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88 章 if线竹马(上)
作品:《穿成狗血文里的助攻医生》 陆厝最近,看顾裕生越来越不顺眼了。
“熏鱼做好了,去给小裕他们送点人呢”
妈妈从厨房探出身子,往外看,却不见了刚刚在客厅的儿子。
奇怪,刚不是还窝在沙发上研究游戏光盘呢,这会儿咋没见人影了
枕头盖在脑袋上,能隔绝所有不想听到的声音,陆厝悄咪咪地叹口气,从枕头边角露出一只眼睛,盯着自己的手看。
干净,修长,指关节处有些微微的发白,由于时常练习篮球和架子鼓的原因,掌侧有薄薄的茧。
是属于少年人的手。
不由自主地碾了下指尖,可那种怪异的黏腻感还是挥之不去。
陆厝想不通,甚至有些头痛。
于是决定,还是怪顾裕生。
也就是那个跟自己光着屁股一块长大的,发小。
他俩妈妈是闺蜜,找的对象还在同家单位上班,买房子的时候干脆买了对门,甚至据说顾家妈妈怀孕的时候,最激动的,除了爸爸之外,就是陆厝他亲妈。
那时候陆厝还吃奶呢,就被指腹为婚
“如果是个闺女,咱就订娃娃亲”
然后,两家人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啊等,终于等来了个大胖小子。
别人是什么反应,时间久远,已经不可考了。
但是据说,刚学会说话的陆厝,跟着去医院看望的时候,趴在摇篮边上,努力地踮着脚尖,亲了那个小婴儿一口。
陆厝妈妈泪洒医院,回来后跟陆厝半开玩笑讲,你媳妇没了。
讲完就后悔了,觉得对俩小孩不够尊重。
谁曾想,陆厝给这句话记心里了。
顾妈妈坐完月子,抱着奶娃娃下楼晒太阳呢,被陆厝看见了,远远地就扯着嗓子喊,我媳妇回来啦
别人哄然大笑,笑完了就开始逗小孩。
“什么是媳妇呀”
陆厝哪儿知道啊,他只知道妈妈说过,要对这个小弟弟好,要保护他,当他的好朋友。
从此以后,陆厝真的是这样子做的。
他比顾裕生大两岁,性子又机灵,从小就是这边的孩子王,大家崇拜他,因为他能把弹珠射得最远,能单手几秒卸掉玩具枪,还能给欺负人的坏孩子打趴下。
尤其是,当有人试图欺负顾裕生的时候。
当然,这种不长眼的很少。
因为陆厝去哪儿都给顾裕生带着,想捣蛋也没机会呀。
顾裕生和陆厝不一样,安静,话少,人也长得瘦瘦小小,所以显得那双瞳色略浅的眼睛很大,仰起脸看人的时候,就很乖,很可爱。
大人们最喜欢顾裕生
觉得他听话又懂事,是个惹人疼的娃娃。
只有陆厝知道,才不是呢。
顾裕生有时候,也一肚子坏水,很多的主意都是他们一块出的,两人配合得那叫一个好。
比如有段时间出现了个辍学的小混混,兜里没钱上网,就盯着那些捡纸盒子的老太太,多不要脸呀,专偷她们的钱,甚至都算得上是明抢
送去公安局了,年龄小,涉案金额也不太够,教育完又放回来,气焰反而更加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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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厝他们住的是单位的家属院,二栋楼,灰色的瓷砖砌成外墙,深蓝色的玻璃窗,大人小孩几乎都认识,关系都特别好,听说那个小混混已经就在他们小区附近,弄得大家都有些烦恼。
顾裕生当时读小学四年级,陆厝已经升上了初一,还没来得及抽条,面容没什么青涩感,都是稚气的漂亮小男孩。
可在顾裕生心目中,读初中的,就是好厉害的大人了。
大人可以管这件事吗
“不行,”陆厝摇头,“他有刀子的,天天带在身上。”
小孩儿们用拳头打架不算什么,可一旦动了真刀真枪,总归是有些怵,尤其那种染了头发泡网吧的,在他们眼里看来,那不就是社会人士呀。
可没多久,陆厝还是出头了。
为着个不认识的老太太。
都晚上十点多了,那小混混在网吧打玩游戏,出来吃夜宵的时候,瞅见个站垃圾桶旁找瓶子的老奶奶,衣服很旧,拖着个磨出毛絮的编织袋,里面鼓囊囊的。
