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 请客 会不会有点甜了?
作品:《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 府里的厨房在宅子的西南边, 挨着下人们住的一排屋子。靠西边有处小门,每日负责往府里专门送菜的板车都停在那门口,由厨房里粗使的仆人往里搬。
“今儿菜不如昨天新鲜啊”
“图爷, 瞧您说的,我就是短了谁的, 也不敢往您这儿府上送不好的菜啊您瞅这黄瓜嫩的, 尝一个。”送菜的贩子赔着笑脸给厨房负责采购的下人图们递上去, 图们也不客气,十分自然地吃起了菜贩给的瓜,一边继续倨傲地挑剔菜。
“图们在吗”
那胖壮的身子不满地转过来, 见到来人立马换了张讨好的笑脸, “这不瑞雪姑娘么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是不是二小姐想吃什么打发粗使丫头过来说一声就行了。干嘛还亲自过来”
瑞雪懒得跟他们多搭理, “正好有别的事儿要办路过这儿, 就顺道说一声了。家里头还有冰么”
图们一怔, 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冰窖里存着呢, 是不是二小姐想吃冰梨汤”
“二小姐近来上火,菜都弄得清淡点儿,配些清热去火的食材。那冰捱碎了,放一盆送到悠然居去。我要用冰水绞了帕子给小姐敷脸。”
“您瞧好儿吧这就给您送去”
“麻利点儿等着用, 小姐疼得直哼哼呢。”
待瑞雪走后, 几个厨房的厨娘一边择菜,一边兴致勃勃地议论, “最近天是够干的, 怎么大奶奶上火了,二小姐也上火”
“去去去,还不快干活听到了吗, 主子都上火了,这两日做菜少放辣子”
乐薇听说挽月上火,一大清早便过来了。这会儿两个人都坐在炕上。挽月只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也没盘旗头,就编了一根长辫子,顺在肩侧,家常打扮,粉黛未施。
“你怎么也上火了瞧着比我额娘还严重似的。”
挽月心道她倒是放心了,也真是心大。虽说这宋鑫死了,账簿也被人劫走,人证物证皆毁,可她还是心里不踏实。万一哪一天那账本又冒出来呢这叫她如何不愁得慌
她扯了扯那帕子,心乱如麻。
南星端了药上来,“小姐,药煎好放温呼了,您喝吧”
刚一靠近,就闻到浓郁的苦味儿,挽月眉头一蹙,接过来一仰脖子一憋气全喝了下去。“苦啊就跟这日子似的”她赶忙用帕子擦擦嘴,又塞了一颗满是糖霜的金桔进嘴里去去苦味。
乐薇磕着瓜子,看着她一连串的举动,咯咯笑着。
挽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捂着腮帮子,含含糊糊地道“你能别在我对面吃了么就算要吃,换点别的,我现在是瓜子、花生、栗子都不能吃。你还故意当着我面儿磕那么香,存心的吧”
瑞雪端着铜盆走进来,“二小姐,冰水来了。我给您绞块帕子放您脸上镇镇。”
乐薇却伸手要戳挽月的脸,被她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去去去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儿。我这几日不能出去见人,你回去拿点新鲜玩意儿同我玩玩。”
乐薇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从炕上挪下来,“我得了一副上好马吊牌,教你京城的打法。”
不就是麻将么“我学那个干嘛”
乐薇狡黠一笑,“往后嫁了人,陪你婆家人打呗”
“嘿”挽月起来作势要拧乐薇的嘴,却连衣袖都没捞到,人便跑了。顿时觉得牙和脸更疼了,半边头都是麻的。“哎呦呦,被她们一家气死了。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忍冬,忍冬”
她冲忍冬招招手。
“小姐什么吩咐”
