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 第 36 章(修) “大少爷受点委屈……

作品:《您完全不考虑离婚是吗?

    卧室里寂静了几秒, 温棠欢才难以置信地开腔“谁说我准备哄你吃药了”

    哄这个字,他只在长辈和小孩间的关系里见过听过,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比自己年长八岁的男人对他这么说。

    狗男人生个病,脑子坏掉了吗

    薄妄泠冷的眸扫过站在门边的人,修长而浓郁的眼睫垂落“不哄的话,就算了。”

    温棠欢扭头就想出门,又听见他低低淡淡。

    “反正也是我自作主张把床让给你。”

    “感冒而已,又死不了。”

    明明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没怎么变化,但就因为嗓子比平时多了一丝病气,落到温棠欢耳朵里破天荒的, 很委屈。

    他深呼吸了几次,心想我踏马的就是太善良了

    然后抓起药片走到床边,一把拎起薄妄跟前的商务笔记本。

    “薄总, 是不是早上说传染不到我,你觉得特别可惜,所以决意不吃药让自己严重一点, 好加重传染性”

    薄妄那副严肃紧绷的姿态随着被他抽离的笔记本而散了些,他慢慢抬头,沉色的瞳看向温棠欢。

    “你不在乎,又有什么所谓。”说着, 病弱地咳嗽两声。

    “这不是我在不在乎的问题,”温棠欢把手递到他跟前,白皙的掌心放着药片,“你再不吃药,真的烧起来了,你还要打点滴。”

    “嗯。”薄妄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打点滴比吃药见效快, 也不是不行。”

    “”

    温棠欢闭眼平缓着自己的情绪,端出一个虚伪的笑“薄总,你这么抗拒吃药,不会是二十七岁了,还怕药苦吧”

    漂亮的眉眼,生动的表情,光是看着就能小小缓解生理上的不适。

    薄妄微微往后一倾,靠在床头,不言不语地看着他。

    僵持了三秒,温棠欢的表情凝成半信半疑“你真怕苦啊”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狗血小说里,霸总的基础人设玻璃胃。

    简称吃得刁,咸了不要,酸了不要,苦了也不要,挑挑拣拣的比宠物猫都还矜贵。

    薄妄不会也是吧

    啧,麻烦的人设。

    温棠欢低头看了一眼药片,虽然是全英文,但是他看着形状和颜色就不像好味道。

    “生病了也不能因为怕苦就不吃药啊,”他皱着眉,“我帮你捏着鼻子,你一口气咽下去”

    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薄妄抬手摘下眼镜,微微一倾虚靠在床边,细长的眼睫垂下,敛过瞳孔里的清冷。

    他淡淡道“趁我生病,打算虐待我”

    “让你吃药怎么就是虐待你了”温棠欢把药拍在床边的桌子上,“闭上眼睛一咽然后灌一杯水就过去了,有那么难吗”

    他倒了杯温开水,没好气地催促“快点。”

    薄妄看着他伸到眼前的手,顿了片刻,才低声“我要加蜂蜜。”

    你加锤子。

    温棠欢好笑地看着他“吃个药,你还给我提要求了”

    薄妄淡然垂下眼帘,随手在隔壁的桌子上翻了一本书,语调不高,溶着他因病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加重了两分委屈。

    “吩咐佣人就能做的事,你都不肯让步。”他指尖压过书封,轻轻翻开里面的目录,“我不喝。”

    好像真的有谁在刻意为难他似的。

    “好,好。”

    二十七岁任性霸总,温棠欢长见识了。

    他冷笑一声,转过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房门徐徐掩上,薄妄才抬起眼,沉暗的瞳孔里,尽是大少爷的身影。

    视线回落,看着手里的书,深沉的瞳又漾开了另一层涟漪。

    穿貂皮衣的维纳斯

    “”

    想了片刻,他还是把书压放了回去。

    不太适合十九岁的小孩看。

    五分钟后,温棠欢端了一本杯制好的蜂蜜水进来,脸上是百般嫌弃“好了,吃药。”

    温棠欢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果薄妄再叽叽歪歪就直接翻脸。

    然而薄妄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将桌面上的药片拿起来,随手剥开。

    “薄总,你是不是觉得医生给你开的药,就是让你一次性吃完的”温棠欢掰开薄妄的手,提高嗓音,“定时定量,你不清楚吗”

    薄妄把药放在掌心,慢慢打开手机,将医生发的备注落到温棠欢跟前。

    还真就是这个量。

    看着大少爷语塞的样子,薄妄平静地把药吞下,然后接过他手边的蜂蜜水喝了大半。

    见任务完成,温棠欢本来功成身退,回沙发上自己窝着,结果刚转身,就被薄妄扣住了手腕。

    他一个踉跄跌坐在床边,惊恐未定地抓着床边的桌子。

    “吓我一跳,你干什么”

