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77 章 77

作品:《为我着迷[先婚后爱]

    清晨,宁枝刚一睁开眼,便被困倦击败,她立即翻了个身,再次将眼睛闭上了。

    奚澜誉轻笑声,“不是说要早起”

    宁枝哼唧声,伸手,胡乱捂上来,小声抗议,“唔你闭嘴。”

    手腕被轻轻圈住,奚澜誉习惯性在她腕心亲了下,嗓音有点刚醒的沙哑,笑,“昨晚是谁信誓旦旦”

    宁枝痛苦得在他身前蹭了蹭,艰难睁眼,双眸迷蒙蒙,明显还没有清醒。

    视线内,是奚澜誉身前尚未消去的那道泛红的痕迹。

    宁枝动作迟钝,慢慢挪过去,额角抵在上面,尝试醒过来。

    她嗓音软糯,带一点闷闷鼻音,不自觉又开始撒娇,“怎么办,好困”

    昨晚有多豪言壮志,现在就有多后悔。

    奚澜誉忍不住捏一下她的脸,再次被她可爱到。

    以前怎么没看出,她私底下不设防的模样这么招人疼。

    奚澜誉唇角稍勾,把人往怀里一揽,拍拍她的背,“那继续睡。”

    那语气温柔,含着点纵容。

    宁枝险些抵抗不住,在意识涣散之际,硬是手摸过去,掐了自己一把。

    结果迷迷糊糊,掐错人。

    奚澜誉“嘶”了声,握住她的手,有点无奈,“一大早,谋杀亲夫啊宁小姐。”

    宁枝眨巴两下眼。

    此刻,大脑再迟缓,她也意识到自己掐错了人。

    宁枝彻底清醒,两手撑着爬起来,试图撩起奚澜誉睡衣下摆,“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困了,掐的哪里,痛不痛”

    宁枝记得,刚刚那第一下,她没觉得疼,后面好像还又使劲,狠狠来了一下。

    她是真的感到抱歉,看着也格外认真。

    殊不知奚澜誉眼底微暗,心中轻叹,攥住她四处点火的手。

    宁枝诧异得看向他。

    奚澜誉略微低头,对上她惊慌目光,他低笑声,“到底还睡不睡了”

    他嗓音懒散,眉梢稍扬,问得漫不经心。

    宁枝却几乎在瞬间听懂。

    那意思大概是,再不睡,他们就做点别的事。

    宁枝眼眸垂敛,扫了下,明显感觉到某些变化。

    脸微微发烫,很明显,这几乎成为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宁枝碰了下。

    一瞬,奚澜誉扣住她腕,那看着她的目光好像能将她烫透。

    此刻的南城,日光融融。

    屋内似经某种艺术处理,镀着一层朦胧的,叫人头脑混沌的光晕。

    宁枝手心发热,将奚澜誉往外推,小声拒绝,“现在不行,你自己冷静一会。”

    奚澜誉握着她的手,要她感受,“真不管”

    宁枝意识挣扎,嗓子里溢出几个字,“不行,要出去的。”