“你去趟云绣坊,把蜀锦都放出去吧。上回我让你提前送到玲珑绣庄,请芸娘师傅做的十几套蜀锦衣裳都做好了吗”
“都做好了。”
“挑五套蜀锦制的成衣给恪纯长公主府上,给淑宁郡主。再给五套交由乐薇,让她转送给安亲王家格格。这十套要最好的样式。剩下的给遏必隆大人府上庆琳小姐两套,礼部尚书图海府上给其妹令宜;学士府陈廷敬家佳吟。”
十几套可不便宜呢。
忍冬略一想想便回过味儿来,抿嘴一笑,“奴婢明白了,您是想让这些小姐们都穿着出去交际应酬,也好给其他的京城闺秀们看看。您说过,这些富人家的小姐们,只穿贵的、独一无二的,能把别人艳压下去的;绝不穿满很多人都穿的。所以接下来,必然都会争先去买蜀锦。天衣阁和其他几家大布庄都被官府暂时查封停业;眼下最大的布庄便是咱们的云绣坊,而且也只有云绣坊囤了蜀锦,咱可以大赚一笔了。”
挽月满意地笑笑,“没白让你出去长长见识,你也能出去独当一面了。”
忍冬忙低头,“都是小姐教得好。”
挽月心里道蜀锦价贵,样式新,赚富人银子;苏绸、杭绸、云锦等一应常见的好绸子价也会逐渐回到往年正常的价上,买得起的人也不会再嫌贵。总算都恢复正常了。
待宋鑫的事朝廷查完,她便重新开门,找个可靠的掌柜打理。
就不知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理江宁织造府的事儿了,牵连甚广,那重要人证已死、重要证据也丢了,想来皇上这两日也睡不着觉呢吧
“什么你说皇上上火了”曹寅摸了摸鼻子,诧异又疑惑,“不至于吧,被我气得”
桌子上堆了好几样补品,都是纳兰容若送来的。
容若喝了一口茶,“少自作多情了,你在皇上心中还没到那个分量。”
啧啧啧曹寅本来还挺感激又感动容若来看自己,一瞧他那副自命清高、多情读书人的样子就又忍不住鄙夷上了。
容若叹了口气,瞟了他一眼,“皇上罚你不是冲你,是觉得这事儿让他没面儿了他是好面子的人。”
曹寅也一副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样子,“我知道,我那天知道后也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怎么就被银子冲昏了头,都不好好查查对方底细的。一看对方财大气粗,又是江南口音。嘿谁曾想竟然是那丫头。把我给害的这叫一个惨。”
容若不解起来,皱皱眉,“你说,如果她只是为了赔本赚吆喝,自己干就是了。何必拉你一起而且算准了你这个人又爱钱,又没钱,必定会跟皇上借,不就是故意让皇上掺和进来她图什么”
“谁知道呀她心眼那么多,我们哪儿算计得过她”
容若笑笑,“你那云绣坊生意里,除了绸子降价,她还做什么”
曹寅想了想,“早先囤了许多蜀锦。这蜀锦吧,之前京城一直不怎么认,一是价格高,蜀地山高路远运输也不便,期间山匪水匪的,成本高。二,这么些年都穿苏绸之类习惯了,都差不多华美。我当时还不大赞同,那姓岳的进那么多。后来皇上说从他那部分私钱出,我就出了。”
容若心下思量京城风向一向是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尤其是这么一降,次一点品质的绸布衣料,很多高门大户都会借着主子淘汰下来的旧衣为名,给得脸的一二等管事、丫鬟、管家婆子赏这些衣裳。这样一来,今年苏绸的地位就跌了,对那些高门大户的闺秀来说,跌份儿了
这时若有蜀锦,价高也会引起达官贵人喜欢。那赚钱的就是她和皇上两个人了。
原来是这个心思。
用心良苦啊
容若想明白后,莞尔一笑。
曹寅还在哀怨“你说她多坏呀胆子也天大,竟然故意引我上钩,利用我进而利用皇上。她就不怕皇上把她给砍喽”
容若也“啧”了一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曹寅,“砍不了,皇上舍不得”
“呦呦呦,就你懂”曹寅很不以为然,“咱主子是那种会被美色迷惑、心软的糊涂君王吗”
容若指指曹寅,“所以说你不懂他要是舍得,就不会气得上火了。生她的气,说明哎明白了吧”他摊了摊手,没有明着说出来。
曹寅摇头,“不明白明白不了”
