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夫妇闺中画眉,妒妇人怒火中烧
作品:《红楼之当薛大姑娘重生为薛二公子》 薛虹醒来时,见黛玉在他臂弯里睡得正香,心知她难得有此好梦,便不敢轻动,又闭眼假寐。
只是慢慢觉出左边臂膀的酸麻难当来,他一边咬牙忍着,一边转移注意去数黛玉细密密的眼睫。
黛玉眼睫卷翘,黑压压地映着她雪白的脸、红嫩的唇,薛虹渐渐数不清了,又觉出另一处的不自在来。
他昨夜虽是轻怜密爱,温柔缠绵,却并没真正做到最后。黛玉懵懂,浑然不觉,以为已经夫妻圆房、亲密无间,就毫不设防地睡在他怀里。
薛虹如今得了男儿身,又是早上最难忍的时刻,如何受得了这般煎熬,便不敢数黛玉睫毛,转过脸来数账顶芙蓉花瓣。
一朵,两朵
那花瓣里却一朵朵化作娇妻的芙蓉面薛虹忙闭上眼睛,默念妹妹身子不好,承受不住孕子之苦
念到第三遍时,耳边有人笑道“你在嘀咕什么呢”
薛虹回头看时,黛玉小脸粉扑扑的,仍躺在他肩头,一双眸子里满是笑意。
薛虹俯身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正要说话,却忍不住“哎哟”一声。原来这一俯身,抻住了酸麻的手臂,愈发疼痛起来。
黛玉忙起身,问道“怎么了听你叫得怪疼的”
见薛虹只是看着左臂苦笑,明白过来,红着脸啐道“又不是小婴儿,疼了怎么不知道喊人呢可是我压的”
她体悟过来薛虹的体贴,便伸出一双柔胰,轻轻替他按捏起来。
薛虹按住她手笑道“仔细手酸,我自己甩一甩就行了。”
说罢,他举起双臂,疾如闪电地打出一套连招。
黛玉还是第一次见他动武,正看得眼花缭乱,他的两只手臂不知怎的一绕,已把自己搂在怀里,在耳边笑道“夫人请看,已全好了”
黛玉被他有力的臂膀拥住,耳热心跳,全身酥麻麻地,只能身娇体软地伏在他怀里。
薛虹揽住她,又俯身吻她鬓发,两人恩爱缠绵,都是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门外,紫鹃清咳一声,唤道“奶奶可起来了该给太太敬茶了”
黛玉这才惊醒,新婚第一日,还未拜见婆母呢
忙推薛虹“快放开,原来天已大亮了,姨妈该等急了”
薛虹一边亲她鼻尖,一边笑道“还姨妈呢难道我妈和岳母拜了姐妹不成”
黛玉又羞又急“我偏要叫姨妈,你管我呢”
紫鹃听他们说话,便又唤一声“二奶奶,二爷,我们进来伺候了”
薛虹放开黛玉,两人各自起身,他见丫鬟们一时还未敢进来,就转身替黛玉整理内衫,一边悄声道“你要不要改口叫妈这我不敢管。可要不要改口叫夫君,我总管得罢”
黛玉推开他,自己拿过中衣披上,向外边道“进来吧,我们起来了”
紫鹃、莺儿一起走了进来,各自替主人穿衣。
两人穿好衣服,雪雁带着四个小丫鬟,捧着梳洗之物进来,服侍二人梳洗了。
薛虹便道“好了,我们不用伺候了,你们出去吧”
又叫莺儿“去禀报太太,我昨晚喝了些酒,早上起迟了,请她老人家不必等我们吃早饭。”
莺儿笑着答应了,却不动脚,剩余丫鬟们也只是看着黛玉。
薛虹失笑道“一个个怪机灵的,这么快就知道咱们谁当家了”
黛玉笑道“既是二爷吩咐了,你们都去吧”
待她们走出门,黛玉才转身看着薛虹,嗔道“我还没梳头呢,怎么就叫人出去了”
薛虹笑道“有我服侍呢,保管比别人好”
他推着黛玉坐在梳妆镜前,飞快地替她洁面化妆,描眉画眼。
黛玉惊讶于他的手速,笑道“这熟练度,可不是看看就能学会的”
薛虹面不改色地道“我特意为了新夫人练的,夫人可还满意”
“呸”黛玉微微转头,啐道“一个大男人,学这些做什么亏别人还夸你只拣有用的学呢”
薛虹替她梳顺头发,盘上发髻,笑道“怎么无用了这可是我多年的夙愿呢今日一朝圆满,夫复何求”
妆罢,薛虹先细细观赏一番,叹道“妹妹做了妇人妆扮,比往时别有风姿”
黛玉自己看了,也觉得满意,起身拉薛虹坐下,笑道“二哥也坐下,我给你梳头。”
薛虹欣然应允,新婚夫妇俩沉浸于闺房之乐,一派其乐融融,自不用提,
却说昨日薛虹、黛玉成亲,排场冠绝苏州,众人皆是欢喜赞叹,唯有一人心生不满。
这人你当是谁就是薛蟠的媳妇尚银月,尚家只是小康之家,元宵灯会上,薛蟠对尚银月一见钟情,上门求娶。
尚家见薛家豪阔,又是知府大人嫡亲兄长,当然十分乐意。双方家长一拍即合,一个月定亲,半年完婚。