    奚澜誉轻笑,不再勉强,掀被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门

    开时,宁枝换好衣服,正在洗漱。奚澜誉从背后将她拥住。

    他浑身有点凉,宁枝猜测,他大概洗的是冷水澡。

    她心里莫名有点愧疚,将口里唾沫吐了,漱干净,回身去抱他。

    他在里面清洗过,浑身一股清爽感,像冬日南城的凛冽空气一样干净。

    宁枝很喜欢,甚至开始后悔,刚刚不应该太有自制力。

    而奚澜誉一秒看穿她想法,不待她开口,已两手撑着洗漱台,将她圈在身前,温柔的,缱绻地,低头来吻她。

    宁枝主动圈住他脖子,跟他交换一轮晨间的呼吸。

    不能亲太久,两人都很克制。

    不然肯定要误事。

    然而等松开时,宁枝已被奚澜誉抱坐到洗漱台上,裙边微卷,沾了方才洗漱落上的水。

    奚澜誉掌退出,再次俯身亲一下宁枝面颊,奖励似的,又去吻她的唇。

    又黏黏糊糊亲一阵,厮磨着不肯分。

    不知多久,奚澜誉将宁枝裙子拉好,有头有尾,先前把人抱上去现在又把人抱下来。

    宁枝低头看一眼。

    这裙子湿了,肯定穿不了。

    念及今天要去哪,宁枝索性跑去卫生间换了条牛仔裤。

    白色毛衣,外罩短款呢大衣,紧身牛仔裤配长靴。

    清爽利落的打扮,一看就适合出远门。

    两人迎着微风,与独属于南城早间的喧嚣,一路上坐地跌,换乘,买票,上轮渡,折腾一趟,直到快中午才到目的地。

    宁枝看了眼身侧,因对着光而微皱微皱眉的奚澜誉,“会不会无聊”

    奚澜誉搭在她肩上的手,上移,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脸,不置可否。

    宁枝以为他不喜欢这里,偏头看他一眼。

    谁知这人早就等着这一刻,在她看过来的那瞬间,立时在她唇上碰了下,嗓音磁沉,“怎么可能。”

    宁枝也凑过来,碰碰他的唇。

    至于今天为什么想到跑来坐轮渡,还真是一时兴起。

    郊区那栋房子正在装修,有些陈旧物件便放在奚澜誉这边。

    宁枝昨晚翻了翻,找到一本遗漏的相册。

    非她所有,是宁蔓的。

    相册定格岁月,宁蔓从蹒跚学步到校园青涩,再到后来嫁人,生子。

    许多许多的美好时刻。

    宁蔓明显比宁枝要热爱记录生活得多,厚厚一本,满满当当。

    宁枝就蹲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页页翻过去。

    那些她未知的时光就这样展现在她的眼前。

    宁枝翻完一整本,忽然就想来这里了。

    她记得小时候每次回来,宁蔓都会带她来唱歌,但后来年纪渐渐大了,那歌厅生意渐渐不好,关门歇业。

    而宁枝也离开南城多年,再也没来过。

    放下相册的那一个瞬间,宁枝就有了这个打算。

    倒也并非怀

    旧,也不是放不下,她如今已经可以很坦然得聊起宁蔓,包括她的人生选择。

    宁枝只是很想,很想让奚澜誉也参与进她的这段回忆。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想带他看一看。

    两人很快到达江对岸。

    宁枝惊喜发现,小时候过来时的一切几乎都没变。

    可能本就是富有年代感的建筑,所以这么多年,政府更多进行维护修缮,尽可能保持原样。

    宁枝沿着记忆里那条路,握紧奚澜誉的手,迈过桥,路过小卖部,停在一处旧书摊前。

    很神奇,分明在同一座城市,但当他们踏上那条渡船时,一切都好像变缓,包括时间。

    他们好似进入另一个时代。

    那个从前,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时代。

    宁枝在书摊前蹲下,凭喜好捡了两本书。

    红色封面,陈旧,掺着灰,但丝毫不影响读者阅读的心情。

    奚澜誉自然而然地顺手替她接过来。

    这条路不算宽,沿途最多的交通工具便是小电驴。

    尽管奚澜誉一身休闲装扮,但瞧上去,依旧有些格格不入。

    旧书摊店主笑着攀谈,“过来玩”

    奚澜誉嗯”了声,并不多言。

    店主看眼宁枝,又问,语气八卦,“女朋友”

    提到宁枝,奚澜誉目光柔和,耐心纠正,“其实这是我太太。”

    店主听罢,爽朗笑了声,“嘿,我一瞧,就看你俩有夫妻相。你们长这么俊,以后生个娃,肯定也水灵。”

    奚澜誉尚未答,宁枝已经凑了过来,笑着说,“那借您吉言。”

