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54 章 醉酒
作品:《独占青梅(双重生)》 玉佩的流苏穗子垂落在桌面的边缘,轻微的摇曳。
江絮清望着那不断晃动的流苏,稍抿了抿唇,问“怎么不了呢”
他不是说,无论她送的什么,他都喜欢吗。
为什么不了
裴扶墨执书的手不收紧,他垂眸看着书上的内容,却只有他清楚,他早已经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他冷嘲地说“或许你不知,裴幽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江絮清身形顿僵,露震惊,她的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所以他现在不想这枚玉佩是觉得,她同样订做了同一枚玉佩送给了裴幽
她取过桌上那枚玉佩急忙过来解释,手足无措“不是的,裴幽怎么有的那枚玉佩真的不知情,知了,定是他早”
裴扶墨淡声打断她的解释,“问过灵玉阁的掌柜了,那枚玉佩是裴幽自己订做的。”
经过那日的刺激后,他早想清楚了,他没那么愚蠢的看不出这是裴幽离间的诡计。
“那”她紧张地想寻得一个答案。
裴扶墨抬眸看她,眉眼流转时含着遗憾。
“可是娇娇啊,与他共用同一块玉石制作的玉佩,嫌恶心。”
江絮清顿时感觉到喉间苦涩,嗓子堵住,一个字说不出来了。
那枚玉佩在她手不断地收紧,坚硬的边缘按得她手心生疼,她艰难地闭了闭眼。
睁眼抬眸时,眼底没了方才的湿润。
“好。”
这声简单的“好”字轻缓且有力量。
裴扶墨眉梢微动,眼角余光扫到一抹碧色的裙摆直接到他身侧的窗边。
江絮清用力推开了窗,此时夜色弥漫,廊下昏黄的光照亮后院的景致。
他们究竟住在什么地方,她不知晓,但显然此处这座池水倒是恰满她意。
裴扶墨蹙眉,望着她这番举动,不知她想做些什么。
江絮清看向不远处那座在夜色下暗沉的池水,紧紧咬牙,抬手,便将手的玉佩直接抛掷到那池。
墨色的玉佩在夜空划出一完美的弧线。
“扑通”一声溅水花,玉佩直接掉落至池内。
江絮清最后看了一眼那座池水,遂满心轻松地转过身来,眉眼弯弯地“现在扔了,既然那是脏东,不想。”
裴扶墨瞳仁微颤,望着窗高高悬挂的皎月照映出她如白玉似的脸庞,她眼底水波流转,含着湿意,轻而易举的荡他心波动,瞬间一抹酸涩在他心尖弥漫。
他挪开目光,执书的手愈发用力。
她不过是做样子给他看罢了。
唐氏从镇北侯府去后,便一直坐立难安。
自己女儿好好的不见影,说是搬出去住,可是不知住在何处,她岂能安心。
江濯下值来,路过燕喜堂时,见母亲神色不对劲,察觉到定是出了什么事。
唐氏对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无话不说。
江濯听完,不以为意地了“阿娘,既然慕慕还跟怀徵住在一不必担心了。”
唐氏严肃你知什么,现在怀徵不让任何见你妹妹,你还觉得没有问题▊”
江濯摸了摸鼻尖,细想这些变化,说“怀徵的占有欲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不至于连们都不能见慕慕吧可不信。”
唐氏瞪他一眼,“你成天知往大理寺跑,破那么多案子有什么用都快二十了,儿媳妇不带个来,你妹妹的事不见你操心,你是诚心想气死”
江濯蹭的站来,好声好气地劝“好啦,您别念叨了,不是想让亲自去找怀徵,看看慕慕过得如何了明日去,明日去行吧。”
唐氏还觉得不满意,“除了这个,媳妇得赶紧找一个来,你母亲想抱孙子了。”
听完这话,江濯一脸古怪,半天憋不出什么话。
唐氏瞪他,“你这是不听阿娘的话了”
