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12 章 if线星际(1)
作品:《病美人摆烂后在娃综爆红了》 a星,联邦。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最好坦白交代,”审讯室中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这两个s级通缉犯是你的父母吗”
宁时雪吃力地抬起头,他脖子上戴着黑色的电子颈拷,衬得肤色冷白至极,他眼睫颤了下,终于望向眼前的人。
对方满头金发,穿了身肃穆的黑色军装,审讯室阴暗的灯光照下来,眉眼越发冷漠。
宁时雪涉嫌偷渡,已经被捕三天三夜了,他整条手臂都被牢牢固定在漆黑的筒型锁中,颈拷也接通高压电流。
只要他想反抗,就会一秒钟之内被电死在这个审讯室。
宁时雪乌黑长睫上都是冷汗,他过于憔悴,嘴唇都泛着淡淡的青色,但就算这么狼狈,仍然像朵生长在黑夜中的漂亮昙花。
电子屏幕上出现两个人,都穿着联邦重刑犯的囚服,都姓宁。
二十多年前被流放到荒星。
荒星其实并没有固定的名字,被联邦常年流放罪犯,很多人也习惯叫它监狱星。
宁时雪给荒星转了几百万,这笔账被查出来,联邦高官才意识到可能有人偷渡。
他们甚至怀疑宁时雪是在给荒星上的父母转钱,他们在宁时雪家里找到了很多这两个重刑犯的遗物,但由于前几年的某次事故,部分重刑犯的基因无法查到。
现在不能确定他们就是宁时雪的父母。
这件事比偷渡的性质更严重。
宁时雪嗓音虚弱,双手被勒到血液凝滞,却仍然坚持,“我不认识他们。”
他确实不认识这两个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父母是不是有人姓宁,他只是跟着老院长姓,至于对方的其他证据,也纯属诬陷。
对方皱了下眉头,不等再开口审问,就有人快步走到他身旁,低声附耳说“瓦莱特上将,您让我查的事”
被称为瓦莱特上将的男人起身离开。
宁时雪又被关了一个晚上,他的嘴被钢铁嘴套锁紧,发不出任何声音,双眼被蒙上了黑布,视线剥夺,浑身只剩下手指能动。
但手臂也被勒得很紧,指尖发青,几乎淤紫,僵硬到根本抬不起来。
等到骤然被扯开黑布,宁时雪本能地低下头,想躲避晃眼的光线,他睫毛都被虚汗凝结,整个人苍白至极。
“你暂时能走了,”瓦莱特的副官神情漠然,对他说,“但三个月内不能离开联邦。”
宁时雪偷渡的事尚在调查中,他们无权将人一直关押这里,何况宁时雪是当红明星,没有确凿证据就逮捕宁时雪,舆论压力很大。
宁时雪终于离开,经纪人过来接他,他抬头才发现是个夜色深浓的晚上。
经纪人脸色相当难看,他跟宁时雪签约时根本不知道他是偷渡的,现在公司高层对他大发雷霆,让他必须处理好这件事。
他妈的,他就是个经纪人,他有什么本事,能管得了偷渡犯吗
“星网都已经吵
翻天了,”经纪人强忍火气,“宁时雪,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宁时雪乌黑的碎发垂下来,衬得唇愈红肤色愈白,他叼了根烟,靠坐在引擎盖上,漆黑夜幕中那一星火光稍微映亮了他的脸。
他垂下眼睫,低头刷星网热搜。
宁时雪出道没多久就爆红了,那双眼如月色皎洁,被誉为联邦的瑰宝都无人反驳,却一夜之间被爆料他是s级重刑犯的后代。
监狱星,被联邦抛弃上百年,只有流放罪犯时才会施舍眼神。
宁时雪居然能从这种地方偷渡出来,还成了当下最红的明星,全联邦都陷入恐慌。
联邦的s级重刑犯,大部分都是连环杀人,或者造成相当严重的恶性事件,却又无法处死,才会被关押到监狱星。
联邦起初建起这个监狱,是为了保护所有公民的安全,整个监狱星都是铜墙铁壁,就算是重刑犯也没办法逃走。
再往后发生很多事,才导致监狱被荒废。
今晚本来是电影节颁奖,宁时雪之前被提名了好几部电影,他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就像坐实了他偷渡的罪名。
他都被瓦莱特上将带走审讯了,就算现在被放出来,也不敢出现吧。
换成别人不敢,但宁时雪还真不好说,我那犯了错的疯批老婆。