    回头时正好对上薄妄的视线,男人从容地将剩下的一小点蜂蜜水喝完,微微蹙眉。

    “好腻。”

    温棠欢闭了闭眼,端出笑容“吃个药也要嫌东嫌西,薄总那么挑剔,有本事就别生病啊。”

    “不知道,有人抢了我的床。”薄妄自然地将喝空的杯子放回温棠欢的手里,然后垂下脸,贴在他的颈窝上,“帮我放回去。”

    所以这人猝然把他拽回来,还用那么蛮横的姿势箍着他的腰,就是为了使唤他

    温棠欢咬牙“桌子就在隔壁,你抬手就能放。”

    “抬不起手。”可是身后的人像是全然不觉自己有多无赖,侧脸贴着他,轻嗅他颈间的味道,“很累,头疼,你让让我。”

    他的脸侧甫一贴到脖颈,那阵明显过热的触感一下惊到温棠欢。

    这体温感觉至少有三十八度了。

    算了,他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想到这里,温棠欢忍了忍情绪,把杯子放到桌上。

    “行了,都按照薄总您的吩咐放好了,松开。”

    然而下一秒,薄妄右手环着他的腰,轻轻一侧身,就像抱大型毛绒玩偶一样扣住了怀里的人。

    视线一阵晃荡,温棠欢便陷入了他滚烫的怀里,蓬松细软的发也被蹭得有点乱。

    他全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薄”

    “你温度低,抱着还挺舒服的。”男人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像是吻着他的耳根在说话,一瞬便让温棠欢动弹不得。

    他这一块皮肤最怕痒了。

    “头疼,不舒服,想睡又没有睡意。”薄妄垂着眼,在他耳边一道道数落自己的不适,却自然得仿佛某种亲密的呢喃。

    “大少爷受点委屈,陪我一会儿。”

    生病的人在情绪上会比平时脆弱,对身边的人更加依赖。

    温棠欢不太舒服地歪着脑袋,感受着身后的人像一头熊似的把他环抱,默念了一百遍这是病人不要动手。

    可是谁家病人力气那么大啊

    他不舒服地转了转身子,低声反抗“薄妄,你勒着我腰了。”

    其实也没勒着,薄妄的力度控制得很巧妙,是没有丝毫间隙却又不会让他疼痛的禁锢。

    但两个人的身体就那么贴着,温棠欢觉得自己都快被热化了。

    “你真的别传染给我。”他挣扎地去掰薄妄的手,想着至少背对着,别让男人灼热的呼吸洒在颈窝上。

    然而,却纹丝不动。

    “不会传染给你的。”薄妄垂落的眼睫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大少爷小巧的下巴,白皙的颈。

    意识被不适的热蒸熏着,眼前漫出朦胧的画面。

    昨天晚上,他亲了这里很久。

    这里一如想象中可口。

    梦里的大少爷也是这么哼哼唧唧地在回避,只不过比现在更乖,亲一亲哄一哄,就老实下来。

    一抹暗沉的血红从黑瞳中浮现,他贴近温棠欢的耳垂,说话时嘴唇若有似无地碰到小小的耳垂。

    “欢欢我好难受。”

    这句话极近委屈,却又掺了某种目的未明的蛊惑,加之那种似是而非的轻吻,温棠欢甚至觉得自己的脊椎都麻了。

    昨天晚上那个奇幻中夹杂着潮热的梦席卷而来。

    然后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糟了,薄妄的体温好像隔着衣服,把他也蒸热了。

    “生、生病了,当然难受。”温棠欢的掌心压到薄妄的肩膀上,有些慌张地想要把他推开,“睡,睡吧,我不动了你也别动。”

    薄妄慢慢睁开眼,看着那只压在自己肩膀,指尖微微颤抖的手,垂落的长睫像一缕鸦羽,浅浅地拢下恶意。

    近距离的贴靠骤然消失,温棠欢像只挣扎得虚脱的兔子,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缓缓地垂下自己一直警惕着颤抖着的耳朵。

    而下一秒,垂落的小兔子耳朵却又猛地竖起来。

    因为自己压抵在薄妄肩头的指,被他猝不及防地咬住了关节。

    没有用力,像某种猎食者进食前对猎物的玩弄。

    温棠欢愣了一下,他竟然在这种衔咬之中,感受到了薄妄微尖的犬齿

    他是有犬齿的吗

    薄妄没给他想清楚这个细节的机会。

    因为他濡湿微热的舌尖划过了温棠欢的指腹。

    之后的一秒,他清晰地看见大少爷黑白分明的眼底蓄出了水雾。

    湛澈莹润的,水汪汪的,很快就将他本就修长浓郁的眼睫打湿成一小绺。

    温棠欢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刚刚被随意盖在身上的被角,脑子竟然因为这点连痛都算不上的感觉宕机了,怔怔地用雾湿的眼跟薄妄对视。