小混混上去,就给那编织袋踢了。
各种矿泉水瓶子和被踩扁的啤酒罐头飞了一地。
老奶奶没骂人,没吭声,颤巍巍地自己去捡。
捡一个,小混混再踢一个。
纯粹就是为了好玩。
当时是夏天的晚上,大人们乘过凉后都回家睡觉了,个别小孩还没回去正巧就有陆厝和顾裕生,去河边捉知了呢,回来得晚了些。
小混混玩够了,刚要走,就被飞过来的罐头砸了脑袋。
扭头一瞅,站着俩小孩。
“谁干的”
陆厝挡在顾裕生面前,笑眯眯地说了个我。
小混混撸起袖子就冲过来了。
眼瞅着拳头要落下,老太太都急得跺脚了,顾裕生怯怯地拽了下陆厝的衣角。
“哥,挨打没事,不会抢咱们的钱吧”
钱
小混混立马不困了。
正好网吧那边该续费了
陆厝表情还很委屈的样子,说这可是我的零花钱呀。
小混混胳膊一伸“拿来”
当看到红色的百元大钞时,小混混的眼睛都直了。
“这点钱给你,你就别拿我书包里的钱了,”陆厝撇着嘴,声音随之变低,“否则的话,我、我就告老师”
这种威胁,在小混混耳朵里算什么呀,里面的信息,才令他惊喜。
“书包里有多少钱”
陆厝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捂住自己的嘴“一千多吧啊,我忘了,还在家里呢,爸爸妈妈出差了,说这是我们俩半月的生活费。”
小混混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贪婪战胜了畏惧,他咽了下口水,掏出那把刀子“你家里没人是吧,带我去拿”
反正是俩傻小孩,都快被吓哭了。
还有个不中用的老奶奶。
即使被抓住,应该也没什么后果吧
陆厝凑近顾裕生,声音很低“你在这里等我。”
因为小玉明显地紧张了。
年龄还小嘛,才读四年级。
“没事,”他挠了下顾裕生的手心,“我很快回来。”
等两道人影都消失后,老奶奶还在慌乱地摸索身上的老年机,要报警。
顾裕生拦住了她。
“没事,您放心。”
他帮忙把四散的瓶子,一个个地捡回那个编织袋里。
“这可怎么行啊,你们俩小娃娃”
顾裕生站直身子,柔软的头发被夜风吹起。
“真的没事,我哥哥是全世界最聪明、最厉害的人呢。”
虽然只比自己大两岁,但顾裕生几乎是骑在陆厝的肩头长大的。
这俩孩子在大人看来,一个调皮,一个文静,年龄差距也不算特别大,没想到,陆厝竟那么疼顾裕生,几乎把他当亲弟弟来看,不,亲兄弟都都不一定能做到这样,陆厝对顾裕生的好,几乎是出于本能。
当顾裕生还在襁褓里的时候,他就知道攒下自己的小饼干,拿去对面给弟弟吃。
顾裕生对陆厝无比信任。
哪怕这个计划,他一开始是不赞成的。
可是,陆厝让他在这里等自己,他就真的乖乖等着,当最后一个瓶子放进编织袋的时候,远处的路灯下,才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顾裕生的眼睛亮了。
然后,他就被飞驰而来的陆厝,抱了起来。
“走吧,”
陆厝还是乐呵呵的表情“回家吧,今晚好好睡觉,明天就要挨打啦。”
顾裕生被放了下来,使劲儿一点头“嗯”
他的陆厝哥哥,料事如神。
果然,第二天就挨了打。
因为那天晚上,陆厝故意给人引进了自家一处废弃住房,那里很久没住人了,就等着拆迁,门一推开,满目是被惊起的尘埃。
小混混翻遍屋子,没有找到书包,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一千块钱。
只在抽屉里,发现了几十枚钢镚。
气得要揍那小孩一顿时,扭头一看,人早跑了。
却摊上了大事。
胁迫未成年人,入室盗窃,即使金额不大,但性质完全变了。
在警察找上门之前,陆厝已经挨了顿打。
他多机灵,第二天早上,就给事情老实交代了。
正巧刚揍完,警察过来询问情况,父母才知道,这事原来还有个小孩也参与了。
于是隔壁的顾裕生,也挨了顿打。
俩人都老实,一声不哭。
知道理亏,这事干得太危险了,大人们也是后怕。
尤其是陆厝妈妈,气坏了。
