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 第 46 章(捉虫) 共处一室、冒失……

作品:《穿书后路人A的我和男主he了

    岑柠的脚掌稳稳当当地踩在孟遥清的大腿上。

    隔着裤子, 她能感受到他大腿的肌肉很明显的紧绷起来,变得有些硬邦邦的,让她踩起来感觉很踏实。

    脚趾不自在地蜷了蜷, 将他的裤子抓出细小的褶。

    脚腕很痛, 没力气停在半空中,也不好直接踩在地上情急之下,她只能先踩在他腿上了。

    总不能踩这个椅子上吧那难度太高了

    哦, 不对,她好像可以先站起来,然后踩在椅子上。

    岑柠脑子里流窜着各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偏偏找不出一个得当的理由说给孟遥清听。

    “就借我踩一下嘛”她毫无底气地开口。

    孟遥清定了定神,一双手无措的悬在她的脚踝周围, 没敢碰, 只虚点了一下她踝关节, “是哪里痛这里”

    岑柠动了动脚腕, 立刻被痛得倒抽了一口气,“应该”

    孟遥清借着月光,定睛看了看,“真肿了,最好先冰敷一下。”

    这时候医务室里应该也是有老师值班的。

    于是他抬起头询问道, “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岑柠回忆了一下这里到医务室的距离, 咬牙道, “行我单脚跳过去”

    孟遥清本来还一脸严肃的,听到这话,立刻被逗笑了,“那你另一条腿也别想要了。”

    他轻扯了一下她垂下的裙摆,示意她把脚拿下去, 同时提醒道,“你不是还在等金悦可和她发消息说明一下吧。”

    “好。”岑柠立刻从小包里掏出手机给金悦可发了消息。

    话说她去一趟厕所真够久的,不会穿越到异世界了吧

    好在发去消息的几秒后,她就收到了回信。

    放鸽子大王我就进来上个厕所的功夫你还把脚给崴了

    放鸽子大王那你尽快去冰敷一下吧,我晚点再去找你。

    岑柠okk

    “好了,和她说过了。”岑柠将手机塞回去,正抬手要搭上椅子的靠背,孟遥清的手率先伸了过来,搀着她起身,然后背过身,在她面前蹲下,温声说道,“来吧,我背你。”

    岑柠垂眸看着他头顶小小的发旋,虽然不想这么忸怩,可还是难免犯了踌躇。

    但她很快又转念一想,被他背着总比抱着好吧不用一抬头就看见他的脸,也不会因为他随意的一个眼神就心慌意乱。

    而且,总不能真单脚跳到医务室去吧那么远呢,多辛苦啊。

    于是她上前两步,按着他的两肩将大半的身子压了上去。

    “那辛苦你了。”她小声说道。

    孟遥清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哑,“不辛苦的。”他庆幸他今晚习惯性地带上了手套。

    双手握住她的腿弯,他收拢随意发散的思绪,站了起来。

    岑柠没攀紧他的肩膀,被颠得上半身晃了一下,她很快意识到维持这样的姿势有点危险,干脆趴在了他的背上。

    孟遥清才刚站稳,就感觉一片柔软贴上了自己的脊背,他的表情空白几秒,在岑柠好奇地问他怎么还不走的时候,神情自若道,“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黑斑。”

    岑柠“啊”了一声,“你低血糖呀”

    “有一点点吧。”孟遥清向医务室所在的楼栋走去,但走得有些慢,怕颠到她。

    岑柠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居然都会低血糖啊,感觉你生活习惯很好的样子。”

    “偶尔会,不影响生活的。”孟遥清有意岔开话题,“等处理好你的腿,你就叫家里人来接你吧你这样肯定不能参加之后的活动了。”

    “嗯,我知道的。”岑柠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倒霉哦不过追根究底还是我太冒失了,穿这种鞋子走路就是要注意一点才对。”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一些。

    孟遥清穿的外套很薄,岑柠贴着他的脊背,能隐隐感受到他绷起的背肌,还有微突的肩胛骨。

    她微侧着身子,好以闲暇地用手指描绘他的肩胛骨的形状。

    底下的人弱弱开口,“你、你在挠我的背吗”

    他觉得有点痒痒的。

    岑柠立刻收拢手指,用茫然又无辜的语气回道,“没有啊,是不是你感觉错了”

    “可能吧现在就没那种感觉了。”

    岑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笑着,用更轻的力度在他背上摩挲了一下。

    孟遥清始终觉得有些不自在,两肩向后抻了一下,凸出来的肩胛骨将岑柠硌得有点难受。

    “别乱动嘛。”她恶人先告状,趁此机会光明正大地戳了一下他的背,“你的骨头硌得我痛。”

    “抱歉。”