    身侧,奚澜誉拿书的手顿了下,他看向宁枝,目光微深。

    宁枝知道他意思,但她故意不瞧他,端着副神秘莫测的笑,暂时不言语。

    晚上,宁枝洗完澡,坐在桌前吹了会头发,觉得手酸。

    她头发长,每次都要吹好久。

    在这停顿的间隙,奚澜誉捞过吹风机,熟练得有一搭没一搭帮她继续吹。

    一看平时就没少干。

    宁枝享受得心安理得,坐着也累,索性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腿上,指尖在这戳戳,在那戳戳。

    过了会,宁枝有些微妙的不平衡。

    奚澜誉这人也不知怎么长的,最近分明没见他锻炼,他这浑身肌肉竟然不见少,反倒硌得她脸疼。

    宁枝深觉老天有时确实不大公平。

    她靠在奚澜誉怀里,鼻间萦绕着那股熟悉的气味。

    他身上总有股好闻的雪松香,偶尔那清冽里会揉一点她惯喷的白茶。

    两者相融,并不突兀,反而还挺好闻。

    宁枝有点上头。

    吹风机呼呼吹,头皮被奚澜誉的指腹轻柔触碰,宁枝舒服得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

    就在此

    时,宁枝脑中闪过什么,她想了想,突然意识到,奚澜誉似乎很久没碰烟了。

    所以,只有雪松,只有白茶,没有烟草。

    宁枝恍惚间记起,偶尔有那么几次,他拿了烟,她还以为他要点,结果奚澜誉只是攥在手心捏了捏,半点没有要抽的意思。

    片刻,他又重新塞回烟盒。

    宁枝忘记究竟是从何时起,他开始有意识戒烟的。

    难道是快结婚时

    从前结束后,奚澜誉点根烟的习惯,也变成如今轻轻浅浅,缠缠绵绵,近乎温存性质的接吻。

    “奚澜誉”

    “今天”

    吹风机关了,两人同时出声。

    宁枝仰头看奚澜誉,笑起来,“你先问。”

    奚澜誉见状俯身,捏一下她的脸,嗓音磁沉,“今天什么意思”

    宁枝眨眨眼,佯装不懂,“什么什么意思”

    奚澜誉眼眸黑沉,定定看着她,“宁枝。”

    他嫌少直接喊她的名字。

    宁枝不再玩笑,也收起笑,正经起来。

    她抓过他的手,亲了亲,去碰自己的脸。

    宁枝说,“老公,我下午认真的。”

    奚澜誉一手穿过她的发,一手不自觉去碰她的脸。

    很轻,收着力。

    除开某些时候,他对她一向很温柔。

    奚澜誉看她一眼,问,“想好了”

    宁枝笑一声,坐起来,同他面对面,两人视线对上,她微微歪头,看着他,不答,反问,“老公,问你一个问题。”

    奚澜誉微凑近,“什么”

    宁枝指尖点一下他的唇,直起腰,四目相对。

    这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彼此呼吸,两人动作同时顿了下。

    不过片刻,宁枝忽然看着奚澜誉,狡黠笑了声,手伸过去,探进奚澜誉的西装口袋。

    她这动作太急,太突然,饶是奚澜誉再淡定,呼吸也明显乱了。

    那黑沉眼眸掀起风浪,指骨因用力而屈起,腕骨嶙峋,金属表盘折射出细碎的光。

    宁枝浑然不觉,将他口袋里的银质烟盒与打火机一并掏出,扔在床上。

    她偏头看向奚澜誉,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抽了啊”

    奚澜誉瞥一眼,嗓音平平,没甚所谓,“有备无患。”

    宁枝嘴角上扬,两手搂住他脖子,故意问,“备什么”