“你自己调皮捣蛋,还带着人家小裕,出点事我怎么交代,啊”
两家父母都是文明人,基本没跟孩子动过手,特别是顾裕生一家,他爸爸妈妈感情好得出名,对孩子也跟朋友似的,从来没动过一根指头,这次是真的生了气。
还好牵扯的都是未成年人,事没闹大,也没传开。
就是几天后,有个年龄很大的老奶奶,亲自登门致谢,手里还拎着一兜子鸡蛋。
说两个娃娃很好,她心里感激得很。
陆厝妈妈不好意思,推辞说不要。
老奶奶不太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反复地坚持,说这是自家养的鸡下的,很好的。
那干枯的手背上全是褐色的斑点,但指甲修剪得整齐,衣服也很干净。
顾裕生的妈妈接过了,说谢谢您。
当天晚上,俩小孩吃到了最美味的一餐炒鸡蛋。
而那个小混混的处理,也阴差阳错的有了个好结果,他小时候父母离婚,为了争夺抚养权,父亲抢走了孩子并藏在老家,撒谎说孩子去世了,母亲苦苦寻觅无果,只好相信了这个消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事业上直到接到警方的电话,才知道这么多年,儿子是怎么挣扎着长大的,男人压根就不爱这个孩子,纯粹为了赌气,一分钱抚养费都不肯出,小孩被寄养在年老多病的爷爷奶奶家,受尽了无数的白眼和嘲讽,踏上了错误的道路。
母子再次相遇时,抱头痛哭。
小混混重复着说妈,对不起。
看到对方鬓角的白发,他满脑子都是小时候,妈妈骄傲地在墙上贴奖状的样子,后来父亲告诉自己,妈妈跟人跑了,他好恨啊,他变成了没人要的小孩。
妈妈颤抖着摸儿子那剃过的头,一直在哭,也说对不起。
还好,终于再次见到亲人,能等待光明。
当得知这一情况后,陆厝的待遇,才好了那么一点。
又可以带着顾裕生,满世界乱跑着去玩啦。
“这俩孩子”
陆厝妈妈笑着摇头“感情是真好。”
他们太亲了。
从小就一块儿长大,很少吵过嘴,哪怕闹了别扭,陆厝也会过来哄他,说小玉弟弟别不开心,是我不好。
没错,他问顾裕生叫小玉。
因为刚开始学认字的时候,陆厝指着课本上的“玉”问妈妈,弟弟的名字,是这个吗
妈妈说不是的,是丰裕的裕。
但是陆厝抓着笔,在纸上写不出规整的字,恼了,干脆写了个玉,说妈妈手腕上戴的这个,不就是洁白的玉吗,弟弟皮肤也很白,就叫小玉好了。
他很喜欢顾裕生。
即使是拌嘴,被对方机关枪似的骂一通,他也高兴。
男孩子淘气,晚上闹腾
个不够,吃完西瓜看月亮,还要去捉小螃蟹,等大人发现的时候,俩孩子早躺在凉席上睡着了,头挨着头,全露着个小肚皮。
很多个晚上,都是这样。
顾裕生的妈妈就笑了起来,很爱怜地抱起熟睡的儿子,带回家里。
但如果是陆厝在顾裕生家睡着了,他妈妈就偷懒,第二天早上再来接人。
反正上学的时候,俩小孩也是一路走的。
陆厝比顾裕生高两个年级,楼层也高两层,放学铃声一响,就飞快地背起书包下楼,站在人家班门口等他。
有同学起哄,说陆厝,你这是接媳妇啊。
陆厝懒得搭理,说就是我媳妇,怎么的吧
那时候的陆厝,已经妥妥是个美人坯子了。
在学校里很出名,都知道他有个关系特别好的弟弟,叫顾裕生。
日子就这样呼啦啦地过去,好快呀,稚气逐渐消退,青涩的少年气慢慢出现,陆厝的个子抽条得好快,有时候说句话,顾裕生就会讶异地眨着眼睛,说哥,你变声了。
不仅如此,身上有了薄薄的肌肉。
也有了些暧昧的注视。
因为人家都是高中生了,顾裕生读初二呢,还是从同桌嘴里,听说的消息。
“你哥到底有女朋友没啊”
顾裕生正在写作业,闻言抬头“不知道啊。”
“不会吧,”同桌的表情很夸张,“他没告诉你吗,听说上个星期就和校花在一起了,表白墙上都说了呢”
顾裕生愣了下,心里怪怪的。
谈恋爱不都是大人的事吗
总觉得离自己很远。
如果陆厝有了女朋友,还会跟自己这样要好吗,两人还能一起打游戏,看漫画吗
他很想去问一下陆厝,但是今天没时间。
现在的他们,几乎每周才能见一次了。