江濯揉了揉眉尾,迟疑了会儿,还是“阿娘啊,不是不想让你抱大胖孙子,这不是江琰那小胖子还年幼吗您那么想抱,去抱他不成了成天惦记儿子做什么”
唐氏气得站来,“江濯你讨打”
江琰站在燕喜堂,一双掌心撑在墙壁上,嘿咻嘿咻地对着墙壁锻炼。
等听到里传来母亲斥责哥哥的动静,他嘻嘻问身后的小厮“如何,是不是瘦了”
小厮望着江琰那圆鼓鼓的小肚子,色为难嗫嚅“瘦,瘦了一点”
江琰顿时振奋精神,圆溜溜的眼睛里充满斗志。
“太好了,过阵子,能瘦成哥哥那样,可以去找姐夫学武了”
江濯被自己的母亲一阵念叨,等不了明日了,晌午过后便亲自去了一趟左军衙署。
他特地挑了个好的时辰,为了堵。
江濯约莫等了一个时辰,最终还是等到衙役说裴扶墨不在的消息。
看来裴扶墨是摆明了不愿意见他,直到现在,他这才察觉,母亲的担忧不像空穴来风。
江濯离开衙署后,衙役敲响了房门进去话。
裴扶墨坐在书案后,边处理公务边懒懒地问“了”
得到衙役的话。
裴扶墨忽地停下手的事,垂眸看依偎在他怀的,“许久没见你哥哥了,不想他么”
耳廓传来灼热的温度,江絮清低声“想”
她话未说完,一股力忽然按紧了她的下颌,被迫扬了脸颊。
裴扶墨将脸俯下,眼神紧紧盯着她的脸庞,目沉森冷“不,你不想。”
江絮清怔神,惶惶不安的目光与他视线对上,心里有片刻的紧迫。
“可他只是哥哥而已”
裴扶墨缓缓摇头,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她的耳垂,柔声轻语“娇娇,哥哥不行,你不是说你喜欢吗那便证明给看。”
他没办法相信她说的话
了,她那双眼多么会骗啊。
只有时时刻刻在自己的身旁,他才能有安心的感觉。
江絮清喉间微涩,僵持了半晌,才轻轻点头。“的确不想了,还是想每时每刻都跟你在一。”
当她说完这句话后,很明显的感觉到,裴扶墨身上的冷意霎时间褪去了。
下一刻,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廓,呢喃着一些她根本听不清的话。
江絮清垂眸,敛住眸的忧愁。
如今她和他明抱得很是亲近,却总觉得相隔很远,怎么都靠不近了。
夜色落在宫殿的琉璃瓦顶,浮华铺盖,显得格辉煌。皇宫养心殿内,熏香袅袅升。
晋安帝坐在御案后,垂首批阅奏折,慢悠悠地问“太子,卫国公的女儿你这么看不上”
李谦“父皇,卫姑娘蕙质兰心,才貌兼全,儿臣并非看不上,而是儿臣认为自己与卫姑娘不太匹配。”
晋安帝扬唇了,缓缓抬慈爱的双目,“那皇儿同父皇说一说,你觉得自己跟哪个姑娘匹配”
李谦一直低着头,本本地答“儿臣暂时没想法,至于娶妻一事,可以缓上一缓。”
“还缓怀徵都成亲多久了,你这个做表哥的,看到家婚姻幸福美满,难不曾艳羡”
李谦紧抿着唇,沉默不语。
晋安帝继续调侃“还是说,皇儿心早有了意那姑娘是不能嫁进东宫这样,你告诉父皇那是谁,让父皇瞧瞧,看看能不能破例允了。”
李谦心里猛然一咯噔,他确信李善的事父皇绝对不知情,但是他跟佳月公主的事,不确定父皇有没有从别的渠知晓一些。
父皇会这样问,究竟是不是在试探他。
“儿臣并无意,儿臣只是暂时不愿成婚,不是永远都不成婚,目前儿臣一心只想在朝政上做出一番成绩给父皇看。”
晋安帝朗声“皇儿,你果然还是将朕的话听进去了,女迟早都会有的,目前你最重的还是与朕一同将这大晋江山维护好,做出成绩这事可不能总是嘴上说说,你得拿出真本事出来,否则父皇这脸挂不住啊。”
李谦乖顺地“是儿臣定当不负父皇的寄望。”
李谦从养心殿退出来后,正好迎撞上了沈贵妃。
宫檐下的灯光迎风摇曳,貌美的女子一身华丽的宫裙正款款行来。
有瞬间,李谦都诧异了会儿,直到沈贵妃逐步靠近,唤了声“太子殿下”后,他看清了她的容。
这才恍然神。
她的神韵实在太像梅贵妃了。
