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1.Chapter 101
作品:《酥酥》 也不知是巧合, 还是其他什么不为人知不可告人的原因,当殷酥酥看到费家四公子推过来的造型师人选时,她惊奇地发现, 这些人选恰好也是前辈向雨琳推荐给她的那些人。
殷酥酥颇感狐疑。
心想, 向雨琳和费闻梵过去也曾有过一段风花雪月,如今又撞上这种巧合, 未免有些古怪。
她思来想去数分钟,没好意思直接跑去问大花前辈,索性打开微信通讯录, 准备问问她们家的四少爷。
翻找好一会儿没找到人, 这才又后知后觉想起, 四公子在红酒事件后貌似无辜躺枪,被当时无能狂怒的自己给拉黑了。
殷酥酥囧,迟疑两秒, 只好又打开微信黑名单,悄悄摸摸把费闻梵给拉了出来,并怀抱着侥幸心理发送消息如下梵梵,好久没跟你联系过了, 最近应该挺顺利的哈。
须臾,四少爷回复哟, 大嫂终于把我从黑名单释放出来了
“”殷酥酥瞬间尴尬到脚趾抓地, 思索了下, 急中生智回复哦,之前我去我朋友家, 把手机借给她家小孩子玩儿了几分钟,估计是那个小朋友把你拉进黑名单的,不是我哈。
费闻梵同志平日里满嘴跑火车看似不着调, 实则心思缜密,洞察力极强。他瞬间便看出殷酥酥在无中生友,但也不再刨根问底,只是回她原来是这样。嫂子找我什么事
殷酥酥我看到你推荐过来的造型师了,你哥连这种事都要麻烦你,我还怪不好意思的,谢谢你。
费闻梵都是一家人,嫂子不用跟我客气。
殷酥酥细白的手指悬停在手机屏上方,抿抿唇,斟词酌句敲字那个,梵梵,这些造型师是你自己找的,还是有人推给你的呀
费闻梵我问我朋友推的。怎么
这个答复无疑印证了殷酥酥之前的猜测。她霎时大眼一亮,穷追不舍地问这个朋友是向雨琳
费闻梵对啊。
殷酥酥眼底深处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你和向雨琳不是都分手蛮久了吗,还保持着联系呢是不是有复合的可能哇
屏幕那头的费闻梵隔着手机都能嗅到这股八卦求瓜的味道。他瞧着信息里“复合”这一字眼挑了挑眉,须臾,很随意地回过去一切自有天意。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倒确实很符合费家四少多年来“随心所欲情场浪子”的人设做派。
殷酥酥摇着头很轻地笑了下,心生感慨,便忍不住半开玩笑半由衷回复我师姐是个很好的姑娘,四少爷如果想一辈子游戏人生,那她不适合你,如果想安定下来真心投入一段感情,雨琳是个不错的对象。
城市另一端。
费闻梵指尖的香烟安静燃烧,看见殷酥酥发来的这行文字,他微眯眼,沉吟着吸了口烟,英俊面容被烟雾模糊,使人无法看清他的神色与表情。片刻,漫不经心打字回复谨遵大嫂教诲。
有了费闻梵和向雨琳的鼎力支持,殷酥酥的婚礼跟妆师团队很快便敲定下来。
完成了备婚工作中唯一亲力亲为的一件事,殷酥酥心头对她家金主老公的愧疚感果然减轻许多。就这样,在一种紧张不安而又雀跃期待的复杂心绪中,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过去,眨眼间便到了婚礼前一晚。
原本,在费家大公子策划的婚礼流程中,是没有接亲抢亲这个环节的,毕竟抢亲环节实质上就只是做做小游戏,其根本目的是为了为难新郎,阻碍新郎顺利将新娘子迎入怀抱。
费疑舟觉得,他和殷酥酥已经错过了许多年,如今好不容易重新走到一起,没道理在大婚当天还要人为设置一些无聊阻碍。
不料,他家小姑娘在看过流程清单后却不满意,垮着一张白生生的俏脸,怅然若失道“什么居然没有抢亲环节吗好难过,我以前参加婚礼的时候就觉得抢亲好好玩,还一直幻想自己结婚的时候要亲自策划抢亲的一系列小游戏呢。”
费疑舟闻言,不禁有点儿好笑又有点儿好奇,微扬眉峰,问她“抢亲环节不就是走个过场刁难新郎,哪里好玩了”
小姑娘随即便摆出一副更加委屈的表情,反问“你平时总是作威作福欺负我,难道不值得被狠狠刁难一下吗”