我就想知道,到底谁在说宁时雪是偷渡犯联邦都没定罪,你们就先给定罪了吗监狱星被联邦抛弃这么久,最后成了犯罪培养皿,联邦就完全没有错
你号没了,奖励星网终身禁言。
宁时雪在星网上的照片都被人恶意打了红叉,是他上部电影的剧照。
他在这部电影里演的就是个罪犯,少年冷白的脸颊隐匿在黑暗中,枪击的红光跟硝烟在他身上交错,有种惊心动魄的漂亮和危险。
经纪人简直恨到牙痒,只要牵扯到宁时雪就腥风血雨,但不管这张脸还是演技,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比宁时雪更耀眼的明星。
宁时雪居然是偷渡犯,他这几年的心血算什么都他妈白费了。
经纪人恨得嘴里一股血腥味,宁时雪眼中却半点情绪都没有,就好像置身风暴中心的不是他自己一样,这个态度也格外可恨。
宁时雪其实早就想过有这么一天。
当初老院长找了个认识多年的朋友,想让对方收他当养子,带他去联邦。
严格来说,这并不犯法,而是离开监狱星的唯一方式,只不过几乎没人愿意收养监狱星上的孩子,谁想自找麻烦。
对方曾经欠过老院长个人情,再加上年事已高,本来就决定安乐死,想在临死前报答,所以答应了老院长。
他死之后,管什么洪水滔天,都淹不到他了,宁时雪剩下的路得自己走。
不过他在临死前,为宁时雪安排好了一切,宁时雪只是在联邦读书,正常生活,这辈子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老院长却突然生了病,维持孤儿院本
来就开销很大,孤儿院的孩子又大部分都身体不好,她自己根本没有钱去医院。
宁时雪只能想个办法赚钱,然后就碰到了现在的经纪人,当时他才十五六岁,经纪人以为他不懂,拿了个霸王合同给他。
跟卖身契没任何差别。
宁时雪别无他法,为了赶紧拿到钱,他只能签了这个合同。
实际上,在宁时雪之前被收养来到联邦的孩子,都已经死了,或者在坐牢,中间牵扯到各方势力,总之被发现就等于死刑。
他出道去当演员,暴露在无数双眼睛之下,很可能被人发现他的身份。
但那个星盗已经死了,联邦不会为了这几百万,就追到孤儿院。
谁都不会被连累,一旦曝光,顶多是他自己被重刑处死。
最后老院长仍然病死在了孤儿院某个下雪的晚上,宁时雪也欠下大笔违约金。
不管他这辈子再红,都不可能赔得起,那就是个卖身合同。
谁都没法说他到底哪一步走错了,但每一步走下去都是更深的绝望。
宁时雪肤色冷白,就像要融化在这个雪夜中,他掐掉烟,转身拉开车门。
“你去哪儿”经纪人暴怒,他想让宁时雪给他个解释,但宁时雪出狱到现在一声不吭,甚至还想走。
宁时雪嗓音冷淡,“电影节。”
“”经纪人都被震了下,难以置信说,“你他妈疯了”
宁时雪现在去电影节,不得被媒体撕碎,何况很多人已经信了谣言,觉得他就是重刑犯的后代,对他恨入骨髓。
但他根本管不住宁时雪,宁时雪想走,他就只能骂骂咧咧跟着上车。
宁时雪突然出现,媒体当即哗然,雪夜底下无数镁光灯亮起,将宁时雪堵在了车门旁,义愤填膺地想逼问他。
“你们想问什么,”宁时雪却笑了起来,那双桃花眼漂亮极了,却让人不寒而栗,他开口说,“可以去问我的经纪人。”
经纪人
媒体面面相觑。
宁时雪的艳名很远,他出道以后就很多人怀疑他跟什么富商高官有见不得人的交易,在背后捧他,但疯名更远。
宁时雪除了因为这张脸和演技爆红,还是因为他有次当众打了联邦高官。
经纪人非要带他去参加高层晚宴,宁时雪拒绝无效,到了晚宴现场,对方醉醺醺地靠近他,俯身在他耳边问“我很想知道,你下边也跟你的脸一样漂亮吗”
然后被宁时雪攥住手腕,抡倒在地,经纪人被吓个半死,连滚带爬地想跑过去阻止,宁时雪却已经一脚踩到了对方的头上。
对方顿时鼻血直流。
“你现在能站起来,我就给你看。”宁时雪语气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
经纪人头一次碰到脾气这么暴烈又不怕死的主,他现在除非必要,都不招惹宁时雪,他也不敢再带宁时雪去这种晚宴。
那人是个军官,说不
上战功赫赫,但格斗当然很强,竟然在宁时雪手底下站都站不起来,他头一次知道宁时雪这么能打。
媒体也怕疯子,而且联邦还没给宁时雪定罪,他们确实没理由纠缠宁时雪。