    两人都刚洗过澡,室内香气馥郁,那蒙着雾的浴室门无端令人觉得潮湿。

    就在她紧紧盯着奚澜誉的这三秒,宁枝已觉得他眼底海浪倾倒,火星喷溅。

    而她整个人处在冷与热的边缘,想颤抖,但又好像在下一秒快被烧起来。

    天旋地转间,她已与奚澜誉调换位置。

    奚澜誉一手撑在她身侧,将东西拂开。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目光侵略。

    稍顷,他深

    呼吸,看着宁枝,一点点顺延,他握住她脚踝,俯身,以绝对虔诚的姿态吻上她脚背。

    说不清多久,宁枝只觉得自己好像已在水里泡过两回。

    序幕过后,方为正片。

    宁枝有点惊慌,“等等等、等一下。”

    奚澜誉垂眸看她,没闲着,宁枝“唔”了声,艰难开口,“没、没说现在,今天,今天还是要”

    话没说完,奚澜誉已俯身堵住她唇,似有些不满,他扣住她腕,上举过头顶,附在她耳边,低低笑一声,“知道,紧张什么”

    宁枝在他那目光中融化。

    她一瞬想起,冬日贪吃,偷咬的那口冰淇淋,分明冻得人瑟瑟发抖,牙关都发颤,却又似乎被蛊惑般,还想要再去咬第二口。

    同样的,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让人沉沦,深陷,难以自拔。

    从南城回去第二天,宁枝假期结束,照常去医院报道,开启上班生活。

    医院里大多同事受邀参加过她的婚礼,现在见宁枝回来,几个关系好的,成群,趁空隙聚在一起聊天。

    宁枝边听边笑,顺手把带回来的礼物一一分给相应的同事。

    纪斯何路过,顺道接了,他绷着脸,点了点宁枝,严肃道,“心收一收,下午过来找我。”

    宁枝耸下肩,应声“好”。

    一旁张楠笑着推了她一下,“别听你老师的,他就是个周扒皮,你刚度完蜜月呢,再回去歇两天。”

    自从朱构进去,张楠这骨科主任做得稳稳当当。

    神外与骨科的关系也逐渐恢复,两科室有时一道有闲,还会凑在一块聚个餐。

    宁枝听完笑了笑,“没事,其实这次玩太久,我都有点负罪感了。”

    张楠白她一眼,直呼受不了,“真是什么老师带什么学生,”她扫眼宁枝,下定论,“宁枝啊,我看你以后,也是个周扒皮二代。”

    宁枝直接笑出声,“您就别打趣我了,我还早呢。”

    张楠深有感悟,点点头,拍一下她的肩,“也是。谁让你学医呢,熬吧,等你熬成患者信任的样子,就差不多成了。”

    宁枝哭笑不得,“您少说点,饶了我吧。”

    大家一齐笑起来。

    不光这层楼,楼下还有几个相熟的小护士,宁枝一一下楼,去各诊室送礼物。

    上回艳羡宁枝收到花那位,小腹已微微隆起。

    她接过礼物,上下打量一番宁枝,口吻调侃,“宁医生看起来气色不错,估计这蜜月生活还挺有滋有味的吧”

    宁枝现在,私下虽已放得开,但真被人当面这么讲,她依旧有些脸热,“你再这么讲,我可就走了。”

    小护士忙拽住她,“别啊,跟我讲讲,都去了哪儿”

    宁枝一一道出,毫无半分藏私。

    小护士“哇”一声,摸了摸肚子,叹气,“好羡慕,但我卸货前,估计是没办法

    出去玩了。”

    宁枝看一眼,月份估计已经稳当了,她说,小心点,应该也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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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护士摇摇头,“不行,家里那位紧张得很呢。其实我也紧张,还是算了,等明年吧。”

    两人又聊一阵,在回去的路上,宁枝突然弯唇笑了下。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身边的人一个赶着一个怀孕,都快要扎堆了。

    回来之后,不光宁枝忙,奚澜誉也忙得要命。

    她这才知道,当时两人蜜月期,他是真的在抽空陪她。

    以至于现在,积压了数不清亟待解决的工作。

    但无论忙到多晚,奚澜誉都会回来。

    好几次,宁枝快要睡着时,感觉身侧陷落一角。

    脸颊碰上一抹温热,是奚澜誉俯身,习惯性亲了亲她的脸。

    宁枝便本能般,在他躺下来的那瞬间往他怀里钻。

    真的还挺神奇的。

    她睡觉这样不规矩的人,现在竟然也可以窝在奚澜誉身前好好呆上一晚。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周,但因为还能够见到奚澜誉,宁枝觉得尚且还可以忍受。