初中部和高中部的放学时间不一样,他们六点钟就可以回家,但是高中生要上晚自习,等回来的时候,早已是漫天星辰。
陆厝推开卧室门时,吓了一跳。
躺在他床上的顾裕生,都睡着啦。
“起来,”他把书包放下,过去捏了捏人家的脸,“今天怎么跑这儿睡了,还没换睡衣”
顾裕生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就看见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瞳孔收缩,屏住呼吸
没开灯,窗外的月光清晰地照在那张熟悉的脸上。
可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比自己高大,比自己肩膀宽阔,喉结明显,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像细小的电流,鞭挞了他的四肢。
明明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现在,却觉得那么陌生,而心跳得,又那么地快
“嗯”
陆厝挑起一边眉毛,又去捏顾裕生的脸“睡懵了,那就别走了,今晚给我暖被窝”
还没碰到呢,
顾裕生就像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蹿起来。
“不、不用了,我要回家”
动作太慌张,跳下床的时候差点扭到脚,还是被陆厝托了下肘部,才没摔倒。
“咋了,”他定睛打量对方,“干啥对不起我的事了,慌成这样。”
顾裕生没吭,鞋带都没绑就跑出去了,反正离得近,二五步的功夫,把自己砸在了自家床上。
然后,开始骂自己有病。
他心跳个屁啊。
那天晚上,顾裕生失眠了。
半夜睡不着,干脆去厕所照镜子,奇怪,陆厝初二的时候,身高就有一米八了吧,自己现在都初二,十五岁了,怎么看起来还跟个小孩似的。
顾裕生郁闷坏了。
有没有谈恋爱这个问题,也忘记问了,越想越气,在床上滚来滚去,不知什么时候,才慢慢睡着。
直到被异样惊醒,喘着粗气坐了起来。
少年呆呆地掀开被子,霎时红了脸。
这种生理现象,是正常的。
但是不正常的,是出现在梦里的那个人呀。
他怎么可以,梦见一块儿长大的哥哥呢
“呜”
顾裕生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脸。
他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迈入成人的时刻,居然是跟陆厝有关,还是些令人害臊的画面。
太不应该了。
从那天起,顾裕生就有意和陆厝疏远了些。
等陆厝反应过来的时候,顾裕生已经升了高中。
其实也不能怪他迟钝,因为那个暑假学校给准高二生补课,时间表的安排,可谓丧心病狂,别说关心弟弟突如其来的心事了,陆厝连正经吃口饭的功夫都要被剥夺。
天杀的衡水模式
好好的校领导,干嘛出个差就要跟着人家学这玩意啊
为了表示愤怒,他干脆留了长发,不惜和班主任吵了好几次架,但陆厝的叛逆期,似乎在此刻才姗姗来迟,死活不剪,没事还拿皮筋扎个小揪揪,仗着自己成绩好不会被开除,浪得满校园乱窜。
才发现,弟弟有些不对劲了。
他从后面勾住人家的脖子“小玉,周末咱出去玩旱冰吧”
顾裕生的脑袋,往旁边稍微躲了下,避开对方噙着笑的嘴角“我有事。”
“有啥事啊,”
陆厝不解,半个身子都要挂人家身上“推了陪我玩”
新学期刚开学,校园里的枫叶已经红了,四季桂飘着很淡的香气,他在外面再怎么嚣张装比,在顾裕生面前,就是忍不住撒娇,故意逗这个可爱的弟弟。
顾裕生抿着嘴,没说话。
陆厝还想继续耍赖,突然看到对方的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飘了朵桂花,浅黄色,好小一朵,想也没想地就伸手去摘
顾裕生往旁边侧了身,躲开了。
快到午休的时间,校园
里没什么人,只留下几不可闻的尴尬。
