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77 章 娇气

作品:《顶级Alpha穿书来宠我

    阮洛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比如相信傅瑜说的接吻只是接吻。

    如果他知道,接吻只是傅瑜的饭前点心,他一定会要求傅瑜给他更多时间,做充足的准备。

    但傅瑜没有。

    最后阮洛在傅瑜怀里哭着晕过去了。

    什么安全动作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手指头都动不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阮洛一睁眼就看见床边趴了个脑袋,正盯着他看。

    阮洛还吓了一跳,意识清醒之后才发现是傅瑜。

    傅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西装款款,正人君子一样坐在矮沙发上,趴在床沿支颐看他。

    见他醒了,还对他笑了一下,体贴地道“有哪里不舒服么”

    阮洛浑身像是被傅瑜给拆了一遍,没有一个地方是不酸的。

    昨夜求饶的画面在脑海闪现,阮洛才想起来傅瑜昨天简直不做人。

    阮洛想着想着,有点生气了。

    他躺在床上控诉傅瑜“你怎么能这样啊。”

    傅瑜直起身子“哪样”

    “你说了是吻我,怎么后来”

    “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那我怎么晕了啊”

    “太娇气。”

    “”

    “我只是吻的范围有点大,吻的有点久,你就受不住。不信你动一动,看我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阮洛动了动。

    察觉到的确只是浑身很酸,最算的是手腕脚踝。

    屁股不疼。

    应该没被

    阮洛露出失望之色。

    更生气了。

    身体的反应,让他理所当然觉得是被永久标记了。

    结果倒好,一点实际的都没,把他折腾成这样就是为了闻个香

    阮洛扭了个背影给傅瑜,嘴里小声嚷嚷“甚至都没给个临时标记”

    他气的直擦眼睛。

    吭哧吭哧坐起身的时候,傅瑜殷勤扶他,被他无情打开。

    阮洛冷着脸洗脸刷牙,到客厅吃傅瑜做好的午饭,不发一语。

    偏偏傅瑜反省的重点还在持续跑偏。

    阮洛打开傅瑜的筷子,自己给自己夹虾饺的时候,傅瑜紧张承诺“下次不会了,下次说亲就只亲嘴巴,不欺负你。”

    阮洛脸更黑了。

    傅瑜声音低沉开始发誓“真的不欺负了。”

    阮洛忍不住皱眉头“你别发誓了”

    傅瑜听话地闭了嘴。

    傅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涌起伏,暗自思忖上学的小孩脸皮都薄,下次一定得更加注意分寸。

    其实昨天夜里他真的已经很注意了。

    但是阮洛太娇太软了,直到阮洛在他怀里止住哭声不再挣扎没了动静

    ,他才意识到自己把阮洛给弄晕了。

    其实傅瑜心里也有苦,说不出

    孩子禁不住逗弄,以后真要永久标记可要怎么办

    永久标记最少也要三天时间,阮洛不得直接坏掉

    傅瑜暗暗决定,以后一日三餐要更加精心搭配,看着他按时按量的吃,平时保健品不能少,还得带着他强身健体。

    在治疗心理问题的同时,身体素质也不能落下。

    吃过午饭之后,傅瑜要去洗碗,被阮洛拽住了袖子。

    阮洛依然冷着脸,但是语气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他说话的声音软软的“你都做饭了,洗碗就我来吧。”

    傅瑜捧起阮洛的手“你的手指是弹钢琴的,不能做这些。”

    阮洛道“可你的枪伤还没好呢。”

    傅瑜若有所思地看了阮洛一眼,走到客厅一角捡起地上的哑铃,直接给阮洛表演了一套锤式弯举“好着呢。”

    阮洛简直魂飞魄散,去傅瑜手上抢着哑铃嘟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

    傅瑜连忙丢开哑铃。

    就看见阮洛仰着脸,挑着眉毛,似乎忍无可忍了“你当我生气什么呢,我生气的就是你没把自己当回事。”

    傅瑜轻声“我当了。”

    阮洛吐出口气“还是之前好。之前你成熟稳重现在”

    见傅瑜不说话,阮洛小声嘀咕“恩特说的对。你们aha追人的时候很绅士,追上的时候就变了。我现在都知道了,什么餐吧琴师啊,都是你引诱我去的,就是为了看看我多让人感动啊。不但不急色,甚至还假装不愿意理我。跟,跟新闻上的高冷男神似的现在呢,你不光欺负我,还非要扯伤口惹我担心。”

