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71 章

作品:《清穿之据说佟贵妃体弱多病

    佟安宁一直以为目前就是索额图和明珠两人相斗,他们家尽力苟着就可以,因为底气还是比不上索额图、明珠。

    毕竟索额图、明珠都是内阁大学士,而佟国维现今还没有挤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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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并无首辅一说,而是沿用了明朝的内阁制,但是没有前朝的内阁名,当然权利也不能和明朝相比。

    内阁大学士分为“四殿两阁”,内阁大学士的品级都是正一品,名称不一样,其中,中和殿大学士地位最高,算是实际意义上的首辅,而后保和殿大学士、文华殿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文渊阁大学士、东阁大学士依次排位。

    按理说,这六位大学士都可以称为“相”,所以有不少人称呼索额图“索相”,明珠“明相”,也没有错。

    索额图是保和殿大学士,明珠则是武英殿大学士,原先的保和殿大学士去世,所以索额图在排位上算是压明珠一头,算是实际意义上的首辅。

    实际上,佟国维让人对明珠发起弹劾,是因为察觉到了圣意,知道康熙不满明珠,摸准了康熙的脉门,明珠权倾朝野这么些年,势力盘根错节,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否则根底蒂固,影响朝堂的健康发展平衡。

    康熙那边,康熙正在批改近两天的折子。

    室内一片静谧,康熙手中的狼毫忽而一滞,威严的声音在梁九功耳边响起,“瑞答应那边如何”

    梁九功从角落里走出来,恭敬道“启禀皇上,瑞答应看到蛇时,大惊失色,似乎十分怕蛇”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静静地射进屋内,在地板上留下狰狞的爪印。

    “真的吗”康熙漫不经心道。

    梁九功“手下人说,担心伤到瑞答应,所以用的是无毒蛇。”

    如果是有毒的,控不住分寸,伤到了人,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康熙“梁九功,你觉得前天在七星湖时,她真的被蛇吓到了吗”

    “这奴才不好说,当时人多,奴才的注意力在您和六阿哥、八格格身上,一时没注意。”梁九功低头愧疚道。

    这事也是他失责,得亏六阿哥没事,否则当天伺候的奴才,包括他都要出事。

    “瑞答应回宫后,让赵昌看紧点。”康熙吩咐道。

    梁九功“是,奴才遵命”

    之前宜妃过来,向皇上禀告,说是她手下的一个太监告诉她,曾经在御花园看到瑞答应踩死一条蛇,皇上听到后,就吩咐他干了一些事。

    只能说,瑞答应这次彻底翻身无望了

    梁九功脑中思绪纷飞,正在出神之际,忽然听到院中传来孩童的清脆稚声。

    “皇阿玛”

    “皇阿玛茉雅奇来看你了”

    梁九功立马精神了。

    呃六阿哥、八格格来了,听手下宫人说,这两天六阿哥、八格格整天缠着佟主子,好像小尾巴一样,居然有时间来找

    皇上了。

    康熙听到声音,将狼毫笔放到笔架上,嘴角微微勾起,负手而立,目光柔和地看着门口。

    胤祚、茉雅奇灵活地跳过门槛,来到行宫右侧殿,看到康熙,给他行了一个粗糙的礼,“给皇阿玛请安”

    “起来吧你们今天怎么有闲空来看朕了”康熙走到两人面前。

    茉雅奇侧身看了看案桌上的奏折,晃着脑袋道“我和哥哥来监督皇阿玛干活额娘说,皇阿玛干活如果没人看着,会伤心掉头发,变成郭罗玛法那样,丑丑的”

    胤祚点头“是的,皇阿玛,你要认真干活,否则我们就告诉乌库玛嬷你偷懒”

    “”康熙嘴角微微抽搐,想也知道除了佟安宁,没人敢这样调侃他。

    掉头发这事,一般思绪焦虑,或者忙碌失眠的时候才有。

    从来没听说过,关心人要进度监督别人干活的,是怕他累的不够狠吗

    “你们被安宁赶出来了是不是烦着你们额娘了”康熙语气肯定道。

    茉雅奇眨巴眨巴眼睛,“才没有,我是关心皇阿玛”

    “皇阿玛,额娘最爱我们了,你再这样,胤祚就生气了”胤祚插着腰,鼓着腮帮道。

    康熙

    茉雅奇见他不说话,不客气地跑到御案前,垫脚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皇阿玛还有这么多功课没做完还天天教训三哥哥、四哥哥他们。”