陆厝愣住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小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初二升高中的功夫,个子蹿了起来,眉眼有些清冷,身上的校服飞扬,以前的小豆丁变成了漂亮的少年。
但是,为什么要躲他呢
“你躲什么”
顾裕生眨着眼睛aaadquoaaaheiaaahei没有。来aaa看最新章节aaa完整章节”
“没有什么,”陆厝强硬地给人揽怀里,使劲儿揉对方的脑袋,“翅膀硬了,连哥都不认了吗,嗯”
“说了没有,我、我就是周末有事。”
陆厝还不放手,不解道“那你脸红什么”
顾裕生不说话了。
是啊,他脸红什么呢
喜欢上了自己朝夕相处的哥哥,做了不该有的梦,不是一次两次,是很多次醒来的时候无论怎么冲冷水澡,都无法排解心中的燥热,凉水滑过少年骨肉初成的身体,落在地面,汇聚成蜿蜒的小道。
顾裕生有些淡淡的厌恶。
而这种口不能言的苦闷,更不能告诉陆厝。
平生第一次,顾裕生开始讨厌自己。
他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孩,没受过什么挫折,大家都好喜欢他,照顾他,童年的快乐转瞬即逝,身边的人也没有改变,但是青春期劈头给了他一个耳光,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他对一块儿长大的哥哥,有了欲望。
不可以这样的。
“那算了,”
看到顾裕生咬着嘴唇的模样,陆厝也心疼,不再逼人家“周末等你回来,要不要去我家看动画片”
两人挤在一块,盘腿坐在地上看电视,是无数个日夜里重复的景象。
可顾裕生还是安静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仰起脸“你不是谈恋爱了吗,哪儿还有时间”
“谈恋爱”
陆厝讶异地睁大眼睛“我吗,跟谁谈啊”
表情迷茫,眼神那叫一个清澈见底。
顾裕生吞咽了下,默默地低头“对不起,误会你了。”
可陆厝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兴奋。
“快点跟我说说,传的我跟谁谈恋爱啊”
顾裕生“”
这人连吃自己的瓜,都这么快乐吗
他郁闷坏了。
同样郁闷的,还有陆厝。
小玉居然,不跟他睡觉了
以前隔二差五的,俩人都要钻一个被窝里,天南海北地聊天,从铁甲小宝聊到奥特曼,再聊到学校哪个老师布置的作业最多,年级主任什么时候会突然抓迟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可现在都寒假了,小玉居然不躺自己被窝了
陆厝心里怪难受的,跑去问妈妈,听完儿子的苦恼,妈妈沉默了会,递给他一块哈密瓜。
“知道了,玩去吧。”
陆厝“”
你知道什么了,倒是告诉我啊
他恨不得亲手给人绑回来
同时有些生闷气,连带着对顾裕生都看不顺眼了。
拽什么啊,你小时候的尿不湿我都换过呢
有什么心里话不能告诉自己吗,藏着掖着是什么意思
直到过年那段时间,正放鞭炮呢,陆厝突然灵机一动。
难道,顾裕生谈恋爱了
他虽然没谈过,也没动过心,但身边已经有同学偷偷地早恋,对此,陆厝的评价是没意思,还不如回家找顾裕生玩,或者去打架子鼓呢。
因为他身边谈恋爱的朋友,隔二差五的都在那忧伤,看着愁人。
“知道吗,小玉做饭特厉害,他做的糖醋排骨天下第一”
“打台球啊,不去不去,跟小玉约好了看电影。”
“小玉最近好烦人,天天往我屋里跑”
陆厝的朋友都知道,他有个很要好的弟弟。
同时对他翻白眼。
“说着烦人,嘴上也没见你少提他。”
“那当然,”陆厝理所应当地回答,“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看着长大的小玉,居然要谈恋爱了