    傅瑜沉声“原来你喜欢我高冷。”

    阮洛气的嘴唇发抖,笨嘴拙舌无法辩驳。

    傅瑜见把人欺负狠了,连忙搂着吻他,终于不再欺负小孩,有了点总裁的成熟稳重“乖不生气了,逗你玩的。”

    傅瑜伸手轻轻揉着阮洛的软发,低声问“下午我得去公司一趟,见个客人。带你一起去,好不好你就在我办公室的里间,我把忘忘带上跟你玩。”

    阮洛心里一动“你是不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

    傅瑜低笑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下午,傅瑜一手牵着阮洛,一手提着猫包。

    到公司的时候,把不明就里的一些员工惊呆了。

    他一上电梯,楼下的员工们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来。

    之前傅瑜为了保护oga,挨了枪子杀了人,头条满天飞。

    花边新闻、娱乐新闻、财经新闻

    简直百花齐放。

    有的媒体为了博眼球,直接把报道当小说写了。有情节说小可怜傍上大老板努力出卖美色,博取大老板回头直接把命给他的;有说小可怜其实是生意对头派来的卧底,

    为了搞垮大老板结果被大老板反向吃干抹净,反杀死对头的

    神乎其神。

    只是,那些明面上的那些报道和评论,只见大老板最终对小可怜的爱意,却无法窥见小可怜的长相。

    包括这里一些半路新进来的员工们。

    现在大家见了,眼珠子都瞪出来

    “难怪咱老板愿意给他挡子弹。”

    “这么漂亮这么娇贵要我,我也挡。就这张脸这双手,我都不愿意让他沾灰”

    傅瑜和阮洛是下午一点到的。

    但盛宴其实一大早就来了,坐在公司一楼的招待室,直直等了五小时。

    傅瑜带阮洛到了办公室,把忘忘往里间一撒,阮洛就去和忘忘玩去了,乖的不像话。

    只是等傅瑜关上门,让人把盛宴请上去以后,阮洛就抱着猫,倾身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下午答应跟傅瑜来的时候阮洛没多问,但他心里很担心。

    不问是因为傅瑜看上去没让他掺和的打算,担心是因为这人是盛季修的叔叔,哪怕警方已经出了报告

    盛季修死于傅瑜枪下,是对傅瑜开枪在前,傅瑜随后做出的正当防卫。

    但

    作为死者的叔叔,根本不可能理智。

    阮洛很担心盛季修的叔叔来找傅瑜做什么。

    兴师问罪打击报复

    他在心里闷闷地想

    如果外边有动静,盛季修的叔叔要给侄子报仇,那这次就换他给傅瑜挡枪。

    阮洛神经绷紧到极致,心砰砰跳着,被恐惧的情绪笼罩。

    可盛宴一开口,他的恐惧没了,直接变成了茫然。

    盛宴摸着手腕上的腕表,道“傅先生,我来是向你道歉的。”

    傅瑜淡道“受不起。”

    盛宴的声音也很沉冷“侄子太蠢,好在付出了代价。傅先生,您那位oga可有受到惊吓”

    傅瑜冷笑了一声“盛老,你千里迢迢过来,如果是为了和我拉家常那就不必了。一来我忙,二来我对不熟的人没有言深的兴趣。”

    盛宴叹了口气“听说您那位oga身体娇贵,我来是为了给他送点大补之物。我精挑选的雪山燕窝,还有热带雨林的折耳菌丝,都是有钱难买之物,燕窝片片肥大,菌丝根根完整。也是我前半生有闲酷爱收集,又不舍得暴殄天物,才省下来的。现在市面上,你再多钱都难寻了。”

    傅瑜道“这些东西,我多的是。你自己拿去养老。”

    空气静默了大概三分钟。

    盛宴叹了口气“傅先生,这是我的心意。我提醒过那不成器的侄子是他自己作茧自缚玩火自焚,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傅瑜声音森冷“把心意省省。你我在华国各安南北,本就没有生意上的合作,你不必在我这里委曲求全。”