宁时雪就这么走去颁奖现场,经纪人被媒体纠缠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颁奖彻底结束,他才浑身冷汗地去后台找宁时雪。
“我知道你不怕死,”经纪人气急败坏地说,“想死多容易啊,你给自己一刀都能捅死,宁时雪,算我求你了,晚上邢总想见你,你老实点儿,偷渡这个事情只有他能帮你。”
如果宁时雪只是个普通人,他离开监狱星也就离开了,但重刑犯及其后代终身都不能离开,一经发现可以就地处死。
就宁时雪这个暴烈的脾气,他怀疑谣言说不定都是真的。
宁时雪假装听不见,但他一转身就撞上几个漆黑枪口,宁时雪嘴唇抿了下,没再反抗,就这样被带上车。
深夜,车窗外都是绚丽的霓虹,远处的夜幕上缓缓升起焰火,盛大而灿烂,却转瞬即逝,今晚又下了雪,车上都是冷的。
宁时雪在夜幕中找不到那颗遥远的星星,但他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她了,离开孤儿院的那天也在下雪,老院长眼眶都是红的,又对他笑,他们都以为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没事啊,”院长奶奶摸着他的头跟他说,“也不是见不到了,以后每年冬天下雪,奶奶都能想起我们宁宁。
“想他在外面有没有被人欺负啊,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宁时雪闭了下眼,歪过头轻轻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直到被人按住肩膀推出去,然后带他去了酒店的房间。
这个邢总手头上都是军方的机甲生意,但长得倒很儒雅,他抬起手示意。
经纪人脸色煞白,只能走上前给宁时雪灌药,他确实对宁时雪不好,拿宁时雪当他的摇钱树,不管宁时雪的死活。
但他到底不是个畜生,走到这一步,多少还是有点难受的。
他现在才想起来,宁时雪只有十八岁。
对方没让他在车上就给宁时雪灌药,说是想看宁时雪药效一点一点发作的样子。
宁时雪垂下眼睫,他没挣扎,现在人太多了,还有枪,不是反抗的好时机,他得等到只剩下那个邢总才行。
但经纪人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走廊尽头,黑雾渐渐聚拢成一个男人的样子,穿了身黑色军装,肤色冷白,薄唇殷红,那双丹凤眼却漆黑到深不见底。
他怀抱着一大捧玫瑰,军靴踩在地上发出不紧不慢的嗒嗒声,然后抬起手叩了叩门。
邢总怒道“怎么回事,谁放他进来的”
“邢总,”手下连忙过来,颤巍巍地跟他说,“这是谢督察。”
邢总一愣,“什么”
联邦的督察官,军衔比上将更高,就连联邦的政统,在督察眼前都不能肆无忌惮。
“现任的督察官不是西泽尔海威吗”
邢总皱了下眉,冷斥说。
经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下们也都很懵,他们脑子里的督察官明明就是眼前的男人啊,谢照洲三年前就上任总督察。
“谢督察,”邢总只能问,“您有什么事吗”
谢照洲殷红的薄唇勾起,那双眼眸黑沉沉的,莫名让人发憷。
他按住对方的手腕,听到骨骼断裂声,才说“抱歉,我晚上要请宁老师吃饭。”
邢总疼到满脸惨白,直接跪倒在地。
但谢照洲解开宁时雪被绑住的手,就这么把人带走了,谁都不敢阻止。
宁时雪脸颊仍然苍白,他也是懵的,他根本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谢照洲感觉到身后窥视的目光,还以为宁时雪在害怕,他搂住宁时雪的肩膀,将人强硬地半抱在怀里,带他往外走。
语气却很温柔,低头跟他说“没事了,星网上他们发的那些我也都撤掉了。”
宁时雪搜了下,他以为这个人是撤掉了星网上说他偷渡的热搜,但没想到他在星网搜他的名字跟偷渡,竟然什么都没有。
就像这件事被强行抹除了一样。
甚至对他的禁令也撤销了,他的id提醒,他现在可以自由出入联邦星球。
就算是督察官也很难做到这种事。