容若气笑了,无奈地点头,“得了,你也不需要明白。反正很快你就要走了。”
曹寅惊讶抬头,“我要去哪儿”他心头一急,差点就要从炕上下来,“皇上还在生我气不会要把我从宫里赶出去吧”
容若赶忙过来拦住他,“行了行了您老别下来了,膝盖还没好利索我也就是那么一猜,听我阿玛说江宁织造刘德彪为首那一杆子人都落马了,那是个重要位置。皇上正恨这帮蛀虫吃大清银子呢,肯定会找个靠谱的人。原先你不是一直提想去江南替皇上看家么”
曹寅眼神中流露出羡慕“江宁织造是肥差,哪儿能那么轻易轮到我们家。”
“马齐不也年纪轻轻做了工部侍郎,不是你,你阿玛资历够啊。”
曹寅苦笑“马齐家世显赫,富察氏是大姓。我家包衣奴才,我额娘是皇上乳娘,我做侍卫,这些都已经是主子恩典了。”
容若宽慰道“皇上其实很看重你跟他之间情分,你们从小一处长大,不同于其他人的。你和你阿玛都能干,说不定就会让你们去。”
“借你吉言了。”这回曹寅是真心对容若言了谢。
从曹寅家出来,容若心里大概有了数,这件事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得去趟鳌拜家。
挽月正与乐薇、达福、雅琪一起玩马吊牌。起初达福是四人中最会打的,雅琪和挽月头一回学,达福却打了一下午都没和过,难免觉得在姑姑,妹妹媳妇面前没脸面,此时汗都下来了。
南星来报,“二小姐,纳兰家的容若大爷来了。说是找您。”
挽月摸着一张四筒,“他来找我”一开口说话就牵扯得嘴抽抽疼。心下不由更着急,“不见我都这副模样了,就别出去膈应人了。达福,你去接待客人”
达福巴不得现在找个借口溜走,现在正好堂而皇之。他下去后,就三缺一了。清初这会儿的麻将还是王公贵族的打发时间的游戏,未在民间流行开来。是以丫鬟们也不会。乐薇没尽兴,难免有点意兴阑珊。
这时,达福却又回来了,“小姑,人家点名儿就要找你,说有要紧事。外头翠微亭里头坐着呢。”
要紧事挽月一想,纳兰容若不是不靠谱的人,为人正直温和,轻易不麻烦人,他来恐怕真有事,不是闲的。
可自己这副模样吧
挽月想了想,找了把羽扇遮住脸,起身出去了。
她刚一走,达福便饶有兴致地凑过来,问乐薇道“哎纳兰容若喜欢咱小姑啊家世不如马齐舅舅,明珠现在也就是个内务府总管。跟我们家不匹配”
乐薇生气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糕,“少碎嘴再胡说我拿马吊牌噎死你”
达福和雅琪成亲后便分开住在了清辉园。雅琪娘家是读书人,爱好雅致素净。花园里种了许多细竹,兰草,青松,这亭子倒真担得上翠微二字。
容若一边欣赏风景,一边不疾不徐喝着杯中碧螺春。
终于见小姐姗姗来迟,他笑了笑,先起身相迎。待走近,不解上了,“怎么现在京城闺中时兴羽扇遮面”
挽月点点头,只露出远山眉、秋波目。
“有何事请讲。”
容若皱皱眉,心里纳闷,平日里也不这样啊怪怪的。不过他是带着正事来的,于是开门见山,同她一五一十讲了。
才讲到一半,挽月便急了,扇子也顾不上遮了,“不是这样的我有几个胆子敢利用他给我当冤大头我横竖是自己跟自己唱双簧,何必多此一举带上他呢”
纳兰容若没有答话,反而笑出了声,“看来京城近来不是时兴扇子半遮面,是时兴牙疼嘴肿上火啊”
坏喽,刚才情急之下放下扇子,这副模样全给人看见了。不过和容若说的事相比,丑模样已经不算什么了。
容若也并非不知轻重的人,笑了会儿后,便正色同挽月道“可你的人确实主动找了曹寅,曹寅是个手头没那么宽裕的,必然四处借。有那么大能耐出的起又跟他关系熟的只有皇上了。你不要告诉我只是巧了,你没想到。”
挽月面露悔意,嘴一动一说话更疼了,“容若大哥,我跟您交底说个实话,是我让人接近曹寅引他上钩的,也确实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借着他搭上皇上。”说到这里,挽月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皇上也赚些银子,他肯定用的是内帑银。”
容若朗声大笑,“我明白了,你这是变着花样拍马屁,结果不小心拍到了马蹄子。”
