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57 章 强制.

作品:《折珠

    撞见如此龌龊之事,呼延海莫下意识去看司露的表情。

    果不其然,她面上已生了愤意。

    呼延海莫当机立断,阔步朝营帐走去,撩开帘子,闯了进去。

    营帐之内,帘缦低垂,昏沉一片。

    身形娇弱的女子被身强力壮的胡将狠狠压制在地上,牢牢锁着双臂,动弹不得,唯有哭喊着、抽泣着,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好在呼延海莫进来的及时,那胡将还未得手,只是刚把人压倒,意欲霸王硬上弓。

    呼延海莫突如其来闯进来,见此一幕,脸色铁青,他一言不发地盯着那胡将,眸中的怒意令人胆寒。

    那胡将正欲行事,突瞧见有人闯进来,抬眸看去,只见北戎王逆光而立,面如铁色,阴沉沉盯着自己,当场吓得魂飞魄散。

    他赶忙放开身下的女子,理好散乱不整衣冠,跪在呼延海莫面前请罪。

    “可汗恕罪,属下罪该万死。”

    那女子亦是惊魂未定,翻身坐起来跪在一旁,双手护着被拉扯过的凌乱前襟,泪水涟涟,抽噎不断,模样好不可怜。

    司露此时亦走了进来,瞧见这一幕,料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无比同情跪在地上的中原女子,走到她身前,蹲身将她搀扶起来,满目关切,问道“姑娘,你有没有事”

    那女子生得雪肤貌美,容色娇俏,身上的绉纱湖蓝长裙沾满了尘污,脸上满是泪痕,狼狈得好似零落尘泥的花。

    她对善意的司露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泪珠子却像是断了线,止也止不住,汩汩往下流。

    司露看得心中难受,对着呼延海莫,冷冷笑道“呼延海莫,这就是你说的整军严纪”

    呼延海莫无地自容,简直快被眼前这狗改不了吃屎的参将气疯了。

    北戎的将士们生性好掳掠抢夺,一时半日,还真是难以转圜。

    他当下觉得。

    是时候该杀一儆百了。

    若是没有严整军纪,往后征伐中原,也难以无往不利,永远得不到天下民心。

    “本汗早已立下军规,明令禁止强掳民妇、军中狎女,你说,你该当何罪”

    呼延海莫怒气沉沉,盯着跪在地上,不停发抖的参将,嗓音森冷骇人。

    那参将吓得浑身一哆嗦,不停地磕头求饶“可汗饶命,求您饶过我这次吧,我下次一定改,不会再违反军纪。”

    “改”

    呼延海莫嗓音喑哑,似沉沉低吼,一把拎住那人衣领,将人从地上生生拖拽起来,“你说说,这都多少次了”

    先前他不是没有听到过此人军中狎女的风声,不过军务太忙,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如今亲眼见到了,那就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那参将吓得腿都软了,根本不敢抬眸对上呼延海莫的眼睛,只能颤抖着身子反复求饶“可汗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呼延海莫面色阴沉,重重一甩,将人丢

    在地上,怒气冲冲下令道“脱出去斩了,叫所有将领都出来围观。”

    那参将吓得面如土色,当场尿了裤子,被士兵架走的时候,求饶哭喊声响彻营地。

    营帐之外。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气呵成,人头滚落,血流满地。

    众将皆被叫出来围观了这一幕,个个闻风丧胆,不敢再生事端。

    呼延海莫看着众将面露畏色,脸上的阴云方才稍稍散去了些。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回到营帐内,与司露相对。

    方才为了不让她见这血腥的一幕,他特意将她和琵琶女留在了营帐内。

    而刚刚的杀一儆百,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特意做给司露看的,他希望挽回在她心中的形象。

    所以他一进营帐,便上前几步问她“如此可能消气了”

    司露看都没看他一眼,对于呼延海莫,她早已失望透顶,谈不上气不气。

    她看着犹在抽泣少女,将地上那把破裂的琵琶捡起来,轻轻送到她面前。

    目光温善,带着鼓舞人心的力量。

    “你的琵琶弹得这么好,往后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女子。”

    那少女抬起纤柔的面庞,眸中的惊恐未散,点点泪光,我见犹怜。

    她对司露充满了感激,弯着身子,冲她不住地道谢,“谢谢您、谢谢。”

    眼见面前少女鬓发凌乱、衣襟不整,司露对呼延海莫道“呼延海莫,我想带她去私帐,换一套干净的衣裳。”

    见她难得愿意同他好好说话,呼延海莫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

    *

    私帐中,司露让侍女准备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给琵琶女更换。

    她言语温善,带着浓浓关心。

    “你如果这个样子回去,家里人一定会担心的。”

    说到家人,那少女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从司露手中接过衣衫,想起逝去的家人,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谢谢您。”

    司露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悲伤,不禁问道“怎么哭了”

    那少女白净的面庞上清泪两行,闭阖眸子,长睫颤抖,艰难开口。

    “我想我父亲了。”

    司露软声问她“你的父亲他怎么了”

    那琵琶女嗓音哽咽。

    “北戎兵攻入平阳城那日,从城楼上跳下去,以身殉节了。”