看着宝贝老婆失落又丧丧的小模样,听着宝贝老婆这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费家大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后便无奈地大笔一挥,强行将抢亲环节给加了上去。
也正是因为多了抢亲迎亲这一流程,殷酥酥便在婚礼前一晚,提前带着她伴娘团成员和跟妆师团队齐齐住进了费氏老宅。
夜深人静,星月柔和。
洗完澡的殷酥酥身着睡袍,趴在书桌前写她的婚礼誓词,写着写着,耳畔忽然传来许小芙的声音,惊呼道“我的天。酥酥,你不是吃完晚饭就开始写誓词卡了吗这都多久了啊,还没写完,你是要为费总写本十万字的情书吗”
殷酥酥无语,拿眼风瞟了眼许小芙,说,“你以为誓词这么好写。拜托,这是要当着全场宾客念的东西欸,既要发自肺腑深情款款,又要能登大雅之堂不能太肉麻。我这边的亲友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最多也就是一些明星大腕儿,可费疑舟那边不一样啊,人家都是上流社会的贵族,这要是婚礼誓词写得没水准,费家会被其他豪门看笑话的。”
许小芙听完,似懂非懂地挠挠头,仔细一想,觉得殷酥酥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不由投去同情的目光,附加一句感叹“看来豪门阔太太确实不好当。”
“对呀。”殷酥酥耸肩,顺便眨眨眼睛,促狭地打趣儿,“这么一对比,是不是发现还是你家小陈同志好”
许小芙没反应过来,一时忘了否认,下意识认真回答“哪有。陈志生有陈志生的好,费先生也有费先生的好,各有千秋嘛。”
“哟哟哟哟”梁静故意拖腔带调,手臂勾住许小芙的肩膀凑过去,“你终于肯给你家那位一个名分啦”
“”小丫头一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被殷酥酥给套了话,白皙漂亮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羞恼地跺跺脚,撂下一句“我不理你们了”便气呼呼离开,继续准备第二天抢亲环节的游戏道具去了。
梁静笑得不行,趴到书桌前,探头打望殷酥酥笔下的誓词卡。
殷酥酥警惕性极强,稍有察觉,立马拿胳膊将所有文字挡得严严实实,红着脸窘迫道“不能看。”
“切,反正明天也要公开念出来的,不看就不看呗。”梁静扑扑手直起身,扭头一瞧,边儿上正好一个椅子,她大剌剌坐下来,拿出手机刷微博。
刷着刷着,她不知看见了什么,清丽的眸子惊得倏忽瞪大,口中直接爆了句粗口“我擦”
殷酥酥仰起脖子看梁静,十分不解“怎么了”
梁静“你知道江舟池前段时间接了个素人明星假想恋爱的恋综不”
殷酥酥一时没回过神,迷茫“哪个江舟池”
“”梁静无语得送了她一记白眼,“整个娱乐圈难道有第二个江舟池年少成名红遍全球,绯闻满天飞的那个天才影帝啊,你的金鹿奖影后还是人家亲手给你颁的,你这什么烂记性”
“我当然知道那个江舟池啊。”殷酥酥感到极其不可思议,“可是,江舟池不是最低调了吗,出道这么多年潜心演戏,不拍戏就玩神隐,从来没上过任何综艺啊。恋综你逗我的吧”
“我逗你干什么”梁静说,“我告诉你,他不仅了上了恋综,还和那个素人女嘉宾传出了惊天绯闻好像都结婚了”
事实上,殷酥酥平日里其实对圈里同行的瓜并不热衷,但江舟池实在过分传奇又神秘,因此,在梁静说完这番话后,殷酥酥震惊得直接放下了手里的誓词卡,分分钟打开手机登录微博,开始小号吃瓜。
果然,此时此刻,微博热搜榜上正明晃晃挂着几个大字江舟池结婚爆
登进话题广场逛一圈,发现还有营销号o出了一张图片,是有人在片场拍到的江舟池。
男人身子清挺面容冷峻,怀中拥着一名纤细小巧的身影,一下保姆车,那小姑娘就被助理用大黑伞挡得严严实实,只看得见江舟池稍显凌乱的衣服,和一截冷白脖颈,上面一圈暧昧齿痕清晰可见,像是被某种小动物刚咬出来的,新鲜出炉。
各路人马纷纷下场爆料,直言江舟池与综艺假想恋爱女素人已领证结婚,舆论沸腾到极点。