话粗理不粗,挽月没反驳。
容若又好笑又好奇,“你一闺阁小姐,阿玛是辅政大臣,没人比他官儿更大了,你瞎操的哪门子心”
挽月沉着脸,心道你们哪知道我的不容易要不是穿越身份提前知道皇帝酝酿着办鳌拜,她才不会上赶着讨好他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嘛
“甭跟我装,容若大哥和皇上关系那么近,有些事儿咱不挑明,明着说彼此难堪。我阿玛一介武将,打仗厉害,脾气暴躁,又倔。听说他老和皇上杠,我这不是怕么算我替他赔礼道歉了。”挽月说罢,缩了缩脖子。
容若竖起拇指,感慨一句,“孝女想得也细腻长远。这样,这事儿呢有误会,你这个心思虽然吧,有点”他歪了歪头,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形容。
猥琐无耻
挽月脑子里蹦出几个词来。想法确实很猥琐,跟马屁精贿赂上司一个样。但别人是为了升官发财,她是为了保命。
容若“有点非君子所为,不光明正大。”
挽月还是跟文化人打交道好,面子给你留足了,骂人都好听。
容若“但我愿意当个和事佬。赶明儿在八方食府摆个宴,把皇上邀出来,一道说开吧”
挽月连连摆手,又重新拾起羽扇遮面。“我这模样有损圣人眼,还是再往后些日子吧”这可是她最丑的时候,万一给康熙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往后使美人计都不管用了
容若制止,“要去要去而且就得是这副样子,什么粉啊胭脂都不要,越憔悴越惨越好。我告诉你,皇上也上火了。”
“啊”挽月大吃一惊,嘴一张又咧到了伤口,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就跟你这上火位置差不多,嘴角这儿,这半边脸。”
挽月不由自主捂上自己脸,“被我气的不至于吧”
容若想了想“绝大多数应该是被你气的吧”
挽月嘴一撇,盈盈泪目就要下雨。
容若一笑,“逗你的皇上忧心国事,近来江宁织造贪腐,牵连甚广,偷交税款,人证被灭口,皇上烦着呢。你只占了一丁点。”
挽月知道他心肠好,是故意这么说来安慰她的,心下不由感激,也放轻松了了许多。
翌日下傍晚,落日余晖披在紫禁城的身上,给恢弘肃穆的宫殿晕染上秋的柔光。
这还是玄烨头一回在这个时辰走在前门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这条街上有古玩字画、刀剑、客栈等大殿,也有沿街摆摊的商贩。
“艾窝窝儿驴打滚儿豌豆黄儿都新出锅的,几位爷要不要来一些”
容若在前头引路,“爷,咱到了。”
玄烨仰望眼前的酒楼,位置绝佳,坐落在最繁华的地段,有好几层很气派。大门牌匾上写着“八方食府”四个大字。
他掀了下长袍的下摆,迈过门槛,外面看着气派,里头更是别有洞天。一楼有不少四方桌子,这个时候已经坐得满满当当,还有个台子有人唱曲,唱得是游园惊梦,咿咿呀呀倒也婉转。
“爷,楼上雅间。”
玄烨心情尚不悦着,一直打量着四周,跟着容若足足上了四层楼。
“平步青云阁,两位爷里面儿请”
玄烨深吸了一口气,迈进去前想了想,还是展开折扇,遮住了口鼻。
里头那俩人已经到了,看到皇上进来,曹寅撑着桌子站起来要给请安。玄烨摆摆手,示意微服出宫一切从简。
他坐了下来,望了雅间一圈,皱起了眉,“她人呢”
容若笑道“我这就去叫。”
玄烨还是觉得心口憋闷,索性也不遮了,将扇子收起放在了桌面上。不一会儿,挽月从外面进来了。玄烨一瞧,她还躲在容若后头、不大敢露面似的
“瓜尔佳挽月,给我过来”
挽月向前挪了几步。
玄烨气不打一处来,“站近些,怕我拿你蘸酱吃么”
挽月直接走到了他跟前,同玄烨面对面坐了下来。
二人对视上的一瞬间,全都绷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挽月哎呀妈,原来皇上也会上火
玄烨原来你丫也着急上火了,该
笑过后,俩人都发现本不该笑,一个心想此时应当表现得害怕才对;另一个心道自己还想挽回面儿呢,差点又丢面子了。