    过于惊慌失措,连求生的本能都丧失了。

    温棠欢今天穿着的一件水蓝色的卫衣,里面是柔软舒适的白t,打眼看过去清爽干净。

    却也能轻而易举地就被撩开。

    意识到薄妄想干什么,温棠欢慌张地隔着被子捉住他的手腕。

    他的指尖修长,手其实并不算小,但因为隔了一层棉被,抓握有些勉强。

    他舌头都有点打卷,磕绊地质问“你干什么”

    “嗯”始作俑者却平静地看着他,一双深瞳仿佛旋涡,像是在斟酌措辞,低低哑哑“履行,伴侣的义务”

    “不,不,谁要你履行了”温棠欢的脸慢慢蒸出了粉,眼尾像是晕了烟霞,连着下眼睑都烧出一线红。

    “你生病了这么还还满脑子都是这些”

    其实薄妄被他握住了就没有动了,只是温棠欢太慌张,擅自陷入了被把握的惶恐里。

    像只应激的兔子。

    男人瞳里闪过笑意,面上却纯然“那你要怎么办呢,欢欢。”

    都已经这样了。

    温棠欢脸颊滚烫“我”

    “忍着不难受么”薄妄吻了吻他的脸侧,贴在他耳边,莫名带上了一阵笑。

    温棠欢在这一刻有种灵魂飘摇出体外的虚幻感,薄妄的言行和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都像模糊的慢镜头。

    直到他在耳边说话,呼落的气息将整个耳朵灼得滚烫,温棠欢才反应过来他说了句什么

    “他们说人在生病的时候体温升高了,会比平时要舒服,你想试试么”

    一瞬间陷入了极端的羞恼,温棠欢瞪圆了眼睛“薄妄,你”

    话未说完,声音便碎成了呜咽。

    他被薄妄分散了注意,指尖抵抗的力道松开,让狗男人得逞了。

    十五分钟后,被困得灼热的被子蓦地掀开,温棠欢蹭地从床上跳下来,慌张地钻进了浴室里。

    咔哒,锁门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薄妄目色慵懒,缓缓地从枕边爬起来,垂眼看着自己的掌心与指尖。

    嘴那么硬,却一点儿不经撩。

    唇畔落了笑,他抬起手,轻轻用舌尖舐得干净。

    那阵病感与燥热徐徐褪去,薄妄又恢复了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样子,看着床上凌乱的寝具,眉尾微扬。

    他起身将床单换下,收拾好之后视线才落到一旁桌面的药片上。

    淡淡地看了一眼,转手扔到了角落里。

    等了许久,浴室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薄妄从温棠欢的行李箱里翻出他的衣服,走到门边敲了敲。

    “温棠欢。”

    里面水流的声音蓦地断开,随后是大少爷警惕的质问“干、干嘛”

    “还没洗完”

    温棠欢愤懑地坐在浴缸里,完全不想搭理这个混蛋。

    生病了还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他就应该冷眼旁观,等狗男人高烧送进医院。

    躺到病房里,还有人管薄妄能不能吃苦

    越想越气,他冲着门口吼“你管我我脏了”

    “衣服在外面,天气冷,别洗太久。”

    男人淡声交代一句,随后离开了卧室门前。

    温棠欢愤恨地搓着自己的皮肤,生生洗出了一大片红,泛出刺刺的痛才停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他怎么就那么不经撩啊

    而且这就算了,才多少分钟啊

    丢脸丢大了。

    温棠欢恨得不行,一头扎进水里,本来是想洗去刚刚难以启齿的画面,但一帧剧情却猛地从脑海里闪过

    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束缚在他的颈间。

    又是那只虎口有痣的手,掐着“温棠欢”的脖子,把他抵在天台的围栏边。

    天边刺目的阳光让“温棠欢”看不起男人的轮廓,但他侧目,却能看到百米之下川流不息的车辆。

    死亡的恐惧笼上心头。

    “你都求了薄妄多少次了他肯见你吗他肯为那段过错的婚姻削下一点怜悯吗”一双赤红的眼睛逼近他的脸,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死神。

    “温淮心慈手软,让你像虫蚁一样苟活着,你是不是还觉得很幸运”男人哼笑,“那只不过是,他不想弄脏手,以伤了他在薄妄眼里的地位罢了。”

    “可是我不怕。”

    身后老旧的围栏骤然断裂,那只手一松,“温棠欢”便瞬间失了支点,直直从电视台的顶楼坠下。

    下落的速度极快,“温棠欢”喑哑的嗓音狼狈地吐出一个字“段”

