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13 章 归渡 20

作品:《雾失玫瑰

    傅清聿将她往自己这边压来,吻着她,只能在呼吸起伏间,听闻他轻如丝的一语“真的么”

    她能够听出他的半信半疑,甚至“疑”占了六七成。

    他眸光犀利,好似能洞察一切,轻而易举便剥开她裹起的糖纸。

    很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刺激着心脏激动。

    就连他放在后腰的动作也像是威胁。

    不怪他警惕,只是前车之鉴摆在这里。一个不留神,她连人都会被拐跑。

    他的指腹一下一下地刮过她的肌肤,“就这么喜欢她”

    “怎么”

    “有多喜欢,就意味着你想做的坏事有多少。”

    他一语道破,犀利得过分。

    贺明漓沉默了。连呼吸都刻意地屏住了,深怕重一点就会被拆穿什么似的。

    她转移走了话题,噘嘴道“你不要那么凶。”

    直走走不过,她就拐弯。

    傅清聿提了提唇,“哪里凶你了”

    被太娇气地惯着的人,就连偶尔严厉些都算是凶。

    她不置一词,只是仰起脸亲上他的喉结,感受着它滚了下。

    他的气息与她相交织,一瞬间,她感觉身上全热了。

    湿热流连了整片地带。

    于囫囵的接吻之中,她闭上眼。

    在迷乱间,听见他不轻不重地道“最好是没有。”

    一声威胁。

    她心口好像被一只手抓住了,抓得紧紧的。

    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挑战某人权威性的大胆,又是不由自主地生怯。

    她下意识将他抓得更紧,却像是一种激励。

    一种要叫箭矢刺破长空的激励。

    刚才那里离家不远,加上堵车,还是在一小时内回到了清溧湾。

    车上的一切被迫叫了停,她轻咬着唇,被他环在怀里,感受着被顶着。

    看眼时间,他嗓音很哑“怎么能跟她聊这么久”

    今天一整天下来,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那么多。

    贺明漓没敢动,怕撩拨着人。闻言,只轻眨了下眼,乌睫像轻羽一样轻轻浮动,“傅清聿你吃醋的范围是不是有点广了”

    他低笑,并不揽罪,“只能怪傅太太招惹的蜂蝶太多。”

    可他目光扫过她手腕上一晃一晃的手链时,心情还是很好。

    她乖得他很想给她嘉奖。

    她好像接纳了他的一些不太能为人所知的偏执欲与占有欲,并对它们进行了抚慰。

    今晚她有些不同,比起以往会更加黏他。

    往日里做完以后,要么是因为来的次数太多,要么是嫌他刚才太重,总不让他抱,即便是去洗澡也是一样。可今天却还会往他怀里赖,要他抱去洗。

    他就势将人揽进怀中,眼眸深黯下去,看着她困得迷蒙的模样,轻

    吻着,“到时候会不会想我”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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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明漓随意地嗯了声。

    他抚着她长发,如绸缎一般黑亮,“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如果能当做度假一般一起去的话,自然是最好。

    从前只身一人的时候,他时常出差,天南海北地飞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如今倒是有了羁绊,倒是也会不舍了。几个月的时间,一下子变得漫长起来。

    原来喜欢一个人,会让时间变得如有实质。

    虽然困,但她理智尚存,摇头。

    他抬了抬眉,手下力度重了些,“不是说想么。”

    “这边好忙的,好多事走不开。”

    他垂下目光,有些遗憾。

    也只能作罢。

    贺明漓中途醒了一次。她睁眼看了看,见还在他怀里,才又继续睡去。

    没有说舍不得,但是每一个行为都在表明着不舍。

    她这人,有时候嘴没那么甜,可是行为却会让人心软得稀烂。

    他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仍旧闭目,只是下意识地亲吻她的发间,安抚着她深睡。

    周拂澜在黎城也有自己的住处。

    可他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同她一起回她的家。

    或许她人是不想,嘴也死硬着,别想听她说一句想念,可她身体会想,也比她说的话悦耳动听。

    进屋后,他头也没回,只将门踢上,低眸看她“想不想喝酒”