    “朕这是政务不是功课。”康熙上前将茉雅奇抱起来,随手拿了一个请安的折子,闽浙总督总督给他上的请安折子,汇报了一下泉州地区下了雨,康熙就写了“知道了”三个字。

    实际上好多奏折并没有那么严肃,大家多半是没事找事,说什么的都有,康熙为了和这些封疆大吏联系感情,也会尽量回复,只不过时间久了,对于一些追捧和请安折子,他也麻木了,毕竟大清那么多折子,都需要他过目,如果一个个用心回复,他要累死,大多都是“知道了”或者“朕安”、“已阅”

    尤其一些官员实在太恼人,整天说些废话,他还不得不应付。

    茉雅奇一眼就看到了康熙的御笔朱批“知道了”三个字,顿时兴奋地拍着康熙的胳膊,“我认识,这是知道了,原来皇阿玛的功课是这样的啊比大哥哥、二哥哥他们简单”

    康熙点了点她的脑袋,“简单这一折子字,你认识几个”

    “我又不做功课,皇阿玛,你快做功课吧”茉雅奇蛄蛹着身子,想要下去。

    “调皮鬼”康熙将人放下,“朕这是宫务,可不是功课,安宁让你们来,就为了监督朕干活”

    “是啊皇阿玛,我和哥哥在一旁照顾你,你要喝茶吗额娘给我们带了乌梅汤和葡萄汁”茉雅奇眼含询问。

    “”康熙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目光落到角落里拎着食盒的太监身上,然后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机灵鬼

    为了独吞乌梅汤和葡萄汁

    ,直接将他撇下了。

    胤祚一听,连忙上前捂住茉雅奇的嘴巴,小声道“你说出来干什么,让皇阿玛知道了,咱们就只能给他了。”

    茉雅奇立马惊慌地捂住嘴,正好按在胤祚的小手上。

    坏事她忘了。

    康熙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孩子,眸光满是戏谑,一下子将胤祚、茉雅奇面前的光给挡住了,“茉雅奇、胤祚,你们的孝心朕就收下了。”

    梁九功示意宫人将食盒拿过来。

    茉雅奇眼巴巴地看着食盒离开,噘着嘴,“皇阿玛,额娘说,让我们和你分享的”

    佟嬷嬷做的独家秘制乌梅汤和葡萄汁最好喝了,无论是御膳房,还是慈宁宫、寿康宫小厨房都比不上。

    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是刚才某人不想和朕分享”

    茉雅奇

    胤祚叹了一口气。

    笨蛋妹妹啊

    胤祚、茉雅奇垂头丧气地回到佟安宁的行宫。

    茉雅奇一把扑到佟安宁的怀里,小声地控诉康熙的“恶行”。

    胤祚同样失落道“额娘,皇阿玛太奸诈了”

    “嗯嗯确实过分”佟安宁忍笑道。

    佟嬷嬷从冰鉴里端出两碗冰酪,和蔼道“格格、阿哥,这是娘娘给你们留的。”

    茉雅奇看到冰酪,水汪汪的眼睛瞬间放光,立马跑了过去。

    胤祚略微矜持一点,向佟安宁撒了娇,然后过去了。

    伊哈娜看着两个小家伙坐在椅子上,用银勺羹舀着碗里的冰酪,不由得笑出声,“真是个孩子”

    佟安宁“是啊也就这个时候可以欺负了,再过几年长大了,欺负不了了”

    伊哈娜无语道看着她,又看了看认真吃东西的胤祚、茉雅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实在纳闷,好奇道“胤祚、茉雅奇,你们额娘都这样说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是额娘没有欺负我们啊”茉雅奇咬着勺羹,清澈的眸子满是信任。

    “额娘最疼我和茉雅奇了”胤祚说道,他歪头想了想,“皇阿玛才经常欺负人,现在嘴上还长毛毛了,也不好看了。”

    “嗯嗯”茉雅奇连连点头。

    “你们说的对”伊哈娜哭笑不得,歪身靠近佟安宁小声道“你怎么教的,我看宜妃、荣妃她们天天头疼五阿哥、九阿哥、三阿哥他们,胤祚、茉雅奇虽然也闯祸,但是对你乖巧又孝顺。”

    “呃,我平时怎么和他们相处,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夸太狠,小心他们飘了。”佟安宁白了她一眼。

