对他身子有兴趣,就表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苦中作乐地庆幸,至少不会短时间内丢掉性命。
苏孚拿微凉的右手摸上林镜的额头。
林镜全身都僵硬住,要开始了,他想。
果不其然,他被按回被褥里。
京中名门望族,文人雅士,都有熏香的习惯。
苏孚也熏,常年的玫瑰香浸透衣衫,浸透肌理,现在也即将浸透他这干干净净的被褥了。
他中药后手脚无力,连自保都不能。
就当被狗咬一口
思绪发散,林镜努力放空,久久没等来苏孚的下步动作。
眼角被抚摸。
苏孚幽幽叹息,柔肠百转似的,好像多么疼惜他。
他忽然觉得无比难过。
苏孚将锦被拉上来,盖住他精致的下颌。
“你发烧了。”女人的手探进被中,切脉,断言道“什么用药,什么赶尽杀绝,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林镜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又一乐,从怀中掏出个物什。
定睛看,是个蓝花瓷瓶。
“你这情况,确是得用风寒药。”
乌漆嘛黑的药丸,抵在林镜唇上“吃了。”
林镜不动作,苏孚并不逼他,又将那药丸放回去,瓷瓶塞进被子里,他的手中。
“罢了,你想吃的时候再吃吧。”
林镜脑袋一抽一抽得疼,狐疑地盯着苏孚。黑润润的眼眸,因为生病,略微迟钝,显得怯生生的。
苏孚越看越喜欢,坐在床边,好奇道“又在想什么”
林镜并不回答。
苏孚便自说自话。她的声音很轻,讲这些年有趣的经历。
这种安逸祥和的环境,令人昏昏欲睡,苏孚那些话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转过头,不再看这诡计多端的女人。
床顶镂空的雕花栩栩如生,眼皮越发沉重,睡过去前,他仿佛听见句“别说今夜见过我。”
再睁眼,天光大盛,昨夜幽灵般潜进来的女人不见踪影。
恍惚中,林镜分不清真实虚假,手指微微一动,发现还握着那瓷瓶。
他抿抿唇,发现周身没有不妥,冷哼,作势要将瓷瓶摔碎,又轻飘飘,将它放到床头匣底层。
白日风月楼安静无声,林镜吩咐律冬去叫大夫,吃过汤药,问清远情况。
律冬最近越发瞧不上清远,道“在后面待得好着呢,白吃您都病成这样,还操这些闲心做什么”
林镜轻轻摇头,律冬又支支吾吾道“老板,这有个消息,总得告诉您。”
律冬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要么说您深谋远虑,没和苏大人扯上关系呢。她被通缉,成了在逃罪犯啦”
林镜脱口道“你说什么”
律冬强笑了下“昨夜,苏大人不是押走了永明县主她给县主用刑,导致县主去世太后震怒,直接发懿旨,要她的项上人头虽说皇上挺看重她的”
“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怎么是小道消息呢”律冬嗐道“皇榜告示已经贴出来啦戴罪潜逃,罪加一等,被捉到,要受剐刑的苏侯爷已经宣布,要和苏孚断绝关系啦”
对于饱受威胁的林镜,这分明是个极好的消息。
可他忍不住手脚发凉。
林镜捂着脑袋,躺回被褥中,艰涩道“你先下去吧。”
“是,有什么事您叫我。”
于林镜,苏孚是来去匆匆的。
总是突兀地,不容拒绝地闯进他的世界,又不发一词,惨烈退出。
三年不曾生病,一病就过去整整十日。
十日来,林镜未曾见过苏孚一面。
十日后,他去皇榜底下,见到了上面惟妙惟肖的苏孚画像。
官兵打量他,出言调戏“怎么,月老板也要来揭皇榜”
旁边的同僚配合捧哏“怎么不能你可不要小瞧月老板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听说苏孚一直对月老板求而不得”
众人哄笑,林镜淡淡看他们一眼,转头进去马车。
车夫问“老板,回风月楼吗”
林镜首肯,并从风月楼搬了浩浩荡荡八箱子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出来。
围观的老百姓问这是做什么
有知情的“月老板要送去寺庙捐香油喽。”
林镜要求的寺庙就在城西不远,上午出发,晌午便到。
主持与林镜早相识,邀车队进去,与他谈经。
可林镜心不在焉,老主持念了句佛号“施主心不在此,何必强求”
“抱歉,大师,我最近的确有所困扰,可否在紫竹园中独自走走散心”
“施主请便。”
林镜孤身,踏进阔别两年的紫竹林。
每走一步,便有一分被刻意封存的记忆回溯。
初入风月楼吃够苦头,他不得不想尽办法向上爬,内心充满苦痛。
那时,他每陪笑后,便来这里,捐香油钱。
捐完,便来这紫竹林痛哭流涕。
后来不哭了,就随意找根竹子,坐上整整一天。
他还记得,竹林深处连着陡坡,坡下有一隐蔽山洞不知洞里白兔还在不在。
林镜找到山洞,隔着蓬勃杂草,闻到阵肉香。
犹豫片刻,拨开杂草,山洞里面被整理得很干净,阳光射进来,照亮正中央,烤架上的两只河鱼。
“林镜”身后传来惊呼。
陡然回头,林镜瞪大眼眸,苏孚看上去风尘仆仆,狼狈得很。
靠近倒是没有异味。
她放下水囊,招呼林镜坐下,搓搓手“我的情况,你应该已经了解。暂时住在这里,你的病怎么样了”
林镜缓过来神试探道“昨儿痊愈的,那,我先走了”
苏孚面上有显而易见的不舍,但还是磨磨蹭蹭让开道路。
林镜走两步,动动喉咙,停下道“你就这么放我走不怕我出卖你”
苏孚挑眉,像是有点惊讶,反问“你会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