    盛宴轻咳一声“傅先生果然快言快语,那我就直

    说了。侄子给盛家带了这么大的麻烦盛家最近在股市大跌,哎,我想请你,请你看在我腆着个老脸来跟你道歉的份上,在媒体面前稍稍展露一点对盛家的宽容。一点就可以你不知道,这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是没有直接合作,但是华国许多资源方却是我们双方合作伙伴。”

    盛宴的声音有些讨好的意味“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些资源方已经撤出了。我旗下几个分公司摇摇欲坠。傅先生,都是华国企业家,不看在我一张老脸的份上,就看在都在为了华国的人口就业做贡献,你就表个态吧”

    傅瑜忽地冷笑了“别费心思了,原谅两个字,对于姓盛的,我永远说不出。”

    傅瑜提高了声音,叫办公室外守着的人“王特助,送客”

    阮洛抱着忘忘贴着门,听的他瞳孔涣散,明显是在失神。

    他再一次通过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感受到了傅瑜对他的偏爱。

    意识到傅瑜的脚步声传来时,阮洛吓的心跳飞快,快到手腕上的健康监测又在傅瑜手机上发出警报。

    警报一叫,阮洛直接吓的头发都炸了,手脚飞快地坐回床边,假装自己看了半天的电视。

    傅瑜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阮洛抱着猫,脸红红地站在原地,掩耳盗铃地对着电视揉猫。

    傅瑜吓了一跳,在阮洛身边坐下,摸摸他的脸,探探他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烫。”

    阮洛心想还不是你手机上突然的警报声把我都吓到了

    阮洛是在那件事之后,才知道傅瑜给他的腕表竟然有这个功能,他从前都不知道。

    后来是因为傅瑜哄着骗着让他继续戴,除了睡觉时候,平时都不要摘,说平时都没警报,只有很特殊的时候才有,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哪知道刚才自己鬼鬼祟祟做个贼,就被傅瑜的警报抓了个现行。

    这哪还有私生活啊

    阮洛小声嘀咕“是你给我的表把我勒的。”

    傅瑜笑了一下,还真的伸手去给阮洛松表。

    阮洛偷眼打量傅瑜片刻,突然仰起脸,亲了亲傅瑜的唇角。

    一个十分纯爱的吻,却像是落进老房子里的火苗,顷刻间把老房子的房梁、放柱给烧光了,连瓦片都烧成灰烬一寸不留。

    阮洛被傅瑜压在床上的时候,十分后悔。

    他无力地控诉傅瑜“你这人怎么这么焉坏啊,我就不该给你甜头。”

    这次傅瑜比昨夜更体贴温柔,没有拽他的脚踝没有用丝带蒙他的眼睛绑他的手。

    也没有让阮洛昏过去。

    最后在阮洛哼哼唧唧的时候,还哄着他给出了临时标记。

    可能是龙舌兰信息素注入阮洛的腺体,让阮洛产生了更多生理性的依赖,也或许紧紧因为他这次没有虚头巴脑,而是真的给出了标记。

    阮洛这次没有记恨他。

    完事之后脸红红的,把脸埋在傅瑜的怀里小声嚷着“想吃虾滑,还有

    螃蟹粥。”

    听到阮洛要吃的,傅瑜来了精神“太凉了,吃了肚子痛。我让小厨房炖虫草乌鸡汤,还有清蒸排骨,再来点阿胶小点心,好不好”

    阮洛眉头皱起来“想吃虾滑,还有螃蟹粥。”

    傅瑜叹了口气“好,我给你穿衣服,现在就去吃。但得答应我,吃了之后还要喝虫草乌鸡汤。”

    这边两个人浓情蜜意。

    而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被逐客的盛宴,正捧着盛季修的骨灰盒子哭的上气接不上下气。

    盛宴在野地里点燃了一地小纸人,捧着盒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季修啊,是叔叔没用,也是你自己淘气。”

    “谁让你招谁不好,偏偏要招傅瑜的东西。”

    “季修啊,来世投个更有本事的人家,收敛收敛什么都要抢的性子。”

    “叔叔对不起你爸爸啊,但是没办法,叔叔肩膀上,扛着一整个盛家,那么多张嘴跟着我吃饭,我总不能为你意气用事,葬送了整个家族的前程”

    盛宴抱着盒子,看着地上燃起的火焰“给你烧了很多小人儿,都是顶顶漂亮的,都是你的。”

    他叹了口气。

    过了片刻后,空气里漫开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

    “季修啊”