    胤祚、茉雅奇闹腾人的时候也有很多,不过她喜欢转移到康熙身上,让他也体验一下熊孩子的威力。

    “好”伊哈娜抿嘴忍笑。

    虽然开头去七星湖钓鱼发生了意外,不过承德山庄的管事也得了教训,此后对待所有事那是用

    了十二分心力。

    胤祚、茉雅奇带着几个孩子在山庄里是飞天遁地,抓鸟捉鱼,摘荷花,挖莲藕巩固了孩子王的地位。

    至于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等已经上了学的阿哥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要继续上课。

    夏去秋来,康熙带着大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到了紫禁城,没耽误过中秋节。

    中秋节后,佟安宁给胤祚、茉雅奇过了五岁的生辰,努力给他们养秋膘,等到再过些时间,胤祚、茉雅奇就到了接种牛痘的日子,佟安宁打算陪同。

    康熙回到京城后,开始大展拳脚,之前有御史弹劾明珠,康熙宣了明珠去承德面圣,之后事情暂时搁置了,现在回到了京城,也是时候处理了。

    佟安宁以为这次康熙不会动太大干戈,之前明珠、索额图犯的事比这还重,康熙也没有过多追究。

    谁知道康熙将内阁六个大学士撸下了四个,六部尚书处理了四个,刑部尚书调职,工部尚书革职,兵部尚书解任,吏部尚书佟国维解任,都是有实权的部门,还牵连到御史、还有南书房大批官员、地方官员无数,除却佟国维,其他人大多和明珠有所勾结。

    这种操作对朝廷来说,不亚于剧震,明珠一党可谓是伤筋动骨,失去了半条命。

    听说索额图一党最近是春风得意,往来频繁。

    佟安宁也纳闷,这阿玛上山打虎,怎么自己也被处置了。

    佟国维那边很快也送来信。

    对于康熙的这个处置,虽然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他手底下一半人都被处理了,他这个吏部尚书受到处置,也在理,再说现在索额图一党起势,明珠的残余势力肯定会报复,皇上先处置了他,就已经在告诉明珠他们,“人朕已经罚了,你们不准再计较”

    佟安宁还是不解,不过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时候在朝堂上闯荡,还不如在家休息呢。

    佟府。

    佟国维坐在一株桂花树下喝茶,嗅着鼻端馥郁的桂花香,他感觉都要醉了。

    再过不久,他就要上场了。

    隆科多带着岳兴阿进来,就看到自家老头子一副美滋滋的模样,大步走了过去,“老头子,你是喝醉了还是糊涂了不会因为免职的时候气疯了”

    佟国维额角青筋直跳,微微睁开眼,嘴边胡须抖动,“隆科多,老夫收到了皇贵妃的信,你过来,老夫有重要事和你说”

    “老头子,您说”隆科多眼中微亮,走到佟国维跟前,微微俯身,将头凑到他耳边。

    “嗯,老夫”佟国维还没说完,直接上手揪住隆科多的耳朵,“你这个孽障,老子还没老了,天天喊我老头子,我看你是找打”

    佟国维说话时,使劲拍隆科多的背,如果不是坐着,他就上脚踢了。

    岳兴阿在一旁拍手叫好,看架势,如果不是担心隆科多秋后算账,他可能会帮忙递棍子。

    “唉阿玛别打了

    ,我知错了”隆科多连忙告饶。

    “哼”佟国维松开手,“都当爹的人了,嘴上还是没把门。”

    隆科多揉了揉耳朵“嘿嘿,我不是看您看着不开心,所以就想逗逗您”

    岳兴阿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若论睁着眼说瞎话的高手,他们佟府阿玛占第二,没人敢称呼第一。

    刚刚看玛法的表情,压根就没有不开心,反而在听到阿玛的话时,玛法的脸黑了。

    佟国维看向岳兴阿,“小岳子,明年六阿哥去上书房,你也要陪读,六阿哥对咱们佟佳氏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吧”

    “孙儿知道”岳兴阿点头,“我一定保护好六阿哥”

    隆科多大手揉着岳兴阿的脑袋,笑呵呵道“小岳子,你院试的结果出来了,已经是秀才公了,有我当年的风范,不用浪费咱们家的监生名额了。”

    岳兴阿嘴角微抽,“阿玛,儿子我好不容易考中秀才,你就这样安慰儿子的。”

