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 第 44 章 那个方家少爷

作品:《病弱小瞎子要被哄

    宋斯宁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祁方焱, 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怕是自己疼出了幻觉认错了人,又怕自己真的是在做梦, 却更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的手指冰凉,忽然被祁方焱温热的大手握住,有些适应不了温度,在祁方焱的掌心里可怜的瑟缩了一下。

    祁方焱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

    在那一刻周围的任何声音都淡了,宋斯宁眼睛里只能看见祁方焱,耳边只能听见祁方焱略微粗重的喘息声。

    他喉结颤抖,望了祁方焱许久,试探的喊了一声“祁方焱”

    “恩, 我在。”祁方焱低声应着。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宋斯宁的眸中含水,波光荡漾的望着祁方焱,声音很轻的又问。

    祁方焱仰着头望着宋斯宁, 说“不是。”

    说完祁方焱抬起手探了探宋斯宁额头的温度。

    宋斯宁便在祁方焱的触碰下睫毛颤抖了两下,闭上了眼睛。

    祁方焱的手背温热,放在额头上时宋斯宁感觉很安心, 心跳却不自觉的又开始加速了。

    这份感觉来的太真实,宋斯宁意识到真的不是梦。

    梦里不会有这么真实的触感,更不会有这么真实的心跳。

    而现在祁方焱跨越千山万水真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刹那之间,宋斯宁今天所有的遗憾和委屈, 全部都烟消云散。

    他鼻子有点酸,娇气的有点想哭。

    可是周围的人很多,他作为宋家少爷不能没出息的掉眼泪,于是宋斯宁只能紧咬着下唇,很努力的将眼泪憋回去。

    他憋的腮帮子发酸,鼻子尖都变得红彤彤的。

    “胃很难受吗”祁方焱问他。

    宋斯宁眼泪汪汪的对着祁方焱点了点,声音带着轻柔的哭腔说“我冷”

    祁方焱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披在了宋斯宁的肩上,而后又从衣服的衣兜里拿出了胃药。

    外套很暖和,全部都是属于祁方焱的体温。

    盖在宋斯宁肩头的那一刻,宋斯宁觉得身上的冰都化了一大半,手脚也开始慢慢的回温了。

    刚刚祁方焱闯进来的突然,有好几个酒店保镖快跑着跟在祁方焱的身后,想要将祁方焱抓出去。

    而现在那些人一看祁方焱蹲在了宋少爷的身前又是和宋少爷说话,又是将外套盖在宋少爷的肩膀上,众人皆是一愣,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宋少爷望着那个男生时眉眼柔和,别说是厌恶反抗了,就是连脸上的寒意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时间保镖们更加犹豫了。

    他们站在原地互相看了几眼,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冲进去将祁方焱抓出宴会厅。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纯白紧身晚礼服的领班走了进来。

    她拍了拍其中一个保镖的肩膀,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全部人都出去。

    所有的保镖都跟着走了出去,这一次的风波算是平息了下去。

    富人的时间都很宝贵。

    祁方焱闯进来这件事,众人看了两眼议论了几句,便不再关注,又开始端起酒杯推杯换盏,谈生意的谈生意,谈交易的谈交易。

    这边祁方焱也忙得什么都顾不上。

    他先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找到服务员,让服务员给宋斯宁倒了一杯热水,而后祁方焱又伺候着宋斯宁将胃药给吃了下去。

    热水的温度顺着宋斯宁的喉咙滑进了胃里,瞬间就感觉好多了。

    做完这一切宋斯宁双手捧着热水,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血色。

    祁方焱单手撑着沙发,半蹲在宋斯宁的身前,看着宋斯宁的脸色一点点的好转,低声问“好些没”

    宋斯宁点了点头。

    得到了宋斯宁的回答,祁方焱还不放心,他的手探进宋斯宁的西装上衣里,隔着里面一层单薄的衬衣摸了摸宋斯宁的肚子。

    宋斯宁的腹部柔软,有些发凉,但是没有肠胃痉挛时那种剧烈的紧绷和跳动。

    应该是着凉了,没什么大碍。

    祁方焱舒了一口气,手刚从宋斯宁的衣服里收回来,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清冽的声音。

    “宋少爷,久仰啊。”

    宋斯宁抬起头,看见居然是方玉泽来了。

    他手里端着高脚的香槟杯,走到了宋斯宁身前,声音带笑的问候宋斯宁。

    于此同时,刚刚热闹起来的宴会人群又忽然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聚焦到宋斯宁这里。

    众人都知道宋家和方家不和,而现在方玉泽主动去找宋斯宁打招呼,这可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比刚才祁方焱闯进会场有看头多了。

    祁方焱见状立刻站起身,挡在了宋斯宁身前,问方玉泽“你要做什么”