    桓锦不解地偏了下头。

    “喝点酒”他问。

    她虽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想喝酒,但也没拒绝。

    周拂澜勾了下唇,去拿酒和酒杯。这是她家,可他却熟稔到不需要问她东西在哪里。

    桓锦扶了扶额,感觉有点晕。

    明明酒还没喝。

    挑酒的时候,周拂澜挺想把她拐去自己在京城那边的住宅。他收藏了不少好酒,她应该也会喜欢,一起喝起来会更爽些。只不过,这个想法怎么看怎么遥远。

    他随意挑了两瓶,回到客厅。

    桓锦卸妆去了,她喜欢喝酒的时候是最放松的享受姿态。

    最好喝完后人也睡着了,进入一种舒适的状态。

    等她回来时,他已经将酒倒好。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

    此时她还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而她走过来要去端过其中一杯酒时,被他扣着手腕拦住。

    桓锦看过去,对上他微微上挑的眼尾,里面好像雨后的春泥,软软的没有力度、微湿,勾着人。

    他问说“要不要喂我”

    桓锦眸光一颤。有一瞬间,仿佛从他的眸光中被剥穿。可她下午和明漓说的那些话,他又不可能知道。

    心下思忖过几回,她仍是被引诱,端过那杯酒去到他旁边,单膝跪在沙发上,酒杯也贴到

    他的唇边。

    周拂澜一直在凝视着她。

    室内开足了暖气,微热。

    他淡淡阖眼,握着她的手腕往上抬,眸光始终不移,就那么喝完了整杯酒。

    桓锦心脏跳得飞快,根本无法在他的注视中不为所动。

    酒液沾湿了他的唇,还有一滴晶莹地留在唇上,像是在将人引诱。

    这一幕很熟悉,熟悉到马上要从记忆里破土而出。

    桓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就是当初她灌他酒那一幕

    只不过现如今他变化太大,一下子褪去当年稚气,才会叫她没认出来。

    酒已经喝完,他握住她手腕的手猛然一拉,她仓促地跌进他的怀中。他的呼吸就喷洒在她耳后,轻轻勾唇,“怎么样,还喜欢么。”

    桓锦心里一空。她和明漓说的话,好像真的被他知道了。

    他深知她所喜欢的模样,又刻意用那模样来将她引诱,叫她深陷。

    她难耐地闭了闭眼,想要退开,却没被允许。

    原本一站一坐,一上一下,地位骤然倾覆。

    他又疾又厉地吻上来,像海浪翻涌上来,在沙滩上粉身碎骨地碎了个全。

    他哑声问她“要带我回宁城”

    桓锦骤然睁眼,惊讶得有些失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

    他似笑非笑,“那你准备自己回”

    他的目光压着她,重量不轻。

    桓锦心一紧。她们的对话,他到底听去了多少听也就听了吧,他倒是也不吝于被知道自己听见的事儿,大方坦荡得过分。

    “不带我回,要把我丢这儿呢。”他轻声一问,可他又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哪能只是没脾气地一问

    周拂澜似乎已经不执着于征询她的意见,自己往下推演,“要回去见家长么,宝宝”

    桓锦恼得瞪他。他非要让她见他家长还不够,现在还惦记上了去见她的家长

    “周拂澜”

    “在。”他吻上她的耳廓,鼻尖在那儿轻蹭。

    “我妈挺着急,前段时间各种挑人,让我去见面。”他忽然认真了几分。

    桓锦没应声。浑身上下好像都跟被他吻过一样,湿淋淋的,很没力气。

    他静看着她的反应,却只看见她仍旧冷静的面容,似乎并没有为此所动。

    周拂澜浅淡勾着唇角,“我回了声,有女朋友了。”