    “你可比我的日子好多了,当年皇贵妃为了让我学习,可是整天拿着棍子在后面追着,再说,你有这报应不是自己招的吗”隆科多坏笑着将人扣在胳膊肘里。

    说起这事,岳兴阿就生无可恋起来。

    每当想起那年去宫里看完皇贵妃姑姑的后果,岳兴阿都想撕自己的嘴。

    不过他觉得,根还在阿玛这里,他是受到牵连,否则单是那句童言无忌的话,不可能让皇贵妃姑姑决定让自己考科举。

    前些年鄂伦岱叔叔宠妾灭妻,造成嫡子和庶子敌视,皇贵妃姑姑知道后,第一时间派人敲打了阿玛。

    嗯,没错,敲打了阿玛

    额娘每当说起这事,都咯咯直笑。

    “哈哈哈”隆科多大笑起来,使劲摸了摸岳兴阿的脑袋,将人往外一推,“去玩吧,别耽误我和你玛法谈正事。”

    岳兴阿给了隆科多一个白眼,然后给佟国维行礼告别,“玛法,我先下去了”

    佟国维捋了捋胡须,含笑点点头。

    等到岳兴阿离开,隆科多说道“阿玛,皇上昨个授我一等侍卫了。”

    佟国维“让阿玛再歇息一下,等到六阿哥入了上书房,外面盯着咱们佟府的人就多了。”

    隆科多笑了笑,“盯就盯呗就是盯出血来,也改变不了结果。咱们家有皇贵妃、有六阿哥,阿玛你担心什么”

    “隆科多”佟国维声音变得冷肃,深沉带着浓浓的压迫,“你今天要记住老夫的提醒,不要成为索额图第二。”

    索额图生性乖张骄肆,为人傲慢贪婪,对于不归顺自己的官员排挤打压,从年轻时,性子就这样,到了这个年纪,被皇上收拾了好几次,性子仍然没改。

    真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而他观察隆科多,也颇有索额图的架势,他担心等到他九泉之下,隆科多会步上索额图的老路。

    “呵呵

    阿玛,你高看儿子,儿子怎么能和索相比较。”隆科多干笑两声。

    “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佟国维冷冷瞥了他一眼。

    隆科多轻咳一声,“你就放心吧,有您和姐姐在我头顶压着,我就是太大的胆子,也翻不了天。对了,过段时间,皇上应该会授封您为内阁大学士吧,到时候就可以称呼您为佟相爷了。”

    隆科多面上带着一丝狗腿的笑容,岔开话题。

    没办法,老爷子眼睛太利,如果消息传到皇贵妃那里,谁知道姐姐会想出什么法子折腾他,所以不要说这个了。

    佟国维“总之你皮绷紧点。”

    “是是是我一定”隆科多再三保证,“儿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索相爷养成那个性子,是因为赫舍里氏除了他,也就没有其他出头的人,咱们佟佳氏的人可多着呢,两个大哥还有那些侄儿,再不济,还有您和娘娘,我就是蹿上天了,你们也能收拾我。”

    佟国维;

    唉隆科多这滚刀肉,没脸皮的性格到底随了谁。

    九月,康熙带着大臣、大阿哥、二阿哥如约去了木兰围场,准噶尔的事情结束没多久,漠西蒙古的小骚乱一直没停止,虽然康熙的策令已经下达,但是需要人去执行,也需要安抚蒙古各部。

    这次漠西蒙古四部首领也带着人过来参加了,在蒙古诸部王公面前,向康熙行叩拜大礼,表示永远臣服大清,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子上算是给了康熙圆满。

    康熙这次随行只带了伊哈娜、平妃、德嫔还有两个小贵人,其他人都留在紫禁城,伊哈娜去木兰围场,是代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回娘家,顺便和那些蒙古大妃谈生意。

    紫禁城中,佟安宁此时正在收拾行李,她要带两个小家伙去接种牛痘,这事肯定不能在紫禁城做。

    此次和胤祚、茉雅奇一起种痘的还有七阿哥、七格格佛尔果春。

    一开始八阿哥也打算一起种的,不过前段时间八阿哥生病了,太医建议明年再种。

    听说能出去,胤祚和茉雅奇学着佟安宁,也打包了一大堆行李。

    “这两个拼图我喜欢带着”

    “木马带着”

    “这些书也带着”

    “我的床”

    “小金、小木也舍不得我,它们也要带着”

    “天冷了要穿毛绒绒,除了蓝色那件,其他都带着。”

    等到佟安宁从慈宁宫回来,就看到胤祚、茉雅奇已经将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看他们的样子,如果可以,甚至连自己的房子也想包起来。

    也亏宫里的人陪他们闹。

    佟安宁弹了一下两个小家伙的小脑门,“你们打算出宫就不回来了吗带这么多东西出去”