宁时雪指尖微颤,有人从他们旁边经过,但好像谁都没发现,有黑雾沿着他脚踝往上攀爬,就像无数个湿滑触手,触手内侧带着吸盘,吸附在他腰腹冷白脆弱的皮肤上。
甚至还在蹭他,带着点讨好。
宁时雪后脊都是紧绷的,什么督察官摆明了不是人类,但对方确实救了他,他也摸不透对方想做什么。
现在逃走可能有危险。
谢照洲拉住宁时雪的手腕,带他上了自己的悬浮车,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但谢照洲竟然真的带他去了餐厅。
宁时雪怀里抱着那捧玫瑰,他才放下,对方就突然塞给他一个小男孩。
宁时雪一脸懵,谢摇摇乌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见到宁时雪终于激动起来,跟他蹭蹭脸,“宝宝,宝宝,窝好想你哦。”
他本来掉在湿冷的海水里,都快喘不过气了,然后就突然被大爸爸带走。
他觉得大爸爸有点怪怪的,而且这个地方跟宝宝说的外星竟然一模一样。
祂漆黑的丹凤眼弯起来,跟宁时雪说“这是给你的礼物。”
宁时雪彻底懵了,他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大病,谁会晚上十一点半带人出来吃晚饭,然后给他个小孩子当礼物。
“我不要”宁时雪警惕地拒绝。
谢摇摇本来有点害怕,但他见到宝宝就安心了,他趴在宁时雪胸口上,小肉脸在宁时雪颈窝蹭蹭,很依赖地抱着他。
宁时雪又犹豫了下,没松开手。
谢摇摇应该是个人类小孩,他不太敢把谢摇摇交给谢照洲,感觉会很危险。
谢照洲弯了下唇,祂就知道宁
时雪会喜欢。
祂来自一个叫诡雾的副本,终于离开以后,就来找宁时雪,在浩瀚无垠的群星中,他发现他跟宁时雪在很多个世界都会相爱,并且宁时雪会喜欢上这个胖嘟嘟。
他来见自己的男朋友,当然要带玫瑰。
谢摇摇是他从他上辈子死亡的那个世界带过来的,他给谢摇摇植入了其他世界的记忆,作为给宁时雪的见面礼物。
然后恰好赶上了这场针对宁时雪的阴谋。
那个邢总看上了宁时雪,却被拒绝,他想找到宁时雪的软肋,逼宁时雪心甘情愿跟着他,却无意中发现宁时雪来自监狱星。
联邦跟监狱星的矛盾由来已久,监狱星现在不完全归联邦控制,他早就跟督察官西泽尔海威,还有几个政统提议过很多次,他可以大量军火,他们去彻底收服监狱星。
中间的利益网相当庞大,三言两语不能说清,但他能从中谋取暴利。
只是没有攻打的借口。
所以他伪造证据放在宁时雪的家中,又在星网制造恐慌,将宁时雪逼到绝境。
他打的是一石二鸟的主意,既能得到宁时雪,又能找到理由对付监狱星。
宁时雪将对方踹到重伤,然后自己被卷入恐怖游戏,但他所在的诡雾是s级多人副本,只有宁时雪是新人,并且独自去的。
宁时雪什么任务提示都没得到就被卷进去,死亡概率几乎是百分百,是有人为了欣赏他痛苦的死状,才故意这样做。
他本来想直接弄死那个邢总,但想起宁时雪好像不喜欢他杀人,才没有马上动手。
祂跟宁时雪介绍自己,“我叫谢照洲。”
谢照洲这个名字,对他已经太久远了,说出来都觉得很陌生。
宁时雪“”
宁时雪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离谱的事,事已至此,他只能先吃饭了,他被关了几天,现在饿到眼前发黑。
谢照洲点的居然还都是他爱吃的菜。
谢摇摇管谢照洲叫大爸爸,这让宁时雪又稍微放松了一点,眼前是个怪物,或者是个高大的成年男性,都让人没有安全感。
但是个带小孩的单亲爸爸,听起来多少都会更踏实。
当然,这也很可能是什么新型诈骗手段。
因为谢照洲一直在跟他解释,谢摇摇不是他亲生的,就像在迫切地证明清白。
谢摇摇也饿了,他终于尝到了外星的炸小鸡腿,跟地球上没什么区别嘛,但宝宝也在,介个小鸡腿都好吃起来。
宁时雪跟谢摇摇低头炫饭,等吃完晚饭,谢照洲又带他们上了悬浮车。
这次开到了别墅外。
谢照洲本来想留宁时雪跟他一起住,这个星球很乱,宁时雪待在他身边更安全,但宁时雪明显有点害怕他。
谢照洲想不通,除了身上换成黑色军装外,他仍然是以前的样子,宁时雪为什么怕他。
祂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形态,情
