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商品:子母河河水

作品:《[综武侠]我带盲盒系统穿武侠

    商品:子母河河水

    料峭春风吹走白烟。

    山间微冷。

    随后。

    天边飘起了一点小雨。

    大厨仰着他那被火熏成黑炭的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迎接这迟来的一场春雨。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

    他的眼泪,顺着春雨滑下来,在脸上开辟出一片斑马线。

    叶蝉衣:“……”

    此时此刻,他们只想着赶紧到溶洞避雨,再没有别的想法。

    前山守卫救火好几个时辰,身上滚烫得吓人,压根儿不想要躲这酥酥细雨,一个个反倒是张开怀抱,迎接天地的滋润。

    一如众多草木。

    进到溶洞的四人组,才发现溶洞里面竟然还有其他人在。

    没错,就是老刀把子和上官金虹他们几个人。

    “嘿!真巧。”叶蝉衣甚有礼貌打招呼,“你们怎么也在?奇怪,这是预感今日有雨,搬进来煮饭了吗?”

    陆小凤搅着大大的汤锅,捞起一勺子牛肉,砸了下嘴。

    闻起来好香。

    赶紧,找碗筷去。

    老刀把子瞧着少女那半点不心虚的眼神,说了一句:“这大火来得还真是蹊跷,叶姑娘,你说是不是?”

    叶蝉衣一贯不会正常答话,她颇有些惊讶看着老刀把子:“前辈居然觉得蹊跷吗?这一点儿也不蹊跷。”

    老刀把子黑纱背后的眼睛眯起来。

    难道,这丫头要承认自己放了这一把大火?

    这么说,她能有什么好处?

    莫非这场大火的目的,其实并不是烧掉林子,进到里面去寻找线索,而是另有图谋。

    若是如此,她在图谋什么?

    “天干物燥,早春本就该是细雨霏霏的日子,但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只有寒风,没有细雨,这林子都被吹干了,能不容易失火么。”叶蝉衣说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半点儿心虚都瞧不出来。

    老刀把子一干人等:“……”

    这种无耻的话……的确是对方会说的话。

    “来,先喝汤再聊。”陆小凤将汤碗递给叶蝉衣。

    烧完火之后,一直等到现在才有东西下肚。

    实在是太饿了。

    他喝上一口热汤,满足喟叹。

    舒服,痛快!

    叶蝉衣双手接过汤碗,吹走热气,靠在山洞一侧凸出来的石头上。

    四个人就这样,硬生生将话题给岔走了。

    上官金虹却在这时候,旧事重提:“无命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们和无命的比武,是不是应该继续进行?”

    “是。”叶蝉衣理所当然道,“答应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嘛。我向来是个讲诚信的人。”

    她嘴上应着,人却在无名空间疯狂翻背包。

    “啊啊啊!统统!我还有什么特殊商品是还没有拿出来用过,不会令人怀疑我身份的!快快快!救命的时候到了!”

    往返奔波的小猫咪,还得抽个空用编译程序,给她筛选背包里面的特殊商品。

    满当当的特殊商品被筛选剩下四五样,猫猫让她自己抉择。

    叶蝉衣捏着下巴,瞧着其中一样,伸出了自己的魔手。

    嘿嘿。

    这玩意儿好。

    荆无命面无表情拿着空碗走过来盛汤。

    叶蝉衣赶紧喝完碗里的牛肉汤,凑过去排队,等他盛完汤,假装让开位置,旋身避开。

    滴——

    一滴无色无味的水,从碗边沿往汤里面滑落。

    微微晃荡的汤水,很快就掩去了它的踪影。

    往日里,叶蝉衣这种急匆匆喝完汤排队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在大部分人眼里,她和陆小凤有时候喝个汤就跟比武一样,还要斗斗谁喝得更多。

    幼稚,无聊。

    【系统加持商品正式生效,脉象诊断需要两日后。】

    两日?