    他果然没再随意动弹,但走路的速度快了不少,颇有些速战速决的气势。

    岑柠见好就收,乖乖地贴着他的背也没再乱动。

    医务室大门敞开,灯火通明。

    只是校医人不在。

    “老师应该还在学校。”岑柠看向墙上贴的老师的电话号码,“要叫老师过来吗”

    “可以不用。”孟遥清将她放了下来,让她坐到病床上,“我有经验的,可以帮你处理。”

    他看着她脚踝处一片刺目的红肿,唇线紧抿,“不过老师的手法更专业,如果你、”

    “那麻烦你帮我处理吧。”岑柠打断他的话,轻轻晃了晃腿,笑嘻嘻地说,“更快嘛。”

    孟遥清点了点头,然后绕到后面去拿东西。

    岑柠则是把高跟鞋又脱了下来,不只是受伤的那只脚,另一只完好的脚也脱离了鞋子的束缚,这让她觉得松快了不少,两条腿闲适地翘了翘。

    这里光线足,她的脚腕肿成什么样也看得更清楚了,难怪孟遥清刚才脸色有点难看呢。

    她手贱地戳了一下红肿的踝关节,很快被痛得龇牙咧嘴的。

    孟遥清拿着东西回来,正好看到她自我摧残的这一幕。

    “你别碰它呀。”他有些心累。

    岑柠嬉皮笑脸的不以为意,嘴上应付着,“知道了知道了。”

    孟遥清无声叹气,拿出冰袋贴上她的手臂,“这个会很凉,你到时候忍一下。”

    岑柠被冻得一个激灵,立刻搓了搓手臂,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哦,我尽量。”她说。

    孟遥清嗯了一声,然后半跪在她面前,耳根烧红,仰着脸小声问她,“冰袋会往外渗水把我的手套打湿,所以我可以把手套摘了给你敷冰袋么。”

    岑柠咬着下唇,沉默着点头。

    然后看着孟遥清将手套扯了下来,放在床沿。

    她垂下眼,将受伤的那只脚抬起,踩在了孟遥清支起的膝盖上,白晃晃的腿从裙侧的开叉处伸出来,看得孟遥清心惊肉跳,立刻将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腿上。

    “你有时候对这种事情真的很没有戒心啊。”将她的腿盖了大半,孟遥清才稍稍松了口气,“再怎么样我也是个快成年的男性啊,你该警惕点的。”

    见岑柠一脸懵懂,他又轻叹一声,“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说教,但是你现在毕竟活动不开,处于弱势,万一我有什么坏心怎么办”

    岑柠眨了眨眼,油盐不进,“但是你真有坏心的话,就算我现在再警觉也制不住你啊,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么”

    孟遥清“”

    他搓了搓脸,被岑柠的逻辑打败了。

    但又不可否认她说的确实很对,如果他真有邪念,她现在早就在死局里了。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才跟着你来医务室的啊。”岑柠看着孟遥清毛绒绒的发顶,心念一动,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掌心传来柔软又顺滑的触感,岑柠好心情地翘起了唇,“好啦,不要再纠结这种事情了,帮我救一下我的脚踝呀肿得像馒头一样了”

    听着她小声的抱怨,孟遥清强压下那些不该生出的旖念,凝神聚气,将冰袋拿了过来,用一次性毛巾包裹住,贴上岑柠的脚踝。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之前也体会过冰袋的冰凉,但当它再一次贴上来的时候,岑柠还是被冻得一哆嗦,脚趾也更着动了动。

    孟遥清这才注意到她的脚趾上也涂了指甲油,比裙子浅一号的绿色,极富春天的生机与清新。

    “你、你的指甲很漂亮。”

    岑柠“”

    “理解你想要扯开话题让自己不那么尴尬,但你夸我的脚指甲漂亮,只会让尴尬转移到我身上好不好”

    他就是看着自己的脚说出了那句话,岑柠当然不会误会他是在夸自己手上的美甲。

    孟遥清将头垂得更低了,讷讷道,“抱歉。”

    冰袋往外渗出的水将毛巾打湿了,也在他的掌心洇开潮湿冰凉的一片,但他另一只手却是直接贴在了岑柠干燥的皮肤上,源源不断的热度传递到他的手心。

    冰火两重天。

    但寒极生热,固定冰块的手没一会儿竟隐隐发起热来,让孟遥清似乎置身于岩浆,整个人都要化掉了。

    他闷不做声地拿过弹性绷带,将冰袋固定好,然后说,“脚踝要垫得高一点才行。”

    “要垫多高”岑柠指向一旁的椅子,“那么高”

    孟遥清看过去,“应该吧。”

    岑柠随即将敷好冰袋的脚放了下去,看孟遥清把那张椅子抬了过来,又将病床上叠成方块状的被子放在椅子上。

    “你的脚可以架上去。”