绪波动,黑雾就跟着泛滥,又很依恋地缠上宁时雪的脚踝,宁时雪有点崩溃。
谢摇摇在车上睡着了,谢照洲将宁时雪送到家,见他楼上的灯亮起来才离开。
宁时雪身心俱疲,他抱着床上那个破旧的小海獭倒头就睡,睡到半夜醒来,才发现星网上又爆了几条热搜。
宁如姝
宁如姝孤儿院
宁如姝是老院长的名字,宁时雪顿时困意全无,他翻身坐起来,媒体曝光了老院长跟孤儿院,说她专门去找重刑犯的孩子抚养,甚至煞有介事地说她对联邦有仇恨。
好可怕,不敢想她养这些小孩到底想干什么,别说s级重刑犯,就算是c级的,我刚才搜了下,都吓得浑身发冷。
联邦真的应该去镇压监狱了,就不能全都处死吗
就这张孤儿院的照片,我都觉得害怕,她笑得好阴冷啊,这些孩子虽然是罪犯的后代,但被她利用也很惨。
这次仍然没人提到宁时雪,就好像宁时雪的事彻底被人遗忘了,但他喉咙却泛起股血腥味,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
整个星网上都是谩骂,没人认得她,但一夜之间给她判了死刑。
谢照洲没睡觉,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睡眠了,他在看宁时雪的电影和各种采访,然后就听到门铃突然响起。
宁时雪深夜顶着风雪过来,他肤色白到发冷,鼻尖却被冻红了,嘴唇也冻得发红,身后是漆黑的夜,他抬起手攥住谢照洲的毛衣。
“你能再帮我撤了那些热搜吗”宁时雪抬起头,脸颊苍白漂亮,嗓音却有点颤,望着他说,“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怀疑有人在报复他,但他就算把自己献祭给怪物,都不想去求那些人。
他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却不能忍受她死后被人戴上污名。
谢照洲见他浑身都是雪,冷得厉害,就伸手搂住他,让他进来,他握了下宁时雪冰凉的手,告诉他,“浴室有热水。”
他只是想让宁时雪去冲个澡,这样能暖和起来,但在这样的深夜就显得很暧昧,换成谁都会误解,宁时雪浑身僵了下。
他来之前,就想过可能会发生这种事谢照洲好像是喜欢他。
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宁时雪没吭声,他去洗澡,热水沿着脊椎淌下去,烫得他打了个颤,浑身都暖和起来,雪白的腿弯和膝盖都泛着红。
祂并没有偷看宁时雪,但隔着浴室门,都能感觉到宁时雪的低落。
宁时雪抬起手想关水,浴室灯却突然熄灭了,周遭漆黑,宁时雪浑身紧绷,他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差点就靠在冰冷墙壁上。
但对方就像怕他冷,突然握住了他的肩膀,掌心灼烫,低下头在黑暗中吻住了他的嘴唇,宁时雪眼睫剧烈地颤抖,被人舔咬唇瓣,齿关都被抵开,谢照洲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
宁时雪根本不能动弹,被按在浴室这个角落接吻
,对方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他只能被迫仰起头承受,到处都是陌生的气息。
尽管那股冷淡的玫瑰香水味并不难闻。
谢照洲咬住宁时雪的唇瓣吻他,在无数个世界他们接过很多次吻,但对祂来说还是第一次,宁时雪嘴唇很软,他沉寂已久的心脏都开始跳动了,不敢抱得太重,怕弄疼他。
直到他放开宁时雪软烫的唇肉,低头亲他的脸颊,却亲到了眼泪。
谢照洲愣了下,他恢复灯光,才发现宁时雪在流泪,宁时雪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圈稍微有点红,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淌,淌到冷白清瘦的下巴尖,然后啪嗒砸在地上。
“对不起,”宁时雪嗓音有点哑,他擦了下眼泪,轻声说,我是不是扫兴了。”
谢照洲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另外的世界,宁时雪很喜欢被他这样亲。