    但过了几周,奚澜誉突然要出一个时间较长的差,宁枝莫名的,就有点说不出的失落了。

    倒也不是离不开,但两人才新婚,怎么可能真的不想念呢。

    不过宁枝半点没表现出来,甚至在奚澜誉离开时,她做了率先转身的那个人,佯装洒脱。

    毕竟两人以后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大家工作这么忙,总会有偶尔分开的时候,宁枝也不想放纵自己一直这样黏着他。

    谁知奚澜誉前脚刚走,还没几分钟,那视频电话就拨了过来。

    他好像总能知晓宁枝的一切想法,先是没出声,待宁枝脸出现在画面里,奚澜誉才从屏幕中望着她眼睛,嗓音低沉,再一次强调方才的话,“宝宝,我周五就回来。”

    宁枝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干嘛讲这么多遍。”

    奚澜誉笑一声,“大概因为不想走”

    想念与不舍这种情绪从来都不是一人的专利。

    宁枝强装的坚强瞬间被他击败,她将手机挪开,对着眼睛扇了扇,过了片刻,才又将手机对准自己,她语气嗔怒,“拜托你心里装着点工作好不好,你还有那么多员工正嗷嗷待哺,等着你发工资呢。”

    然而

    奚澜誉这人,轻则不讲情话,一讲就简直要人命。

    他用那好像要溺死人的眼眸盯着宁枝,唇角稍勾,腔调懒散,“老婆,我心里装什么你不知道”

    宁枝唇角上扬,在下一瞬,听到他磁沉嗓音。

    她有种奚澜誉此刻正坐在她身侧,深深看着她的错觉。

    宁枝听到他说,“你啊。”

    都是你。

    宁枝弯唇笑了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再一次被他蛊惑到了。

    宁枝些微不

    明白。

    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这样清楚,究竟怎么做会戳到她那个点。

    一秒后,宁枝长叹一口气,深觉自己这坚强不要也罢,她看眼手机屏幕,两手托腮,小声,“怎么办啊奚澜誉,你才刚走,我就想你了。”

    这份想念一直被宁枝好好封存着,堪堪维持到周五下班。

    许是接下来两天没有工作,思念如潮水,仅仅靠视频,根本不足以慰相思。

    宁枝忍无可忍,直接买最近一班的飞机,杀到奚澜誉所在的海城。

    其实昨天视频里奚澜誉强调过他明天真的会回来。

    但宁枝就是等不及。

    何况,她知道奚澜誉明天大概率是抽空回来陪她过个纪念日,到时候结束,还是得赶回去。

    自己老公自己心疼,宁枝在自己有空闲的时候,并不想他这么累。

    而且,她好像还没搞过这种突然袭击,宁枝心里莫名有点期待。

    到达海城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这路边风大得好像能将人刮走。

    宁枝裹紧身上那件差不多真空的呢大衣,冷得直跺脚。

    好在她提前约了车,曝在寒冷中的时间尚且可以忍受。

    海城,海城,城如其名。

    车辆行驶途中,宁枝透过车窗,望见不远处深蓝的一片海。

    而这里的整座城市好像也被海环绕。

    甚至,连窗隙里透进来的微微的风,都掺着冬日海水又潮又凉的气息。

    快到酒店时,宁枝给张屹发微信。

    宁枝“在忙吗可以帮我看看奚澜誉在做什么吗”

    张屹大概以为她来查岗,再次跟从前一样,给宁枝发了张奚澜誉今日的工作安排。

    宁枝对照着时间扫过去,发现都这个点,奚澜誉竟然还在开会。

    宁枝问,“是远程会议还是”