    也不是不行。

    叶蝉衣伸手勺汤,顺嘴道:“前山的朋友要收拾处理林子,也太辛苦了,不如我们这两日都帮帮忙,过两日再决斗,如何?”

    荆无命听上官金虹的,他本人并没有说话。

    上官金虹深怕夜长梦多,但他也不好露怯堕了名声,亦深知讲歪理讲不过对方,便满口答应。

    尽管再过两日,船只会过来接他们,那又如何。

    船上,依旧是能够比武的地方。

    “好,随你。”

    如此,叶蝉衣便放心。

    这两日的功夫,她还当真花在奔跑于废墟之间。

    “她又怎么知道,这只是为他们设计的一个陷阱,现在困住他们的奇门八卦阵法被烧掉,他们什么也查不出来。”宫主站在山端,看着他们在黑漆漆的林木之间穿行来回。

    老刀把子抱着手臂:“你将他们想得太简单了。找不到东西,他们就能确定我们真的要将他们拖住,在中原做大事。”

    “那又如何?”宫主抚摸着自己手上的白雕,脸有得色,“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哪怕他们现在出海,也已经赶不上了。”

    白雕左右转动着头,看四处景色。

    她将要传递的信件塞进竹筒里,手臂往上一挥。

    啪——

    白雕振翅飞去。

    叶蝉衣眺望高空,见白雕往西行。

    两日很快过去,第三日马上到来。

    大船也到来。

    叶蝉衣做着小机关,对被绑的宫主道:“铁索换回绳子,我已经将绳子砍断,用冰块冻上,冰块就放在铜盘里面,正用炉子加热,过一刻钟,你就能自由了。”

    她将炭塞进炉子里,拍了拍手。

    “我们走了,再见。”

    他们走过这一个月多月以来,无数次踩上的道路,和大厨他们挥手告别。

    ——再见。

    啪啪。

    登船板被踩响。

    叶蝉衣眼带抱歉看着荆无命:“你瞧,看来我们只能在海上比武了。”

    荆无命面无表情看着她,没有理会,没有说话。

    他真像旁边的木头,一动不动,好似眼睛都不会眨一样。

    哗啦——

    大船开动,朝着西北方向行进。

    海蓝蓝,天湛湛。

    船破开一条镶嵌花边的路,一直往前行。

    很快。

    无名岛就在视野中,变成了一点。

    老刀把子抱着一把用布条卷起来的剑,走到伸懒腰的叶蝉衣旁边:“你们看起来,好像半点也不担心上岸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担心又如何?”叶蝉衣吹着凉凉的海风,“难道担心的话,我们就可以马上横渡这海,回到岸上,还是岸上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花满楼一手横在腹部,一手背在身后。

    他本在听海上飞鸟的声音,闻言也睁开眼睛,朝着老刀把子的方向,温和且缓缓说道:“前辈这样问,想必是事情已成定局。否则,这一趟你该想法子将我们绑起来,再带回去才是。”

    陆小凤也随之看过来:“花兄说得没错。事情都已经定下来了,就算我们愁眉苦脸,也无济于事。倒不如痛快一些,能在这海上多开心几日,也算偷来的福气。”

    他扬了扬那和胡子没区别的两根眉毛。

    “前辈将我们困在海岛之上,不就是算准了这个日子。我们并非头顶大鸟,插翅难飞,便只好留在岛上。”楚留香将手往身后一背,仰头看着碧海蓝天,“倘若回去有什么难以接受,需要我们奋死抵抗的事情发生,起码我们也算是见识到了另一片广阔的天地。不亏。”