难怪都发生那样的丑闻,即便二皇子并未真的下手成功,但作为后宫妃子与皇子牵扯不清,皇帝碍于颜会彻底冷落后妃才对,重则很有可能送入了冷宫。
可即便如此,晋安帝对沈贵妃还是宠爱有加。
这次父皇能动怒如此,究竟是为了沈贵妃还是那个女,恐怕,只有父皇才是最清楚的。
界不知情的
都认为梅贵妃的宠爱只是一时,薨了后没几年便被晋安帝遗忘,可真正知情的才清楚,晋安帝从未放下过梅贵妃。
这是他千方百计得到的女,怎能轻易忘怀。
沈贵妃问候过后,便进入了养心殿。
李谦站在养心殿的廊下,望着殿内晋安帝坐着的方向,讽刺地了声。
薄情又深情的帝王,有多可。
李谦从皇宫出来后,便去往了琼羽园看望李善。
李善早在玉嬷嬷的服侍下入睡了,这时候进去担心会吵醒他,李谦便放下了这心思。
约莫亥时,寂静的庭院只闻虫鸣声响。
裴扶墨应邀前来,进屋后,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墙壁,神色有明显的不悦。
“夜深了,殿下唤来做什么”
听出他不满的语气,李谦了声,招招手让裴扶墨坐下,便好声好气地给他斟酒。
“陪喝几杯。”
裴扶墨不耐烦,“几杯,还得早些去。”
李谦皱眉“慕慕这一刻都离不开你了”
裴扶墨慢条斯理地执杯盏便仰脖饮下,垂眸讽“是离不开她。”
方才他临出门前,虽说她一个字都没说,但那明显放松下去的情绪,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李谦啧啧一声,摇头“你会不会做的太过了哪个正常能忍受得了你这样。白天跟着你一去上值,夜里还是跟你在一,每天除了看你便是看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裴扶墨轻晃杯盏,“这样好。”
他实在怕了,倘若她一次脱离他的视线,是否又会发生他意想不到的事。
李谦始终不明白这二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裴扶墨的秘密,他没兴趣探索,便说“你之前说有办法将佳月引来,那个计划何时可以展开”
月上天,万籁俱寂时。
江絮清睡得本身便不太沉,忽然感觉自己的脖颈处湿湿稠稠的,很快又是温软的触感不断地在触碰她的嘴唇。
连腰间都感到被一股强劲地力紧紧揽住。
她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最终在湿软的东探入她的口腔时,她轻颤着眼睫缓缓将眼睛睁开。
裴扶墨的那双黑眸在床帏间异常的明亮,好似含着朦胧的雾气,江絮清吓得身子一僵,便下意识地双手按在他的胸膛处推拒他。
“裴小九,你做什么”
裴扶墨将脸俯近,湿唇微启“娇娇,你说是跟亲的感觉更好,还是他更好”
江絮清刚睡醒,还有些意识混乱,他不知何时来的,还这样伏在她身上,又莫名其妙地将她吻得晕头转向,说一些她都听不懂的话。
那湿润的气息传入她的唇齿时,江絮清诧异“你饮酒了”
裴扶墨扬唇轻,低醇的声在她耳边荡,很快他眼神一凛,便又是凶狠缠绵的吻袭来。
这次江絮清完全清醒,但实在抵挡
不住他的力气。
一阵绵长的亲吻总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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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扶墨将唇抵在她的唇边,醉酒似的又了“告诉,嫁给谁更好”
江絮清眨了眨眼,感到纤长的睫毛轻轻刷过他的脸颊。
挨得实在太近了。
直到现在,她才隐隐明白他在发什么疯。