    啪,一滩血水。

    “”

    温棠欢猛呛了一口浴缸里的水,手忙脚乱地攀着浴缸的外延起身。

    大概是因为呛了水和记忆里窒息的画面达成同步,他竟然真的闪过了一瞬濒死的恐惧。

    我草

    原主竟然不是主动跳楼,而是被推下去的

    而且,为什么这个角色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不清脸啊

    “原主”最后说了个“段”字姓段么

    心有余悸地从浴缸里爬出来,温棠欢裹了个浴袍,恍惚地推开浴室的门。

    被水泡暖的脚踩到毛茸茸的地毯时,他才蓦地回神。

    浴室门口是有这么大一张地毯么

    他愣了一会儿,才跟床边的人对上视线。

    薄妄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却蓦地让温棠欢耳边响起那句“我就知道你不会好好穿鞋。”

    他轻咬嘴唇,恶狠狠地瞪了薄妄一眼,一把拿起门边的衣服进去换上。

    收拾好自己,温棠欢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外,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愤怒,才猛地关上门。

    卧室寂静下来。

    良久,是薄妄愉悦的低笑。

    因为大白天的干了坏事,又突然回忆起那么恐怖的剧情,温棠欢心情复杂地在庄园里闲逛着。

    绕过薰衣草花丛时,却撞到了薄老先生。

    薄老站在花丛之前,手里托着调色板,跟前支着画架。

    温棠欢不擅长应付长辈,悄悄转过身。

    而步子还没迈开,就听到薄老淡淡的嗓音“既然已经来了,不过来打个招呼么”

    被发现了。

    温棠欢捧出礼貌的笑“我只是出来走走,碰见您在画画,怕打扰到您”

    “不打扰。”

    薄老回过身露出跟前的画。

    一片漂亮的蓝紫色薰衣草花海,而花海中间站了两个穿着裙子的女孩。

    因为是油彩画,所以只有鲜艳饱满的色调,看不清两个女孩的轮廓。

    “您画工真好。”温棠欢阐述事实。

    倒是平静,没有阿谀奉承的样子。

    薄老回头,再把色彩添上裙边“那你猜猜,我画的是谁”

    温棠欢没有头绪“aa”

    薄老看向他“是aa和薄妄的母亲,我的两个女儿。”

    温棠欢一怔。

    原主的记忆里,哪怕是温继天的寿宴,他和温淮十次有九次都不会正常出席,所以他也没觉得薄妄的父母和aa的父母不在有什么不对。

    毕竟豪门世家的人都很忙。

    “薄妄没跟你说么”薄老回头看着他,仍是笑,但却并未让人觉得亲近,“他的母亲,我的两个女儿都已经不在了。”

    “我妻子身体不好,四十多岁便去世了,只给我留下两个女儿。”薄老语调听不出悲伤,但眼神却很远,“她们两个都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却没保护好任何一个。”

    aa的母亲是因病去世,病因和外婆一样,只不过更早爆发。

    而薄妄的母亲是个才女,后来钟情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被薄老棒打鸳鸯。

    之后便是狗血文里俗套的桥段,父女僵持,豪门决裂。

    只不过那个穷小子并没有辜负薄妄的母亲,两个人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居然真的做出了一番事业。

    但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商圈的新贵,他那些豺狼虎豹的亲人一个个红了眼,索求不得后因妒生恨,一把火烧了小两口新婚的别墅。

    薄老目光悠远“只不过我女儿眼光确实没错,那个穷小子没辜负她,把薄妄救出来之后,又冲回去火场。”

    只可惜火势太大。

    薄老当时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只沉浸在丧女之痛里,手腕狠辣地让那群吸血鬼付出代价。

    念着那穷小子赔了命,便将刚起步的企业,交给了穷小子的父母。

    结果这双父母无能,小两口打拼的企业又被送到别人手里。

    “后来,十八岁的薄妄横空出世,把他父母的家业抢回去了之后,我才知道我的大女儿还留了一个念想。”

    薄老慢慢地侧脸,鹰隼般的目光落在温棠欢的脸上“所以,你是能明白,我为什么希望未来陪伴aa和薄妄的人,是我挑选的么”

    温棠欢才明白原来薄老的目的,在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他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劝他离开薄妄。

    “我能看得出来,薄妄还是挺喜欢你的,我也不愿重复我当年对他母亲犯过的错。”薄老看着他,“其实你也并非,非他不可的,是吗”

    听出他的话里有话,温棠欢蓦地回头,才发现花园的走廊上多了两个人。

    而看清那两人的脸时,温棠欢浑身一寒。

    “你在得到薄妄之前,把你们团里那位周先生当过一段时间替身,对吗”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