    祁方焱的语气生硬,带着些不经意的敌意。

    方玉泽却脸上笑意未变,只是轻抬起眉眼,望向祁方焱。

    眼镜后面狭长漂亮的丹凤眼泛着精光,他一点点的打量着祁方焱,没过多久忽然笑了一声,问宋斯宁“宋少爷,这位是你的保镖吗”

    宋斯宁不高兴别人这样说祁方焱,他语气微冷的纠正道“他是我的朋友。”

    “哦是朋友啊”方玉泽笑了声说“宋少爷的朋友果然都和宋少爷一样好看。”

    宋斯宁声音没有起伏,客气了一句“方少爷过奖。”

    方玉泽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径直绕过站在前面的祁方焱,走到了宋斯宁的身前,继续对宋斯宁客套着说“之前总是久仰宋少爷的大名,但是不巧,从未亲眼见过宋少爷本人,今天一见,宋少爷果然是气度不凡,容貌绝佳,不亏是宋家的顺位继承人。”

    “顺位继承人”这五个字方玉泽微微咬重了音调,似在强调。

    宋斯宁垂下了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玻璃杯,学着方玉泽那样虚与委蛇却又暗藏秋刀的说“比不上方少爷,当年不仅是方家的唯一继承人,如今年级轻轻就坐上了王座,好本事。”

    方玉泽听见这话侧过头哈哈笑了两声,朝着宋斯宁举起酒杯说“方某有幸,多谢宋少爷夸赞。”

    眼看着方玉泽有要敬酒的意思,宋斯宁也端起了手中的水杯,仰头望向了方玉泽。

    然而方玉泽站着,宋斯宁坐着,两个人怎么都碰不到一起去。

    宋斯宁站不起来,方玉泽也迟迟没有弯下身的意思。

    举起的酒杯悬于空中,方玉泽居高临下的垂眼看着宋斯宁,宋斯宁也这样面无表情的抬眼望着他。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最后方玉泽像是后知后觉一样,说“啊不好意思,我忘了,宋少爷的腿不好。”

    他这才缓缓俯下身,将手中的高脚杯轻轻碰到了宋斯宁的水杯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而后方玉泽单手插在衣兜里,直起身子,将手中的香槟酒一饮而尽。

    杯中酒尽数入喉,方玉泽轻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时候方玉泽的助理走了过来,在方玉泽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方玉泽点了点头,说“好,告诉他我马上回去。”

    那边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方玉泽将手中的香槟杯放在服务员的托盘里,转过身就要走。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站在一旁的祁方焱,脚步忽然一顿,像是想起来什么,手指在空中轻点了两下,转过头对宋斯宁说“哦对了,宋少爷,你刚才有一句话说错了,我需要纠正你一下。”

    宋斯宁望着方玉泽,没说话。

    方玉泽的身材修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顶光之下。

    他脸上依旧挂着笑,手指比了个二,带着些神秘压低了嗓音对宋斯宁说“我可不是方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们方家继承人其实有两个”

    说完方玉泽双手插在衣兜里,转过身大步的走了,助理小跑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还是不停的有人想要凑到方玉泽的身前,递上一张名片,但是方玉泽好像真的有急事,后面的宴会也不参加了,他快步的走,时不时抬手挥了挥,所有人便不敢再凑上前。

    两个人很快的消失宴会厅里。

    宋斯宁眉头微蹙望着方玉泽的背影,不知道方玉泽为什么莫名其妙对他说这一句话,心中却没有将方玉泽的最后一句话的内容放在心上,只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所有人都知道,方家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继承人那就是方玉泽。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方家的继承人有十个一百个,宋斯宁也一点都不关心。

    方家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宋斯宁和方玉泽聊的时间不久,也就十分钟。

    等到方玉泽走了之后,祁方焱走到宋斯宁的身前,坐在宋斯宁身侧的沙发上。

    他侧过脸,打量过宋斯宁的脸色,问宋斯宁“还好吗”

    宋斯宁的手紧握着水杯,将微凉的手指紧紧的贴在水杯上。

    他知道祁方焱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方玉泽来者不善,祁方焱这是怕宋斯宁会像之前和辛梦兰对峙一样,引的他不舒服。

    宋斯宁说“我没事,就是腰有点酸”

    可能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了,即便是胃里的难受劲已经过了,但是腰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现在这种情况,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祁方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给宋斯宁揉腰。

    祁方焱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这里连给宋斯宁暖暖腰的东西都没有。

    祁方焱又问“要不要回房间里休息”

    宋斯宁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能走,等会有宋家慈善捐赠的环节,我必须要在场。”