陆厝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饭都不吃了,气呼呼地往外走,还是不爽,专门跑去楼下抓了把雪,团成球,才跑对门去找顾裕生。
一定要塞他脖子里
让他谈恋爱不告诉自己
叔叔阿姨去上班了,不在家,陆厝一推卧室的门
呀,顾裕生睡着了。
趴在书桌上,手里还拿着笔,纸上画出道长长的印子,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呼吸平稳,睡得好香。
陆厝看了两眼,把雪球扔洗手间里了。
顾裕生没被吵醒,还在睡。
直到失重感传来,才猛地惊醒,本能地搂住对方的脖子。
“嗯”
陆厝垂眸看他,眼神里满是笑意“不着急,再睡会儿。”
怕这个姿势不舒服,就给人抱起来,想放到床上。
像以前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抱起熟睡的小玉
可对方的反应很大。
脸红得好快,说话都带了点喘“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放我下来”
陆厝不笑了。
好家伙,你要是这么说,他可就不松手了。
“怎么,”陆厝干脆抱着人,晃悠悠地往外面走去,“自个儿长高了,就怕我抱不动你”
赌一根糖葫芦,他能抱着顾裕生转圈圈,还能从这里跑到楼下,十个来回
顾裕生抓着他的肩膀“陆厝”
可他越是反抗,陆厝就越不撒手。
以前闹别扭的时候,也这样,顾裕生气恼了,就不叫哥,冷着脸喊他陆厝,说他是大坏蛋。
小孩家教好
,太乖了,不会骂人,最狠的就是这样的词汇。
别说,陆厝听了还挺开心的。
“你把我放下,听到没”
陆厝的脾气也上来了。
“就不放,怎么的”
甚至还给人往上托了下,极其嚣张地拍了下对方的屁股。
打来闹去的,习惯了。
顾裕生的脸好红。
“坏蛋”
“嗯嗯没错,我就是。”
“混账东西”
“哇,小玉好棒,都学会骂人了,再来两句”
“你要不要脸”
说话间,顾裕生终于挣扎着跳了下来,冬天在家,暖气开的足,他身上就穿着个单层的珊瑚绒睡衣,宽松又柔软,在推搡间扣子被扯开两枚,露出点肩颈皮肤,但是不是白,而是带了点葡萄酒似的绯意。
顾裕生转身就往外走。
陆厝立马跟上“小玉”
他想帮对方提一下衣服。
冻着了怎么办。
可在手刚碰到脖颈的刹那,顾裕生回头瞪了他一眼,眼尾是红的,声音很轻“狗比。”
陆厝愣在原地,久久都没能回神。
不知是被对方骂了的缘故,还是因为,看到那睫毛上的一点湿润。
而碰到顾裕生皮肤的指尖,也怪怪的。
有一种奇异的滑腻感。
不应该啊,难道小玉给身上打蜡了
他浑浑噩噩似的回家,头蒙,想不明白,干脆窝在沙发上研究游戏光盘,连妈妈叫自己送熏鱼也不去,平日里两家离这么近,都是谁家做了好吃的,就给对方送一份。
陆厝才不去呢。
讨厌,不要见到顾裕生。
他溜回卧室,用被子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盯着手指尖看。
这种触觉,好陌生。
他不是没碰过顾裕生,小时候还经常一块洗澡呢,也老是捏人家的脸,或者挠一下手心。
在顾裕生面前,陆厝很喜欢这样的小动作。
但现在,有些东西好像不太一样了。
陆厝绝望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刚刚的画面,顾裕生骂自己时,那泛红的眼尾,和湿润的睫毛。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
不对劲,简直不可思议。
陆厝沉默了会,悄咪咪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就心跳加速地合上了。
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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