    张屹“远程会议。”

    过了会,张屹觉察出什么,问,“宁小姐,您是不是有事啊”

    宁枝此时已到酒店大厅,她看了眼,就近找张沙发坐下。宁枝继续回张屹,“确实有点事。”

    宁枝说,“我现在在酒店大堂,你有没有奚澜誉的备用房卡啊,要是有的话,能不能偷偷把我放进去”

    张屹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自然知道小情侣玩惊喜那一套。

    他稍加思索,直接下楼将宁枝领上去。

    刷房卡按楼层时,张屹贴心解释,“宁小姐,奚总住的是套房,您一会儿进门时轻点,他应该听不到的。”

    宁枝听后点头,下一刻,她从包里翻出她给张屹准备的那份礼物,递给他。

    张屹有些受宠若惊,手搭在礼物上,没敢接。

    宁枝笑着说,“拿着吧,奚澜誉知道的,没事。”

    张屹听了这话,这才道声谢,把东西接过去。

    宁枝刷卡进

    门时,屋内隐约传来阵阵水声。

    奚澜誉估计开完会,正在洗澡。

    9本作者陆今宜提醒您最全的为我着迷先婚后爱尽在,域名

    天赐良机。

    宁枝朝张屹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待他走后,宁枝转身,小心翼翼把门关上。

    她放慢脚步,摘了包扔在客厅沙发上,然后一步步,慢慢挪到那间透着些许亮光的房间。

    凑巧的是,房门恰好没关。

    更凑巧的是,就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刻,浴室门恰好也开了。

    两人同时愣了下,他们皆从对方眼中品出一丝不可置信。

    奚澜誉率先反应过来。

    他懒懒散散倚在墙边,看向宁枝的目光噙着点笑。

    宁枝亦朝他看过去。

    两人目光在这室内遥遥对上,火花一触即燃。

    奚澜誉将毛巾掷入脏衣篓,而后笑了声,张开双臂。

    他裹着一身潮气,稳稳接住此刻扑过来的宁枝。

    宁枝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扬着笑问,“老公,惊不惊喜”

    奚澜誉托着她,将人抱坐在一旁的柜子上,他俯身在她唇间吻了下,退开,看进她眼睛,认真答,“嗯,很惊喜。”

    他问,“怎么过来的,飞机累吗”

    宁枝摇头,她倾身,抱紧他的腰,闷声闷气回,“还好。”

    奚澜誉指腹流连,停顿在她唇边,他低声说,“何必多跑这一趟。”

    宁枝看向他,“刚刚看过你工作表,如果不出意外,你明天大概只能回半天”宁枝仰头,些微“嫌弃”,“就这点时间,还不如我来找你。”

    她搂着奚澜誉脖领,整个人无声朝他靠近,补充说,“每次都是你辛苦赶路,那这次就换我来,好不好”

    奚澜誉躬身,在宁枝鼻间蹭了下,嗓音掺着股愉悦,“还是老婆疼我。”

    宁枝眨眨眼,软着声音,“那你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工作啊”

    奚澜誉轻笑声,很有些“君王不早朝”的昏庸感,平声道出两个字,“推了。”

    宁枝见状,笑一声。

    她看着他,手臂用力,勾着他朝她的方向。

    奚澜誉顺着宁枝那力道,腰背微弓,两臂撑在她身侧。

    奚澜誉似笑非笑看着她,似乎是想看看,她又要玩什么小把戏。

    宁枝看着他,咬唇,她附在他耳边,声音像裹了蜜,“其实我来之前洗过澡。”

    这话意有所指,暗示意味太足。

    奚澜誉目光顺便就变了,他扣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空气里有什么一触即发。

    宁枝尤嫌不够,偏还要再添一把柴。

    这屋里打了空调,她却始终裹着呢大衣,现在背后已在微微出汗。

    宁枝去握奚澜誉的手,碰了下她的大衣。她看着他,樱唇轻启,口吻邀请,“你想看看,我今天穿的哪条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