    司露心下大受触动,亦忍不住跟着悲戚起来,“令尊是”

    少女抬起婆娑泪眼,“平阳城太守郭永明。”

    司露恍然,喟息“你是太守之女”

    那少女含泪点点头,“嗯,我叫郭兰儿。”

    司露心生悲悯,对她怜惜不已。

    “郭兰儿,你父亲死节,那你家中如今可还有旁的亲人”

    说起这个,郭兰儿更加难过了,泪水簌簌而落,睫羽上沾满了晶莹,

    泣不成声道“家中男丁全部战死,只留下母亲、嫂子、还有几个姐姐,相依为命。”

    司露亦为之心碎,心痛难当下,脱下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发钗、玉佩、手镯,一股脑儿地全部赠予了郭兰儿。

    她执着郭兰儿的手,对她说道“郭兰儿你听着,不管怎么样,都要与家人一起,好好活下去。”

    司露说这话的时候,早已热泪盈眶,眸中满是闪动的泪光。

    “谢谢、谢谢您。”

    郭兰儿千恩万谢,这雪中送炭的恩情,可以说是解了她们一家人当下揭不开锅的燃眉之急,她跪下声来给司露磕头道

    “您的恩情,郭兰儿没齿难忘、若有机会,定当报还。”

    司露赶紧将她搀扶起来,让她不要谢自己,快些回家去,不要让家人担心。

    郭兰儿走后。

    司露独自呆在帐内,再次陷入了悲戚的情绪中,久久不能自拔。

    连呼延海莫走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呼延海莫从身后环住她,铁一般壮实的臂膀圈住了她纤弱的腰,在她耳畔低语

    “又在为旁人难过了露露,你就是心太善了,才会有这么多忧愁。”

    司露反应过来,不想让他碰自己,反抗着挣脱“呼延海莫,你放开我。”

    呼延海莫并未如她的愿,他今日也生了诸多情绪,憋的太久,此刻有些失了耐心。

    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牢牢禁锢在灼热的胸膛前,强制道“今日走了这么多路,你腿脚肯定累了,听话,我抱你回去。”

    司露哪里要他抱,拼命捶打他的胸膛,非要下来。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可呼延海莫的胸膛坚硬似铁,敲上去连手都疼,怎么可能挣脱得开。

    他抱着她走出帐外,一路穿梭在营地,又怕她费手,顿下脚步,目光深沉复杂,对她道“露露,别白费力气了,我今日是不会放开你的。”

    来来往往的将士们瞧见了,都躲着、背着他们,议论纷纷。

    司露怒瞪着他,忿忿骂道“呼延海莫,此处是营地,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呼延海莫哪里会在意,不管不顾,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手掌也不安分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愈发放肆起来,轻笑说道

    “露露,你个没良心的,我发现你对谁都好心,却独独对我冷言冷语、势如水火,这是为什么”

    他还有脸问为什么

    司露简直被气笑了,冷冰冰的眸子盯着他,满是讥诮。

    “呼延海莫,你欺我骗我辱我,你还问我为什么”

    “露露,那你也骗过我,我不也原谅你了”呼延海莫耍赖似的说着,样子十分无赖。

    他抱着她走出营地,沿着江畔一路走,前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一路走,他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任凭她再怎么捶打、嘶咬都牢牢不放。

    一直到

    回了城府,来到卧房。

    呼延海莫愿意才将司露放下来,他轻轻将人放在榻上,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瞳孔深深,目光认真至极,语重心长对她道

    “露露,我过几日便要出征,在出发前,我想与你在此处试一试,要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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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也不想就说道,眼神冷锐如刀。

    “呼延海莫,我告诉你,你若不肯放我回长安,那你最终只能得到我的尸体。”

    呼延海莫被她惹恼,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满满的压迫,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圈在身下,眼色沉下来,盯着她,满是威胁地说道

    “那你便试试看,你若敢死,我便屠了整座平阳城,为你陪葬。”

    呼延海莫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司露看出他眼中的阴鸷,知道他是认真的,并不是唬她吓她,想到他真做得出来这样的事,霎时脸色大变,后背亦生出一层冷汗。

    遂噤了声,垂下了眸,紧抿着唇瓣,没有再说一句话。

    呼延海莫见她终于乖觉,很是受用,蹬了鞋,剥了衣,爬上床榻,光滑结实、满是肌肉的胸膛一览无余,他凑了上去,轻轻去吻她桃花似的唇。

    司露纹丝未动,眼圈却不住泛红,她紧紧闭上眸子,不去看他,身子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

    感觉到司露的害怕,他执住她冰冷的手,放在滚烫的腹部将其暖热,在她耳畔低低道

    “放心,巫医说你的身子还要养几日,我今日不会碰你,我能等,等你的身子将养得更好些,我们就要一个孩子。”

    他的唇游离而上,吻在她泛红的眼尾,“好吗”

    五指被他的手指撑开,粗粝的茧子摩挲在她掌心,满是燥热的温度。

    随着身子一点点后仰,他将她的手抵在床榻上,满身都迸张着荷尔唇的气息,滚热中带着淡淡的薄草气息,灵活的舌长驱直入、攻占她的唇齿,攫取她的一切。

    渐渐占据她所有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