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尝尝鱼腩的味道
作品:《[综武侠]我带盲盒系统穿武侠》 尝尝鱼腩的味道
鞭子挥下去,叶蝉衣才看到缩脚跳一边去的陆小凤。
当然,还有柳天问和楚留香二人。
楚留香对她展露那惯有的亲切温和笑容:“送蓉蓉她们回去花了点时间,来晚了。”
叶蝉衣将鞭子缠绕收回,放到桌上,给到柳天问一个大拥抱:“你们来了!”
太好了。
柳天问三人到来以后,她又忙活了二十余日处理好盲盒店必须要她决定的事情外,日子稍有变化。
婚事所有流程由着柳天问一手包办,叶蝉衣不需要操心,生意上的事情,她只管出主意核算总账,其他事情有专人包办,也不用她管。
总账这种事情,有小猫咪在,那还不是运行一会儿程序的问题。
剩下所有的时间,都被柳天问耳提面命,亲自监督,在百花楼隔壁——冰蝉阁清出来的后院里,全心全意练武。
练武前几日,叶蝉衣特意焚香沐浴,满心虔诚,跪地拜佛:“求各路神仙保佑,让我抽中无敌招式!”
小猫咪:“……你不是信科技,不信神佛吗?”
“嗐!”叶蝉衣虔诚将财神像搬到虚幕隔壁,对着她自己,“需要的时候,信一信也无妨。”
她摆好财神像以后,双掌摩挲,点向金光灿灿的六个盲盒。
唰啦——
她手指飞快划过,闭紧双眼。
一、二、三秒过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猫猫不得不提醒:“你还没碰到。”
咳。
失策了。
叶蝉衣老老实实,睁着眼睛去点开。
一阵阵闪瞎人眼的金光此起彼伏,布灵布灵将武功招式化作秘籍,落到无名空间用程序编织出来的地毯上。
叶蝉衣盘腿坐下,跃跃拿起第一本:“《太玄经第一重》?不错,没有倒霉抽到中间的,奠定个基础也行。”
她眼睛盯着第一本,手已经伸向第二本。
视线挪动过去——《太玄经第四重》。
叶蝉衣:“?”
报应竟然来得如此快且猛烈吗?!
将这两本秘籍挪开,低头往下一看——《战神图录第四十九式》。
叶蝉衣:“……”
唔……
更离谱,跳了四十八式那么多。
她瞬间失去了对秘籍的兴趣,手一扫,全部摊开:《太玄经第三重》、《太玄经第二重》、《战神图录第四十八式》。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空气都澄净不少!
她松一口气。
总算有个是全乎的。
六本残破的秘籍,化作一道流光被收入背包,而后被现实的叶蝉衣取出来。
她离开房间,蹦蹦跳跳蹦跶到花厅。
“亲爱的朋友们!”她将六本秘籍往桌上一丢,“我淘到了六本秘籍,看不明白,你们帮忙瞅瞅到底是什么。”
花满楼将凳子拉出来,给叶蝉衣腾出位置坐。
叶蝉衣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紧挨着君子来。
好奇小凤凰先伸手去拿:“让我看看又是什么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他匆匆起身,将自己坐的凳子都踢倒在地。
无辜凳子,地上打滚。
楚留香也摸了一本,看完差点儿把手中茶杯捏碎。
他放下杯子,摸着鼻子:“这还真是好东西……”
“这可是我最后一次能拿到的秘籍了。”叶蝉衣接过花满楼递来的茶,吹开袅袅水雾,“能不是好东西么。”
系统规律,东西从半程开始,就会有断崖式的割裂。
唉,想她刚才瞄了一眼自己的余额,都几乎要清零了。
想着,她幽怨道:“这可是我全副身家都快贴上,才换来的秘籍。”
《太玄经》上手的两个人,敷衍安慰:“送你个铺子补偿。”
叶蝉衣:“……”
友谊的小船,小心她要手动掀翻。
柳天问伸手拿到《战神图录》最后两式的残本,手指也有些颤抖。
叶蝉衣顿时警觉。
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的柳姐姐,不该有这样的表现。
这到底是有人易容假扮,还是秘籍过于逆天?