    老刀把子藏在暗影里面的眼睛,有着欣赏。

    这群年轻人,的确聪明,还足够豁达。

    勿怪吴明想要留他们一命,即便是他也想要留这样的年轻人一条命。

    这样,江湖才有可能有未来。

    唳——

    好似响应他们所言一般,天上飞鸟振翅留下一句长啼,拖着白影离去。

    四人相视,没有酒,便举着手,做了个酒杯倾倒的姿势,为彼此的心有灵犀与高山流水遇知音而放声大笑。

    这不得不狂笑。

    老刀把子都忍不住叫好,令人送来酒碗与两坛子酒,一起开怀畅饮。

    叶蝉衣不喜欢喝酒,平时也不喝酒。

    可视野开阔,海风拂来,胸中一股意气瞬间就高涨起来。

    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还真是庞大。

    莫怪孟母要三迁。

    她干得比谁都爽快。

    有些辣口的酒,顺着口腔流进咽喉、肚子。

    整个人瞬间暖烘烘。

    “痛快!你们几个果真算得上是狂人!”老刀把子一连喝了三碗酒,就将酒碗一丢,摔进海里,快步回了舱房。

    叶蝉衣两碗酒下肚,脸都红了一些。

    她将嘴巴一抹,把看着老刀把子背影的视线,转而看向原东园:“老刀前辈这是怎么了?”

    原东园慢慢悠悠喝着碗中酒:“大概是,怕自己再喝下去,会心软。”

    “那前辈就不怕心软?”叶蝉衣将眼尾高高挑起来,看着他。

    原东园头也不擡,垂着眸子看碗中天幕:“小丫头不用试探我,我心里打定的主意,谁也撼不动。”

    “即便你知道,很难实现?”

    “百阻千险,不足以抵挡我的意志。”

    “好!”叶蝉衣一拍大腿,将自己的酒碗倒满,举起来,“我敬原老先生一碗酒!”

    原东园这才缓缓擡眸,看着她:“你要为这个敬我?你又怎知,我的目的不是要将你杀了,祭奠我儿随云?”

    叶蝉衣用手背擦走唇上水迹:“无妨,我只是敬重原老先生的精神意志,无所谓老先生的目的是什么。”

    原东园将碗中酒仰头饮尽,丢碗入海,转身离开。

    叶蝉衣笑倒在花满楼的腿上:“原老先生,你是不是也怕自己心软啦?”

    原东园没理会她,不发一言,转身消失在船舱里。

    上官金虹看着他们几个,将喝完的酒碗重重放在桌上:“我可不会心软,决斗的事情,照旧施行。”

    叶蝉衣点头,捧起酒坛子给他倒酒,顺便……加了点儿特殊的料。

    难得对方这么不警惕,不好好利用一下,都对不住她自己。

    荆无命不喝酒,只在一旁冷眼看着。

    叶蝉衣对他喊道:“放心,等我们酒醒了,肯定找你决一高下!”

    荆无命不欲开口说话。

    可……

    喉咙忽然之间就翻涌起来,胃部一阵急促收缩。

    “呕——”他单手撑着桌子,往旁边吐出一口苦水。

    叶蝉衣就坐旁边,听到声音的瞬间,赶紧往花满楼怀里钻:“朋友,晕船你就说一声,不要这样一声不吭就吐出来嘛,好吓人的嘞!”

    花满楼红着耳根,将人接住。

    他用手肘撞了撞隔壁的陆小凤,示意他挪个位置。

    陆小凤会挪?

    他当即假装醉了,靠上楚留香肩膀。

    “楚兄……我好像有些醉了……”

    楚留香也扶着脑袋,靠上陆小凤脑袋,扮演难兄难弟。

    “陆兄啊……我好像也有些醉了……”

    两个人的演技,一个比一个还要敷衍、漫不经心。

    花满楼:“……”

    演得不好,下次不要继续了。

    温雅君子自然不至于因此让她坐回那有些脏污的位置,便只好站起身来,让少女坐到自己位置上。

    ——不解风情。

    陆小凤和楚留香睁开眼,扭头谴责那个站起来的人。

    叶蝉衣倒是给力,刚坐下来就往后一靠,直接倒在君子小腿上。

    花满楼这下,彻底不能动弹了。

    他要是退开的话,叶蝉衣绝对会胆大到让自己砸甲板上。

    为此。

    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陆小凤和楚留香默默朝她竖起大拇指。

    干得好。

    叶蝉衣得意扬眉。

    机智如她,那还用得着说。

    世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他们这边产糖的产糖,磕糖的磕糖,可上官金虹只有满心的莫名。

    来无名岛的路上,他们也是一路坐船,荆无命一路都没有晕船的迹象,现下怎么可能会晕船?