原来他一直都在在意她上辈子曾嫁给裴幽为妻过,现在把话说开了,他不必隐藏了。
他又了几声,气息喷洒出来带有很明显的酒气。
“怎么,这么久不话,是在味他曾经如何亲你的”
江絮清蹙眉,“没有,他没有亲过。”
裴扶墨摇头一,帷帐微弱的烛光透了进来,照亮他酡红的脸颊,他眼底还含着迷离的醉意。
那显然方才她的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江絮清微扬脖子,凑到他身上嗅了嗅,停在他的脖颈处时心下猛地一沉,看样子他还喝了不少。
裴扶墨果然醉得不轻,仍是自顾自问着。
问她当初嫁给裴幽的心情如何,问她与裴幽同床共枕又是何心情。
即便江絮清耐心地解释说她与裴幽什么都没发生,他都完全听不清。
“可是你知吗,你嫁给他之后有多心痛。”裴扶墨忽然往边上一躺,迷离朦胧的黑眸望着帷帐顶端,神志不清地说。
没他压着后,江絮清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可身旁男那悲伤至极的语调,她心头一颤。
江絮清侧过身去,想伸手抱他,可还没挨近,便看到他眼尾的湿润一路流到了脖颈。
她顿时感到心里,舌尖都是苦的。
刚抬的手,悄然地缓慢放落。
“那一年的时间,多次不愿侯府,便是看不得你与他出双入对的场景,每日在玉荣堂用膳,看到你与他并肩坐在一一副恩爱至极的新婚夫妇的样子,便是拿刀子在扎的心。”
“你不知,嫉妒得险些疯掉。”
裴扶墨满醉意,意识模糊地将上辈子他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窝囊事都说了出来。
没能明白上辈子江絮清嫁给裴幽的那一年,他究竟是如何撑过来的。
那无数个夜里,她梳了妇发髻站在裴幽身侧的画,于他而言都犹如噩梦一般。
那是他自小护着的姑娘,是他自从明白男女之情以来,便一直想娶到手的姑娘。
偏偏在他离京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嫂嫂。
是啊,他曾扬言去江府提亲时,说过多么想娶她为妻时,她曾多番拒绝说不会嫁给他。
她没做错什么,
不过是如何都不会喜欢他罢了。
上辈子那些事情,只想,他觉得自己痛得无法呼吸了。
“江慕慕,你告诉,重来一次你会这样转变,究竟只是因为愧疚,还是真的喜欢。”
语落,他低低了几声,声带着嘲意。
含着泪的眼缓缓
阖上,呼吸逐渐平稳。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裴扶墨像是彻底昏睡了去。
江絮清侧卧一旁,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的流至床铺,哭得紧紧咬住自己的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听完他的那些醉酒之言,她才知,原来前世的裴小九心里藏了那样的伤痛。
难怪前世在牢她表明自己的心意,他先是不敢相信的。
从幼时她便不止一次说过不会对他生任何男女之情。
他本难以相信她真的会喜欢上他。
可在他好不容易尝试相信时,偏偏又出现了那样的事。
她将手轻轻贴上裴扶墨充满醉意的脸庞,沉默地凝望许久,感到一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头弥漫。
翌日天光明亮。
裴扶墨拧着眉宇坐来,眼角余光扫到榻上只有他一,他脸色顿时一变,直接赤足下榻出门。
门站在几个侍女,见到世子衣衫不整的紧绷模样吓了一跳。
“夫呢”
其一个侍女反应很快,“夫前不久去小厨房了,说是给世子准备醒酒汤。”