“值了。”柳天问眼里也爆发出喜悦的光,将秘籍放下,匆匆回房,拿出一本更加破旧的秘籍来。
她手中的秘籍,比叶蝉衣那两本薄得仿佛只有两张纸的秘籍厚上许多。
秘籍的名字也熟悉,名为——《战神图录》。
看着桌上的秘籍,陆小凤和楚留香陷入沉默之中,不得言语。
传说中的绝世武功,竟真的存在!!
柳天问看向叶蝉衣:“知道我的武功为什么江湖上几乎寻不到敌手吗?”
叶蝉衣看向那本《战神图录》,瞪圆眼睛:“因为这个?”
这破烂单薄的玩意儿,原来才是绝世隐士?
“不错。”柳天问点头道,“《战神图录》是武学之最,它囊括的不仅仅是武学的奥秘,更有人类与世间万物自身、宇宙莫测变化的奥秘。练就《战神图录》至四十九式,即可窥破人间,踏碎虚空而去。”
她手中的《战神图录》是残本,只有四十七式,缺的便是四十八式和四十九式。
那可真是巧了。
叶蝉衣激动,大方将两本残本递给她:“这不正好适合柳姐姐!你拿去练!”
柳天问摇头道:“我要陪怀闻,暂时没有想要踏破虚空的想法。”
一众人想起,花怀闻体质不适合练武的事情。
那……
气氛陡然有些悲伤了。
柳天问轻笑一声,点着叶蝉衣的额头:“你们想什么哩,我一直在找给怀闻洗筋换髓的办法,一时半刻搞不定,暂时不能踏碎虚空。但有《战神图录》在,就算不踏碎虚空,我活个两百岁不是问题喏。”
她就不信两百年还搞不定一个洗髓的问题!
叶蝉衣又开心起来:“那你先收起来,以后练。”
“我后练,你们先练。”柳天问屈指敲桌,“不过《战神图录》并非基础心法,没有一定的基础,你们练不成。”
叶蝉衣喝光杯中水:“那就先留着?”
“不行。”柳天问将视线转过去,“你不是说我们时间不多了?敌人比你们要强,光是靠我,我们胜算太低了。《太玄经》门槛不高,没有武功的人也可以修炼,你们刚好先用这个入门。”
陆小凤和楚留香:“……”
每次和伯母说话,都感觉自己是个土鼈。
一群江湖人磕破头都寻不着的《太玄经》,在伯母这里就只是个入门秘籍……
过分了啊。
柳天问直接下通牒:“三个月的时间,你们死练《太玄经》,务必练到一念转动应对自如。从明日开始,卯时起床,不得拖沓。”
叶蝉衣和陆小凤:“……”
嘤。
感觉这是特意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来着。
太玄经里面蕴含的不仅仅有内家功夫,还有掌法、剑法等招式,奥秘也是无穷。
此经容易练,要是想通了其中关窍,看一遍就能会,但是要融会贯通,应用自如,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柳天问特意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的功夫,熊都能练会吧?
她是这么想的。
在这三个月里面,柳天问一改好说话的顽童脾气,化身教导主任、执法官员一样的严师。
“什么叫‘吴钩霜雪明’?①你们这收着敛着,生怕杀死路边蚂蚁的劲儿,霜雪还能明吗?霜雪都要死而不能瞑目了!重来!”
四人:“……”
严厉起来的伯母/柳姐姐/娘亲好吓人!
“楚留香!这是‘十步杀一人’②,不是十步救一人!你停下来干什么?先给敌人喂口饭再杀他,让他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是不是?你给我把这一句练三百次,练到可以不停顿为止!”
心软楚留香摸鼻子:“……”
“陆小凤!这是‘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身去’!③这里的轻功身法要的是什么?是那不屑一顾不回头,你干嘛呢?你背后只有我拿着鞭子在等你!没有你的红颜和美人!你回头看什么?给我转过去,练三百次!”
多情浪子陆小凤摸胡子:“……”
“花满楼!这是‘纵死侠骨香’!④你要记住这是武功,是掌法啊!不是你在品鉴诗词!不需要你的意境你知道不知道!怎么着,你现在是侠骨香都要温柔掩埋,不复相见,给它流两滴眼泪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你不喜欢的东西了是不是?练三百次!”