    他鬼眼一般的铜铃大眼,锁定叶蝉衣:“你给无命下了毒?”

    “喂……”叶蝉衣瞪大眼睛,“荆无命从今早睡醒到现在,他吃过什么吗?或者吸过什么我们没吸过的熏香啊、粉末啊之类的东西吗?他上船到现在,连水都不喝,我怎么下毒?”

    她添了一句实话:“就算我要下毒,也要毒上官帮主你啊!好歹上官帮主还和我们一起喝酒,有那么一丢丢的机会。”

    荆无命终于想要开口说句话了。

    嘴巴刚张开。

    “呕——”

    叶蝉衣看不过去了,让愣着的侍女赶紧去找个盆子,给荆无命接着。

    吐了一阵,荆无命的脸变得苍白如纸。

    “船上没有大夫吗?”她挽起衣袖,“要不要我们花花帮你诊一下脉?”

    上官金虹对他们四人,一个都信不过。

    “我自己来。”

    他伸出手,给荆无命把了一下脉。

    一盏茶功夫过去。

    上官金虹的手,还按在荆无命手腕上。

    叶蝉衣不怕死嘀咕一句:“江湖八卦报上的故事,其实是真的吧?”

    这两个人,不会真有点儿首尾吧?

    谁料。

    上官金虹听到了这么一句嘀咕,不是怒斥她胡说八道,也不是用那双铜铃大眼盯着她,给她一点威胁,而是脱口而出六个字:

    “孩子不是我的!”

    在场的五人:“啊哈?”

    上官帮主,他……理智还在不在?

    花满楼面向荆无命,温和、关切地开口:“荆少侠介意我诊一下脉吗?”

    荆无命看了一眼上官金虹,见对方眼神都涣散了,似乎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他的唇幅度很小地抿了一下,将手腕递出去。

    温雅君子朝他安抚一点头,轻轻将三根手指搭上去。

    半盏茶时间过去……一盏茶时间过去……

    花满楼收回自己的手,神色之间有些复杂,可陪着叶蝉衣经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温雅君子已经养成了就算一只母猪在他面前生下一个人来,他也不至于失态的本事。

    但若是一个人生出一只小猪仔,就要另当别论了。

    叶蝉衣心里对事实已经有所预设,可此时此刻还是免不了感到一丝丝紧张。

    “怎么样?”

    花满楼轻叹一声,说话的声音更加柔和了,像是怕吓着荆无命,又像是怕吓着别的什么人一样。

    “荆少侠这几日多些休息,千万不要随便做什么大动作。”

    陆小凤皱眉:“花兄,你到底诊断出什么结果了?”

    “荆少侠他……”温雅君子耳根一红,慢慢吐出两个字,“滑脉。”

    那个“喜”字,他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哦,滑脉。

    等等,滑……滑脉?!!

    “噗……”陆小凤一口酒喷出来。

    那不就是喜脉的意思吗?

    荆无命怀孕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

    “我来看看。”其他脉搏他不一定能辨认,但是与寻常脉象大相径庭的滑脉,他还是能够辨别的。

    陆小凤探过身去,给荆无命把脉。

    荆无命本人已经深陷“我怀孕了”的回响之中,整个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

    陆小凤一屁股跌回自己的位置上,目瞪口呆,维持着手腕向前的动作。

    他擡手把自己的下巴合上。

    夭寿咯!