    她不动没关系,他会让她动。

    他清晰地看见,她皱起眉,眼底还是有波澜。

    贺明漓这几天有些过分的粘人。

    午觉睡醒,发现他不在身边,拉过一件针织开衫随意穿上便往外走去找人。

    “老公”

    她毫不设防。

    因为家里大多数情况下只会有他们两人。

    就连小石头都被送走了,原因无他,只因为它实在太活跃,有一次他们一进

    门她就已经被他抵住,衣衫被褪了一半,可是小机器人懂什么呢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来,兴奋地询问需不需要做点什么。

    总不能是请它帮忙送个安全套过来。

    家里的阿姨、管家在这边待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做完工作就会离开,后来他还是觉得不够,将它也送回起岸。

    这一片空间里,他觉得有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足够。

    慢慢的,她也已经习惯。

    一声完,她还觉得不够似的,“老公老公老公”

    她寻到了书房门口。

    里面的几个人闻声后也下意识转头看来。

    闯入眼帘的便是傅太太赤着脚、穿着休闲的针织长裙,十足慵懒的模样。

    她看起来好像刚睡醒,眼尾还红着,还泛着懒意,便来寻人了。

    贺明漓一愣。她完全没想到会突然撞见这么多人。

    几乎不用任何的反应时间,她的脸便红了个彻底。

    傅清聿反应得更快些,他起身大步朝她而来,皱眉道“怎么没穿鞋”

    他关注的点与旁人都不一样。

    贺明漓也低下头,脚趾微蜷。

    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凉意。

    可他已经将她抱起,抱她回了房间。

    其他人都还在愣神中,他已经将人抱走,他们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回过神来后,他们莞尔。

    “别人说我还不信,亲眼一见才算是不得不信了。老傅这也太宠了点儿。”

    “换了我我也宠啊。你懂什么活该你单身,一单还单这么久。”

    “我说在外面怎么不见人影呢,合着在这养了个女儿。”

    “跟你们一群单身汉有什么好待的换了我我也在家里抱老婆。”

    房间门一关,傅清聿就被她用力地咬住了肩膀。贺明漓用力咬住,动也不肯动,眼睛都不肯睁开。

    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的画面涌入脑海里,她恨不得原地消失。

    为什么家里来人也没跟她说她刚刚多丢脸

    傅清聿轻咳一声,将她放在床边,蹲下身,将鞋子给她穿上。

    “临时决定过来,本来是要和你说,但是不忍心叫醒你。”他解释。看她睡得熟,以为她还要睡上一会,也就毫无防备,没想到她会中途醒来。

    贺明漓撇过脸。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好像,当众跟他撒了个娇。

    贺大小姐在外面的形象一贯是完美得没有半点瑕疵。

    唯独今天,突然地点上了很是幼稚的一个墨点。

    她咬牙,“傅清聿,我再也不喊你了。”

    她有阴影了,她需要治愈一下受伤的自己。

    傅清聿皱眉。他觉得他伤得有点无辜。

    “能再商量下么”

    “不能。”她抬了抬脸,往衣帽间去,挑衣服、化妆。

    不多时,她收拾好后重新光鲜亮丽地出现了下,挽救了下她岌岌可危的形象。

    其他人同她说话她都笑着回了,只有傅清聿,就连看她都得不到一个回视。

    傅清聿“”

    他觉得有点不太公平。

    一日两日的也就算了,过了两三天,眼看着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便是在床上将她迫得再厉害,她可怜兮兮地喊着的也是他的全名。

    说什么都不肯再喊“老公”。

    一晃他都好几日没再听着,更遑论是听她撒娇。

    傅清聿终归还是忍不下去。

    他叫夏特助准备了好几天的东西,将准备做得充分,这天专门回去哄人。

    那一晚,他什么也不做,只在接吻中,将一颗宝石放进她手心,勾着她。

    低声诱哄“叫一声老公,给一颗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