    这个捐赠环节是这次晚会最重要的事情。

    今年宋明生和辛梦兰成立了一个乡村少年助学基金会,专门用来帮助乡村里上不起学的贫困学生。

    同时宋明生和辛梦兰以宋家的名义向基金会捐款三亿元作为启动资金,率先购买了一批学习用具送往乡村。

    对于商界人而言,从来就没有做好事不留名这一说,他们只想着做了好事能留多少名就留多少名,最好是捐三个亿回报六个亿。

    前一段时间明城新闻还大力表扬了宋家慈善基金会这件事情,为宋氏集团打了一波宣传。

    宋明生和辛梦兰却觉得还不够。

    而今天他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晚宴的机会,向在场的各位商界大佬宣传基金会。

    这样不仅可以募捐一波,还可以再利用一次媒体的力量,为宋氏集团做一次宣传。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直接与宋氏集团的金钱利益挂钩。

    这也是为什么将他宋明生和辛梦兰来不了现场,却一定要宋斯宁前来晚宴坐镇的最重要原因。

    辛梦兰在电话里反复对宋斯宁交代,到时候会有各路的媒体和记者报道这件事情,让宋斯宁千万不能出差错。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宋斯宁不用上台发言,只需要在台下坐着。

    到时候主持人宣传到这个基金会的时候,摄像机会扫到宋斯宁,宋斯宁只用摆个完美姿态就可以了。

    所以宋斯宁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走了。

    祁方焱嘴巴动了一下,还想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舞台上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一个穿着靓丽的主持人走到了台上,对众人说“大家晚上好,现在我们的宴会已经进行到了中程,想必大家都已经度过了愉快的时光,下面我这里还有几个项目想要给各位介绍一下”

    这次的宴会上来者众多,并不是只有宋家一个人的基金会要筹募资金,还有各种房地产项目,娱乐产业项目,乃至是银行项目,都需要众人投资参加。

    台上的主持人是这几年主持娱乐综艺爆火的明星,她站在台上流利的为众人介绍项目,同时台下服务员为每人手中都发了一本介绍册子。

    上面不仅有每个项目的介绍,还有一张表格,可供这些富人填写打算投资的项目与金额。

    这样一茬打下去,所有人都望向台上,就连祁方焱也收到了一本册子,手上随便翻动了几页看了起来。

    宋斯宁对这些项目没兴趣,他没有看册子,而是趁着众人将注意力都放在册子上的时候,看向了祁方焱。

    祁方焱此时正坐在面对着舞台的单人沙发上。

    他脱下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短袖衫,背靠在沙发上,单腿翘着看册子,光线照的他眉眼俊朗,气势从容。

    这种姿势这种气魄,即便是在伯琅酒店晚宴这种大场合,也没有丝毫局促和不安,仿佛这种地方就是他该来的,当真是像个顶级家族出来见过大世面的少爷一样。

    刚刚时间紧急,宋斯宁又是不舒服,又是方玉泽来找他。

    从他和祁方焱相见到现在,就没有好好的说过话。

    现在周围静了下来,宋斯宁才有时间感受到自己心绪的翻涌。

    那种感觉就像是海边的浪潮一样,欲起欲伏,力道不大,却不断的敲击在他的心口,闹到宋斯宁心口阵阵发痒,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一问祁方焱。

    怎么过来的

    为什么要来

    过来的原因是因为那晚那句想和他一起出去玩的话吗

    从春城赶到滨海要坐七八个小时的飞机,这么辛苦,全部都是为了他吗

    宋斯宁很想要去开口问,但是周围的人太多了,即便是现在舞台上正在介绍一部s级电视剧项目,但是还是有很多双眼睛都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们两人。

    宋斯宁太多太多的话说不出口,最后也全部都憋在心口。

    他垂下眼睛,决定等宴会结束了再问。

    台上的主持人有些啰嗦,一个项目介绍了好久,而宋氏集团的项目正好是压台的最后一个。

    宋斯宁又在沙发上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手里的热水等凉了,即便是身上盖着祁方焱的衣服,但是衣服里面祁方焱的温度散去,也开始不太管用了。

    尤其是他受了伤的腿,一向是受不得凉,现在那高强度的冷风呼噜呼噜的往他脚踝里面灌,吹的他的双脚冰凉,腿又开始隐隐作痛。

    “咳咳咳咳咳”宋斯宁被冷风呛了一下,捂着嘴巴轻咳了两声。

    祁方焱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放下手中册子,侧过头问宋斯宁“怎么了”

    宋斯宁咳嗽的有些止不住,眼睛泛红,身子颤抖,祁方焱皱起眉头朝前倾了倾身子,抬手给宋斯宁拍了拍背顺气。

    被拍了两下后宋斯宁觉得好多一些,他艰难的压制住咳意说“咳咳咳咳腿有点冷”