    他的眼神,落到上官金虹身上,带着几丝探究,几丝谴责。

    上官金虹:“……我说了孩子不是我的!!”

    陆小凤点头。

    他懂他懂,和一个男人乱来,还让对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的确是一件十分难为情的事情。

    下意识的否认,以及后续的逃避不想面对,都是会发生的现象。

    但一而再的否认,的确显得太渣了!

    “上官帮主的意思,我们明白。”楚留香放下酒碗,轻叹一口气,“我们会保守秘密的。”

    上官金虹:“……”

    要不这群人,还是杀了吧。

    目睹了整件事情的护卫和侍女:“……”

    呜……

    他们不会小命不保吧?!

    叶蝉衣朝侍女招手:“那个……找个有经验一些的侍女,照顾一下我们荆少侠。”

    被点名的侍女,忙不叠跑了。

    侍女跑掉后,关于“荆无命怀孕了,孩子他爹是上官金虹”的谣言,就传遍了整艘船。

    老刀把子和原东园都听到风声。

    前者怕上官金虹恼羞成怒,凶性大发,还特意前去找他,将他安抚住。

    起码有和他旗鼓相当的人在,对方不会冲动行事。

    人散了个干净,叶蝉衣抑制许久的笑意,终于……还是不能爆发。

    ——船再大,也耐不住他们就在甲板上呆着,这一笑,靠边的舱房全都得听到声响。

    她捂着嘴巴笑倒在花满楼肩膀上。

    陆小凤回身,惊讶瞪大双眼,压低声音喊道:“这是你的手笔?”

    叶蝉衣猛点头,想要压住笑意小声说话,但总是不成功,只好让小猫咪帮忙打印一张商品说明的纸张出来,抖开给他们看看——

    【商品:子母河河水

    时效:三个月/滴,共六滴。

    商品详情:来自神话系统友情提供的西梁女国子母河的河水,吃下这一滴河水,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你是单身还是有情人,都能在吞下去以后,短短享受一把怀孕的滋味。此乃增进夫妻感情,让大渣男闭上他那花花大口的好东西!保管你用了不吃亏!

    使用指南:只需要让人入口,即可发挥作用。(ps:三个月的妊娠期,只不过是体验包装,第一个月相当于怀孕三月,如此类推,三倍进速。但并不保证能生下娃娃来,三个月后,鼓胀的肚子会用另一种形式恢复正常。)】

    上面的字倒都是繁体字,也都竖着排列,只不过里面有些意思半懂不懂,只能明白个百分之八十。

    也足够了。

    花满楼都露出个忍俊不禁、拿她没有办法的表情来。

    “也罢。”温雅君子道,“这样一来,他们总该要消停下来。”

    荆无命不仅消停,整个人都像一朵脆弱的花,躺倒在床铺上,由厨房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照顾。

    大娘瞧荆无命长得白净,只是脸上有三条伤疤,又怀孕了,便以为他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因为毁容被上官金虹嫌弃。

    “这男人呐,你有用又不属于他的时候,对你可殷勤得很。一旦他确定你死心塌地跟着他以后,立马就能翻脸不认人!”大娘苦口婆心劝着双眼死灰,犹如枯木的荆无命。

    荆无命眼睫毛一动,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横竖大娘在船上照顾他的三四日,日日都这样念叨。

    直到……

    第四日清晨。

    厨房煮了一锅鱼粥。

    上官金虹刚闻到那股味道,就扶着船舱里面的窗户,开始呕吐。

    “呕——”

    正打算开窗透风的叶蝉衣、花满楼、陆小凤、楚留香,从四个窗格依次冒头,目光诧异看着他。

    “上官帮主你……”叶蝉衣欲言又止。

    上官金虹黑着脸:“我没有怀……呕——”

    叶蝉衣递过去一个“我明白”的眼神。

    看来。

    他自己诊断过。

    并且,应该是喜脉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