尚银月见聘礼高出身边姐妹百倍,薛家显然对自己看重,一直颇为自得。
薛母因长子为人混账,眼见未来长媳生的娇弱,又是花朵一般模样,有心补偿,隔三差五地给她送东西、置衣裳首饰,薛蟠也是三天两头就要上门拜访,把尚家人哄得心花怒放。
尚银月更是得意非常,突然打京城回来个林姑娘,薛家人都捧凤凰一般围着她转,竟无意把未来长媳给冷落了,尚银月对这位未来妯娌不由得有了三分妒意。
成婚后,她有意在薛母、薛蟠面前小意奉承、讨好卖乖,只恐失了宠爱。
尚银月心机虽深,却长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出水白莲模样,又会为人处事,深得薛母、薛蟠的欢心。
独薛虹很快就看破她为人,因见她并不像夏金桂那般张扬,也就不太放在心上,只交待身边小厮、丫鬟远着三分。
尚银月见自己在薛家站稳脚跟,掌一方权柄的小叔子都要退居避让,心下得意,便借机提携娘家,将自己的叔伯、兄弟都弄到薛蟠身边去,插手薛家生意,捞足了油水。
今年年后,尚银月又诊出喜脉,自谓已压下那位未来妯娌一头,三分妒意才消下去两分。
昨日,黛玉成婚,婚礼排场轰动了全苏州,尚银月自觉自己婚礼大大不如。
又见新郎官百般体贴维护,洞房都不许人闹一闹,宝贝一样护在房里,而尚银月成婚时,被薛蟠那帮狐朋狗友各种耍弄,也只能忍气吞声。
两相对照下,她那残存的一丝妒火瞬间高涨到七分。
一大早,她特意挺着肚子赶到薛母处请安,想要看看新媳妇如何被家婆管教。
却是天色大亮,也没见新夫妻来敬茶,只薛虹打发了个人来禀告薛母,说是他睡过头了,请薛母先吃早饭。
薛母竟还乐呵呵地嘱咐别累着新媳妇,吃了早饭再来也是一样。
尚银月妒火冲天,早饭也没吃两口,又拉着薛蟠去薛母那儿请安。
薛母治家甚宽,尚银月又有了身孕,平时日也不来请安一次,她今日见大儿媳来得勤快,心底已大约知道缘故,担心她气着身子,便比往日更亲热地笼络,拿出一对玉镯相赠。
尚银月得了镯子,刚欢喜一会儿,抬头看见新夫妻携手说笑而来,登时手里的镯子也不美了。
薛虹、黛玉跪下给薛母敬茶,黛玉刚唤了声“妈”,薛母已经喜得一把拉起来,搂着直叫“好玉儿”。
薛虹夫妻俩又给薛蟠夫妇行礼,与宝琴、香菱厮见。
尚银月见黛玉向自己低身行礼,刚摆出个笑模样,瞥见薛母的丫鬟同喜捧着个匣子出来了,笑意便凝在脸上。
薛母招手让黛玉过去,打开匣子来看,通体剔透的两柄玉如意,一对金灿灿的龙凤呈祥绞丝手镯,另有金凤钗环若干。
宝琴笑道“这一对镯子,我模糊记得是大娘当年的嫁妆呢”
薛母笑着点头,拿出来给黛玉瞧了,道“我这都是些俗物,你若不爱戴,或是收起来搁着,或是拿着赏人罢”
黛玉笑着接过匣子,向薛母福身道谢。
薛母忙道“你把那匣子交给虹哥儿拿着,怪沉的,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薛虹刚接过匣子,同贵已捧了个盒子出来,薛母坐过去亲自打开,只见是一顶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上面嵌着一枚金锁。
宝琴笑道“哎哟,怎么把这压箱底的宝贝也拿出来了”
然后只是看着薛虹笑,薛虹却只顾盯着黛玉看,并未注意她促狭的眼神。
薛母把那项圈拿出来,交给黛玉道“这个虽也是俗物,却是虹哥儿自小之物。他嫌是女孩儿带的,一直让我收着,以后就交你保管吧”
黛玉接过来,见上面刻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转身看薛虹身高八尺,俊眉星眸的模样,也撑不住笑起来“这个你确实带不上,我替你收着吧”
薛虹看她拿项圈的娇俏模样,一时心动,笑道“收起来怪可惜的,妹妹不如替我带着吧”
薛母也笑“这个颜色不配你媳妇,等南边的珍珠上来,我再给她珍珠项链罢”
他们一群人说说笑笑,尚银月早气歪了嘴,她新婚次日只得了一套金首饰,成色、做工远不如今天的,薛母也没有这么亲热,只嘱咐两句家常话,就让他们回去了。
她转头看自己的丈夫,薛蟠正因为黛玉的玩笑呵呵傻笑,丝毫没看见自己媳妇的不满。
尚银月一咬牙,向前走出两步,忽然脚底一软,歪在地上,顺势捧着肚子“哎哟、哎哟”叫起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