    他说着,又从另一张病床上拿了张毯子,抖开,盖在岑柠腿上,然后把自己的外套从下面抽了出来。

    一套动作快得不行,看得岑柠眼花缭乱的。

    “要冰敷二十分钟左右。”孟遥清没有穿上外套,只将它搭在小臂,“你可以联系家里的司机二十分钟后到校门口接你。”

    岑柠下意识点头,“哦哦。”

    她掏出手机,屏幕亮起后第一时间映入她眼帘的是金悦可的消息。

    放鸽子大王我还用过去找你吗

    岑柠不用啦,我等下回家了,脚踝都肿了呜呜。

    放鸽子大王好吧,校医在那里吧

    岑柠不在诶,孟遥清帮我敷了冰袋。

    放鸽子大王

    放鸽子大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小心别被他占了便宜

    看到这条消息,岑柠愣住,没等她回,对面突然又换了副说辞。

    放鸽子大王等等,是你俩的话还说不定是谁占谁便宜呢。

    岑柠。

    她心一哽,立刻切换界面给家里司机发去消息。

    这期间,孟遥清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将外套随意地放在腿根,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现在的时间。

    岑柠发完短信后往他那边瞥了一眼,难得没见他将外套叠整齐,反而被揉得有些乱,“外套不穿么”

    孟遥清垂着眼盯着手机屏幕,嗯了一声,“穿上会热。”

    岑柠哦了一声,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手机上,回复着信息。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医务室里静谧滋蔓。

    孟遥清却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捕捉到一点异样的声音,他眼睫一颤,循着这动静在周围扫视一圈,很快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原来是冰袋渗出的水透过绷带的间隙溢了出来,滴落在岑柠垂在地板的裙摆上。

    他盯着被水珠晕染成深色的裙摆,神色微动,将手机放到边上,弯腰想要把她的裙摆撩起放到水滴落不到的地方。

    只是手才攥住她的裙摆,她的脚突然往这个方向踢了一下,脚掌正好擦过他的手背,还不等他回神,她的脚掌又踩了上来。

    停留了一秒,还是两秒

    浑身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剧烈跳动的心脏简直要炸了一样。

    他仰起头呆呆的与俯首望过来的岑柠对视,对方眼底的惶恐清晰可见。

    “对不起对不起”

    岑柠被惊得差点要跳起来了,惊慌失措道,“有湿巾吗要赶紧擦擦”

    她也注意到裙摆有一部分被打湿了,所以才想要把它踢开,没想到刚好他也弯腰捡起了自己的裙摆。

    “对不起”她强忍着羞耻,也顾不得地上脏不脏,赤脚跳到医务室的办公桌上抽了几张湿巾过来,“我帮你擦干净。”

    她看起来好像要哭了一样。

    孟遥清看着她水光盈盈的眸子,莫名地想。

    “不脏的。”他小声说着,将腿上团成团的外套往上搂了一下。

    岑柠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捧着他的手很专心的用湿巾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对不起,这次真的不是故意踩你的”

    虽然之前也踩了他的大腿和膝盖,但好歹还隔着层裤子,不想这次,赤条条的就踩上去了。

    她瘪着嘴,“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这次真是玩大条了。

    孟遥清看着她这副好像天塌下来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我知道你没有不尊重我。”

    他知道她就是单纯的喜欢逗他,没有任何想要侮辱他的坏心思。

    “只是巧合而已。”他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说,“不脏的。”

    岑柠闷闷地嗯了一声,将用过的湿巾揉成一团,攥出的液体将她整个手掌浸湿了。

    “就是感觉好羞耻。”她顶着张红透的番茄脸,难以接受现实一般,声音都是飘忽着的,“我怎么能那样啊”

    孟遥清注视她通红的脸,胸腔里翻涌的悸动和赧意将他的名为理智的岛屿淹没。

    “之前踩我的时候也不见你不好意思啊。”话音落下,在听清自己说了什么以后,孟遥清自己都愣住了。

    岑柠唇瓣翕动,碍口识羞。

    静谧的空间里,两人身上散发的香气似两道潺潺的细流交汇到了一起,本质上都是清新的甜香,混在一起有种浑然天成的和谐,只是岑柠攥着的湿巾渗出酒精味有些冲,混在其中就显得气味杂驳。

    最后还是岑柠打破这令人难耐的沉寂,竭力维持平静的面容为自己正名,“虽然我平时是挺那个的,但我本质上真的是个很正经的人,没有那种恶趣味的。”

    孟遥清蜷了蜷手指,搭在外套上的那只手触到袖口处冷硬的袖口,他不自觉地碾了一下上面的浮雕,声音低到几不可闻,“有也没关系的”

    岑柠没做反应,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孟遥清抬起眼,见她一脸出神,便反手捧住她紧握成拳的手,将她拢起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拨开,直至她的掌心完全摊开。