他喉咙堵得难受,捂住宁时雪的眼睛,不想看他这样对自己笑。
谢照洲捧起宁时雪的脸蛋,拿指腹揩掉他的眼泪,他没再亲宁时雪,将人抱到怀里,就这样搂着他给他洗澡。
宁时雪只觉得这比亲嘴更羞耻,就好像他们是什么情侣,但他有求于人,也许谢照洲就是有这种怪癖呢
他任由谢照洲帮他洗澡,然后底下什么都没穿就裹上浴袍。
谢照洲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半跪在他跟前,握住他水淋淋的脚,低头帮他擦。
宁时雪羞耻难当,雪白的脚背都绷紧了,脚趾也蜷起来,压迫出很漂亮的红色。
谢照洲给他擦完,他记得很多个世界宁时雪都身体不好,他又拿被子将宁时雪裹得紧紧,才终于抱着宁时雪躺下。
宁时雪真的很懵,他不知道谢照洲想干什么,谢照洲很亲昵地抱着他,手上还轻轻拍他的后背,就像在哄他睡觉。
但他懒得想这么多,什么尊严清白他都不要了,只要谢照洲能帮他,他做什么都行。
他早就应该知道,他出生就在这个黑色森林中,就算死亡都不能解脱。
宁时雪在被子底下将睡袍解开了,他撑着谢照洲的肩膀,跨坐在他身上,漂亮白皙的身体毫无遮挡,他低头去亲谢照洲。
谢照洲就抬起头跟他接吻,宁时雪主动分开齿关,发现他喜欢咬自己的舌头,他指尖颤了下,低头吻得更深。
宁时雪在别的世界也会主动亲他,但谢照洲总觉得不太一样,他想要的不是这种接吻。
谢照洲甚至焦虑起来,他被副本同化了,偶尔不能理解人类的感情。
他不觉得自己跳过所有过程,直接当宁时雪的男朋友有什么问题。
宁时雪觉得自己有点疯了,他以为做这种事会很恶心,但不知道为什么,谢照洲这样抱着他,他只是觉得羞臊而已。
谢照洲很温柔地捧着他的脸,没有要羞辱他的意思,凑过来亲了他一口,那双漆黑的丹凤眼又有点讨好地望着他。
“”
怎么说呢,看了还挺可
怜的。
宁时雪跨坐在他身上,但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只能继续低头去亲谢照洲,他眼眸是冷的,底下也没有什么反应,谢照洲怀抱着他,拉着他的手,却越发焦虑。
▔本作者醒灯提醒您病美人摆烂后在娃综爆红了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谢照洲最后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
宁时雪“”
“我不是这种随便的男人。”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很警惕,觉得不能让宁时雪再这样做下去,不然他会失去什么。
而且他记得,宁时雪不喜欢不检点的男人,他就这样答应给宁时雪亲,好像不太检点。
宁时雪“”
这人怕不是有病,长得挺帅脑子不好,但这张脸说不定也是假的。
宁时雪很确定自己在浴室反锁了门,对方却能进来,他不敢再去想对方到底是什么。
不是神明是不可名状。
谢照洲抱着宁时雪躺下,他往下躺了一点,搂住宁时雪的腰,埋在宁时雪的胸口。
祂胸口都是闷的,以前他这样抱着宁时雪,宁时雪会捏他的耳朵,指尖会插到他黑发里,会低头亲他的头发。
祂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了,宁时雪在这个世界为什么没爱上他。
祂越来越焦虑,周遭的黑雾也跟着乱钻,宁时雪面红耳赤,他能感觉到触手状的黑雾在到处乱钻,吸盘贴着他的皮肤,从他的被子底下,睡袍里,脖颈间,就好像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寸都被人抚摸过。
又羞耻又诡异。
谢照洲却将他抱得很紧,根本挣扎不开,换成谁都承受不住现在这个场面,黑雾几乎要钻到他身体里,贪恋他的温度。
宁时雪眼睫颤抖,推了推谢照洲的肩膀,没能将人推开。
他只能往谢照洲小腿上踹了一脚,羞怒道“你想做就做,能不能别吓唬我了”
祂愣了下,腿上很疼,但终于高兴起来,对,是这个感觉。
应该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