    “别怪叔叔,哪有叔叔不爱侄子的。是那傅家势力太大我的季修,以后金钱男女,你活着拥有的,死了也还会有,叔叔给你烧,多少都给你烧好好合眼吧”

    时光如梭,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

    这半个月,阮洛听了傅瑜的话,很乖地接受宋祈对他的心理疏导,吃饭饮食,也是傅瑜怎么安排怎么吃。

    饮食被安排妥当,连睡眠都被照顾妥帖。

    阮洛老是睡不着觉,傅瑜就给他数羊或是讲故事。只是故事有些单一,总是一些妈妈很爱孩子但是孩子从小丢失,长大了又遇见了妈妈的老套情节。有时候傅瑜还会问他要你是这个孩子的话,你会不会认回妈妈,原谅小时候没被她照顾好

    阮洛每次都真情实意地代入,选择原谅。就这么在傅瑜怀里迷迷糊糊一觉睡到天亮。

    这么被呵护了半个月,阮洛的气色再次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除了气色之外,阮洛还有一些改变

    对傅瑜没前半个月那么言听计从,也没那么黏了。

    有时候坐在傅瑜腿上突然把人推开站起来,说想弹琴,或是想和猫玩了。

    随着傅瑜对他的纵容,他越来越肆无忌惮。

    阮洛觉得自己像个三分钟热度的渣男。

    但他给自己找补

    一开始很黏他,可能是抱有劫后余生的心态,每一天都恋爱脑满满地。

    后来

    习惯成自然自然变成了白开水

    也有可能是,拥有了就不珍惜了

    反正,阮洛开始不那么爱往傅瑜身上黏,他天天在傅瑜耳边

    碎碎念傅瑜我想去上学。

    半个月后,傅瑜终于把他重新送进校园。

    好在校园信息更迭飞快,半个月后那件事的热度已经降了很多。

    也因为大家不愿意惹傅瑜,倒也没人凑到阮洛面前瞎问。

    阮洛恢复到从前练琴、去s快餐吧弹琴的岁月静好。

    甚至还开始对接起黑桃kg经纪公司对他的课余栽培、及第一场独立音乐会的前期宣传。

    有好几次,阮洛摸出藏在宿舍抽屉里的对戒,想要拿出来送给傅瑜,但都因为时机不够完美,而暂时按捺住了。

    日子就这么平淡温馨地过去。

    直到

    傅瑜接到了一个求救电话。

    电话是从前在华国的时候,阮洛坐在傅瑜车上,见到的aha对oga当街家暴的受害者oga。

    当初傅瑜把oga从那aha的毒手里救出来以后,让警察转给了那oga他的名片,说如果想要离开那个aha,他愿意帮忙。

    现在,这oga就把求助的电话打来了。

    傅瑜顾及阮洛的安全感,没有独自跟那oga聊,知道是那oga之后,就开了免提让阮洛一起参与,在做决定的时候,还全程询问阮洛的意见。

    阮洛倒不是吃别的oga的醋。

    傅瑜根本都不会给阮洛吃这种闲醋的机会。

    阮洛内心好不容易被傅瑜堆砌出来的防护,忽地被打乱。

    暌违许久的焦虑、忧郁重新涌上心头。

    而这些,仅仅是因为oga电话里的一句话。

    那句话像是高压电流过了他的身体,使他愣了半天,回神之后,被暂时遗忘的焦虑情绪,像是一下子触底反弹了起来。

    那句话是

    “他刚出狱的时候,对我也算好了几天。”

    “那段时间他很珍惜我,连大声对我说话都不会。”

    “我以为他改了,又给了他机会。”

    “可没几天,他就故态复萌,重新开始打我了”

    这句话像是一阵闷雷,在阮洛刚刚海晏河清的世界里,刮起了暴风雨。

    阮洛握着手,浑身冰凉。

    他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顾着欢喜,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傅瑜是怎么来到这具身体的,他还会不会走

    会不会有一天一觉醒来,身边的傅瑜不再是爱他的傅瑜,而是昔日的魔鬼重现

    轰地一声。

    阮洛大脑某根弦应声而断。

    阮洛无意识地站起身,不小心打翻手边果盘。

    果盘碎在他脚边,砸到了脚尖,他也不喊痛,只是颤着睫毛看着满地碎片。

    傅瑜疾步走过来抱他,在他耳边低唤“洛洛,洛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