    他的指腹在她的指腹摩擦,又划过她潮湿的手心,把她攥成团的湿巾取了出来。

    湿巾溢出的液体自然而然的也流到了他的手上,有些黏腻,又有种酒精自带的清凉感,很矛盾的触感,让他的手变得和她的一样滑腻。

    岑柠不知何时侧抬起了脸,专注地看着他,神色莫名。

    孟遥清若无其事地从兜里掏出一包干燥的纸巾,展开,覆在她的手掌上,很快被染湿了,变成了半透明的一片。

    他不为所动,又是几张纸巾盖下来,将她的手终于擦干了。

    “好了。”他突然说。

    岑柠不明所以地哦了声,事实上她根本不觉得需要特意把手擦干,反正晾一会儿也会变干的。

    这时,孟遥清突然懊恼地按了按太阳穴,盯着她自然垂下的腿,“快点把腿架上去啊,这样很不利于血液循环的。”

    岑柠也想起这回事,着急忙慌地高抬起腿,同时将毯子又盖了上来。

    “回去一定要请家庭医生再给你看一下。”孟遥清心有余悸道。

    岑柠捏着毯子的边缘揉来揉去,含糊不清地咕哝道,“知道了。”

    她的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很想靠住什么东西。

    腿架得有点高,让她稳不住身体的平衡,总想往后躺。

    孟遥清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往她这边挪了挪,“不介意的话,你可以靠在我肩膀上。”

    岑柠定定地看了他两秒,然后把脑袋转向了另一边,身子也往另一边倾斜,然后缓缓往后倒去,正好靠在了他的一侧肩膀上。

    这样确实轻松多了。

    但是那种好不容易即将消散的尴尬好像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不,并不只是尴尬

    她心不在焉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板,身旁的另一个人的气息让她完全理不清自己的情绪,无论是表面的还是更深层次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很快。

    和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有过很多心跳加速的瞬间,但这种悸动显然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习惯和适应可言,哪怕这次自信满满的以为这就是极限,撑过以后自己就坚不可摧,但真正到了下一次,她的心跳还是难以自抑地失控,突破新的极限。

    她偏过头,看着孟遥清沉静的侧脸,心跳失序到达某个临界点的时候,被她强硬地遏住了。

    “你在看什么啊”她突然出声。

    他的双眼毫无焦距地盯着某处,明显是在发呆。

    果然他望了过来,如实答道,“没看什么,在发呆。”

    岑柠眉眼弯弯,看着他笑,眼皮上的葱片眼影在室内柔和的光照下折射出彩色的光,莹莹烁烁的,晃得孟遥清视野内一片斑斓。

    两人安静地对视,气息交缠。

    岑柠突然注意到他的喉结快速地滑动了一下,眸光一顿,缓缓垂下眼睛,然后脑袋也低了下去,“这个冰袋还要敷多久呀冻得我腿都要僵了。”

    “还早呢。”他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再敷十五分钟吧,你可以和家里的司机说一下十分钟后出门。”

    “好。”

    她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了人肉靠垫,然后拿起手机刷了起来。

    时间在玩手机消遣的时候总是流逝得很快。

    “滴滴滴”

    孟遥清断开闹钟,对明显被吓了一跳的岑柠说道,“之前设了一个闹钟,忘记告诉你了,抱歉。”

    岑柠摇了摇头,缓慢地将高架着的腿放了下来,揉了两下僵硬的腿肚。

    孟遥清终于将外套穿了回去,然后利落地将固定在她脚腕的冰袋拆开。

    “还是你背我到校门口吗”这期间,岑柠跃跃欲试地问。

    “对。”

    “那真是辛苦你啦,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

    谁知道这个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孟遥清勾起唇,似有若无地轻哼了一声,“真有下次就好了,画饼大师。”

    岑柠一愣,立刻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我哪有画饼啊不要污蔑我”

    孟遥清莞尔,调整姿势背对她,然后朝后伸出双手,“上来吧,画饼大师。”

    岑柠冷嗤一声,有心想要重重砸他背上,但又怕他全无准备真被她击倒了那也太狼狈了吧

    于是她只好规规矩矩地上了他的背,也没有使劲压他。

    孟遥清还有些意外,“居然不趁机报复么”

    岑柠眼皮一跳,咬牙切齿,“我到底在你心里是怎样一个形象啊”

    身下的人没回答她的问题,克制地笑出声,然后站起身,往前走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回过身,果然看到她的高跟鞋还七倒八歪的被她遗落在床下。

    岑柠自然也看到了,有些心虚,“忘了”

    孟遥清把她往上颠了颠,认命地往回走,弯腰将她的高跟鞋捡起来,终于吐露出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标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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