    祁方焱蹲下身,一只手握了握宋斯宁的手,另一只手握住了宋斯宁的脚腕。

    宋斯宁今天穿了一件九分的西装裤,走路的时候很好看,正好可以露出他骨骼分明的脚踝,但是却很容易着凉。

    现在祁方焱握着他的手脚,感觉像是握着一个冰柱。

    祁方焱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站起身先是给宋斯宁手里的杯子换了一杯热水,而后又问宋斯宁“你的房间号多少我去给你拿条毯子。”

    宋斯宁实在是腿冷受不了,他没有拒绝,对祁方焱报出房间的号码“九楼,909,胡姨在屋子里,直接敲门就可以。”

    祁方焱说了声好,转过身正要走的时候,又被宋斯宁抓住了衣服。

    他回过头问“怎么了”

    宋斯宁扬起微红的眼睛望着他,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快点回来,我不想一个人”

    祁方焱又说“好。”

    整个酒店里的人都在参加宴会,祁方焱出了宴会大厅,除了门口站着的保镖,走廊上空无一人。

    伯琅酒店七楼的设计格局很复杂。

    各种大大小小的宴会厅,游泳池,桑拿室,餐厅,乃至是健身房都在这一层楼,地形很绕,就像迷宫似的,东一圈西一圈。

    走廊又长又宽,一般人如果没有仔细看路标指引很容易迷路。

    可是祁方焱却熟练的像是来过一样,他大步的顺着走廊朝前走,又转了两个弯,到达了电梯处。

    进了电梯,按下了九楼的按钮。

    从七楼到九楼电梯的速度很快,大约十秒钟电梯响起叮的一声,到站了。

    电梯门打开,祁方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九楼是整个伯琅酒店里最尊贵的地方,能住在的顶楼的人不仅是非富即贵,还必须是站在全国顶尖的大富大贵。

    所以九楼的装潢比之前的每一层楼都要奢华精致。

    电梯一打开是一片大约五百平方米的圆形大厅,地上嵌着意大利arazzi瓷砖,一个个亮的都能当镜子使了。

    前台站着三位穿着纯白礼服的服务员,长相姣好,身材曼妙,即便是九楼很少有人来,但她们依旧需要穿着高跟鞋,保持站立的姿势。

    其中一个服务员看见祁方焱从电梯里出来了,立刻走上前,面带微笑的询问道“先生,请问你要去哪个房间”

    “909。”祁方焱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

    “这边请。”

    服务员抬手为祁方焱领路,一路带着他走到了九楼走廊处。

    走廊上铺着绵软的羊绒地毯,服务员径直的向前走,直接将祁方焱领到了走廊最顶头的一个房间。

    嘀的一声,服务员将手中的房卡在门上一刷,那扇厚重的房门打开了。

    “先生,到了。”

    服务员躬着身子站在门口,又对着祁方焱朝房间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祁方焱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他急着回到宴会厅,那丝不对劲的感觉刚在他心头划过,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他就踏进了房间。

    房间很大,只亮着一盏客厅的黄灯,落地窗的窗帘大开着,窗外海景辽阔,入眼之处一望无际,唯有海上轮渡的光灯星星点点的照耀进来。

    落地窗前摆着一个牛皮躺椅沙发,上面坐着一人面对着落地窗,手里举着高脚杯,正在慢慢品着红酒。

    祁方焱向前走了两步,看清楚坐在沙发上的人之后,脚步猛的顿在原地。

    他立刻转过身朝大门的方向走。

    这时候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不知道从门外哪个地方冒出来的,砰的一声将大门合上,而后像一座大山似的堵着门口站着。

    祁方焱的脚步停在原地,手一点点的紧握成拳,望着站在门口的大汉,低声说“给我让开。”

    那个大汉双手交叠在身前,像是没听见祁方焱的话,面无表情,纹丝不动。

    这时候祁方焱身后响起来一个清润的男人声“怎么你还想在我面前打人吗”

    “”

    祁方焱的拳头握的更紧了,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可是他却站在原地没有应声,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上一次见面应该是半年前了吧。”男人声音不急不缓的问。

    “”

    祁方焱不答话。

    男人也不在意,他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海景,轻荡着手中的高脚杯,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抿完。

    而后将酒杯放在旁边的台子上,玻璃相撞发出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他声音优雅的继续问祁方焱“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我吗”

    “”

    在祁方焱的沉默中,男人撑着沙发扶手转过身,一张极为俊美的面庞缓缓展露在灯光之下。

    他带着金丝眼睛,穿着一身纯黑的丝绸睡衣,靠坐在沙发上,眼眸如木那般凝着祁方焱的背影,嘴唇微动轻声喊出来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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