    “打包行李”茉雅奇高举双手,兴奋道。

    佟安宁“打包行李不代表搬家,只能带一半”

    茉雅奇顿时苦着脸。

    即使这样,他们所带的行李也是最多的。

    此次种痘的地方在畅春园,此时畅春园秋高气爽,景色斑斓多姿,而且温度适宜,不用担心冷热,还能逛园子。

    佟安宁在畅春园的喜福堂弄了一个临时性的封闭种痘场所,围了一个小花园,还弄了一个室内游乐场,不用担心孩子们无聊。

    到了畅春园,佟安宁让几个孩子先休息好,然后钦天监按照根据孩子们的生辰八字算好种痘吉时,太医给孩子们接连种下牛痘。

    当天夜里,四个孩子就有了反应,其中七阿哥、七格格还好,只是轻微发烧,没精神,而胤祚、茉雅奇的反应比较大,尤其茉雅奇有一段时间,体温飙升,佟安宁和珍珠她们不断用冷帕子给她降温。

    还好,经过一天的煎熬,到了第二天,胤祚、茉雅奇的状况就好了不少,佟安宁、宁贵妃和成嫔在一旁陪着他们玩,给他们转移视线。

    紫禁城中,太皇太后无聊地坐在亭中,仰头望着碧色的蓝天,时而有鸟儿展翅高飞,划过高空,最终消失在天际。

    花园中的满目苍翠经过秋风一吹,也变成了姹紫嫣红,凉风拂面,能闻到秋天的萧瑟味。

    太皇太后目光落到天际的晚霞,红中带黄,黄中带紫,姹紫嫣红,天上地下,仿佛照了镜子般。

    苏麻喇姑走到她身边,“主子”

    aaadquo八阿哥怎么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太皇太后收回视线。

    八阿哥从中秋节后就开始生病,一直断断续续,自从佟安宁和宁贵妃他们打算带着七阿哥、胤祚等人出宫种痘后,病情开始急转直下,太医也惊住了。

    “太医也没有查出来,不过奴婢刚才去的时候,八阿哥的病情已经稳住了。”苏麻喇姑道,“奴婢还要说一件事,瑞常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敬事房查了记档,是在承德山庄有的。”

    “既然有了孩子,那就生下吧,现在宫里也不缺她这一个孩子。”太皇太后淡淡道。

    瑞答应的事情还没有定论,现在她怀有身孕,不代表没事。

    如果她能安分守己,平安生下孩子,她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保她,若是不能,只能说孩子命苦。

    苏麻喇姑“奴婢吩咐人细心照顾了这件事要不要通知皇贵妃”

    皇贵妃此时正在畅春园给格格和阿哥接种牛痘,不一定有空。

    “告诉她吧,这件事也瞒不了她”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再次看了看天际的晚霞。

    万事万物都不是永恒的,都要谢幕啊

    畅春园,喜福堂附近的小花园传来稚童的欢声笑语。

    距离喜福堂不远的一处院落中,此时寂静无声,院中的侍卫静静地守在那里,院中窗户全部用木板封上。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两排太监先行入内,站成两排,中间留出空间,垂眸敛目,然后四名宫女持灯走出来,再然后一道月青色身影出现。

    侍卫们纷纷跪地,齐声道“参见皇贵妃”

    佟安宁淡淡地点了点头,“起来吧”

    小院正屋的门打开,总管曹祥躬身出来,向佟安宁行了礼,“奴才给主子请安”

    身后木门半掩,在昏暗的天色下,仿佛巨兽没有瞳孔的大眼珠子,透着森森寒意。

    佟安宁声音平静地如一潭死水,“人还活着吗”

    曹祥“救过来了,奴才正在问话,请给奴才一点时间,一定问出真相。”

    “嗯,本宫已经通知赵昌,他明天早上会来提人,你的时间不多”佟安宁说道。

    曹祥躬身道“奴才明白”

    佟安宁说完这些后,也不在院中耽搁,离开了院子。

    曹祥一直等到听不到脚步声,才站直身,而后冰冷地看了一眼门缝。

    敢对他们承乾宫的阿哥和格格动手,就别怪他不客气,他曹祥也不是吃素的。

    幽静的园林小道上,佟安宁缓步走着,听着周围的虫鸣声,神思放空,努力瞪大眼眶,忍住眼眶的涩意。

    若不是提前有人报信,以现在两个孩子对牛痘的反应,真被人掉包种上了天花,后果不堪设想。

    她遵守规则,换来的是他人对自己和孩子的伤害,真当她这个皇贵妃是纸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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