就在殷酥酥像头瓜田里的猹,努力地吃完这家吃那家时,边儿上的梁静又惊乍乍地喊出了声“我的天江舟池发微博回应了”
殷酥酥闻言,当即点进热搜榜上的相关新词条,一看,果不其然。
从不回应绯闻的江大帅哥破天荒发了条微博辟谣
“假的。
婚求了,她还没答应。”
殷酥酥着实是目瞪口呆“”
坊间一直盛传,江舟池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感情好得不得了,看来这就是那位“女友”本尊了。所以,大影帝这是嫌平时自己太忙,和素人女朋友相处时间太少,专门上综艺谈恋爱撒狗粮
殷酥酥琢磨着,吃狗粮吃得正开心,忽然手机又响起来,叮叮一声。
她眨眨眼,打开微信a一瞧,见是她老公发来的消息。
英俊多金大帅比睡没
殷酥酥敲字回复还没,怎么
英俊多金大帅比下楼出来,我在大门口。
殷酥酥
几分钟后,一身睡裙打扮的殷酥酥随便披了件薄外套,避开老宅上下的所有原住民,悄悄摸摸从卧室里出去了。
来到铁艺大门前,劳斯莱斯停在林荫道旁,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矗立在路灯下,仪态矜贵而松弛,影子在地上被拉得格外修长。
她小跑着过去,惊讶道“爷爷之前说过,你们家有规矩,婚礼前一晚新郎新娘子不能见面,你忘了”
“没忘。”费疑舟语气淡淡,垂眸笔直注视着她白皙素净的小脸,“所以才只是偷偷到门口,没有直接闯进去。”
殷酥酥“你大晚上不睡觉,穿城从南新跑过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费疑舟直勾勾盯着她,道,“就是忽然想看看你。”
殷酥酥“”
殷酥酥脸突的一热,心里涌起甜蜜的暖流,面上却分外窘迫,小声催促道“现在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走,被爷爷和爸妈发现,我们俩就完了”
“没看够。”费疑舟轻声说着,伸手环住她的腰肢,低头贴近她,“怎么都看不够。”
“你够了。”红霞蔓延至耳根,殷酥酥羞赧又紧张,时不时回头朝老宅别墅群张望,“别闹,我刚才经过二楼,爸妈的卧室灯还是亮的,你注意一点呀。”
费疑舟被她鬼鬼祟祟做贼心虚的样子逗笑,唇畔微牵,吻了吻她的唇瓣,“我爸妈成天盼望着抱孙子,我们越如胶似漆,他们看见只会越开心。”
殷酥酥“。”
殷酥酥被他嘴里那句“如胶似漆”弄得一怔,莫名产生一种联想。须臾,她扭头看了看背后那辆清影,又看了看这会儿正抱着自己死活不撒手的男人,抬高双手嗖一下抱住自己,磕巴着惊悚道“你、你要干什么你该不会今天晚上想那个吧。”
费疑舟“哪个”
殷酥酥咬住唇瓣,又羞又害怕,窘得说不出半个字,只拿眼风不停往背后那辆天价豪车扫。
对面,大少爷注意到她的目光,再结合她红透的小脸与诡异的小表情,霎时顿悟,轻轻一挑眉,“你是说,在车上”
殷酥酥“”
糟糕,他本来貌似没这意思,她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费疑舟自行理解了一下,绅士询问“夫人这是在暗示我”
意识到自己又干出蠢事的殷酥酥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穿回几秒钟前咬掉自己欠扁的舌头。当即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疯狂摆手,欲哭无泪“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懂了。”费疑舟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笑得散漫,“偶尔在车上确实也别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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