得到这个答,裴扶墨仍是不满,冷声“你们是不把的话放在眼里说了,没有的允许,夫不能离开的视线范围内。”
几名侍女惶惶不安,连忙下跪求饶。
江絮清刚来见到侍女跪在门前的景象,连忙加快步伐过来了。
裴扶墨在看到她好生生过来的那刻,眼里方才那抹杀气才稍微降下去。
她过来,取过身后侍女的醒酒汤,说“这大早上的,怎么让她们跪着”
说罢,她便做主“你们来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侍女相觑,不敢身。
裴扶墨沉声“夫说的话没听见”
侍女们这才敢身,很快便散了。
裴扶墨一把捉着江絮清的手腕,脸色森冷,“跟进来。”
江絮清亦步亦趋跟着他,小心谨慎“哎呀你轻点,醒酒汤洒了。”
裴扶墨果真放轻了动作。
屋后,他目光落在那醒酒汤上,问“你大清早便是去准备这个了”
江絮清将他拉到紫檀桌旁坐下,靥如花“你昨晚喝醉了,现在想必头很疼的,喝点醒酒汤缓和下会舒服很多。”
提宿醉后的事,裴扶墨一点印象都没了,“昨晚可有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江絮清坐着托腮想,“嗯,做了许多事,还说了许多话。”
裴扶墨按住醒酒汤的手僵住,乜她一眼。
江絮清了,“怎么啦,害怕说了些不该听的”
裴扶墨将那醒酒汤饮尽,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角。
忽地倾身上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江慕慕,你千万莫跟玩这些小聪明,即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如何你这辈子都只能跟在一,永远都无法脱离的身边。”
江絮清望着这张近
在咫尺的俊脸,轻叹一声什么时候说了,你是赶,都不,这辈子赖着你了,不行么”
裴扶墨瞳仁骤然一缩,死死地盯着她。
想从她这张脸上看到一点说假话的成,可他却怎么都不清。
他忽然后退一步,眼神微闪,“少说这甜言蜜语哄开心了,你觉得会信你”
江絮清莞尔淡,“你可以不相信的话,但会用行动和时间来证明的。”
裴扶墨心绪渐渐紊乱,久久无法平静。
三皇子府。
李煜急躁地来动,说“沈玉秋来消息了,自从李衡那废物出事后,父皇开始重用了太子,近日更是频繁召见太子商讨朝政,甚至还经常留太子到很晚,这些转变还不够明显吗”
从前父皇明对几个皇子都一碗水端平,即便是太子从未在他那里得到任何优待,难是二皇子和四皇子接连出事后,父皇觉得不能这般下去了,才想这样表明态度
裴幽思忖了会儿,说“从前陛下那么看不上太子”
他对朝堂的事实在了解的不多,知太子是裴皇后所出,而裴皇后当初嫁给晋安帝是联姻,夫妻二并没什么感情。
后来裴皇后薨了后,没两年,晋安帝迫不及待将一个已经成婚生子的女纳进后宫奉为宠妃。
那梅贵妃究竟是何来路,许多都不知情,只知她曾经嫁过,生过孩子,而晋安帝却丝毫不介意,甚至将梅贵妃的独女当初亲生女儿一般去宠爱。
李煜说“父皇对几个皇子都是这般,看不出更宠爱谁更冷落谁,不过倘若们其哪个是出自梅贵妃的肚子,不一定了。”
幸好梅贵妃在世时没有为晋安帝生下皇子,否则他们不必争了。
裴幽见李煜如此着急,便问“沈贵妃可有说陛下身子如何了”
“好了许多,但到底年岁大了,心疾多年,夜里总是经常呼吸不顺。”
裴幽阴恻恻地了几声“殿下,过段时日不是陛下的寿诞既然太子近日这么得陛下的看重,岂不是正是太子表现的好机会”
李煜眉宇间的乌云慢慢散开,“裴大公子,果然你来了,对大有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