容若打圆场,冲外头喊了声,“小二给上一壶菊花茶,再来清炒苦瓜虾仁儿、口蘑丝瓜汤、醋溜白菜、排骨莲藕煲、牛肉萝卜汤、冬瓜海米、荷叶莲子粥粉蒸肉”
曹寅忙阻止“停停停不是说好了你做东吗上全京城最好的酒楼,包最大的雅间儿,这都点的什么菜呀好歹咱爷也来了,你就请我们吃这个”
容若耐住性子同他道“没瞧见吗二位贵客都上火,得吃点清热去火的菜,得把火气给去喽去了就开心了小二去准备菜吧”
“好嘞”
“怎么着二位,摊开来说说啵,这火也该撒撒了,老憋着它就只能发在口鼻目。”说着朝挽月使了个眼色。
挽月心领神会,忙苦着脸,“爷,我错了。但绝没有欺您、戏弄您的意思。我是无意中发现替我们家掌管布庄生意的宋掌柜,过得特别富,疑心他中饱私囊。后来发现背地里人人都骂我们家,店大店多卖得还贵,旁人家也不敢低价出手。其实真冤枉那宋掌柜跟我们家说,进价就贵。我怀疑有猫腻,央求叶克苏替我查查。
后就想着,鳌拜恶名远扬,京中吓唬小孩儿都要说,你再哭鳌中堂把你抓走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我们家位高权重,那是我阿玛战场上拼来的功勋。但财多么,背地里看我们不顺眼的就多多了。我就寻思,财得散散。”
“所以自己贴钱,宁可让人家骂骂你家,看你家吃瘪倒霉,不满也没那么大了。你倒是鬼点子多。”
挽月这不就是黑红黑红的公关手段么
她讪讪笑笑,“我确实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拉您入股,不过不是为了坑您,是想带您一起赚钱来着。”
“赚钱”
“蜀锦啊”挽月朝曹寅看看,“这几日就能赚大了不信你们看我都谋划好了,你们瞧好吧”
玄烨和曹寅面面相觑,玄烨蹙眉,“即便如此,你目的何在我还需要你带我赚钱”瞧不起谁啊普天之下,谁比皇帝富
挽月眨巴眨巴眼,“国库钱再多,是您自个儿能挪用的银子么那是公。我这不为了您的内库银么,这是私。”
玄烨稀罕上了,讲真的,后宫太皇太后,惠太后、往后的后宫,子女,除了内务府能出的定例,人情往来都从内帑。他给舅舅家,于私得从内帑,所以皇帝家也不富裕。“你倒是心细。但不对啊你这可是公然行贿皇上”
挽月赶忙哭丧着脸认错,“是啊我一时犯糊涂,想替我阿玛孝敬一下上峰。”
“上峰”玄烨挑眉,“这说法真新鲜
不新鲜挽月心道再过十来年,您还在位的时候,英国都要君主立宪,议会制了。我阿玛也就是个给您工作的。其实怎么说呢,历史很难评判。如鳌拜的想法,保留辅政大臣权力,皇上继续听他们的群议,再定夺,一定意义上有近代思想的初期萌芽。
但上千年的封建君臣思想是根深蒂固的,皇权很难撼动,维护者也众多。康熙不会同意,群臣不会同意。包括鳌拜自己也整不明白这个,他不会想着需要革新制度,只会想着既然皇帝不同意我这样,我就把他推翻了我自己当皇帝。
“我知道我阿玛脾气不好,固执又倔,常常惹您生气。就想着用银子讨好一下您,也算替他赔罪了。”
玄烨彻底明白过来,反被气笑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又看见其腮帮子肿着,着急上火的模样,也怪可怜的。这两日他自己也上火,知道滋味不好受,便也不那么责怪她了。
只在她那鼓起的腮帮子上轻轻一戳,挽月没有心理准备,还是疼得往后缩了缩,叫了声“哎呦”。
“好了,这是我跟你阿玛之间的事儿,往后你不要再瞎操心了。”
挽月捂着脸,连连点头。
看着也怪叫人心疼的。换成旁人,就如鳌拜那个大女儿一般,早就横行京城,眼睛长在头顶了。玄烨不禁在心里感叹道鳌拜你这人有这么个闺女,白瞎了朕往后要是也能有个这么贴心的小格格该多好
“客官菜来了”
容若对小二笑着吩咐“再上些糖醋排骨,樱桃肉,蜜煎鸡翅根儿、甜酱鲍鱼。”
曹寅又不满了,“会不会有点甜了腻歪,我不爱吃这个”
容若将莲藕骨头汤端到他跟前,“喝点这个,以形补形。”
曹寅乐呵了一下,喝了半口放下了勺子,“骂谁呢”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