爱花君子花满楼,缓缓叹气:“……”
唯一没被骂过的叶蝉衣呆在旁边,觉得自己有点儿格格不入。
她觉得伙伴,还是要同甘共苦比较好。
瞧着三个大男人仿佛在练车场被教练叭叭训的样子,她轻咳一声,主动问道:“那个……柳师父,我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问题?”
柳天问想了想,还真没有。
“《太玄经》遇强愈强,下手之间的分寸以及每句诗蕴含的功法,你都能果断照练,心无旁骛,动作也精准……”说着她脸色都好了不少,擡手顺了顺叶蝉衣的发,“你可比这三个兔崽子聪明多了,不需要改。”
叶蝉衣相比其他三人,差的是内息和对敌经验。
“你继续练就好,练得熟一些。特别是最后的‘白首太玄经’,可以助你调整内息,多练练。连续练三天三夜不歇气也不怕会饿死。”一转头,看见三个兔崽子,柳天问的火气又起来了,“看什么?还不赶紧练?看着我我的内功和真气能给你们匀一匀是不是?”
花满楼三人:“……”
溜了溜了,继续练吧。
总不能天天被训斥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日日卯时起来练武,只有午时和酉时拢共可以歇息一个时辰,亥时才停止练武,调息睡去。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两个月。
唰——
四把闪着寒光的软剑,穿破天上落下的细碎雪花,在剑尖处堆叠成一串小花。
剑尖全部送到柳天问跟前,被她拿着写有“问”字的折扇,一扫过,收到扇面。
她低头,看着扇面上整整齐齐叠合的雪花,总算有些满意的神色出现。
“比预估要早一月。”柳天问将雪花往身后一甩,跳下墙头,“放你们一天,明日开始修习《战神图录》第一式。”
《战神图录》衍生千千万万,入门最难,因为返璞归真,摒弃生平所学所有东西,又要将它们看成万物组成的一环,实在不容易。
这就和要你失忆忘记所有生活技能,还失去肌肉记忆,丢到一个荒岛建立一个国家一样困难。
三人正欢喜着,外面就有护卫来报:“夫人,老爷已经带着聘礼上门了。”
花满楼扬眉。
过大礼的确会提前一个月或者半个月,将聘金、礼金和聘礼三样东西,带到女方家中。同行的还要他们那边四位女性长辈中的全福之人,再约上媒人一道。
不过……
离商定的婚期,不多不少,恰好一个月……
他爹肯定有私心。
柳天问半点都不意外,女家回礼的单子她已经提前整好,一箱箱都摆在库房呢。
她手一挥:“你们自己去玩,我处理就好,你们就等着一个月后大婚到来就行。”
叶蝉衣乐得如此。
“那我们出去玩儿了。”她拉着花满楼的手,花满楼急忙扯过一旁的两件狐裘,飞一般离开后院。
陆小凤和楚留香对视一眼,两个酒鬼浪子挑起大氅披身,往酒楼走去。
十二月的雪,寒风吹彻。
杭州城里皆白头。
叶蝉衣拉着花满楼跑,跑到西湖断桥处。
湖面已经结冰,桥也成霜色,天地浑然一白,唯有一线青灰起伏。
四下匆匆人影两三点,逐渐融入雪色。
她直奔断桥,跳下冰面四处走:“我们砸冰捞鱼烧烤可好?”
花满楼只应一声“好”。
现在堪称大宗师的两人,有武功不用,非要找个大石头,寻了个冰薄的地方,用力砸好几次才把冰砸开。
Pong——
冰裂。
不久,有鱼浮头吸氧。
叶蝉衣眼疾手快,一把将鱼捞住,掐住鱼鳃,丢到岸上去。
花满楼去接,自然就将鱼处理好放到一边。
看着那个冰洞,叶蝉衣担心有人埋头躲风雪,不小心掉下去,便找了两根棍子,单手往冰面一戳。
棍子立得稳稳当当。
——她现在的内息也很强劲了。
弄完,发现他们什么锅碗瓢盆和调料都没有,更不用说来块布或者木板写提示。
“花花你等着,我去找火炉和锅子。”她施展轻功,来回很快。
炉子那些都交给花满楼,她自己则是伏在冰面上,用丹砂磨的墨写“有冰洞,小心失足”七个大字,展开挂在两根棍子之间,随着风雪招摇。
弄好,他们上到白堤,往湖中小岛去。
岛上有一处放鹤亭,乃古时彭城隐士张天骥出资修建,传闻亭子名字由来,就源于他常常前来放养自己的两只鹤。
苏轼还为此写了文章。
当然。
这些个名人轶事,都是花满楼一路走一路与叶蝉衣细说。
两人到放鹤亭坐下,掏出两个红泥小火炉,夹上炭,生上火。一个温酒,一个烤鱼。
美哉。
从苏州府回来后,为生意埋头十日,又处理二十余日,更是闭关修炼两月,没个停歇。
陡然得到一天清闲,她还有些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叶蝉衣盯着火炉升起来的光,小小打了个哈欠,泛出一些水光来。
花满楼听着哈欠声,问她:“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儿?鱼好了喊你?”
这种好事儿,她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当即不客气靠上去,将狐裘反盖在身上,眯了一阵。
等到烤鱼的香味飘起来,不用花满楼喊她,她自己就揉着眼睛起来,眼睛还没睁开,筷子就上手,大快朵颐。
“味道合口吗?”温雅君子将外衣袖子挽起,露出里面穿着窄袖的手臂。
叶蝉衣点头,于人间烟火之中,盯着花满楼那张带着清润笑意的脸,满脑子都是不可言说的废料。
今晚再动手吧,不能显得太禽兽了。
她寻思着。
白天先逛逛小街,谈谈恋爱。
某个瞬间,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狼盯上的小羊羔的花满楼:“?”
衣衣又在想什么。
两人在亭中磨磨蹭蹭,并肩坐到一起,左手拉左手,右手动筷子去夹鱼吃,好不粘糊。
“呼……”叶蝉衣吹了一口气,将鱼脊上面的肉夹到嘴里。
她看花满楼不碰这块肉,专门留给她吃,便生出一点小心思。
“花花……”她将鱼肉吞下去,夹起一条新的嫩肉,递给花满楼,“你尝尝这个嘛,很好吃。”
温雅君子哪里会和她抢她爱吃的部位。
他摇摇头,温声拒绝:“我不爱吃这个,你吃吧。”
“真不爱吃?”叶蝉衣歪头看他。
花满楼还没意识到这句话潜藏的深意,仍旧摇摇头,夹了鱼腩来吃。
衣衣习惯不同,总是嫌弃鱼腩荤腥,有时明明已经处理得很好,没什么荤腥味道,还格外嫩滑,她都一脸抗拒,整张脸皱起来。
叶蝉衣将脊背肉塞进自己嘴巴里面,嚼好咽下肚子。
她嚼的时候,一直轻轻点着头,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东西。
花满楼伸手想要拿温着的梅花酒,解一下腻。
冷不丁,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低头回首,刚张开嘴巴,还没问“有什么需要我”之类的话。
唇上便是一热。
风雪在庭外呼啸。
放鹤亭临岸处,也有一株梅花,花色艳红,像情人嘴唇。
梅花散发着幽幽冷香,随风雪一同送入放鹤亭。
花满楼可以清晰闻见那股味道。
他有些干涩的眼睛,禁不住轻眨一下。
其实他只是吃了一惊而已,并没有要退缩的意思,可叶蝉衣还以为他行在外头,不好意思。
她伸手扣住他的脖颈,唇上越发用力。
花满楼忽地想起那只后院来的野猫,它不知流浪了多久,满身都是残雪。
哪怕他给它清理干净,还做了适合小猫吃的肉糜给它,当他伸手要去拿走陆小凤捣乱丢下的整条鱼干时,对方还是会龇牙咧嘴,一只爪子按住自己的食物盆子,轻轻咬住他的手指。
也不用力,就是厮磨两下,充当警告。
而后便松开,嘴巴紧紧咬着那条鱼干不放。
若是他想要拿走鱼干,小猫就会“呜呜”低吼着,咬得更紧,甚至等不及细细咬碎,就囫囵吞下。
花满楼始终怕它这样囫囵,会伤了脆弱肠胃,便松开手,听它用爪子按住小鱼干,尖利的牙齿细细磨着一块肉,慢慢用小舌头舔着味道,一点点,磨进肚子里。
格外有耐心。
听着那啃咬的动静,他总觉得自己手指上的肉,都有些酥酥麻麻。
被小猫咪咬过的感觉,越发清晰。
呼呼——
风雪带着飞檐一起叫唤。
叶蝉衣松开嘴,在温雅君子唇上安抚地轻轻啄一口。
“怎么样?鱼脊肉好吃吗?”
花满楼思绪有些恍惚,还在想自己哪里有吃过鱼脊肉。
回神只在一瞬,耳根通红也在一瞬。
“好……好吃。”他轻咳一声,觉得自己不能老被这样调戏,便反问一句,“那衣衣觉得,鱼腩味道可还好?”
叶蝉衣也心想,她什么时候吃过鱼腩?
再看君子碗里残存的半块鱼腩,她坏主意又起来,半跪在美人靠上,捧着花满楼的脸,故意说:
“我不记得了,再尝一口。”
她低头品尝起来。
花满楼:“……”
罢了,他下次还是不要干这种傻事比较好。
一切留到婚后再说。
男儿,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忍。
噼啪——
炭火烧裂,炸开一点火星子。
一顿烤鱼吃到午后申时才结束。
风雪稍停。
他们收拾打扫好放鹤亭,带着火炉等物离开。
火炉被叶蝉衣还给岸边人家,给了一些铜板做酬劳,辛苦他们自己洗干净。
东西归还以后,他们便到街上闲逛。
风雪停住,太阳露头后,还是有些小摊会冒着严寒摆出来,混口饭吃。
叶蝉衣就拉着花满楼去看,买点草编蝴蝶,木雕小人之类的小东西把玩。
走到能遮雪的檐下,还能看见有卖小馄饨的推车,便又停下,坐在小板凳上来一碗热腾腾的小馄饨。
他们漫无目的,一路走到天黑,才晃回百花楼去。
天幕拉下,风雪又起。
他们抖抖狐裘上的雪花,搓手入座。
桌上已摆开吃锅子的铜炉和生肉生菜等,但只有楚留香和陆小凤二人坐着。
叶蝉衣坐下,问了一句:“柳姐姐呢?”
“伯父人还没走,歇在隔壁冰蝉阁。”负责转话的陆小凤,感觉自己有那么一丝丝不好意思,“伯母说了,明日再给我们一上午时间,没事不要去打扰他们。”
这个“打扰”,唔,懂的都懂。
他们四个都是懂事又识趣的好孩子,肯定不打扰。
而且……
叶蝉衣偷偷瞥了一眼垂眸安静吃东西的君子,在无名空间嘿嘿笑。
当晚,她就溜到君子房间,忙活了半晚。
毫无意外,第二天所有人都睡到日上三竿,直接跳入修习《战神图录》的环节。
柳天问先让他们凑一起通读一遍,说说感想。
《战神图录》并非文字记载,而是浮雕图。
细细看完四十九张浮雕图,也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的事情。
三个大男人各论感想,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⑤”、“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⑥”云云,听得叶蝉衣头昏脑胀。
她第一次发现,陆小凤虽然不爱看书,但人家是有文化底蕴在的人!
柳天问静听着他们各抒己见,并没有说话。
听了半晌,柳天问转向一直不说话的叶蝉衣:“衣衣怎么看?”
嗯?
这种事情,问她一个悟性不高的人,真的有建设性吗?
叶蝉衣犹豫着,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的感悟。
她的想法比起其他人,有些邪门。
对,就是邪门,不是偏门。
柳天问看出她的犹豫,安抚道:“随便讲,没关系。”
“那我真讲了?”叶蝉衣清咳两声,缓缓道,“我看到的只有八个字:阴阳和合,世界和平。”
陆小凤和楚留香二人,实在很难忍住不去看花满楼。
花满楼:“……”
他感受得到灼热眼神。
柳天问眼里陡然爆出极亮的光,堪比她的强光灯。
“不错!”对方激动,仰身抚掌大笑。
叶蝉衣:“?”
她仿佛学渣考了一百分,一脸懵逼自己到底对在哪里。
【一觉醒来,看到营养液满了2000,遂拼命码字,争取今日写一万二……我可以的!!!】
【①②③④均出自李白《侠客行》
⑤《道德经》,老子。
⑥《兰亭集序》,王羲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